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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于他眼中

三年级的幸村精市想要感谢二年级选择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自己。

或者还有让他们自己挑座位的坂下老师。

出于方便出入教室还有看风景的理由,他拉开那个座位的椅子坐了下来。

那时候脑子还在想社团的事情。毕竟他今年已经是网球部的部长。

虽说想得很专注,不过幸村精市仍然注意到了他邻桌男同学的目光所向。

坐在他前面的同学,留着长发的女生。坐姿秀气漂亮,他第一眼就看见对方笔直纤薄的后背。

出于对体态以及美的欣赏,幸村精市多看了一秒,想了一下她有做模特的素质,接着便规矩礼貌地移开目光。

前桌不小心弄掉了册子在地上。那本册子就掉在自己面前,于是幸村精市顺手帮她捡起那本册子。

看到前桌的正脸,幸村精市觉得他大概能理解到为什么班上的男生都忽然多了一种孔雀开屏,看着不怎么聪明的骚动。

她垂落的发尾,抬起的眼睫,纤白的手指,所有都很吸引人的目光。

对多数人而言,她很漂亮,这点毋庸置疑。然而身为一个爱好还有一项画画的人,初见时更吸引幸村精市注意的,反而是她无意中垂下的一个眼神。

安静,温柔。

幸村精市想,她很柔和,但可能有些心事。

那种故事有种让人想探究细知的感觉。

但,如果没有之后因为社团的关联,可能也仅此而已。

用比赛教会一个想称霸网球部的小朋友认知现实,确认完他们挂名的顾问老师没有人间蒸发,重新回到球场,幸村精市发现文太在说什么有趣的话。

“切原姐姐来帮切原拿书包了。”

不知道那个姓切原的孩子还会不会来部里,他资质不差。有所考虑的幸村精市随性一问:“他姐姐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唔,也可以这么说?”文太说,“让人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对父母的切原姐姐。”

那是什么?幸村精市起了好奇心,听他重新复述一遍。

然后,隔了几天,幸村精市知道了他那性格内向恬静,开学一段时间才第一次正式转身看他脸的前桌就是文太口中那个好心的“切原姐姐”。弦一郎也早就和她有过一次交集。

白鸟同学从各方面而言都有点出人意料。

她很聪明。班里成绩最好的一个人,写在作业本上的字像规范模板一样漂亮整齐。问她学习上的问题,她无一例外都能作答出来。就算有人找她解答作业不会的难题,她也很耐心细致将要点说得明白。

对别人的不适很敏感。班上的同学只是伏在桌边,她却能察觉到对方身体不舒服,在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的教室默默无言将自己的外套给那个同学遮住裙摆,陪着对方离开教室去盥洗室。

明明是室内派,哪怕否认自己很了解运动,对运动的事情却透露出几分熟稔。即使他故意用术语谈起网球的话题试探,她依然能听明白,并且在下一句无意识说出一个连他自己也只从职业教练口中听过一两次的专业名词回应。

可是和这种思维灵敏相反的地方是,她有点天然。

白鸟同学似乎不习惯怀疑别人,所以只要摆出一张真诚、诚实的表情,说话的内容合乎逻辑,她基本都会相信——就像他说弦一郎比他受欢迎,她有点犹豫地想了想,然后纠结化为信任,轻声说“我明白了”。

看着很完美,画技却很蹩脚。对自己粗糙的画技有所意会,所以对他主动坐到她身边的事觉得很难为情,连手指都无意识收蜷起来。可是明明这么不自在,她却更照顾他的感受,没有接受他提出自己可以换去其他座位的提议。

很偶尔的时候会想事情想得入神。刚担任网球部经理的时期,被她仔细观察的部员会因为荷尔蒙的原因发挥得异常有干劲,而他作为部长去向她询要评价,她给出的评语是“大家都很专注上进,具备全国冠军队伍的好素质”,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和她自己有关的额外因素。

幸村精市为自己是带领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感到骄傲,部里成员都很好。

但这不妨碍当白鸟同学这么带着一点认真尊敬的意味夸赞大家的时候,他会觉得在更衣室里偷偷挺胸互相比较自己今天被经理看了多久的成员配得上这个真挚的评价。

美术部的副部长和白鸟是朋友。

他和宫崎去年是同学。关系说不上要好,但因为他定期出入美术室的原因,他们也不生分。

宫崎只是来收拾整理画具,看到他一个人在美术室,大概是知道他和白鸟待在同一个社团,以及她本人对白鸟的喜爱,她开始谈起白鸟的事情。

幸村精市一边沉下心画画,一边礼貌聆听。聆听的过程,又平静地心想,其实白鸟的这些优点他都知道,并且体会过。

通过她的话语,白鸟的形象在他大脑中变得更加深刻,完整。

宫崎萤离开之后,重获独处空间的幸村精市感受美术室的静谧,顿笔,紧接着注意到放置在美术室的公用素描本。

宫崎提起过开学那天,白鸟被邀请过做美术部的素描模特。

于是幸村精市翻开素描本,在其中一页看见了少女在画本上被黑与白描绘修饰的模样。

她就坐在那里,发尾略长于胸前,眼睫姣长,目光宁静,带着一种似是白色花朵默然盛开的恬淡。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对着一幅已完成的作品觉得,如果模特本人就在眼前,那大概会比画技精湛的素描画像还要更难以让人移开目光。

白鸟很认真,也很尽责。这种适宜的上心恰好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欣赏。

她没有表露过夏天的球场很晒,在烈日底下很多个男生聚集在一起挥发汗水,气味让人难以忍受诸类的话。

她恬然,诚恳。有部员受伤,半蹲身帮队员处理伤口,交代好要注意的事情。莲二偶尔要参加学生会会议,她在空闲时帮忙整理部室的档案。他们在大会不以为意的胜利,她提出买蛋糕办庆祝会,对大家说“辛苦了”。

幸村精市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女生。不论涵养,内里,又抑或外在。

然后在合宿里,他无意中翻到了白鸟在笔记本留下的涂鸦。

看到那个涂鸦的瞬间,无意冒犯,不过幸村精市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海伦·弗兰肯瑟勒和威廉·德·库宁组合而成的抽象画——嗯,一种别样的美。

他望向白鸟,然后第一次清晰目睹白鸟慌张尴尬的表情,红晕从她的脸庞直蔓延到耳根,眨眼间他手里的笔记本被她没收回去。

“……大家会饿。我去一趟便利店,失陪一下。”

白鸟找了一个非常窘迫的借口,抱着包越走越快地小跑走。

那是幸村精市第一次觉得她很可爱。

在大家一起聊天的那个晚上,仁王问白鸟有没有输给谁的经历。

她有点犹豫,用试着放松的语气回答说:“我自己?”

虽然这个话题以他们觉得她糊弄过去了的看法结束,不过幸村精市却觉得这是她的心里话。

因为在微笑掩饰过后,那种熟悉的,有点难过的神情又从她眼里一转即逝。

白鸟和大家成为了朋友。

她陪伴他们度过枯燥的训练,时而一起欢笑,观望他们打闹,和他们一同品味胜利的滋味,沐浴在夏日取得全国二连霸的炽热阳光。

但白鸟和他们之间似乎仍然有一种距离感,那是她自己无意识设下的隔阂。

白鸟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在谈及过去的话题,她总会敛眸微笑,要么无声装作自己在做事情,要么轻轻将话题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没有人能勉强另一个人。幸村精市对她的隐瞒有所察觉,可是对白鸟的观察还有第六感都告诉他,那不会是多么愉快的记忆,甚至还有可能让她感到悲伤。

他们尊重白鸟,逐渐在她面前减少这方面的话题。

所以在美术馆,幸村精市是喜悦的。

比起意外发现他和白鸟对作品的取好相像,相互投缘,他更在意白鸟终于向他谈论她自身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似乎靠近了她一点,也对她多了一分了解。

白鸟在水族馆流露出来的一霎寂寞,让他也感到不太好过,所以他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现在:“真田在咖啡厅占好位置了,我们也过去吧。”

在大家都在游玩途中,她提出要不要给前辈带纪念品,那一刻,他发自内心想要微笑。

在冲绳的最后一个晚上,幸村精市目光从人群中找觅,捕捉到了她安静仰望星空的侧脸。

白鸟像融入了那片温和绚丽的夜空,却也比那晚的月光再要多几分皎洁虚幻。

那时候幸村精市发现,他居然也是放着夜景不看,跑去偷看她侧脸的众多男生的其中一个。

幸村精市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对白鸟有了朋友以上的好感。

可是他不意外。

因为他由衷知道自己被白鸟哪些地方吸引。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很好。他想。

幸村精市在她面前保持身为朋友的合适距离,又悄然放任自己关注她。他好奇自己心里这份好感会发酵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发展成比好感、恋慕更深的情感,最后像甘甜的蜜糖浸染他的内心。

但幸村精市很快就知道异性的喜欢是在那以上,还要更复杂的感情。

他想他很难忘记那天傍晚的画面。他既对那个男人感到强烈的反感,也对自己感到生气。

更多的,是忍不住涌上胸口,对她的怜惜。

她隐藏自己的颤抖,这个动作让他知会到绵长的苦涩感,所以幸村精市亲手将自己种的波斯菊赠送给她,那带着他希望她一直快乐的愿望,渴望抚平她的害怕,也是他眼中的她。

抱着初次萌芽的情感,他也将对自己意义稍重的唱片也以借出的名义给她,因为他希望白鸟身边能有他的存在。

“精市,下个月巴黎的乐团来办音乐会,要不要一起去?”

某天父亲这么询问自己,幸村精市心生兴趣,本能就要询问详情。

但是,在即将开口的瞬间,他想到在美术馆和白鸟展开的话题,说出的话语有了改变。

他说:“不了爸爸,这次我有了一个想邀请的人。”

如果她答应,他想和她一起去音乐会。

在没有练习赛的周末,适宜的下午。幸村精市预订音乐会的门票,脑海模拟邀请的方式,准备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独处的时机向她发出邀约。

或者观赏音乐会过后他可以继续邀请白鸟去一家安静的咖啡厅交换感想,就着冰茶和两个人交谈,而后他沿着家近处海边的道路送她回家。

可是他病了。

白鸟注意到了他的不适,他们去医院检查。

那天他等到了和白鸟两个人独处的时间,手里拿着的却不是音乐会门票,而是单薄却沉重的诊断单。

疾病,他的网球生涯,立海的三连霸。前路像充满了不确切的迷雾,荆棘满途。幸村精市彷徨,不安,抗拒。轻飘飘的情感都在现实需要考虑的重压下逐渐远离,消失。

然后白鸟望着他的眼睛,一次又一次低声对他说“不要害怕”。

于是那些轻盈的绵絮又开始慢慢变成某种流动的,剔透的,令人心动的液体渗入他的心脏。

幸村精市收起那两张已经注定空席的音乐会门票,藏在房间抽屉。和社团活动以及学校短暂告别,在医院和病痛抗争。

白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她总能察觉他因为难以活动的身体,不得不远离球场而在内心审视质问自我的焦虑。

她以她的方式守护社团,用不会失约的陪伴无声告诉他,会好的。

社团日志,雏菊的干花书签,雷诺阿法文版的画集,有她身影的八音盒。

逐渐,幸村精市心里多了一个女生的存在。

那个女生垂下眼帘,声音柔和,和他讲解学习重点。

那时候幸村精市没有听,而是看着她的侧脸,在心里说:你都带着羽毛来到我身边了,所以喜欢你,也是可以的吧。

他细读她喜爱的诗集,试图了解探索她眼中的世界。

平安夜她带来的勿忘我,是她头发的颜色,所以他说“很漂亮”。

因为掉落的网球不小心握到她的手,他失神,按捺想牵她手的**,松开。

没有见到面的情人节,在安静的病房,他合上眼睛,拿着那一颗她带来的网球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绘她的面容。

他知道她会有顾虑,所以在他的生日,他又恢复到一个温柔的朋友的界限。

然后,在那个他曾痛苦不已,无意听到自己无法再打网球的夜晚,白鸟对他说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起初,幸村精市以为那是一个故事。

但是,她语气的停顿,蜷缩的手指,渐渐盈在眼眶的眼泪,让他意识到,那并不只是一个故事。

是她的过去。

他会相信。因为他一直都在看她。

他喜欢的她曾自己面对黑夜,在孤单的黑暗长眠。

她遥远的目光,她的不失约,她的孤独,一切都有了缘由。

白鸟说自己的时间停留在过去。

那幸村精市想成为她活在现在的理由。

他希望白鸟的双眼能够一直注视自己,映照出他一个人的影子,也想要她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所以那个夜晚,他擦掉白鸟的眼泪,没有松开她的手。

幸村精市渴望回到球场,也回到有她所在,大家的身边。

他做到了。

他成功走出阴霾的暴风雨,带着如获重生的意志复返到清澈的晴空下。

他也知道,他想要没有顾虑地陪伴在她身侧。

莲二对别人的观察如同呼吸喝水,他不意外莲二是第一个察觉到他对白鸟有超出异常关注的人。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在他住院期间会有意无意将白鸟在学校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

仁王。

仁王身上一向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秘密,三月时他私下给他送了特别的生日礼物。

那是修学旅行时宫崎所抓拍的白鸟。她转身回眸,长发披在身后,日光洒落在她身上,温柔缱绻。

他很好奇仁王到底是从哪里入手的照片,有半秒思考仁王知道多久了,又有半秒思考偷偷收藏白鸟的照片会不会不太好,下一秒手就径直诚实收下相片:“谢了。”

仁王神秘地笑了下:“不客气。等你们有进展,我给其他东西你看。”

弦一郎。

没有比他更好的朋友了。弦一郎很有担当,时而督促他不要自暴自弃,社团和身边的事情交给他管理很放心。

不过想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第一个绯闻男朋友居然是他,让幸村精市有时候觉得不提也罢。

幸村精市知道自己喜欢白鸟。

也从她送他护腕,她回握自己的手的行动感觉到了白鸟对他的回应。

但是他出院后,他知道伴随在他们身边的还有很多人与事。

白鸟和他的想法是同样的,她甚至比他还要更早地坚持。

在大家一起为了全国三连霸拼搏的时间,他们做不到毫无顾忌投入到恋爱,那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

幸村精市也想在一切落定的时候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会等。

他知道了如果白鸟以后没有恋人,那迹部会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结婚对象。

幸村精市想,不要紧,以后不论如何,他都会追求白鸟。

他的等待会融入他对胜利的渴望。

然后在一切都美好、允许的时机,他会对她说出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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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于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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