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清晨的阳光洒在云亦白的床榻之上。云亦白在床上哼哼唧唧慢慢蠕动,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喉咙也干涩刺痛,身体更是酸痛得厉害。
对了,明天晚上喝了点酒。完蛋,断片了。这酒度数也太高了,好久没喝断片了。
哎,那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痛,尤其是我的屁股。
云亦白挣扎着起身,缓缓脱下亵裤,对着镜子仔细查看,在臀侧发现了一块淤青,右胳膊一动,也传来刺痛,像是肌肉拉伤了。
不是吧,我昨天难道喝醉和别人打了一架?还是找小文子问问吧。
云亦白推开房门:“小文子?”
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恭敬地行礼:“小神医,您醒了。奴才这就为您准备盥洗。”
云亦白看着眼前眼生的太监,问:“你是谁?小文子呢?”
小太监连忙回答:“回小神医,奴才叫小银子,今日是我当值。”
“奥,行。我饿了,有早饭吗?”
“太子殿下在等您一起用餐。”
他等我干什么,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荒唐事。在他面前出丑,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云亦白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昨晚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
云亦白洗漱完,沿着连接两处寝殿的长廊走去。
昨晚喝醉没注意,此时才发现,长廊边种植着许多观音竹,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紫藤缠绕在走廊的支柱上,紫色的花朵肆意绽放,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娇艳。
按道理说,冬天的紫藤花不会开得如此茂盛。这地下应该是有温泉。如此,种些穿心莲、广藿香也可以,等会问问裴承衍吧。
小银子带着云亦白穿过长廊来到东宫太子的寝殿:“小神医,殿下在里面等您。”
说罢,便打开了门。云亦白走进殿内,看到裴承衍正坐在桌边,专注地看着《外台秘要》。
云亦白走到他对面坐下,好奇地问道:“你能看得懂?”
裴承衍放下医书,抬眼看向云亦白,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坐到这里。”
“不用,我坐这就行。”云亦白摇摇头。
“你坐那夹不到菜。”
“奥,好吧。”起身坐到了裴承衍旁边。裴承衍看着乖乖坐过来的云亦白,满意地笑了笑。
“只能看懂一点,想着能学一点,以便万一。”裴承衍将医书递给一旁的温远,准备用膳。
“那你可以先看看《医学三字经》,里面都是些基础且常用的,《外台秘要》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点。”云亦白喝了一口白粥,建议说道。
裴承衍微微皱眉:“《医学三字经》?我不记得有这本书。”
云亦白这才想起,这是清朝陈念祖先生所撰,如今这个时代还没有:“是我自己编的,晚点写给你。”
“好,我会认真看的。”
云亦白放下汤勺,神色有些尴尬,犹豫着开口询问:“那个,我昨晚喝多了,没耍酒疯吧……”
裴承衍想起昨晚云亦白耍流氓舔了自己一口的情景,脸上微微一热,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隐瞒。
“没。”
云亦白有些不信:“那为什么,我屁股这么痛?还有淤青,喉咙也很痛!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了?”
裴承衍神色镇定,面不改色:“你站不稳摔了一觉,喉咙痛是因为一直在唱歌。”
“啊?唱歌?唱什么歌?”
裴承衍清了清嗓子,缓缓念出歌词:“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
云亦白瞬间愣住,脸上一阵发烫,尴尬地干笑:“哈哈哈哈哈,是吗…我是有些音乐细胞的。”
太尴尬了!啊啊啊啊啊啊,以后再也不喝烧酒了!
裴承衍看着慌乱之中猛喝粥的云亦白,眼神里满是温柔,轻声提醒:“慢点喝,别呛着。”
看着他乖巧着慢慢喝粥模样,试探的开口:“你有喜欢的女子?”
“没有,这是我家乡的老歌。人人都会唱,表达…呃,对爱情的向往,对,没错!”
裴承衍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个晚上,这下彻底放心了。想着趁热打铁,问问他有没有喜欢的男子。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进来禀报,说陛下又开始吐血。两人脸色骤变,立刻放下汤勺,心急如焚地朝着乾清殿赶去。
乾清殿
乾清殿内,静谧得有些压抑。云亦白站在龙榻边,目光紧锁着躺在榻上的景文帝。
皇帝的脸色愈发苍白,毫无生气。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施针有误?可曼陀罗的解法,我烂熟于心,绝不可能记错。
昨日,明明毒素已被控制,病情也有所好转,今日毒素竟缓慢地侵蚀着陛下的五脏六腑。
“今日可为陛下服药?”云亦白转身,向一旁侍奉的宫女询问。
一个宫女答道:“回小神医的话,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按时给陛下喂药的。”
云亦白脑海中闪过电视剧里那些在药里下毒的情节,心中一惊:“把药渣拿过来,还有药罐!”
不一会儿,宫女将倒掉的药渣和煮药的药罐呈了上来,云亦白仔细查看药渣和药罐。
“奇怪了,怎么会没问题呢?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恰在此时,慎王那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太子哥哥,我早就说过这小神医有问题。您就是不信,春堂阁的人哪有这么好心,我看这毒就是他们下的。”
云亦白听闻不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你什么意思?”
“小神医听不懂?那本王也可以再说一遍。”慎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愈发不善。
“住口!”裴承衍冷喝一声,打断他说的话。
“皇兄要帮一个外人?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兄难道不懂吗?”他毫不逊色,再次开口。
“慎王殿下说话也是要有证据的,殿下说是我春堂阁下的毒那证据呢?”云亦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静地回应道。
“证据?曼陀罗只有春堂阁有种植,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慎王淡淡微笑,笃定开口。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数年前,春堂阁并未与世隔绝。曼陀罗流入市场也是极有可能。”云亦白再次反驳道。
慎王嘲讽地笑了笑:“父皇在你救治下却越来越严重,本王看这就是一场阴谋。”
云亦白握紧拳头,他正要反驳,却见裴承衍轻轻拍了拍他,然后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去为父皇施针吧。”
裴承衍看向慎王,目光中透着冷意:“这自然是一场阴谋,但阴谋的主事者,本宫看怕是另有其人。”
“哦?太子线下觉得是谁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
云亦白拿出针灸包,再次为景文帝进行五脏封针。随后,他又拿出一根针,小心翼翼地扎破他的耳垂,只见暗紫色的鲜血缓缓流出。
要是有血液检查就好了,可恶!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一咬牙,用木签蘸取了一滴血,放入口中。
这血比正常人的更硬更粘,难道是断肠草?
不对,如果是断肠草舌头上不会有刺痛的感觉。那只有水银了,可是练就水银必须要有丹砂,我记得至今为止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丹砂矿被发现。
难道是有人秘而不宣?云亦白的脸色愈发凝重,如果真是这样,通过添加水银制成的毒药,毒性会发生质的变化,那就糟糕了。
现在只能做血液透析,可是这是在古代啊!没有专业设备,怎么做透析?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景文帝,心中一横。
云亦白抬起头,看着裴承衍,目光中透着坚定,果断开口:“殿下,您相信我吗?”
裴承衍注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答道:“信。”
“让他们都出去,我要给陛下试试换血疗法。”亦白说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这话一出,裴承衍十分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亦白。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不再多想,立刻命所有人退下。
这太危险了,云亦白十分犹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殿下,这法子没人试过,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开始吧,我相信你。”裴承衍的语气坚定而有力,给了云亦白莫大的鼓励。
云亦白将景文帝的上衣脱下,转头对他说:“你的衣服也要脱掉,上衣就行。”
云亦白拿出医用酒精,缓缓倒进盆中,而后将双手浸泡在酒精里,进行消毒。接着,又拿出毛巾,浸湿后,轻轻擦拭景文帝的身体。
随后,他重新拿出一块罗帕,开始擦拭着裴承衍的上身。裴承衍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云亦白那轻微颤抖的手。
云亦白用一根极细的胶管连接景文帝和裴承衍两人的血管。他转头看向温远,神色凝重地说道:“温远,一会你用内力将陛下体内的毒素排出,不要太快,慢一些。”
“好!”温远坚定地回答。
这太扯淡了!没有无菌的环境、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没有血型检测。老天保佑,父子俩的血液可别不相容啊!
如果失败了,就证实慎王说的话了。
裴承衍伸出手,握住云亦白颤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安慰。
“开始吧。”
换血也太扯了,但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 我忏悔qw了那再吐槽一下自己的文笔,其实这一章已经是一个月后写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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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换血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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