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舒的话还没说完,一面墙壁移动,露出锁眼,潭千钧把钥匙塞进去,正好合适。
潭千钧扭动钥匙,又拔出来,一扇石门在眼前移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别无选择,这里快要塌了。
一入门来,迎面一道火焰来得凶猛,潭千钧才想撤退,却发觉背后的门已然关上。
两个人如同置身在火海中,红色充斥着全部的视野。几近窒息,呼吸越来越困难。**极度的温度烘烤着皮肤,水分在极速消失。
就算是徐广舒也抗不住,更别说潭千钧了。潭千钧立刻凝出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火。
“咳咳,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脑门上使劲冒汗,徐广舒感觉自己快熟了,方才被浓烟一熏,眼睛发疼,可他还是半睁着一只眼打量这个鬼地方。
整个空间不大,上窄下宽,金属四壁呈圆弧度状,没有棱角,就像是……
“就像是炉。”潭千钧先一步说,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对眼珠,观察着四周寻找没有出路。
再不快点出去,他们就要被烧死在这里。
徐广舒的脑子高速旋转着,可什么也想不到。还没思考完,炽焰从他右边喷来,徐广舒猛地侧身,一道两米长的火蛇一闪而灭。
炽烈的火焰围绕着他们爆开,仿佛置身地狱一般。整个人都是滚烫的,汗早就蒸发完了,就算不会被烧死,也要被烤成肉干。
屏障最终还是被一道火舌冲破了。火舌朝他们卷来,徐广舒匆忙一个闪身,躲避不及,衣角被烧着了。
徐广舒赶紧扑打身上的火,却怎么也灭不了,还是潭千钧施了水术,用具有灵气的水才能将其灭掉。
滚滚红莲般的烈焰再次袭来,他们周围都是火的海洋,无处可逃。潭千钧接过徐广舒的水符,招出一条滔天水龙,抵抗着汹涌的火焰,似乎是两个巨人在搏斗,不相向下。
“应当是神火。”潭千钧聚气凝神防御火焰,好不容易分出一丝注意力,往后瞥了一眼徐广舒,“找找火种的方位。”
徐广舒眼睛一亮,这火靠人力难以扑灭,说不定真的有这个可能。
神火蕴含着强大的灵力,通常的法子无法将其熄灭,传说是神族所驱使的火焰,最大特点是,有着作为核心的火种。
单单对付火本身是没用的,只有通过火种才能彻底熄灭。毕竟是上古遗留之物,要熄灭它也很难。
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吸收火种。不仅能灭了这火,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涨上几层修为,但是……
“师兄你还不到金丹的修为,吸收火种,恐怕会撑不住。”潭千钧猜测到了徐广舒的意图,立刻劝道。
“撑不住也要拼了。”徐广舒攥紧拳头,磨了磨后槽牙,观察着火焰的动向,好判断火种的方位。
“说不定还有别的法……”潭千钧拧紧眉,眼神微微黯了黯,他不想让徐广舒犯这个险。
可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火焰冲来。澎湃如海潮的火焰携着强劲的热量而来,竟然将两个人分散,潭千钧手里的剑被火融了半截。
他丢掉剑,透过火焰的罅隙,望见了师兄的身影,快步过去,眼看就要捞住师兄的衣袖,“师兄!”
一道火墙凭空而起,挡住了潭千钧……
“潭……咳咳!”徐广舒刚想喊,一阵黑烟往他脸上撞,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徐广舒是火系单灵根,最擅长火术,可火术只能助长火势。其实他身上还有一张水符,但是用完他就彻底没招了,只能凝出结界抵挡。
铺天盖地的火压制下来,这个瞬间,让人产生一种渺小感。
结界支撑不了太久……
明明那么炎热,徐广舒却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他打了一个寒噤,神智恍惚,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难道天要亡我?刚这样一想,徐广舒就立刻制止了这个念头。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怎么可能会遇上这种事,还连累了潭千钧。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起码不能让潭千钧死在这里!
徐广舒狠掐了一下虎口,强打着精神,用了两张风符,吹散些许火焰。
却见重重火焰包裹之下,悬浮着一缕幽幽摇曳的红艳艳的火苗……那是神火的火种!
“师兄,你别动,等我过去!”潭千钧听到徐广舒在火中剧烈的咳嗽声,扬声叮嘱一句,便循声而去。
火光冲天,即使他凝出一道屏障,依旧感觉到扑面的热浪,强得如同一场燃烧的飓风。
简直寸步难行,这个时候,原本猛烈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难道说……潭千钧眼皮一跳,有种不妙的直觉。
火焰的中心赫然躺着他的师兄,看起来并不轻松,阖上眼睛,眉头紧锁,全身蜷缩着。
就像蝴蝶合拢起绚烂的翅膀,灼目的火光收拢进徐广舒的身上,眨眼之间,就连最后一点火焰也不见了。
“师兄!”潭千钧扶起他时,感觉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看着眼前那张苍白的脸,潭千钧用力把他抱进了怀里……
徐广舒吸收火种之后,觉得丹田就像被火烫一般疼,肚子快要烧出一个窟窿。
他在地上滚了几下,便蜷缩着不动了。浑身的血液犹如翻江倒海,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身上似有千万根针在扎,让他生不如死。
他咬牙苦苦强撑,却从牙缝之中挤出几声轻哼。脑中又是一阵轰鸣,仿佛万千春雷齐声炸响。
丹田中的火焰在经脉间飞速回转,汇入任督二脉,直灌头顶,顿时眼花缭乱,意识就此迷糊起来。
一股清凉的灵气传入,徐广舒这才稍微好些,耳侧一个声音叹息般地说:“师兄,撑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烈焰轰然在丹田内炸开,他全身一颤,就像一条濒死的鱼挣扎,却被按住了。
觉得周身经脉遭烈火焚烧,灼痛奔卷,又仿佛被利刃猛地劈开,一路直冲丹田。剧痛椎心,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
等徐广舒醒来时,除了喉咙里干哑得像吃了一把沙子,全身并没有什么不适。那缕神火也安静下来,静静在丹田之中燃烧着。
他仰头瞧见弯弯曲曲的金属穹顶,发现自己还是在大炉子里,身上盖着潭师弟的外袍。
唉,师弟呢?师弟不见了?即使布置了结界,可这个地方情况这么复杂,师弟怎么可能丢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就一个人跑了?
徐广舒坐起身,抓住衣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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