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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吃酒

宋昭清回忆起几次与洪泰宁的见面,除却第一次,此人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完全不像那些五大三粗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不简单。谢知远的话提醒了她,堂官尚在,这件由陛下钦点的案件怎么会落到曾青崖和她手上。

“或许是洪泰宁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根本没有要清查范家的意思,他只是想借把刀小惩大诫罢了。”

“曾青崖也许就是明白了其中关窍,才会将此案办成这样。”

一语道破天机,三人一时都有些沉默,或许真相便是如此简单,上位者玩弄权术的小把戏,却引得他们下面的人如蚁附膻。

想到刚到大理寺时,自己和卢子昂被冷待时的愤慨,宋昭清自嘲地笑了笑,“我说呢,怎么一个案子查了大半个月才有动静,兴许根本不是没查到,只是查到了不想告诉我们罢了。”

“是曾青崖?”宋昭明问。

宋昭清点了点头,想起还没有告诉他们细节,就拣了几件重要的事情对他们说。其实也没有几件事可以说,她还隐瞒了最后一天与曾青崖的对话,是以很快便说完了。

“相处下来,大哥觉得曾青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谢昭远不同,宋昭明与宋昭清都是见过曾青崖的,虽不曾说上几句话,但基本的印象都有。那次曾青崖来宋家,与家中长辈说了一通意味不明的话后便再没来信,只是没成想,宋叔明拒绝了曾家递来的橄榄枝,兜兜转转却还是升到了吏部。

当时还在家,宋昭明对曾青崖感到好奇,还去问了父亲。宋季轩对儿子一向是有问必答的,仔细给儿子说了其中利害,有关曾青崖和曾家、以及宋家对朝中各朋党的态度。末了,警告他,日后入朝为官,一定不要与曾家的人牵扯太深。

这话在宋昭清去大理寺前,宋昭明对她也说了一遍。

曾青崖是什么样的人?宋昭清也在想。

相处这段时间,他给她的感觉总是在变。今天与他们两人说过,她心里更乱了,只是有一点,她觉得曾青崖应当不是那种只会钻营不顾真相的小人,她相信承诺会继续查范越案的那个曾青崖。

但这话,宋昭清却是无法说与旁人听的。因此,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与他接触也不算多,但此人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

宋昭清还想再说,却被楼下一阵喧哗声给打断了,一连好几声,惹得她有些好奇,推开门向下看了眼,发现是一群不认识的书生在行酒令。

她不认识,另外两人却是认识的。谢知远往下看了一眼,便脸色铁青的关上门不想再看。不料楼下也正好有人抬头,一眼便瞧见谢知远和宋昭明,喊他们两个。

“谢大人,宋大人,下来一同喝酒呀?”

谢知远没回话,径直回了座位,低低说了声“晦气”,宋昭明只好无奈地朝下面的人摆了摆手,说自己里面有客人,走不开。

那人本也是随口邀请,两人不下来他也不在乎,继续和同桌人说话去了。

宋昭清有些好奇,这还是谢知远第一次生这样的气,是什么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宋昭明关了门,主动说道:“是章琦。楼下就是他和他一群玩的好的学子,还有几位我们在翰林院的同僚。”

“章琦?”宋昭清没花多久就想起章琦是何许人,今年的榜眼,与宋昭明谢知远同在翰林院,任正七品编修,“他怎么了?”

宋昭清印象中,他们与章琦没什么矛盾才是。

“就这个月的事。”宋昭明叹了口气,对宋昭清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们三人是今年新科一甲,又同在翰林院任职,按理说关系比起旁人应当更亲近些才是。起初确实如此,章琦常常邀他二人参加各种诗会,对他们颇为照顾。他与谢知远都不是京城人,对章琦的照顾都十分感谢,因此也颇为亲近他。

在科考时,谢知远与章琦就常被一起比较,进了翰林院之后,这种暗暗的比较却没有结束。谢知远是不大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的,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章琦也是这样想的,因此即使是知道有人总拿他与章琦比较,他也不大在乎,还常常说这说明他与章琦都是佼佼者,才会被放在一起比较。

只是他没想到,章琦会这么在意。

谢知远能理解章琦的疏远,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会意的同章琦拉开了距离,但事情发展的走向,远超谢知远的意料。

这事虽出乎意料,说来却也简单。作为修撰、编修,他们偶尔有为陛下解答经史问题、起草诏令的职责,宋昭明前段时间被借调去修书,便剩下谢知远和章琦待命。

落在他们头上的机会并不多,他们资历浅,陛下没印象自然想不起叫他们来,因此多还是那些老资历机会多。只是没想到,他们三人中第一个被陛下想起的人,会是章琦。

细想来,也不奇怪。章琦的父亲是内阁成员之一,自己儿子在翰林院,他定是会旁敲侧击提一嘴的。

只是这下,彻底打破了谢知远与章琦间的平衡,一时间,往常夸谢知远的话一边倒的全成了章琦的。谢知远本不至于这般小心眼,只是总有那些个好事者舞到谢知远面前,说他虽侥幸考得了状元,却失了圣心,定是当时考前做派被陛下知道厌弃了云云。

总被这样说,谢知远也暗暗与章琦较起了劲,只是见不到陛下,谢知远再努力也没用。陛下见了一次章琦,就总是喊他,这不,前几日还被皇上叫去接待番使,表现得当又被嘉奖了一番。

谢知远于是有些郁闷,他自认不比章琦差,陛下怎么就想不起来用他呢,难道就因为他没有个内阁大学士的爹?

宋昭清听了个大概便清楚了,换做她也是不舒服的,但她不是谢昭远,没法完全体会他的感觉,只能安慰他:“章琦只是例外,多少状元在翰林院苦熬了几年才出头,不必如此焦虑。”

谢知远闷闷的喝了一口酒,突然冒出一句:“曾青崖就不是。”

此话一出,惹得另外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他曾青崖是什么人,我们连内阁大学士的爹都没有,哪还有个当内阁首辅的爹。”

谢知远也觉得好笑,忿忿地把碗一放,“不喝了,不好喝。”

“刚才不是喝的挺欢的,怎么又说不好喝了?”

“我不过是好奇来尝尝。”

“也是因为章琦?”宋昭清随口问了一句,见谢知远扭过头,不想说的样子,有些惊讶:“真因为他?”

“是。”见宋昭清一直问,谢知远便破罐子破摔,同她说了缘由。

原来这酒之所以能这么受京城人追捧,一方面是因为它的味道,一方面是因为一首诗。

那首传遍大江南北的好诗,正是章琦所做。刚被陛下赞赏,又传出诗名,章琦可谓风头无两。与他这首诗一起被谈起的,还有那篇谢知远所做的词。

只是在许多人口中,章琦随性所做的诗可比谢知远攀附权势所做的词要高尚太多。为此,众人赞赏章琦的同时越发看不上这位不曾做什么事的状元了。

谢知远郁闷,便说约上宋昭明宋昭清尝尝这酒到底有什么好的。

谢知远说完,觉得好受了不少,报复性的又倒了一大碗酒要喝。

宋昭明连忙拦住他,“快别喝了,等下醉了。”

宋昭清也说:“你叫我们来喝酒,结果这两坛有一大半都是你喝的。”

“这酒度数不高,不碍事的。”谢知远还想喝,但被两人极力阻拦,只好放弃。

楼下还在行酒令,谢知远想走却不想下楼见熟人,不准他喝酒,他只好拣着桌上的花生米吃。

宋昭清不解:“有这么不想见?”

“有。”谢知远吃着花生米百无聊赖的往窗外看。不得不说,上清楼的地理位置极佳,环境又清雅,这才会受这些文人雅士喜欢,争相前来。

宋昭清靠窗,也朝外看,见谢知远神色向往之,随口说了句:“要不直接从这跳出去?”

谢知远白了她一眼,颇为无语:“宋昭清你是话本看多了还是和大理寺那群粗人呆久了以为人人都武功盖世了?”

宋昭清笑了两声,指出谢知远话中的错误:“不对,大理寺也没几个会武的,还是文官多。”

“贫嘴。”谢知远不再理宋昭清,转而问宋昭明,“昭明,近日朝中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宋昭明两手一摊,“近来就两件大事,一件范越案一个人人夸赞的章琦,你都知道了。”

谢知远对“幸灾乐祸”的兄弟俩表示无语,他平时怎么没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无赖呢。

楼下那群人的笑声时不时传上来,谢知远一个劲的吃着花生米,没多久一叠花生米便空了。宋昭明看出谢知远的不耐,开门随便叫住一个小二,问他下面的人来了多久了。

“回客官,他们才来不久,估计还要些时候呢。”那小二机灵地看了看宋昭明的神色,问道:“可是扰了客官们谈事,需要小的下去说一声吗?”

宋昭明摇了摇手,叫他先下去,转过身去问谢知远的意见:“走,还是不走?”

谢知远咬咬牙:“走。”他总不能在楼上呆一辈子,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有什么不敢见的。

下定主意,谢知远率先起身往楼下走。

楼下有人看见了他们,招呼他们一起来,都被谢知远和宋昭明婉拒了。有人不认识宋昭清,就请谢知远为他们介绍,谢知远只得停下来将宋昭清介绍给他们:“这位就督察院经历司都事,新科二甲第一宋昭清。”

宋昭清朝他们互相见了礼,再一抬头谢知远与章琦已经对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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