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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手底下的心跳声又快又乱,带着少年人的火热体温,烫的丁愈立时要收回手,却被方青桉牢牢箍住。

“还没回答我,”方青桉仔细看着丁愈的神色,手上牵的更紧,“能感受到吗?”

方青桉的眼神都是炽热的,里面不加掩饰的的欣喜爱慕都要溢出来了,带着体温一起。

看的丁愈偏过头去看窗外,露出一节绯色的脖颈,半晌后才轻轻动了动手,并不是像之前那样挣扎。

方青桉只盯着那一节脖颈,被栗色的卷发遮掩,还能窥得一点红色的耳垂。

原来郑延大哥订婚宴上,自己盯着丁愈的耳垂瞧,想看到的风景是这样的。

方青桉终于松了手,丁愈刚刚松口气,却被耳边的触感激的心跳重重的跳了一下。

方青桉的指尖划过自己鬓边的头发,顺到耳后去,没了头发的遮挡,凉空气附上耳畔,丁愈才发觉自己的耳朵有多热。

太胡来了。

徐宇川还坐在前面。

从丁愈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后视镜里方青桉的手。

丁愈立刻抬手拍开,怒目而视,“安分一点。”

方青桉的手指依旧停留在丁愈的发梢,隔着几厘米距离,丁愈仿佛都能感受到方青桉掌心炽热的温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丁愈抿了抿唇,一点都不想理会这个人。

简直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丁愈心里还没骂完,余光注意到方青桉往自己这边挪了几公分,耳廓都要真切的碰到火热的指尖了——

“感受得到!”丁愈低声斥道,“坐回去。”

方青桉听到想听的答案,孩子一样笑出声,竟真的乖乖坐了回去。

丁愈眼瞧着后视镜里的安全距离,才真的松了口气。

转头想瞪方青桉,却发现对方的耳畔颈侧同样绯红一片。

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笑容。

笑什么笑。

丁愈怒气未消。

方青桉却在注意到丁愈的视线后,又蠢蠢欲动的伸出手。

轻轻勾住了丁愈的小拇指指节。

丁愈鬼使神差,没躲开。

方青桉嘴角扯开的弧度更大了。

蠢死了。

丁愈心想。

“阿愈。”前座的徐宇川忽然出声,击散了一部分后座奇怪的气氛。

丁愈忙收回手,却被方青桉勾住不放,如果用力的话,一定会引起徐宇川的注意。

得寸进尺。

会被发现的羞耻感压倒了一切。

丁愈直接松力,顺着方青桉的力道,晃了晃两人相缠的指节。

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指尖都顿住了,像是忽然变成了木头。

注意到方青桉的变化,丁愈唇角勾了勾。

还以为方青桉变的多厉害。

绣花枕头。

丁愈轻巧的收走了自己的手,游刃有余的应了一声,“怎么了?”

徐宇川正低着头在自己的包里翻着什么,“都差点忘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一本相册。

丁愈见怪不怪的翻开。

本来应该是塑封照片的地方,却塑封着一片片金黄色的花瓣,大小不一,纹路不同,在右下角还放了一张小卡片,每一张小卡片上面是这片花瓣归属品种的照片,旁边都用英文写了不同的话。

是向日葵。

“有一次华人聚会,在一片向日葵庄园里,我一看到就想到你一定喜欢,”徐宇川又转过身来,打量着丁愈脸上惊喜的神色,笑开,“都是不同品种的向日葵,我各留了一片花瓣,做成的这个。”

丁愈一张一张的翻看,白皙漂亮的指尖略过每一片花瓣的纹路形状,“谢谢,我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太漂亮了。”

“高二那年暑假,我爸给我找了一堆辅导老师,我当时看着满满当当的课程表,都万念俱灰了,”徐宇川说起往事,“你过来不知道跟我爸说了什么,让我跟你出去玩了三天,当时去的最后一站就是一片向日葵花田,你在那儿和我说的,最喜欢向日葵,回来之后,还陪我一起上课。”

徐宇川说的细,丁愈也想起那个暑假,“当时我都住到你家了,每天还要喊你起床。”

“那是我爸故意的,狡诈的大人,”徐宇川哼了一声,“他知道别人喊我我会发脾气,你喊我我就不会。”

丁愈也笑,“也是因为你心里知道,你不起来我会不自在吧?”

方青桉的角度,能看到徐宇川脸侧都是红的,听到丁愈的话,嘴角会情不自禁的勾起,“那你在我家,跟我最熟,总要对你负责嘛!”

方青桉的手再次握成拳,刚刚才差不多消散的紫色月牙痕迹又被指甲严丝合缝的对上。

瞧着丁愈手上还翻着那本向日葵,脸色更臭了。

“快点,”方青桉冷漠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都显得突兀,“饿了。”

司机忙不迭的应声,踩着油门加速。

丁愈奇怪的看了方青桉一眼,小心将向日葵的花册收好,不知道这少爷又在发什么脾气。

阴晴不定。

车最后停在一家川菜馆门前,空气里都是辛香麻辣的味道,勾的人食欲大开。

方青桉手边的门都开了一半了,听到徐宇川诶了一声,“怎么定的这儿?”

方青桉心里的怒气一茬一茬的往上冒,请你吃饭就不错了,本来还是自己和丁愈的二人世界,还送礼物,别人表白,你在这儿又唱又跳的,你——

“阿愈,你不是不爱吃辣吗?”

方青桉动作一顿。

这些天凡是去吃饭都是他或者其他人定好了饭店,他带丁愈去,因为他无辣不欢,其他人请他吃饭自然会照顾他的口味,十次里有八次都是辣菜,第一次他还注意了丁愈的神色,没看出吃不了辣的样子,权当和自己口味差不多。

“没有,”丁愈啊了一声,看着方青桉陡然转回来的眼神,笑着安抚,“我都行。”

“都行什么呀,你这个毛病也该改改,”徐宇川不赞同道,“知道你适应能力强,吃什么都能吃饱,但是都这么大了,也该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吧?”

“我觉得都挺好吃的,懒得想那么多,”丁愈却只注意到方青桉紧皱的眉,拍了下方青桉的肩,“干嘛,我不挑食你还不高兴啊?”

方青桉已经推开的门又重新被关上,吩咐司机,“换个地方。”

“别这样,大家都饿着呢,”丁愈看不到司机的神色,但是本来以为可以吃饭了,现在却因为自己增加了工作量,丁愈抿了抿唇,语气中难得的带了几分不容置疑,“青桉,就这儿。”

丁愈有些心累。

他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这对他来讲是负担。

但他不会把这话放在这里说,他觉得矫情,好像自己其实不愿意只是为了迁就别人一样。

丁愈这个人就很奇怪,活这么久,为了各种利己的目的,什么矫情的话没说过,怕给谁谁添麻烦这种话更是家常便饭。

但这种时候他却不会说。

因为那些时候都是反话,不管对别人来说是不是麻烦他都会添。

而这种场合是真的,他真的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

他反而不说了。

吃东西而已,维持住身体机能,其实都难吃不到哪里去。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方青桉显然看的很重。

丁愈抓着方青桉手臂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本来以为方青桉还会任性的非要拉着一车人换地方,丁愈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方青桉还是伸手推开了车门,“那就这家吧。”

他余光能看到丁愈真的松了口气,扣住他手臂的手上都泄了几分力道,往下滑,最后滑过他手旁,方青桉十分利落的一把捞住,捏了捏。

丁愈被这动作唤回几分心神,抬眼想露出一个已经是条件反射的笑,却先被方青桉安抚的笑容晃了眼。

司机便彻底停了车,送三个人进了包厢,示意有什么事随时联系他后,才自己转身去大厅吃饭。

之前每次吃饭,都是方青桉点菜,丁愈说可以他就当真的可以,这次方青桉直接让服务员把菜单给了丁愈,“之前带你来过这里聚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喜欢的。”

丁愈不喜欢做点菜的事,想要顾全别人的心意很难,抬手就要推脱,只听到方青桉霸道的说:“如果你不点,就说明一道你都吃不下去,我们就换一家。”

“你——”丁愈眨眨眼睛,被气笑了,干脆接过菜单来,真的挑了两道自己之前吃着还不错,但是方青桉明显吃的不多的菜,挑衅的看向方青桉,让他知道要自己点菜的下场。

却只对上了方青桉难得温和的眼神,还带一点哄孩子的笑意。

丁愈忽的回过神来,热度攀上耳侧。

自己怎么这么幼稚,像小孩子一样。

连忙避开视线,又点了两道菜,才将菜单递给徐宇川。

包厢里是方桌,徐宇川先落座,刚刚因为车上座位的事,丁愈已经觉得自己很招待不周了,现在可不能这样,便挨着徐宇川坐,方青桉则是坐到了丁愈的对面。

丁愈的包没地方放,便递给方青桉,放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挂念着里面那本花册,叮嘱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方青桉一眼就看出来丁愈挂念着什么,有些憋气,但还是接了过来,把自己脱下来放在一旁的外套垫在椅子上,再把丁愈的宝贝放在上面。

菜品陆续上来,服务员最后带上包厢门,丁愈率先举起杯,因为有方青桉这个未成年,加上丁愈也不喜欢喝酒,是以三个人喝的橙子汁,“来,欢迎宇川留学归来,也预祝青桉开学顺利!”

另外两个人都很配合的举杯。

方青桉:“端水大师。”

徐宇川:“那我也祝阿愈学业顺利!”

丁愈最喜欢听这种祝福的话,杯子相碰间发出“叮”的一声响,“谢谢宇川!”

方青桉:“?”

“咳,那我祝你平安顺遂,事事如意。”

丁愈的杯子都已经到嘴边了,闻言立刻又举出去和方青桉碰杯,“谢谢青桉。”

途中因为没拿稳还有几滴落在桌子上,方青桉看见了,笑出声来,“你急什么?”

“阿愈是觉得举杯祝福的时候,一定要立刻碰杯,还要碰出声音,这样祝福才会应验,”徐宇川也在旁边笑,抽了两张纸巾擦去那几滴,随口解释道,“也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传统是谁告诉他的。”

丁愈喝了口饮料,绯色的唇瓣被润的亮晶晶的,“这是真的,不立刻碰杯的话,祝福就跑掉了。”

“好的好的,记住了,”徐宇川将用完的纸巾递给丁愈,“那小丁老师,麻烦扔一下?”

丁愈哦了一声。

“你还挺了解他,”一口橙汁被方青桉喝出白酒的气势,说话故作大度,但显然修炼不到家,酸味没去干净,“都认识这么久了。”

徐宇川像是没听出来一样,无辜的抬眼看方青桉,“那当然了,算起来我和阿愈认识得有六年多了,之前高中的时候,阿愈还在我家留宿过,他晚上还抢被子呢!”

方青桉手里拿着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你们还睡在一起过?”

“那会儿还小,”丁愈敏锐的注意到方青桉说话的语气,没搞清楚他只是给自己续一杯饮料的时间,这天怎么就聊成这样了,“在宇川家看电影太晚了,就直接睡着了。”

“哦,”方青桉似笑非笑,手里的杯子撞上木桌,拾起筷子来夹菜,夹到碗里也不吃,只是拿筷子在那里戳,戳了好几下还是没忍住,“还一起看电影。”

丁愈:“……”

现在年轻小孩儿都这么会抓重点吗?

丁愈干脆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糖来,铁质的盒子被推过去,“昨天买的,忘了给你了。”

花花绿绿的盒子终于吸引了方青桉的视线,迟疑的放下筷子,拿过糖盒,“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丁愈无奈的笑笑,这会儿总能吃饭了吧,“前两天去你房间的时候,看到盒子了,里面都空了,就拍了照片去专门找的。”

方青桉哦了一声,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愈自觉哄得十分完美,重新拿起筷子挑了块鱼放进盘子里挑刺,他不喜欢这项工作,但是这道鱼是他难得觉得好吃的川菜,便简单挑了挑就放进嘴里。

方青桉忽的抬头道,“这个糖,只给我一个人吗?”

“咳——咳咳!”丁愈被吓了一跳,鱼肉还没嚼便往下咽,在喉咙处呛了一下,铺天盖地的辣意直冲食道,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咳嗽,“咳咳!”

坐在他旁边的徐宇川连忙拍他的背,方青桉也立刻将橙汁塞进他手里,又在丁愈缓过来后递上纸巾。

丁愈咳的眼尾通红,睫毛上都是湿的,从耳后到脸颊一片粉,嘴巴也水润润的,抬起脸来瞥了方青桉一眼,“就给你一个人的,我身边还有谁像你这样爱吃糖。”

方青桉被看的后背都僵住,半晌忽然低下头去,另一只手扯了扯裤子,颈后一路到脸颊红了个彻底。

丁愈缓和过来,没注意到方青桉的神态,只觉得脸上热腾腾的不舒服,“你们先吃,我去卫生间洗下脸。”

徐宇川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吧,刚好我去外面买点牛奶,你喝了舒服些。”

全程方青桉都低着头没说话。

徐宇川临出去前还问他有没有要带的,只得到一个没抬头的摆手。

冷水被泼到脸上,丁愈睁了睁眼睛,长呼一口气,瞬间觉得清爽不已,抽了一张面巾纸擦脸,脑海里忽然想到方青桉说,“这个糖,只给我一个人吗?”

醋罐子。

丁愈擦完脸,不经意看过镜子,才发现自己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自己的碗里放了好大一块鱼肉,鱼刺被挑的干干净净,碟子里还放了好几颗剥好的虾仁。

“干嘛,”丁愈故意问道,“道歉啊?”

“是,也不是,”方青桉看他,“没这些事,我也给你弄。”

丁愈挑了一块吃,鱼肉十分鲜嫩,带着恰到好处的香辣,“不用,我自己挑就行,你弄你自己的吧。”

“你别管了,我乐意弄,”方青桉说完,直接把手机递给丁愈,页面上是几部最近新上的电影,方青桉一边将又一块鱼肉放到丁愈碗里,一边道,“你看你喜欢看哪个?”

丁愈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看什么电影?”

本来就担心丁愈不答应的方青桉闻言直接炸毛,“你跟他能看跟我不能看?我不比他重要?”

丁愈哦了一声,慢悠悠的问,“你中午不还说我觉得你没他重要吗?我变这么快?”

“刚刚他邀请你回去,你拒绝他了,说要陪我报道,”方青桉咧开嘴笑,一双眼睛里亮亮的,忽然很像丁愈宠物店里的一条小狗,“你选了我,是不是?”

“就不能是我不想回去,拿你做挡箭牌?”

和之前相比,丁愈现在已经不自觉的在更多的凭心意说话,而不是挑好听的说,丁愈还没发现这一点,方青桉发现了,像得到宝藏的海盗一样,将丁愈的变化看在眼里,不好听的话也觉得格外悦耳。

沾沾自喜着丁愈的真实。

“都好,”方青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又问一遍,“你选了我,是不是?”

丁愈咳了一声,避开方青桉的视线,在方青桉手机上点了点,“就这个吧。”

丁愈依旧没给答案,方青桉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满口应好。

徐宇川还没回来,安静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吃饭时筷盘碰撞的声音。

方青桉毫不遮掩的隔几秒钟就看一眼丁愈,丁愈都要忍无可忍的让方青桉好好吃饭了。

就看到方青桉拿了湿巾,将手擦的干干净净,从桌侧伸过来,“牵个手,行不行?”

丁愈抬眼看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吃饭。”

方青桉的狗爪子不死心的晃了晃,“牵一下,就一下。”

丁愈随口敷衍,“我的手也不干净。”

这话落在方青桉耳朵里跟同意没什么两样,利落的直接扯过丁愈的手,抽了张湿巾,“我给你擦。”

丁愈想抽回来,没抽动。

湿巾擦过的地方带着凉意,偏方青桉的手心火热,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擦。

丁愈被擦的越来越不自在,“行了,宇川要回来了。”

方青桉哦了一声,“他不回来就能牵吗?”

“……”丁愈用了点力气,将手抽了回来,“矜持点。”

“追人呢,矜持的话追不着。”

话音刚落,包厢门便被推开了,徐宇川从外面走进来,将牛奶放到丁愈面前,“好点了吗?”

丁愈应了一声,余光看到方青桉一脸兴致缺缺的重新拿起筷子,不理他,“已经没事了,刚就是没注意,呛到了。”

吃过饭后,丁愈又把徐宇川送回他已经定好的酒店,便和方青桉回了家。

方青桉急冲冲的要丁愈兑现看电影的承诺,结果一进门,便看到老爷子,方琰,和文老爷子都坐在客厅里。

“外公,舅舅,文爷爷,这么晚了,在聊什么?”丁愈一一打过招呼,身后的方青桉已经脱了外套,坐在换鞋凳上换拖鞋,还帮丁愈也拿了出来。

接着抬手扯了扯丁愈的衣摆,示意人换鞋。

“聊你啊,”方老爷子招了招手,让丁愈坐到他身边来,“老哥这次过来,就是来接你的。”

丁愈疑惑道,“我?”

“我明天在国外会有一场交流会,我想带你去,”文老爷子乐呵呵的看向丁愈,说话中气十足,“来问问你的意思。”

丁愈还没说话,一旁的方青桉倒是急切切的开口了,“要去几天?”

“算上来回,要五天吧,”文老爷子说完,才反应过来是方青桉在问,顿时没什么好语气,“又不用你去,你操什么心?”

方青桉立刻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你还真不能去,”方琰在一旁开了口,“公司里之前那个你参与的项目,目前有进展了,需要你去公司。”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丁愈。

今天和方青桉之间的接触实在有些过度了。

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其实分开几天也好,丁愈冷静的想道,方青桉可能对自己就是一时兴起,冷几天就会恢复正常。

自己也受够了今天时不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悸动。

“还是要看你的意思,”文老爷子继续道,“但我很希望你能去,丁愈。”

丁愈垂下眼睛,避开方青桉的视线,“好。”

文老爷子得偿所愿,满意的拍拍丁愈的肩,“你放心,你是我带过去的,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丁愈应了一声,乖巧笑着,是长辈十分喜欢的模样,“我知道,之前就听说过文爷爷很厉害,没想到这次我也能跟着去,我还没接触过这些呢。”

“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文老爷子站起身来,“你也早点睡。”

送走文老爷子,丁愈和外公舅舅说了晚安,便准备往楼上走,余光看到方青桉想跟过来,却被方琰拦下,最后带去了书房。

丁愈发现自己应该松口气的。

心底却泛起淡淡的失落感。

但是这种感觉,反而是丁愈最熟悉的。

比起今天总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方青桉说那些话,还牵了手。

太超过了。

丁愈冷静下来。

去卫生间洗了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水珠顺着发丝滴到睡衣上,再洇出一小片痕迹。

擦了半干,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却忽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神。

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回想起方青桉给自己吹头发的时候。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丁愈回了神,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敲门声倒是把系统吵醒了,【宿主?怎么不开门?】

丁愈把吹风机的插座插上,眉目冷淡,【他敲累了,就会自己走的。】

手指轻轻一按,瞬间敲门声便被耳边的嗡嗡声隔绝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系统的声音穿进脑海,【真的诶,敲门声停了。】

丁愈神色未变,只是晃动吹风机的速度慢了几秒。

紧接着便听见了什么声音。

丁愈还没分辨出声音来源,方青桉就已经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凶巴巴的眼神对上丁愈的。

最后一句话没说,只是拿过了丁愈手里的吹风机。

关掉了。

方青桉本来有好多话想问丁愈。

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今天都牵手了,是不是代表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为什么去国外?

是为了躲我?

为什么不开门?

但当对上丁愈的眼睛,看到他忽然出现的茫然,到现在似乎反应过来的无措。

方青桉什么都不想问了。

不就是这么几天不见,权当是给自己的考验。

如果这几天不见能让丁愈舒服些的话。

方青桉抬手摸了摸丁愈的头发,还是半干不湿的状态,便抬手拔了吹风机的插销,道,“出去坐椅子上。”

看着丁愈还有些呆愣的眼神,方青桉有些失笑,带几分恶劣的揉揉丁愈的头发,心里的郁结顿时消了,“你不是说还比我高两公分,不跟往常那样坐着,我怎么给你吹头发?”

说完,也不等丁愈反应过来,抬手拉住丁愈的手腕,把人往外带。

直到熟悉的温度落在手腕上,丁愈才回过神来。

今天一整天都在得寸进尺讨巧卖乖要牵手的方青桉,忽然又十分绅士的往后退了一步,牵回了手腕。

少年独有的温柔。

丁愈的视线放在方青桉的手上,抿了抿唇,能感受到心里不再是让他慌乱的悸动,反而多了几分安心的意味。

跟着方青桉的脚步坐到之前一直坐的椅子上,对着镜子,身后站着方青桉。

看着方青桉打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

房间里都安静下来。

只有吹风机发动的嗡嗡声。

直到吹完,丁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安静的落回,方青桉则是正在收拢吹风机的线。

丁愈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进来的?”

方青桉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抬手敲了下丁愈的后脑勺,“咱俩的房间阳台是连着的,你忘了?”

刚刚丁愈听见的声音,就是方青桉推开阳台门的声音。

丁愈哦了一声,“那看来我该买把锁。”

方青桉挑了下眉,“你买吧,那我就一直在你阳台上等着,等你给我开。”

丁愈看着镜子里方青桉的眼睛,不相信的道,“你也不怕冻死在阳台上。”

“那肯定不会,”方青桉收好吹风机,走到丁愈身侧,十分利落的蹲下身,仰视着丁愈,咧嘴一笑,“你舍不得。”

“自作多情。”丁愈自上而下的看着方青桉,明明是他居高临下,却比方青桉还要不自在,“旁边有床啊,你蹲下做什么?”

“是不是我有些太急了?”方青桉的双手交叠搭在自己膝盖上,高高大大,看上去不好惹的少年,这样看起来竟是十分无害,“你想躲一躲也没关系,我等你回来。”

“就是,”方青桉无师自通的学会示弱,脑袋低着,往前抵上丁愈的腿侧,“别不理我。”

“……”丁愈垂着纤长的睫毛,能看到方青桉的黑发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发旋,“知道了。”

方青桉在笑。

丁愈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方青桉的呼吸就洒在自己腿侧,隔着一层睡裤,落在皮肤上,激起一连串的痒意。

带着升高的温度一路往上攀升。

“行了,”丁愈推了推方青桉,“起来,回你房间去。”

方青桉顺着力道往后挪了几步,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神色不满,“我还有问题没问。”

丁愈睁大眼睛,以为方青桉得了个话还没够,“你不要得寸——”

“跟着文爷爷去,你是真的想去,还是只是想躲我?”方青桉道,“如果只是想躲我,去任何地方都好,我给你安排。”

“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丁愈哑言。

一时竟不敢看方青桉的眼睛。

偏过头去,过了很久也没说话。

方青桉便在那里,保持那个姿势,等了很久。

直到听见丁愈轻声说,“我也想去看看。”

方青桉才笑开,“好。”

两个人之间,倒像是丁愈年纪轻些。

紧跟着方青桉便一屁股往后坐下了。

丁愈:“?”

方青桉咳了一声,“腿有点麻,坐会儿。”

丁愈噗嗤笑出来,“刚说了有床,非要蹲着。”

“我这不是觉得这么跟你说话,你心里能舒坦点嘛,”方青桉干脆伸手揉弄自己的小腿,半真半假的委屈上了,“不识好人心。”

丁愈抿了抿唇,等方青桉恢复好了,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去。

方青桉也不啰嗦,爽快的拉住了丁愈的手,站了起来。

最后还是和往常一样,方青桉带上门的时候,帮丁愈熄了灯。

【宿主,我认为他是真的喜欢你,】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判断错了。】

丁愈沉默半晌,没再否认,【我只是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语气十分平淡,并不是自卑的表述,只是单纯的疑问。

丁愈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值得人喜欢。

第二天,规定的时间里文老爷子一直没出现,外公打电话也联系不到,就在外公打算派人去文家看看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别墅面前。

开车的司机带着口罩,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文老让我来接丁少爷,请问哪位是?”

丁愈看着司机明显崭新的衣裤,和走过来的时候明显拘谨的做派,“我是。”

司机依旧垂着眼,十分恭谨的模样,“那您跟我来吧,文老已经在等您了。”

一旁方外公那边,电话还是没有打通,“文老怎么不接电话?”

中年男人回道,“文老说忽然有了灵感,他画设计稿的时候会直接把手机静音。”

方外公心里那点疑虑被打消大半,文老爷子确实有这个习惯,便转身面对着丁愈,抬手给丁愈理了理领子,叮嘱道,“到了那边不用怕,跟着你文爷爷,不用非说做什么成绩出来,就当是去玩了。”

“嗯,”丁愈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动声色道,“外公,那我走了。”

方外公闻言颔首,丁愈也跟着中年男人离开,眼看着要上车了,方青桉忽然高声喊道,“我送你到机场吧!”

丁愈皱了皱眉,神色如常,“我自己就行,你这去了还得打车回来,多麻烦。”

“那你不用管,”方青桉三步并两步走过来,率先钻进车里,拍拍身边的位置,反客为主,“坐。”

丁愈定定的看着方青桉。

方青桉也回视着。

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司机忽然出声催道,“丁少爷快点吧,别让文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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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二十一岁的颁奖典礼上,宣布息影,自此退出大众视野。

七年后一条微博直接炸上了热搜第一。

“我的。@程white”

——

云留活了小三十年,没想到会被二十一岁的小孩儿找上门来。

程白,唱跳出身,当红小生,被拍到昨晚和一男人从酒店出来。

云留翻着桌子上的几张纸,“合约恋爱?”

“为什么找我?”

坐在对面的男生染一头嚣张的红发,人如其发:“因为你的背影和照片上那个人比较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哦——当替身。

云留懂了。

眼神落到小孩儿的腰上,挑了挑眉,“什么要求都可以?”

程白被男人的眼神盯得腰软,强撑着跋扈,“合约恋爱,履行合约义务,不履行恋爱义务。”

“那还挺可惜,”云留用手指点了点合约,“要不要写在合同上?”

——

后来程白被勾的站都站不住,挂在男人身上索吻。

男人往后一躲,双手背后。

“想违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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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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