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他们拿到了白龙酒店的监控，和入住登记记录。
酒店的人看了红狐和韩高煊的照片，前台小姐和门卫认出了他们。
“这两位客人之前住在我们酒店，但是几天前退房了……好像就是附近农家乐爆炸的第二天。”
“是的，不过爆炸之后，很多客人都退房了，我们没有太留意。”
程昭：“那他们住哪个房间？搞过卫生了吗？麻烦带我们去看看。”
经理：“我看看，他们之前住在606套房。那边肯定已经搞过卫生了，不过倒是还没有新客人入住。”
经理摇头叹气，在柜台拿了两个卡片，走出柜台，“唉，爆炸火灾也影响了我们生意。我带你们过去吧，你们跟我来……”
“好的，麻烦你了。”一行人跟着经理，走过几道走廊，进了电梯。
经理刷了自己的工作卡，按了楼层，然后又递了两个卡片给他们。
经理：“酒店的电梯，需要刷酒店的卡片才可以用。这两个卡是606的房卡，先给你们，方便你们进出。
不过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们，请你们尽量不要打扰其他客人，我们很注重客人**。如果你们需要找人问话，请先和我们联络，让我们先和他们沟通。”
周立言接过房卡，微微点头，“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会尽量低调查案的。”
6层到了，经理继续带路。
程昭一边走一边观察，发现这个酒店，果然很注重**。
相邻的房间，房门朝向不同的方向。走廊还布置了绿植屏风，加强了隐蔽性。
房子墙体较厚，隔音效果不错。程昭看到有一个房间正在开派对，房间里面音乐声很大，但是房门一关，声音几乎就听不到了。
程昭留意了系统，这个酒店在爆炸案里面，关联性不算太高。它在其他案件没有显示相关。
估计这个酒店和组织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纯粹就是红狐、韩高煊暂住的地方。
到了606号套房，大家看到，这个套房很大，有两个房间、一个大厅。
大厅里面包含了开放性厨房、客厅、饭厅，有电视、音响、冰箱等电器。
房间里面有独立的卫浴，浴室有泡澡池，可以引温泉水到房间。
房间很整洁很干净，众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打扫成这样，估计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程昭参观完房间，悄悄看了看系统，系统只标记了一些红狐、韩高煊的生活痕迹，而且关联度很低，对案件没有什么用处。
……
经理：“客人退房当天，我们就会安排人打扫……我刚刚查过，那两个客人住了一个多月，他们特意要求我们，传唤了再叫人过来打扫。”
程昭：“那他们的垃圾呢？他们的垃圾都清理掉了吗？”
经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垃圾应该是每天放门口的，他们的垃圾可能已经运走了……我让保洁上来，你们直接问她吧。”
经理打电话到前台，让前台找到这一层的保洁人员，叫她上来。
没多久，保洁员李慧娟到了房间。她大概五十岁，头发花白，皮肤有点粗糙，扎头发的发圈已经毛边了，看起来生活有点拮据。
李慧娟手足无措地进入房间，神态有点紧张。
经理：“娟姐你不用紧张，警察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李慧娟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经理，然后看向周立言，“警察同志，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个房间，一直都是你打扫的吗？”
“是、是的。”
“你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可疑的东西？酒店里面什么样的客人都有……这个房间的两个客人很安静很省心。他们和其他人比起来，反而是比较正常的。”李慧娟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你有和他们说过话吗？有没有听到他们提起过什么？”
李慧娟回忆了一下，“也算说过话吧……有个客人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经常都在房间里面。我来搞卫生的时候，他会告诉我哪里需要清洁，哪里不需要。”
“除了搞卫生的话题，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对话或者讲电话？”
李慧娟点头，“有，有一次我来的时候，生病的客人在房间打电话，另一个客人给我开门。我清扫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什么生日宴，订购什么东西。
还有一次，我听到生病的客人和一个女生打电话，后来又叫另外一个客人过去讲电话。不过那次我没听到他们在讲什么。”
【系统新增了一个未知事件，归纳到“KL组织事件集”，把“生日宴”标记了关联。】
居然是未知事件？好像第一次看到。程昭打开了这个事件，认真查看。
【事件概述里面，显示红狐、韩高煊是主谋，但是事件的具体内容，全部都写着未知。关联表里面有用信息很少。】
程昭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是接触的线索太少了？她干脆召唤系统小五，让它帮忙解答疑惑。
【系统小五了解情况后，让程昭稍等，然后回复她：“我查了相关资料，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在探案素材收集里面，未知事件通常是还没有发生、正在计划的案件。系统一般不会识别还没发生的案件，但是如果这个案件影响很大，它可能就会被识别出来。”】
还没有发生，但是影响很大？程昭带着疑惑，继续旁观周立言询问李慧娟。
“生日宴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李慧娟摇头，“这个没有听到。”
“他们订购了什么？”
“好像就是一些食材，进口和牛、生鲜蔬菜什么的……对了，他们说，不需要海鲜。”
周立言继续问了一些问题，例如有没有访客之类的。但是李慧娟都说没有看到、不太清楚。
李慧娟：“……他们平时很少叫人进去搞卫生的，都是把垃圾放在门口，让我自己拿走。”
周立言看了看记事本，感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禁有点气馁。难得查到红狐、韩高煊的行踪，没想到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已经隔了三天，希望比较渺茫了，但是他怀着一线希望，“他们的垃圾都运走了吗？”
李慧娟皱着眉头，神情有点为难，“……应该已经被垃圾车运走了吧？我们酒店的垃圾，淡季每天运一趟，旺季每天运两趟。隔了这么久，应该都拉去垃圾厂了。”
【“丢弃的垃圾”、“保洁李慧娟”等词条都被标记了关联，但是“保洁李慧娟”的关联程度很弱。】
程昭思考了一下，感觉李慧娟应该是隐瞒了点什么。结合她的经济状况和工作范围，程昭隐约有个想法。
程昭悄悄和侯远山打了个招呼，拜托他把经理引开，她有问题想问李慧娟。
侯远山点头，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拜托经理带他和孙泽林去监控室，顺利带走了经理。
周立言看到程昭的小动作，猜到她有问题想要偷偷问李慧娟，便停下来，让她来提问。
程昭笑了笑，然后看着李慧娟，“房间那些垃圾，真的都丢掉了吗？”
李慧娟硬着头皮，“当然，当然丢掉了……”
“经理被我们引开了，这里只有你和警察。你可以放心，和我们说实话。”
李慧娟垂眸，欲言又止，“……”
程昭继续温和地劝说，“你和我们实话实说，放心，我们会帮你打圆场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慧娟沉默了一会，咬咬牙，抬起头，“我之前说谎了，我翻了客人的垃圾，把值钱的、可以回收的，藏起来了……对不起。”
众人眼睛一亮。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慧娟继续说：“我有难处……我一把年纪了，工资不高，家里穷。我只能到处扣扣搜搜地赚钱。我只是想卖点废品，不是有意看客户**的！如果被酒店知道了，我可能会被开除……”
周立言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你这次可能帮了我们大忙。”
李慧娟安心了一些，然后把藏废品的地方告诉了他们，“东西放我家院子里了，你们可以直接去拿。窗户下面两个灰色袋子。不过这个房间的东西，可能和其他房间的混在一起了。”
“没关系，我们会分辨的。不过可能还要请你帮忙辨认一下……”
众人安抚好了李慧娟，李慧娟答应了迟些帮忙辨认。
没有其他问题，李慧娟就先回去工作了。
……
乔良、陈丰离开酒店，去李慧娟家里拿藏起来的废品。
周立言联系了鉴证科的人，让他们带人来这边，到酒店和农家乐取证。
“农家乐爆炸，虽然片区警局检查过现场，但是市局的鉴证科再来看看，说不定还有其他发现……片区警局取证的样本，鉴证科也会带回去重新检查。”
然后，周立言继续打电话，询问温泉度假区生活垃圾的处理流程，询问垃圾厂的联系方式……尝试寻找被拉走的垃圾，顺便给那些偷藏的废品打掩护。
周立言忙活的时候，程昭也没有闲着。
房间里面是没有什么线索了，清理得太干净了，系统发现的痕迹也寥寥无几。程昭甚至怀疑，韩高煊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做了清洁。
不查看房间，那就查看，酒店的监控视频和入住记录。
视频的时间比较长，一时半会看不完这么多，程昭优先看了入住记录。
红狐、韩高煊入住登记用的是□□。程昭看到，系统标记了他们的入住记录。
确定了系统会标记相关人员的入住记录，程昭就放心地一目十行，刷刷刷地看完，最近两个月的入住记录。
【系统标记了几条相关的入住记录。】
有了相关的入住时间，程昭找到登记处的监控记录，按日期找到了那几个相关人员的录像视频。
这几个相关人员，有几个去过农家乐开会。
另外还有一个人，程昭他们曾经见过——地下赌场案，金堂饭店经理，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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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温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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