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崎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纹路的亮度骤然提升,江霁月趁机又揪住他的靛蓝色挑染,轻轻拽了拽。
“就是把傲娇变成直球……”她贴着他的耳边呢喃,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耳侧,她满意地看到他的耳尖似乎是泛起血红,与那些能量纹路形成奇异的对比,“然后反手打回去——这叫做原路奉还。”
江霁月说完便一个轻巧的后撤步,眯眼笑着看他,活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语气里的愉悦和雾崎往日里没什么区别。
就连现在的这个表情——挂在唇边的笑意,微微歪头的角度,甚至是眼尾上挑的弧度,都和他平日里戏弄他人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谁看了不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混沌艺术家二号嘛。
“吃到直球,尝到自己惯用伎俩的感觉,怎么样……”江霁月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她忽然压低声音,连气音都学得惟妙惟肖,“我亲爱的,托雷基亚先生?”
雾崎的喉间溢出一声近乎于窒息的轻笑,那笑声里裹挟着能量过载的杂音,那些像是暴走的能量纹路开始重组,靛蓝色的光流在皮肤下奔涌,隐隐约约将要变成托雷基亚奥特曼的形态。
然而却在将要完全显形时,被他强行压制。
面对江霁月嚣张的“挑衅”,雾崎突然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脑后的发丝,掌心贴上后颈温热的皮肤,旋即以一种不容抗拒却又极度轻柔的力道,将这只张牙舞爪的布偶猫按进他的怀里。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接下来的动作——这位素日以来都是优雅的混沌艺术家,竟是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他垂落的发丝扫过她的颈窝,靛蓝色的挑染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是银河的碎片落在了他的发间。
这个近乎于示弱的姿势,让雾崎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江霁月的影子里,连那些躁动的能量纹路都渐渐暗淡下来。
“观测者小姐。”雾崎的叹息轻得如同星辰坠落,哪怕现在他的嘴唇就在江霁月的耳边,声音也微弱得像是从光之国传来,跨过无数星系才能抵达。
“你真是……最糟糕的一次观测实验了。”
江霁月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颤,那里面传来的心跳声紊乱得像是坏掉了的机器——当然,如果奥特曼真的有心脏的话,她这会的建议应该是让他去看医生。
雾崎收紧手臂,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他闷闷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任性,“……驳回猜想证明申请。”
江霁月忍不住笑出了声,指尖穿过他脑后的发丝,安抚地摸了摸,“莫非这就是混沌艺术家的应急预案吗?”
回应她的是颈侧传来的一记不轻不重的啃咬,像极了被惹恼的猫咪最后的倔强。
夜风拂过,混沌粒子渐渐平息下来,在空中化作细碎的星光消散,雾崎终于抬起头,脸上的那些靛蓝色的能量纹路已经退去,他的模样重新恢复到了从前的优雅从容——如果忽略他耳尖还没有消散的薄红的话。
他松开江霁月,后退了一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口和头发,只是指尖在触及到那一缕被她揪乱的靛蓝色挑染时微微一顿,“作为观测对象,你的数据干扰性太强了。”
“所以我准备重新设置观测参数,顺便标记实验样本。”
说着,雾崎伸出手,指尖在江霁月胸前的山茶花胸针上轻轻一点,那花纹忽然泛起微光,“这样下次某个热血笨蛋,或者可靠前辈再拉着你谈心的时候,我就能及时……”
“吃醋?”江霁月抢白道,满意地看着他刚恢复正常的耳尖再度泛红。
“是进行数据对比。”雾崎一本正经地纠正,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他的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眼底的雾蓝恢复宁静。
“嗯嗯,数据对比~”
江霁月拉长语调,露出一脸“我信了才怪”的表情,她故意伸出手拍了拍雾崎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只闹别扭的猫,“那么伟大的混沌科学家托雷基亚先生就继续写你的观测日志吧,我要回家了。”
说着,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忘冲他挥挥手,“再见啦——”
雾崎没有拦住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他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一蹦一跳地向前走去,甚至她还哼起了小曲,只是依旧不在调上就是了。
江霁月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一样,连翘起的发尾都雀跃地晃动着,只从背影里,都能看出来她这会儿到底有多开心。
雾崎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江霁月的温度,明明作为地球人的霁月小姐,体表温度只有36.5°,但是对他来说,却灼热得几乎要烫伤他冰凉的皮肤。
真是很不科学的观测者小姐呢。
所以……今天的观测者小姐,依旧选择了注视他。
————
出租车后座上,江霁月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不断闪烁,她正化身为八爪鱼,以惊人的手速同时回复着来自多方的消息:
夏知发来的铺满整个屏幕的咆哮体警告,诸伏景光附带今日の特调照片的温和询问,工藤优幸小心翼翼的关心,以及宗谷誉简洁有力的“回家没有?”。
就在她的拇指滑过屏幕的时候,一条新消息突然从对话列表顶端弹出来,为某位银河甜点师设置的特别提示音清脆地响起。
甜品怪人:说起来,霁月小姐。
甜品怪人:刚才你提出的“原路奉还”理论,我认为很有道理。
甜品怪人:那么下次,霁月小姐同样出现“傲娇”行为的时候。
消息在这里故意停顿了几秒,江霁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待着雾崎的下一条消息。
甜品怪人:我可以采取直球战术——亲你吗?
江霁月:“……!”
她的指尖猛地一颤,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方才主动亲他是一回事——虽然这会江霁月回想起来还是有些面红耳赤,但是他这么直白地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霁月捂住发烫的脸颊,深觉自己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个不小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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