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年难得一见的S级。”
文/二次方天
“言霁皓先生，你好。我是‘异世界末日逆转管理局’的调查员。
“我们有证据怀疑你窃听全球最高机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眼前的女人身着西服样式的工作服，手举印有官方钢印的工作证，一脸严肃道。
【异世界……末日……逆转……】
【全球……最高……机密？】
言霁皓站在家门口，反复咀嚼着对方嘴里远离生活的措辞。
越发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他看着女人，以及对方背后身穿作战服、举/枪/对准自己的一对男女，紧张到手心冒汗。
青年感到周身似乎被笼罩在一个隔音的罩子里，失去了与外界连接的实感。
言霁皓想起三分钟前，电话里老爸对他的嘱咐：
“不要反抗，配合对方指令，会没事的。”
虽被三人押送着出了门，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
【冷静，要表现得好像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
【就像每一次紧张时一样。】
【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言霁皓一边在内心里给自己洗脑，一边渐渐放松了全身，姿态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走在前面的女人对此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
管理局的车就停在居民楼下，言霁皓上车前，正巧碰到邻居张婶从身边经过。
张婶是小区里有名的热心肠，碰到什么事都爱上前打听。
青年正在担心对方如果跟自己打招呼，该找什么托词，就见张婶旁若无人地从车边走过，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举止明显异常的四人。
【好奇怪。】
言霁皓想着，坐进了车里。
车门车窗关好，周身那种困在罩子里的感觉才渐渐散去。
联想到之前偷听爸妈谈话的内容，他合理怀疑，这“罩子”或许是张婶“看不见”自己的原因。
是某种“异能”。
爸妈用的是这个词。
十多分钟后，车驶入出入境管理局。
以往言霁皓对这里的认知是“爸妈工作的官方单位”，如今看来这里还隐藏着更加机密的部门——“异世界末日逆转管理局”。
坐在审讯室中央，言霁皓没有四处张望，观察纯白的墙壁和一旁的单面镜，而是眼神沉浸地注视着前方的调查员。
单面镜另一边的房间里，言爸言谌正紧张地站立着，言妈尹逅则保持着身为局长的镇定，坐在沙发上。
夫妻俩都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
此时，调查员手里正拿着两枚装在证物袋里的窃听器，开口质问：“说说吧，为什么要监听自己的父母？”
言霁皓想到老妈在电话里的嘱咐：“对方问什么就如实回答，千万不要耍小聪明。”
于是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昨天对言继皓是个大喜的日子。
考公成绩公布，他以笔试、面试双第一的成绩被官方网络安全局录用，将会成为一名网络安全工程师。
一家三口在高档餐厅吃了顿庆功宴，席间都开开心心的。
然而言继皓觉查出了爸妈的不对劲。
按照以往这二人的戏精程度，多半会上演一出“古代儿子十年寒窗苦读终于高中，布衣夫妻老泪纵横”的浮夸戏码。
饭间他们却只是一对为儿子高兴的普通父母。
不仅是今天，最近一个多月，爸妈的行为都过于正常了。
这很反常。
言霁皓推测，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以至于用来表达欢乐的“生活小剧场”都完全被搁置。
但是。
爸妈这么多年一直在出入境管理局上班，工作稳定，待遇不错，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小康生活是完全达到了。
如今身为儿子的自己也即将有一份安稳的工作。
青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如此忧虑。
联想到前段时间爸妈一起去做了年度体检，言霁皓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是检查出了什么严重的病？】
他多次旁敲侧击地试探爸妈的口风，甚至最后直接询问，都被父母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
言继皓犹豫了很久，对父母的担忧终于让他决定，黑入父母的手机安装窃听APP，以便了解他们如今的困境。
说来也讽刺，他以后的工作是对付黑客，如今却当起了黑客，黑的还是自己家人的手机。
让言继皓意外的是，通过家里的网络，想要获取老妈手机的权限极其困难。
她的手机保密级别比市场上的手机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不过这难不倒青年。
他可是顶尖技术人才，在大学期间拿过好几次全球网络安全大赛个人一等奖。
不仅懂得防守，更精通进攻。
虽然废了一番功夫，言霁皓还是突破了手机防线，开始查阅手机内部数据。
而就在此时，被他黑入的手机直接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并自动销毁了内部所有数据，变成了一块只会鸣叫的板砖。
尹逅拿起自己的手机皱了皱眉，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她按了按手机电源键，将警报取消，用塑料袋装好，就没再继续使用这台手机。
坐在一旁的言谌，熟练地把手机递给老婆：“你用我的吧，手机明天带去单位，让小张查查。”
从卧室里探头出来观察二人的言继皓，冷汗流了下来。
看来用手机监听父母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能觉察出，父母的工作不简单。
谁家普通人会用保密级别这么高的手机，还对手机报警这么见怪不怪？
但对达成计划的执念，让言霁皓失去了应有的理性思维。
夜里，他趁父母入睡后，往二人的公文包里分别放入了窃听器。
“你从哪里获得的窃听器？”调查员的问题，打断了言霁皓的回忆。
言霁皓条理清晰地回答：“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跟老师参与过网络安全局合作项目。
“为了方便我们研究相关设备，对接人员给我们提供了最先进的样品。
“这是当时被彻底拆解、损坏的碎片。被我‘捡破烂’收回家，买了些零件自己修好了。
“本来只想当成一个纪念品珍藏……”
窃听器上有相应的生产编号，调查员已经核实过，来源与言霁皓所述一致。
于是她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继续往下问：
“窃听器启动后，你听到了哪些内容？”
言霁皓记忆力一直很好。
他很快调整思路，一字不差地开始复述。
今早爸妈刚出门上班，言霁皓就戴好耳机连接了窃听器。
言谌开车跟尹逅一起去上班的路上，才将憋了一晚上的话宣之于口：“今年的新人……就一个特种兵预备队那边不要的刺头实力还行，但团队意识欠缺……
“刚给他匹配没多久的搭档，又闹着要换，对方也请辞了。”
第一句话就颠覆了言继皓对爸妈工作内容的认知。
【爸妈不是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吗？】
【出入境管理局不是核对身份、签发护照的部门吗？】
【为什么需要特种兵？】
尹逅开口道：“在编的老人也……按照如今这个趋势，如果再没办法成功逆转一个S级世界末日，不出半年，咱们世界就会跌出排行榜。”
【什么东西？】
【逆转什么？】
【什么S级世界末日？】
【末日还分级？】
【排行榜又是指什么？】
言继皓瞳孔地震。
“末日”这个词对他来说，一直只出现在科幻片里，更别说分级末日了。
他有点怀疑爸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放的窃听器，在这儿跟他演。
“实在不行，我得复出。”尹逅的话打断了她儿子的思绪。
言谌严肃否定：“不行。你已经退役了。
“而且你的意识状态已经承受不住更多任务了。
“如果继续执行任务，下一次回来，就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清醒了。”
“可是咱们世界已经……”言妈语气迟疑。
言爸打断妻子的话：“没有可是。
“你忘了每次回来，都会沉浸在异世界的角色里出不来？
“只持续短时间，还能骗咱儿子说你戏瘾犯了；要是一直持续下去怎么办？”
言继皓头皮发麻。
原来老妈在家里戏精，根本不是增加生活乐趣，而是病了？
老爸配合表演不过是为了帮老妈掩盖病情？
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没觉察。
耳机里的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言谌清了清嗓子，提议：“之前我提过，让咱们儿子也加入部门，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咱儿子继承了你的异能，又那么聪明。
“新人阶段有我保驾护航，绝对能平稳上手。
“如果他能成为下一个跟你一样强大的任务者，咱们世界的排名或许能再往上升一升……”
言继皓一脸茫然。
【异能？什么异能？】
尹逅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倦怠：“咱们儿子有他想要从事的职业，我只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
言谌的声音里也透着疲惫：“我也希望他能自由自在。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如果我们的世界以后陷入末日，却得不到联盟援助，咱们儿子连命都没了，还怎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尹逅截住话头：“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我不会同意，你也别再打咱儿子主意。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不是非得让他来拯救世界。”
声音顿了顿，她继续开口：“而且，你也不希望咱们儿子变得跟我一样吧？”
言谌没再说话。
到达单位，夫妻俩按照惯例接受安检。
尹逅顺便把自己变成板砖的手机交给技术人员，并复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回头发现，安保人员将他们夫妻二人过安检的公文包扣了下来。
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后，安保人员表情严肃起来：“尹局长，言部长，我们在你们的包里发现了窃听器。
“你们可能被监听了。”
言继皓耳机里的声音在一声刺耳的电子啸叫后陷入沉寂。
他后背有些发凉。
结合刚刚听到的东西，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很可能闯祸了。
再三考虑后，他判断隐瞒没有好处，于是立刻打电话给老爸说明了整个经过。
接着爸妈就嘱咐他配合调查。
三分钟后，调查员来到了家门口。
“就这些？背后没有人指使你？”审讯室里，调查员紧盯着言霁皓，再三确认。
言霁皓摇头，坚定回答：“没有。
“我只是想了解父母的身体状况，没想到他们的工作内容保密级别这么高，实在抱歉。”
调查员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同事，那是一名长相幼态的少年。
少年的异能是识破人的谎言。
收回异能，他低声回复身边的女人：“他没有撒谎。”
调查员点头。
言霁皓不知道的是，在他尽可能表现得冷静沉着时，已经不自觉在使用自己的异能。
此时，单面镜另一边的观察室里，副局长聂拾梁正跟言家夫妻齐齐看着检测仪上对言霁皓异能的评级。
异能实测等级：B级。
异能发展潜力：S级。
聂副局长转头看向尹局长，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儿子的‘异能’潜力这么高，身为局长知情不报，还真是‘大公无私’啊。”
尹逅一直以来都能觉察出儿子身负异能，但对方潜力如此出众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然而此时解释已是多余，对方不会相信。
她只是镇定地转头看向聂拾梁，勾唇回答：“咱们局招揽人才全凭自愿。我已经为全人类奉献出了自己，为我儿子自私一点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革我的职？”
副局长明显被尹逅的话噎住。
女人随即似笑非笑地又接了句：“哦，我忘了，你职级比我低，可做不了这个决定。”
一旁她的丈夫言谌很合时宜地笑了一声，嘲讽力度拉满。
副局长咬了咬牙，冷脸起身。
他整了整穿在身上的工作制服，好似又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努力笑着开口道：“那就让我跟你儿子谈谈。”
说着他眼神扫向言谌，补充道：“你的丈夫和你作为相关人员，都得避嫌，也只能在这儿干看着了。真是遗憾。”
听完这话，尹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审讯室里，一名穿着正式的瘦高男人走了进来。
原本坐在审讯桌后的调查员和少年都起身跟来人打招呼。
那男人一脸严肃地颔首回礼，走到言霁皓面前，伸出手，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言霁皓先生，你好。我是异世界末日逆转管理局副局长聂拾梁。
“很高兴认识你。”
随着男人靠近，言霁皓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好像周身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他很快无师自通地领悟到，对方应该是在用“异能”对他施压。
于是青年本能般，用一种与生俱来而无形的力量狠狠推了回去。
站在观察室里的言谌看到，原本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副局长双腿一软，竟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审讯桌，差点摔倒。
审讯桌后的两位工作人员也跟着晃了晃，赶紧扶稳椅背。
言谌哈哈大笑起来：“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儿子！”
聂副局长一脸冷汗地稳住身形。
一个人的“异能”越强，能释放的威压就越大。
他出任务多年，自认为经过锤炼，自己的威压能轻松镇住一个能力还没开发完全的嫩头青，没想到反而被对方来了个下马威。
他哪里知道，言妈尹逅早些年经常因为“能力”的副作用，在家里不受控制地释放威压。
虽然言谌用自己的威压帮儿子遮挡了很多，但要说言霁皓是在威压的浸润里长大的，完全不为过。
尹逅的威压在整个局里都是断层第一，副局长这种级别的，实在是不够看。
所以，长期被锻炼的言霁皓，想要抵挡副局长的威压，虽不轻松，但也做得到。
瘦高男人有些难堪地扫了一眼身后的调查员，又看了看房间侧面的单面镜，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聂拾梁很清楚，自己先动的手，不能借此发难。
用威压让受审者破防，是他惯用的谈判技巧，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测谎的少年此时已经离开审讯室，空出了一个座位。
副局长在空位上坐下后，一脸严肃地开口：“言霁皓先生，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窃听到了全球最高机密却是事实。
“我们如今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可以立即按全球最高法将你送上法庭。”
副局长说完，有些期待地看向言霁皓。
任何人听说自己犯了重罪都会惊慌失措，何况是一个从小安纪守法的小青年。
然而对方面上的表情却毫无波澜。
只点头回答：“明白。”
副局长见此，总感觉自己的气势弱了三分。
这小子是完全不怕吗？！
这一家三口是真的总让他吃瘪。
其实言霁皓心里已经天崩地裂，只是他习惯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掩饰自己的情绪，让一切看起来风轻云淡。
从老妈那里遗传到的特殊异能，让他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做到这一点。
见副局长明显被噎住，言霁皓主动开口道：“想必您这话之后应该还有个‘但是’吧？”
聂拾梁的表情更加僵硬。
他没想到，原本应该由自己引导的话题，却隐隐让对方占据了主导权。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聂拾梁可以为了面子，否认自己另有目的。
但他不能放任局里丢失这样一个潜力极大的人才。
这人能凭借自己评级仅为B的异能走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总在不遗余力地为局里发掘人才。
为此，面子倒也可以舍去。
心念电转间，副局长已经调整好情绪，面露虚假笑容道：
“是的。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局，成为一名‘任务者’。就可以将功补过，免除牢狱之灾。”
说着他让一旁的调查员将入职同意书和保密协议送到了言霁皓面前。
入职同意书里提纲挈领地描述了一下“任务者”的工作内容。
简单总结就是：
将意识传送到即将进入末日状态的异世界，在一次又一次的时间循环中，尝试找到末日发生的原因，并阻止末日的降临。
至于他们在如今的科技水平下，如何做到将意识传送到异世界，又或者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地拯救异世界……由于涉及机密等级较高，言霁皓暂时没有权限知道。
言霁皓浏览着眼前的文字，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着而冷静。
没有听到超越常识内容的惊讶，也没有迫不及待想当英雄的热切，更没有对未知的恐惧。
就好像他对此早有预料。
事实上，在他偷听到父母的谈话后，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知道，副局长提供的这份工作，一定比合同里描述得更加困难而危险。
不然老妈也不会因此生病，且坚定拒绝让他接触这个领域。
然而，如今因为一次行为偏差，言霁皓已经没得选。
副局长有些摸不准眼前这青年到底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于是开口道：“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出……”
却听青年抬头打断了他的话：“我愿意成为任务者。四份文件都在最后签名是吧？需要按手印吗？”
副局长错愕了。
以前倒也见过很多不知任务艰险欣然同意的初生牛犊，但像言霁皓这样一脸视死如归又果决的人，却少之又少。
合同和保密协议都是一式两份，任务者自己手持一份，局里入档一份。
副局长拿到签好的文件时，还有些懵，毫无实感地确认完签字，走出了审讯室。
这可是十年难得一见的S级潜力的异能拥有者，居然就这么简单被他招揽了。
此时言家夫妻已经不必避嫌，从隔壁的观察室里出来，冲向了审讯室。
言谌先去确认儿子没事，尹逅则在门口停下脚步，冲副局长开口：
“这么多年了，聂副还是这么不择手段。”
聂拾梁如梦初醒，看向尹局长，笑着说：“这次可不能怪我，是你儿子自己犯了事。他要不窃听你们的谈话，我也没机会招揽他。
“而且，只要咱们世界能好好的，不择手段一点，又有何妨。”
尹逅对此无法反驳，只能抿紧嘴唇。
副局长想着自己把对方儿子拉入了这个深潭，心底还是萌生了一丝歉意。
他柔和下针锋相对的态度，开口道：“尹局，你也知道，他可能是我们逆风翻盘的唯一机会。”
言妈看向审讯室里的儿子，反驳道：“聂副应该明白，一名异能者实际能达到的异能等级，很难与他的潜力完全持平。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能达到s级，也不保证就能完成高等级任务。
“想要逆转一次s级末日，需要的不仅仅是异能等级高，更加需要的是对环境的细致观察，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行动力。”
副局长点头：“但，有强大的异能，总是一份助力。”
说完，他转身去了人事部，交接言霁皓的合同。
尹逅则走进审讯室，有些惆怅地看向儿子。
“你不是听到了我和你爸的谈话，怎么还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入职？”言妈无奈又心疼地看向儿子。
言霁皓从座椅上起身，一边跟父母往外走，一边说明了自己的理由。
其实言霁皓想得很明白。
他当然知道执行任务会很凶险。
但从父母之前的话里，他也推测出，如果没有人挺身而出，逆转s级末日，那么他们所处的世界或许会陷入危险。
老爸的那句话没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而且，他不希望老妈复出，继续以身犯险。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扛起责任，替你们分忧了。”言霁皓认真看向老妈。
“嘿！不愧是我儿子！”另一边的言谌骄傲地拍拍儿子的肩膀，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尹逅则抬手抚了抚儿子的发顶，眼里有些湿润。
事已至此，她没再多说什么。
言霁皓提议：“为了庆祝我成功入职，今天再去吃顿好的吧！”
“那必须的！”言爸开心答应。
言妈也点头附和。
不远处，聂拾梁指着言霁皓的背影，对身边一名高大的青年道：“看到没，那是给你新分配的搭档。”
青年不悦道：“一个关系户？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筹备几个月的新文终于开更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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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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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s级潜力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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