林香秀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叶斯林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后颈。
他的皮肤贴着她的,温热而光滑,像一块上好的绸缎。
香秀小心翼翼地转身,不想吵醒他。
但刚一动,叶斯林的手臂就收紧了,将她拉得更近。
他闭着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慵懒的微笑。
“早。”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性感得让香秀耳根发烫。
“早。”香秀看他的脸入了神,轻声回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脸颊。
半个月了,她总是会为这张脸心跳加速,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两片总是让她神魂颠倒的唇。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
叶斯林睁开眼。
他低头吻她,从额头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这个吻开始很轻,但很快变得深入而热烈。
香秀的手滑入他的发间,感受那些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的触感。
被子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叶斯林的手从她的腰际滑下,引起一阵战栗。
香秀喘息着抓住他的手腕,却不是为了阻止。
“门……没锁……”她在吻的间隙小声提醒。
叶斯林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这个点不会有人来。”
他的唇移到她耳际,舌尖轻舔耳垂,“除非你想让我停下?”
香秀的回答是把他拉得更近。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时,两人才懒洋洋地起床。
叶斯林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打水,香秀则红着脸收拾凌乱的床铺。
被单上还残留着他们的气息,混合着汗水和某种说不清的甜腻。
这样的早晨已经成为常态。
自从那个雨夜后,两人就像得了肌肤饥渴症,只要独处,手就会自动寻找对方。
做饭时会突然抱在一起,晾衣服时忍不住在晾晒的被单后接吻,甚至只是递个碗筷,指尖相触的瞬间都能燃起火花。
香秀从没想过男女之事能如此……美妙。
叶斯林的触碰像火又像水,时而激烈得让她喘不过气,时而温柔得让她想哭。
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什么能让她快乐。
有时香秀会想,这真的是一个失忆的人能做到的吗?
“想什么呢?”叶斯林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他已经打好了水,身上带着清晨的凉意。
香秀摇摇头,转身接过水桶:“没什么。”
她不敢问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还是已经想起来了却不说?
她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索性就不问了。
早饭是简单的玉米粥和咸菜。
叶斯林坐在她对面,喝粥的样子依然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与众不同。
香秀看得入迷,差点把咸菜喂进鼻孔里。
“今天要去集市吗?”叶斯林问,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粥渍。
“嗯,豆子快用完了,”香秀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你跟我一起去?”
叶斯林的眼神暗了暗:“你在挑衅我,林香秀。”
香秀咯咯笑起来,松开他的手:“快吃吧,再闹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去集市的路上,叶斯林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路上遇到几个同村的妇人,她们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然后互相交换意味深长的目光。
香秀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命硬的林香秀居然勾搭上了个外乡小白脸,真是不要脸。
以前她会因为这些目光而松开手,但现在,她反而握得更紧了。
让她们说去吧,她林香秀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快乐,凭什么要在意别人的闲话?
“怎么了?”叶斯林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香秀靠在他肩上,“就是在想……我们要不要离开石头屯?”
叶斯林脚步一顿:“离开?”
“嗯,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香秀抬头看他,“我会做豆腐脑,你能干力气活,到哪里都能活,在这里总有人说三道四。”
叶斯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香秀心头一暖。
她已经开始幻想他们的新生活,一个小院子,门前摆豆腐脑摊,晚上挤在同一张床上……光是想想就让她心跳加速。
集市上人声鼎沸,香秀专心挑选豆子,叶斯林则站在她身后。
有几个年轻姑娘偷偷打量叶斯林,交头接耳地议论,香秀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惹得叶斯林低笑出声。
“吃醋了?”他在她耳边问,热气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才没有。”香秀嘴硬,却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腰。
回家的路上,他们绕道去了河边。
这人没人,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是个僻静的好地方。
香秀刚放下篮子,就被叶斯林拉进怀里,压在柳树干上亲吻。
“万一有人……”香秀的抗议被他的唇堵住。
“不会的,”叶斯林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我听着动静呢。”
河水潺潺,树枝轻摆,香秀的喘息淹没在叶斯林的吻中。
她仰头看着透过枝丫的斑驳阳光,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样英俊温柔的男人,这样炽热的爱,真的属于她吗?
如果是一场梦,她希望永远醒不过来。
傍晚回到家,两人都有些疲惫,但依然忍不住在厨房做饭时耳鬓厮磨。
叶斯林切菜,香秀就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叶斯林炒菜,她就站在旁边,时不时接个吻。
一顿简单的晚饭做了足足一个时辰。
夜深人静时,香秀躺在叶斯林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香秀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眉骨,然后是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叶斯林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吮吸,惹得香秀一阵战栗。
就在她准备抽回手时,叶斯林突然皱起眉,头不安地转动起来。
“不……快跑……”他的声音含糊但急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矿井要塌了……”
香秀僵住了。
矿井?这是叶斯林第一次在梦中说出这么具体的信息。
她轻轻推了推他:“斯林?醒醒,你做噩梦了。”
叶斯林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扩大,充满恐惧。
他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涣散,似乎还没从梦境中完全清醒。
“你梦到什么了?”香秀小声问,心脏砰砰直跳。
叶斯林的眼神渐渐聚焦,他看了看香秀,然后摇头:“记不清了……就是一些混乱的画面。”
他在撒谎。
香秀清楚地知道他在撒谎。
但她没有追问,只是靠过去抱住他:“没事了,只是梦。”
叶斯林紧紧回抱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他的心跳得厉害,像受惊的小兽。
那一晚后,香秀开始留意叶斯林的睡梦。
有时他会小声嘀咕一些零散的词句,“带走他”、“你走不了”、“下井时间”……
每个词都像一把小刀,在香秀心上划出细小的伤口。
这些明显是记忆恢复的迹象,但叶斯林白天从不提起,她也假装没注意到。
她开始用更多的身体接触来麻痹自己。
如果叶斯林陷入沉思,她就吻他直到他分心,如果她发现他在偷偷观察远方,就拉他上床,用快感淹没所有思绪。
在激烈的缠绵中,她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她无法承受的可能:他会恢复记忆,他会离开,他会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东北小村庄,不属于一个只会做豆腐脑的乡下女人。
“你最近……特别热情。”某天事后,叶斯林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慵懒。
香秀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不喜欢吗?”
叶斯林轻笑,抬起她的下巴:“喜欢得不得了。”
他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只是担心你累着。”
香秀摇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不累,她一点也不累。
只要能让这一刻延长,再延长,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一天半夜,香秀醒来发现叶斯林不在床上。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透过门缝看到叶斯林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辽远的夜空,表情专注而痛苦。
香秀退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她知道,这场美梦就要醒了。
无论她多么努力地逃避,现实终将找上门来。
叶斯林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她。
他抬头怀念着的,一定是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然后是叶斯林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床垫微微下沉,他躺了下来。
香秀屏住呼吸,感受着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最终从背后环抱住她。
“还没睡?”叶斯林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些许疲惫。
香秀心头一跳。
她慢慢转身,埋进他怀里,摇了摇头。
叶斯林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心跳声沉稳有力。
香秀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的一部分留在身体里。
“睡不着?”叶斯林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
“嗯。”香秀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问他在院子里做什么,不敢问他想起了什么。
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叶斯林吻了吻她的发顶,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各怀心事。
但天亮后,当叶斯林像往常一样拥抱她,吻她的额头说早安时,香秀又动摇了。
也许……也许他不会走?
也许即使恢复记忆,他也会选择留下?
“今天想去哪儿?”叶斯林问,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香秀抬头看他,突然迫切地想确认他的心意:“如果……如果你恢复记忆了,你会离开吗?”
叶斯林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不会。”
他的声音很轻,却斩钉截铁,“无论我想起什么,你都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香秀想相信他,疯狂地想相信。
她拉下他的头,用一个吻封住所有疑问。
在这一刻,她决定继续这场甜蜜的自我欺骗。
明天太远,她只要今天,只要现在,只要他温暖的怀抱和炽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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