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菲,你是不是对轩哥说了什么?”淑宁左思右想,这一次齐庭轩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齐庭轩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淑宁一清二楚,她回想起沈雨菲当初对她的威胁,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疯子。”
淑宁抬起右手,正准备扇下去,却被沈雨菲紧紧握住了手腕,她恶狠狠的看着沈雨菲那张精致的容颜,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
“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
“淑宁公主,你今日大闹我重华宫,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沈雨菲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淑宁大声喝道:“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她讽刺道:“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儿,仗着与宁王王妃姻亲的关系,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你以为你改了自己的名,就真的能够拥有这一切吗?”
她恐吓威胁道:“只要我想,明日就能够让你从贵妃的位置上坠落,成为人人咒骂的阶下囚。”
沈雨菲心底十分恐惧,脸色骤变:“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好好的当好这个贵妃。”淑宁拍了拍沈雨菲的脸颊,“记住,不要再激怒我,要不然,这就是激怒我的下场。”
她拿起一个白玉杯盏,啪的一声,杯盏碎成数片,溅得满地。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曾经践踏过我的人,狠狠的踩到脚底下,我要毁掉你们所拥有的一切,然后再把你们折磨致死。”沈雨菲看着淑宁,越看越觉得她无比的恶心。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我就得费尽心思才能够得到这一切,最后,却还要被你们拿捏。”
她心底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看着淑宁满脸嘲讽的笑容,沈雨菲的内心嫉妒发狂。
......
“国师,有没有一种毒药,能让中毒者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沈雨菲摆弄着案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随手拿起一瓶红色瓷瓶。
“不要打开。”国师连忙来到沈雨菲身前,神色略微有些紧张:“贵妃,这瓶子里面装的是化尸水,千万不能沾到手上。”
“化尸水?”沈雨菲心中有些好奇:“传闻化尸水可以溶解尸体,今日一见,本宫到想看看,这小小的一瓶水,真的有这种奇效吗?”
国师从沈雨菲手中拿回化尸水,滴了几滴在一只兔子的身上,瞬间,一只活生生的兔子便从沈雨菲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果真如此神奇。”沈雨菲眼中一闪,如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淑宁,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拿她的身世来威胁她了。
“淑宁,这是你自找的。”她心中想了想,神色一变,对着国师微微一笑。
“贵妃,这是朱砂泪,无色无味,每次往饭菜里面滴入一点,不仅可以增加饭菜的鲜味,还会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慢性中毒,直至死亡。”国师拿着一瓶琉璃瓶,瓶中装着透明状的液体,晃了晃。
“朱砂泪。”沈雨菲看着手中的琉璃瓶,阳光穿透,在手上映射出五彩光斑,“名字真好听,只不过,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眼底显露出一股杀气。
“别怪我,淑宁,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我的地位的。”
......
时隔十三年,齐庭轩再次来到宁王府,看着这座破败的府邸,四处杂草丛生,当初他心中就有所怀疑,宁王怎么可能会与漠北勾结,但圣上下旨,谁都无法抗旨,他只能拒绝掉与宁王府的联姻,从而保全齐府。
“林雪微,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的死居然跟我有关。”他大雪微七岁,从雪微出生时,齐庭轩就知道,林雪微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是看着雪微长大的,那些年的关心与偏爱都是真的。
自小雪微就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着他,那软糯的声音,时常让他心里觉得温馨,齐庭轩来到院中的那颗梅花树下,那年,雪微刚刚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再加上窗外盛开的白梅,因此,宁王给她起名为雪微。
她是伴随着大雪而降生的,齐庭轩再次看着这颗梅树,心中感慨万千,“雪微,如果你还活着,现在应该二十一岁了吧。”
“齐哥哥......齐哥哥......”
“谁?”
齐庭轩转身,环顾四周,自嘲道:“看来是我多想了,雪微,已经离开了十三年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而且就算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是认不出她了吧,毕竟十三年未见,她应该长高了不少。”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淑宁说她亲眼见到过雪微,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她见到的应该是十三年前的雪微吧,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认出来呢?
“齐哥哥......齐哥哥......”
“真是奇怪,我明明听到了雪微的声音,怎么在院中找寻了一圈,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呢?”
齐庭轩继续朝前走着,“姑娘,这么晚了,你为何会站在这里?”
迷烟入嘴,齐庭轩还未看清白衣女子的样貌,便陷入沉睡之中。
“齐哥哥,好久不见。”雪微看着陷入沉睡的齐庭轩,“齐哥哥,你不应该来的,做错事的是淑宁公主,可惜,你是她的丈夫。”
“我不想这么做的,这些事本就与你无关,但是......”
“但是,谁叫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非要替淑宁出头,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次日清晨,齐庭轩醒来之后,四周望了望,此地异常简陋,但布置得却如此温馨,想必,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细腻之人,他回想了一会,但对于昨日之事,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一阵清晰淡雅的梅花香迎面扑来,“公子,你醒了。”
雪微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公子好些了吗?”
“快把这碗姜汤喝了,去去寒。”
齐庭轩见到雪微的样貌,惊讶道:“你是上次那个丢失荷包的姑娘?”
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公子,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您了。”
“不客气。”
齐庭轩略有所疑,心中感到非常奇怪,“姑娘,在下冒昧问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对昨日发生的任何事都没有印象,总觉得丢失了什么似的。
“公子昨日受寒晕倒在路边,我见状,就把你给救回来了。”雪微一字一句的解释道,她看着齐庭轩的面容,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齐庭轩笑了笑。
一向谨小慎微的职业习惯让他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怀疑,“昨晚,她把我救了回来,这么晚,她出去干什么?”
雪微也笑了笑,她知道按照齐庭轩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的相信这件事的,只不过,他丧失了那晚的记忆。
他端起一碗姜汤,一饮而尽。
平日里,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就算偶感风寒,也不至于会陷入晕厥,而且他回忆了许久,对昨日之事,确实没有一丝的印象。
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身淡如雪,仔细一瞧,恍惚间,居然有几分旧人的影子:“姑娘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有几分类似北方人。”
雪微微微一笑:“我确实是北方人,来京城也不过大半年而已。”
她走南闯北,对于每一个地方的语言都是十分的熟悉,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决定用北方人的音调。
齐庭轩点了点头,行礼道:“在下多谢姑娘昨日相救,要不然,我估计得晕倒在街旁了。”他眼眸含笑的看着雪微,眼底闪过一丝质疑。
“不信?”
雪微看着齐庭轩,不管他信与不信,终究她白得了一个救命之恩的称呼,“既然公子醒了,那还请公子赶紧离开吧。”
“她这是在赶人?”
齐庭轩心中觉得好笑,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一个女子驱赶,“在下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问姑娘,问完再走也不迟。”
“公子。”雪微做出略微生气的神情:“孤男寡女,两个人待在一起,恐怕会引起旁人的非议。”
她对齐庭轩说道:“公子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雪微说着说着便把齐庭轩往屋外推去。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来日,如何报答你昨日的救命之恩?”齐庭轩隔着屋门对着屋内的雪微大声说道:“在下姓齐,名庭轩,还请姑娘告知姓名,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姑娘的恩情。”
“救人一命,乃是医者的本分,不足挂齿。”雪微再次转身看了一眼屋外的齐庭轩,便背起竹篓从后门离开了。
“姑娘,姑娘。”
他见屋内之人早已经不知所踪,没有了动静,“来无影,去无踪。”
此人还真是一个谜。
昨日,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在路旁,齐庭轩本想问个明白,这个问题就像心结般,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来到一家医馆,平日里身体十分健康,从来都不会出什么问题,昨日,莫名其妙的晕厥不说,对于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楚。
“鲁大夫。”他把大致的身体情况向大夫说了。
鲁大夫说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也并未有风寒的体征,至于昨日失去记忆这事,大夫并未察觉出来,“昨晚,我到底去哪了。”
春兰见到齐庭轩回来,就连忙小跑到他的身前,神色焦虑道:“驸马,你一夜未归,公主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齐庭轩脸色一变,不知该怎么面对淑宁,内心深处对林雪微十分愧疚,他在门口徘徊已久。
“轩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淑宁从房间走了出来,双眼盯着齐庭轩:“你真的要和我分房睡吗?”
齐庭轩看了淑宁一眼,声音低沉:“还有些事情,等我想清楚,再说。”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淑宁看着齐庭轩的背影,呆住了:“轩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为了我?”齐庭轩怒道:“你杀人是为了我?”
他转身,对着淑宁说道:“如果你杀人是为了我,那么我宁愿我们从未认识。”
“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段时间,心里十分纠结,一向温婉的妻子,没想到背后的真相却是这样。
“我们还有女儿啊,轩哥,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应该想想静宜,她才十岁不到。”淑宁苦苦挽留,这辈子,她从未向任何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齐庭轩沉默了许久,长叹口气:“就是因为考虑到静宜,所以我才睡书房冷静冷静。”
他顿了顿:“静宜如果知道真相,她是不会希望有你这样的母亲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淑宁一个人,空荡荡的公主府,瞬间觉得冷清了不少。
“我没有错,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轩哥。”
......
刚才见到淑宁的那刻,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雪微,难道真的没死吗?也许,她掉下悬崖,被人救活了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想了许久,从淑宁中邪,梦中梦到林雪微,还有这次晕倒在宁王府门口,这一切事件的背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它们的发生。
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还是想为宁王复仇,齐庭轩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最近,京城也不是很太平,李侯上吊自杀,太傅叶肃的儿子叶宏被人炼制成为了蛊人以及有人把二十一具死尸挂在太傅府邸,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齐庭轩隐约之间,总觉得,这些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侯上吊说是为了思念他的夫人林雪柔,叶肃的儿子叶宏到底被何人炼制成为蛊人呢?”
“还有那二十一具死尸,到底是什么人挂在太傅府邸门前,他们跟叶肃到底有什么恩怨。”
齐庭轩思索了片刻,这些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把他们串联起来,却都是指向宁王府。
“林雪柔是宁王的大女儿,叶肃是宁王的徒弟,淑宁间接害死了林雪微。”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齐庭轩看向窗外,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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