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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行至末路

当你看见他对方流眼泪的时候,心脏跟着难受,会想立刻给对方道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爱。

陆听雪深知这个道理,此时此刻,段嘉揽站在眼前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觉得自己会不会太不近情面,段嘉揽已经知道错了,并且道歉了,弥补了,为什么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也曾深深的、倾注一切的爱过这个人啊。

“雪哥,你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好吗?该做的,能做的我都不留余力做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段嘉揽痛哭,眼泪无法抑制在憔悴的脸上流淌。

陆听雪被问住了。

还能怎么办?段嘉揽失去了一切,被数以十万记的人口诛笔伐,他现在过的不比谁好。正在经历人生的低谷,能让他做什么博取原谅呢?

“要不,”段嘉揽瞪大眼说:“我把这条命给你吧。”

他不是在威胁陆听雪,是他真没办法了,好像就剩这条贱命还有一点意义。

闻言,陆听雪眉头紧皱,眼神凌如刀。

“生命何等珍贵。”

出去的陆母和陆爸爸适时站出来,他们本不打算干涉其中,哪知雨越下越大,外面没法待只能回屋,一进来就听到段嘉揽的混账话,陆母忍不住出声劝导。

陆听雪与段嘉揽齐齐看向她。

陆母一脸严肃说:“你无病无灾,好好一个人,因为感情问题就想死,不如胎死腹中。”

陆爸爸觉得她言词欠妥,提醒道:“阿鸢,别对一个孩子这么无情。”

“我无情了吗?”陆母问他,也在问陆听雪和段嘉揽,“十几岁的孩子为了感情跳楼跳河,那是他们天真,以为感情是这世上最有意义的东西。你都二十好几了,因为得不到爱人的原谅就要以死谢罪,你让我这个老东西瞧不起你,你让接受过你的我感到非常失望。小嘉,爱不爱,真有那么重要吗?”

当着陆母的面,段嘉揽收敛了点。听完她的话后,不禁自惭形秽。寻死只是瞬息间的一个不成熟的念头,至于要不要真的去死,真没考虑过。

他垂下头断断续续抽噎。

陆爸爸附和道:“小嘉啊,你伯母所言不无道理。感情确实是漫长一生中谁都无法躲避的一环,是人都要经历,可它并不是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你走出这扇门,你可以做很多事,上班,旅游,和朋友聚会,看看书,看看电影,种种花草,养只宠物,学做美食等等,数不胜数,它们虽然微小,也是人生的一种体现。你刚经历一场残酷的风雨,心情糟糕,在处理感情问题上难免走向极端,我们都理解。”

陆听雪调头平静的凝视段嘉揽,胸很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当赵风拿段嘉揽作为要挟时,曾经段嘉揽做过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反而他对段嘉揽的感情推动他妥协。

陆母走到段嘉揽面前,眼神怜悯又疼爱的看着他低下来的脸,苍白的,无助的,悲伤的,她也是一位母亲,看到别人的孩子难受也会动容,语气温和了几分,说:“小嘉,你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孩子,吃过的苦比我家小雪吃的糖都多,伯母相信你,一定能顺利渡过感情的苦。”

听到此处,段嘉揽忍不住扑到陆母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今天的雨下的十分适宜,紧闭的窗户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呼作响,大雨冲刷着屋顶与地面。

段嘉揽因为这场大雨留了下来,陆母如同被上了警钟一样,对段嘉揽多了耐心与温情,让他去房间洗漱,顺便收拾一下。陆母找来陆听雪比较宽松的衣服,让段嘉揽换上,看他变白净了,人也精神许多,欣慰的点点头。

午饭一家人整整齐齐出席,段嘉揽坐在陆母对面,和陆听雪分开了。

这雨到天黑也没停,晚上七点,平京发布红色预警。

陆听雪看着手机上的提示短信,脸上的霜一点点消融。

段嘉揽怕打雷怕闪电,他是知道的,从前都是他陪在段嘉揽身边,今晚谁能陪他呢?

随着疑惑他陷入了深思。

他到底是不能原谅段嘉揽骗了他,还是不能原谅失忆后又一次爱上段嘉揽的自己?

九点半陆听雪服下药躺到床上,侧身盯着窗外下雨的黑夜,窗户关的严严实实,雷鸣声还是传入他耳里。

听着没个停歇的雷鸣,陆听雪平静的心开始紊乱。

半小时后,陆听雪从床上坐起。

这个点付景之还没睡,正在病床上玩贪吃蛇,屡玩屡活不久的他将手机给杨斯明。

杨斯明拿着平板正在检查明天开会的PPT,突然一个手机凑到眼前挡住了部分PPT内容。

“你玩给我看。”付景之说。

杨斯明抬手接住手机,将平板放下,从板凳上站起身坐到床头,单手将付景之楼到怀里,“好,老公教教你。”

付景之安心的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脖颈,笑道:“教不好罚款。”

“行。”杨斯明宠溺的答应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丝滑的操作。

被教的付景之眼看西红柿蛇越来越长,付景之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同时也有一个疑问,难道这和智商有关系?

就在杨斯明准备圈另一条大蛇时,屏幕上端弹出陆听雪的名字。

杨斯明点了接听和免提,手指继续操控大蛇。

“景之,睡了吗?”

“还没。”

“我。”陆听雪欲言又止。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有什么话尽管说。”

“段嘉揽今天来找我了。”

“所以,你现在很困扰,到底应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说实话,到了我这个年纪,感情已经不重要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段嘉揽让我真的很难办。”

“段嘉揽还能让你难办,说明你还在意他。雪哥,你还不老,段嘉揽也不是十**岁的小孩了,他长大了,他已经会爱人了,给他一次机会吧,权当陪小孩玩玩感情,万一这次走到了最后,你也不吃亏。”

“景之,我可以问你一个不恰当的问题吗?”

付景之笑了笑,处于感情问题中的陆听雪真的优柔寡断哎,和在剧场工作时的精干、干脆果断,偶尔有点专横不一样,他说:“问题就是问题,关恰不恰当什么事,问吧。”

“和斯明确定关系前,你为什么不给小洐一次机会?”

付景之抬眼盯着杨斯明深邃专注的眼睛,杨斯明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沈聿洐像禁忌一样存在他们之间,轻易提不得,数年已过,付景之早已看淡,能云淡风轻看待沈聿洐。可杨斯明不是。

他沉默的时间,陆听雪出声说:“抱歉,我可能问的不恰当。”

“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于那时候我不爱他。”付景之笃定的说,他的目光从杨斯明脸上移开,再回到手机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游戏返回到主页。

“雪哥,我先挂了。”付景之拿过手机将电话挂断,疑惑的看着杨斯明,“斯明,你怎么了?”

杨斯明面不改色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

付景之又不傻,他感觉到杨斯明心里有事,端坐后说:“你不说我都知道,无论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沈聿洐始终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杨斯明伸手抱住他。

“那你想说什么?”

“小景,你知道你的血型难求,如果出了比较严重的意外,需要输血的话,可能在短时间找不到足够的。这次车祸,你伤得很严重,送到医院抢救时,医生说你需要输血,可血库与你相配的血型不够,鹿鸣想到了沈聿洐,把他叫了过来。没想到,你和沈聿洐是同一血型,为了救你,沈聿洐抽血差点抽死。”沈聿洐不想让付景之知道这件事,杨斯明却不想瞒着,他偏要付景之清楚沈聿洐为了他做了多大贡献。

付景之的眼神从平静逐渐到震惊,‘差点抽死’四个字令他心头猛地一颤。

“沈聿洐还真是长情,结婚生子了还喜欢你,甚至命都可以不要。”

付景之心里不是滋味,偏过头躲开杨斯明的目光,“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沈聿洐到底在想什么。”付景之想起徐鹿鸣结婚那天晚上,沈聿洐想请他吃饭一事,难不成六年过去,沈聿洐还没死心?

“或是出于道义,或是出于私人感情。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出院后,请他们一家三口到家里吃顿便饭。”

“没那个必要。”

杨斯明有些意外,“这样是不是太不讲情面了?”

付景之看着他说:“斯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顿饭算了吧,他们不差这顿,我们也没时间做一桌子菜招呼他们。”

话到此处,杨斯明不便再说别的,他抱住付景之没有说话,带着一丝感激与感动,还有一点欣慰,付景之没有让他失望。

另一边的陆听雪又纠结又徘徊了半小时,拖到十点过才从床上下来,出门走到段嘉揽的房间外。他敲了四五下门,段嘉揽始终没来开门,迟疑几秒,紧张的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动静。

“段嘉揽。”陆听雪担忧的大喊,打开灯后冲进去却没看到段嘉揽的身影,跑进卫生间也没看到人。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想段嘉揽能去哪,心想会不会还在楼下,匆匆跑到楼下,看到正在看电视的裴徊急道:“小徊,有看到段嘉揽吗?”

“他没回房间吗?”

“不在。”

“他不可能还在地下室吧。”

地下室?

陆听雪赶紧往地下室去,地下室做了酒库,他爸收藏了许多红酒全放里面。

地下室的灯开着,空气中飘散着浅浅的酒香。

陆听雪在一张木质太师椅上发现了段嘉揽,闭着眼斜歪着身体,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地下室隔音好,听不见外面的雷鸣,除了里侧的小型书房看不见外面的天,段嘉揽选择来这一定是想躲避外面的电闪雷鸣。

看着段嘉揽熟睡的样子,陆听雪不禁想起他们相识那天晚上的事,当时段嘉揽坐在那,像极了被叼进狼窝的小绵羊,柔弱无辜。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此前,他通过青春校园片《向往》的许弱水认识了段嘉揽,他觉得段嘉揽将许弱水刻画的非常好,因此打听了一下,得知他是酷新的艺人就没再关注。所以,当他走错包厢看见‘许弱水’就在眼前的时候,略有点意外。

娱乐圈里见不得光的规则他清楚,当时就明白段嘉揽为什么会和几个男人吃饭,带他走,一是看不惯这种事,二是觉得段嘉揽太小,早早走上那样的路,太可惜了。

他们从那天晚上起开始纠缠在一起,长达十年,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段嘉揽问他还能怎么办,他也想问,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烦恼中,段嘉揽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调整睡姿。太师椅小,他一个大块头窝在里面,不管怎么调都会不舒服。

陆听雪犹豫了两秒,走上前轻轻将手搭上段嘉揽的肩膀,晃了晃他的身体,“醒醒。”

大雨天时,段嘉揽觉浅,周围一有点声音就会惊醒,这次也不例外倏地坐直身体睁开了眼。

陆听雪收回手自然垂在身侧。

段嘉揽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陆听雪的脸,他明显的惊住了,“雪哥。”

陆听雪说:“这里有间小房间,你去哪睡吧。”

段嘉揽高兴的笑了,“雪哥,你记得我怕打雷对吗?”

“放心,这里听不到。”

段嘉揽不由分说抱住陆听雪的腰,将脸埋在他腹部,“在这儿陪陪我吧。”

陆听雪没有反抗也没有推拒,直挺挺站着不动,眼神充满忧愁。

“我知道这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可我还是很怕,它们是魔鬼,不管我躲到哪都逃不掉。雪哥,你陪陪我,好吗?”段嘉揽哽咽道。

“这个夏天才刚开始。”

“就今晚,以后雷雨天我找个地方自己待着,不会再打扰你。”

突然的温顺懂并不能让陆听雪感到欣慰,反而像块巨石压在心脏上,让他喘不过气。

段嘉揽大多时候是不懂事的,像个小孩子,喜欢被夸,喜欢被照顾被宠爱,渴望得到陪伴,会装可爱扮可怜。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段嘉揽才会像个成年人。当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突然表现的懂事,一定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什么,陆听雪想不到,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这儿陪陪段嘉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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