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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哈哈……”越昭昭尴尬地笑了笑,道:“贵人见谅,见谅……”

没等秋茗姑姑和小薰伸出手,华服少女便径直走过来,一把将越昭昭拉起,稚嫩的面上带了几分疑惑,道:“瑾瑜姐姐不记得我了?”

越昭昭无奈,只好点头道:“我前些日子溺水摔坏了脑袋,忘了许多事。”

“那我再说一遍吧。”少女清清嗓子,圆圆的眼睛在太阳下波光粼粼,“我是南阳郡主徐溪宁。”

“南阳……郡主?”

“长宁长公主是我的娘亲,当今右丞知道吧?是我爹!皇上是我亲舅舅,皇后是我的亲姑姑!太子殿下是我的表哥!”

少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原来你就是那个关系户……”

在此之前小薰曾向她提起过,长宁长公主是当今陛下胞妹,后来又嫁给了皇后的亲弟弟徐右丞,身份尤其尊贵。

越昭昭缓缓开口道:“臣女名为越瑾瑜,家父是……”

“我知道!瑾瑜姐姐好多年前就介绍过自己了!”

秋茗姑姑上前,道:“郡主可是要去见皇后娘娘?”

“娘亲今儿个来找姑姑说话,这个时候估摸着应该到了,我听闻瑾瑜姐姐今日也来,所以一早在这儿等着。瑾瑜姐姐溺水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溺水呢?我一定要去找表哥问个清楚!”

徐溪宁见越昭昭依旧愣着,索性上前挽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还自顾自地说着话:“娘亲许久不见姐姐,也想念姐姐呢!”

越昭昭任由她拉着自己,秋茗姑姑和小薰则跟在身后。

很快便到了凤仪宫,徐溪宁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越昭昭依旧谨慎,进了主殿后,只见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坐着说话。

“好长时间不见姑姑,可让宁儿好想。”

徐溪宁说笑着,径直走向为首的女子,那女子约摸四十来岁,容貌清丽,气质端庄优雅,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想来就是皇后了。

“宁儿!又忘了礼数了。”

一旁的女子妆容盛丽,应当是长宁长公主。

“臣女越瑾瑜拜见皇后娘娘,拜见长公主。”

越昭昭琢磨着,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

“瑾瑜快些起来吧,不知你身子好了没有?”皇后看起来性情很是温和,倒是应了宽厚贤明的名声。

“回皇后娘娘,已经好多了。”

“听闻瑾瑜失忆了,是怎么一回事?”长宁长公主问道。

“这个臣女也不太清楚,想来是溺水时磕到头了。”

“原是如此。”长宁长公主叹息一声:“没什么大碍就好,想来你母亲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一些。”

“母亲?”

越昭昭有些疑惑,小薰并不清楚越瑾瑜母亲的往事,看起来皇后和长公主倒是知道。

“你的母亲与本宫和长公主也是少时密友,后来越将军求亲,嫁去了西境。”

似乎是回忆起往事,皇后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落寞,“你母亲怀你时,越将军带她回京述职,那时本宫还见过她一面,殊不知却是最后一面了,此后便是天人永隔……”

“最后一面?”越昭昭颇为惊讶,不曾想原身的母亲已经离世。

“你母亲生你时难产,虽然化险为夷却伤及根本,后来一直体弱,本宫和皇上还曾吩咐人送去补药,你父亲也一直四处求医,最后你母亲还是没熬过那个冬天,想来那时你才刚满一岁。”

皇后讲述这件事情时,一旁的长公主也红了眼眶,不难想象她们几人曾经多么要好。

越昭昭一时有点感慨,多么鲜活的生命,终究也这样一去不复返,不知道越瑾瑜在梁京时会不会想念自己的母亲。

徐溪宁见气氛不对,立马插科打诨道:“姑姑,娘亲,你们也别伤心了,毕竟瑾瑜姐姐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儿呢!这也算是一种延续对不?”

“你这丫头!一天天的净会耍嘴皮子!”长宁长公主呵斥道,面上却转悲为喜。

越昭昭简单回话后便和徐溪宁离开了凤仪宫,本该松一口气,却觉得心里有点闷。

她本人和越瑾瑜倒有些相似,越瑾瑜年幼丧母,她也是从小母亲离世。

越昭昭年幼时渴望母爱,可最终也抓不住一丁点,只能在病床前目送母亲离开,好不容易熬完了高考,两眼一睁就来到了这里,更是孤身一人。

自己来了这里,那原来的自己还活着吗?

如果自己死了,爸爸该多么难过。

“瑾瑜姐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徐溪宁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遇到的趣事,转过头来却看见越昭昭神色呆滞,像失了魂似的。

越昭昭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问你,今年的秋狩你参不参加?”

“我?”越昭昭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四肢都快退化成乌龟了,怎么可能参加秋狩!

“啊?我还等着和你一起骑马呢!”

“骑马?”越昭昭觉得头都要炸了。

“诶,瑾瑜姐,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呀!难不成你失忆时顺带着把你这一身的好功夫都给失去啦?”

“功夫?”

“倒也不是那个功夫啦,我的意思是,你从前可是在西境长大的,骑马,射箭,通通不在话下,记得你成亲前那一年秋狩可是把表哥都比下去了!”

徐溪宁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崇拜之情,越昭昭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咳咳……小宁啊,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今年的秋狩应当是不能参加了。”

越昭昭做出几分虚弱的样子,想着办法推脱。这位南阳郡主偏偏是一个缠人精,不依不饶,“不嘛不嘛,我听说舅舅今年设置的彩头是一把极好的匕首!瑾瑜姐姐,你真的不心动嘛?”

“不心动不心动。”

刀剑无眼,越昭昭不想出什么风头,只想安安分分活下去,更何况她本来就不会骑马,身手也不好,得到了上好的匕首有什么用?还不如给她点钱和美食实在。

越昭昭陪徐溪宁聊了许久,回到东宫时已是晚上。

稀里糊涂地回了归月殿,她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暑热难耐,失去了空调和风扇的越昭昭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躺在床上思考问题。

她来到的朝代应该类似于正史上的唐朝,之前小薰说过明朝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或许代表着这个时空因为一些特殊的事件而整体发生了改变,变得和正史不匹配。

又或许,她本来就来到了一个虚无的世界?可是她又想起小薰,秋茗姑姑,皇后,长公主,南阳郡主,甚至寒启州……这些人都有着那么旺盛的生命力,越昭昭实在无法接受他们是虚无的人。

“或许是传说中的平行时空?”越昭昭目前只能这样认为,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办法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算了算了,睡觉先。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我一定要平安回家。”

越昭昭翻了个身,踢开被子,仍然觉得不够痛快,下床走到窗前。

她本想把窗户打开,却担心有蚊虫飞进来,又想着现在这地方也没有蚊香,只好作罢。窗上糊着纸,越昭昭觉得闷,只好寻了银簪把窗纸弄破。

窗纸很薄,戳破时声音很清脆,越昭昭仿佛从此得了乐趣,伏在窗棂间一点一点用银簪扎着孔。

透过纸孔,院中景色一览无遗。她这才看到院中桂花树下有个人影,那人墨发束起,衣袖半挽,正蹲在草地上用铁铲挖着坑。

“太子?”越昭昭依稀辨认出来。

“殿下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呢?”

寒启州闻声抬头,一身素衣的越昭昭正站在一旁看着他,高挑的身姿在月光下越发清丽出尘。

他想起幼时瑾瑜作为他的陪读,也会跟着他一同上课,教书的夫子很是严厉,偏她又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素日也不喜文章,夫子查她功课时因为生气打了她三个板子,她一赌气直接跑了出去。

毕竟是越大将军的独女,夫子吃罪不起,这天的课终究也没上成,宫人们分散在各宫找她,寒启州亦是如此。

直到入夜也没有找到瑾瑜,皇帝和皇后也是焦急万分,寒启州琢磨着她的性子,沿着假山挨边寻找,最后在回雪亭后面的假山发现了一处石缝。

这石缝颇为狭小,宫人们进不去。

寒启州钻进假山,发现了已经睡着的越瑾瑜。那时瑾瑜年纪尚小,又离开了父亲,孤身前往梁京,连睡梦中也嚷嚷着要回家。

寒启州不忍叫醒她,只好把她背回寝宫。

也是踏着这样皎洁的月色,男孩背着女孩,静静地走在青石路上,打更的宫人路过,手中灯笼的光缓缓跳动。

月亮或许还是那个月亮,人却回不到从前了。

思绪拉回来,寒启州低下头,仍旧仔细刨着坑,道:“你从前不是说喜欢家乡的苦水玫瑰吗?宫里并没有这种花,我想给你种一些,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越昭昭点点头,越瑾瑜是西境人,喜欢甘肃的苦水玫瑰也正常。

不对!越昭昭突然有些讶异,如果她没记错,苦水玫瑰是近代才培育出来的,想来现在的西境应当不会有,可是这里的历史似乎已经打乱了……

越昭昭只好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这些事情。

越昭昭背着手,回忆起高中时做过的地理题目。

“苦水玫瑰喜光,也可半阴,喜欢水,最好保持土壤湿润,然后记得施肥,温度也要控制好……”

“原来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没想到高考前做过的苦水玫瑰地理模拟题竟会在这种情境下派上用场。

看着有些洋洋得意的越昭昭,寒启州心情也好了些,这是他记忆中的越瑾瑜。

“瑾瑜,你的伤好的如何了?今年秋狩彩头极好,可要参加?”

寒启州站起身将袖子整理好,道:“我这儿新得了父皇赏赐,是一把极好的弓箭,想着最适合你不过了。”

越昭昭脸色顿时僵硬了几分,“这……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寒启州面色露出无奈,想到她失忆,一时又有些自责。

不知为何,寒启州总觉得瑾瑜同以前不太一样了,思来想去应当是失忆的缘故。

在东宫实在是无聊,越昭昭思索着做一个吊床,闲时可以躺上面睡大觉,可是归月殿这边只有一棵桂花树,吊床是绑不了了。

似乎看穿了越昭昭的心事,寒启州开口问道:“怎么了?”

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周了,越昭昭发觉这个太子倒也算平易近人,只好壮着胆子道:“我想做一个吊床,但是这里只有一棵树。”

“吊床?”

越昭昭用手比划着,“就是和秋千很类似,然后两头有绳子拴在树上,人可以躺在上面,很舒服的!”

“原是如此。”寒启州轻笑一声,说道:“这简单,明熙殿前有两棵菩提,是太祖亲手种下的,如果你喜欢,可以把吊床绑在上面。”

“明熙殿……在哪儿呢?”

越昭昭来了这几日,并不常走动,至今不知道这东宫的构造。

“无碍,此事便交给我吧,事成之后我带你去就是了。”

“谢谢啦,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越昭昭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寒启州,“我能不能出宫看看?”

越昭昭是文科生,对历史颇有兴趣,虽然她来到的这个地方并非正史,可是她仍然想看看外面世界的风俗面貌。

“这倒不是难事,只是近来南苑闹洪灾,许多难民北上,梁京亦有一些,你一个人出去恐怕不太安全。”寒启州如实说道。

越昭昭有些失落,不曾想寒启州又道:“不过我得空了可以同你一起去,应当会安全些。”

越昭昭颇为自得,笑道:“谢谢!你人还怪好嘞。”

又是这个熟悉的笑容,寒启州记得,明明一开始他和瑾瑜也是这般和气,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寒启州有些不解。

“平生不会相思……”没来由的,他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诗。

或许本就和常人不同,魏锦之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瑾瑜的信任,而他始终与她隔着一段追不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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