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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波本威士忌

阿文刻斯一直等诸星大识相地走了,才把腿伸上沙发,整个人都摊到沙发最长的那一边上。

阿文刻斯闭着眼睛,脑子难以运转地活动。

乌丸我行让GIN而不是相对更方便的他来处理实验室的药物泄露问题,而GIN找来黑麦想看住他。

怕他知道什么吗?

怕他知道APTX系列的详情,还是“银色子弹”?恐怕不是乌丸童华让特基拉来偷东西,是乌丸我行和乌丸童华私下里的交易吧?

这种事情,乌丸我行已经不再需要他参与了。

只是一次简单的偷窃吧——这样的自我蒙骗已经无法阻止他的思索。

乌丸我行不再信任他了,不如说,他把他叫回来,却不让他带任何自己的部下,就已有征兆。

不然他为什么要替琴酒搜一下特基拉的影子呢。其实他本来并不确定真的把特基拉逼上了波朗西斯号,特基拉是组织内出了名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但是这么多人都来了这,倒是让他放心特基拉真的上船了。

那就不要怪他搅混水,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好歹也是对乌丸我行一种无声的反抗,算是有所进步。

阿文刻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几下,正在收拾茶几上的茶杯和果盘的安室透给他递过去,他看到屏幕上有显示boss的来信。

躺在沙发上的阿文刻斯接过手机突然笑出声来。

乌丸我行,他从上次告诉他乌丸业成在哪里后,已经连续和他闲聊快一个月了。

他正是因为他精神状态更不稳定。

让他秩序感混乱的是安室透,但是让他病情加重的是乌丸我行。

乌丸我行虽然看上去很靠谱、很开朗,但其实就是这样冷血的人,而他好像怎么都无法抗拒他。

阿文刻斯依旧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他回了乌丸我行消息,看着收拾完准备旁观的金发褐肤男人,突然问:“安室君,上司更喜欢同事怎么办?”

安室透指指自已,他坐在阿文刻斯对面的小凳子上无辜道:“抱歉呐阿文刻斯先生,我没有过这种困扰,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

阿文刻斯瞥他一眼,“……你真没用。”

安室透耸耸肩,他道:“最起码昨天晚上还挺有用的?”

“你总提这些事情,怎么了,它们能让你增强自信吗?以弥补你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他当然知道安室透指的是自己溺水,他把他捞上来的事。但是他刻意把话题向不耻的方向提。

阿文刻斯没有听到安室透是怎么回复他的。

乌丸我行依旧给他发无逻辑无内涵的信息,这让阿文刻斯感到太阳穴在嘣嘣乱跳,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只能想乌丸我行。

他直至今天,依旧无法反抗他。

他和琴酒搭档的第二年,乌丸我行插手了。乌丸我行不允许他消极任务,他需要人手。

那时候十九岁的阿文刻斯会什么?你要说什么油画水粉素描、小提琴二胡美声等等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他会的挺多,也学的不错。

组织里培养他们这种从小就加入的人有十年训练,阿文刻斯那时候是走后门。

他只上周一到周五上午的课,其他时间都被司机接回乌丸童华的房子里学那些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乌丸童华为什么会这么做。

理所当然的、非常明显的一点是,阿文刻斯的搏斗半瓶子晃荡。

他在训练时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没什么凸出的地方,只有熟悉他的乌丸我行强硬把他叫走——他能看上他的就只剩下这颗头脑了。

阿文刻斯说:“安室君,大家是不是都喜欢聪慧的人?”

安室透一挑眉毛,阿文刻斯的表达跨越太大,他建议他先吃药。

阿文刻斯不回答,黑朗姆告诉他,他看到诸伏景光和厄桃斯在一起。

厄桃斯是他曾经的素描水粉课老师,他是乌丸我行任用的人之一。

阿文刻斯嗅到生命将倾、风雨欲来的味道。

而他在乌丸我行的手笔下甚至很难升起抵抗的**。

阿文刻斯很难承认的一个事实是——他无比的惧怕乌丸我行。

他或许憎恨乌丸童华,但是让他惧怕的绝对是乌丸我行。

现在,乌丸我行或许要榨干阿文刻斯对于他最后的价值后杀掉他了。他认为阿文刻斯过于懦弱,不适合组织里的生存,即使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到的。

但是乌丸我行把这归咎于过于精明的头脑——他认为这是一种天赋,而阿文刻斯显然没有加以磨练,而是不断荒废,阿文刻斯竟然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水粉素描上。

阿文刻斯撑着身体重新坐起来,他迷迷糊糊地道:“……我不该出来的,只要我不出来,就不会遇到厄桃斯……”

安室透手里还拿着冲好的药剂——他把药片捣碎冲泡在热水里了,他闻言追问:“厄桃斯?”

阿文刻斯仿佛被吓了一跳,他浑身紧绷一瞬,回过神来,“……安室君啊。”

他看到安室透手中的杯子,阿文刻斯往沙发里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沙发,他抗拒道:“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强迫我吃这种东西!”

安室透走到阿文刻斯跟前,身影覆盖住阿文刻斯,阿文刻斯立刻大声道:“……我要死了!”

可是安室透不像在阿文刻斯几乎意识全无的时候温和,他知道阿文刻斯现在是有意识的。他在有意识的阿文刻斯面前完全是波本的模样。

所以安室透依旧诡谲——这让阿文刻斯以为自己隐约感受到的、直面安室透时可以反抗是种错觉。

安室透本来都做好了被阿文刻斯拳打脚踢的准备,但是阿文刻斯只是缩到沙发里试图远离他。

安室透没有接他的话茬,伸手把杯子递给他,让他自己喝下去,“阿文刻斯先生,请吧。”

阿文刻斯是有点怕安室透的。

如果直面,无法反抗。但是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更惧怕乌丸我行。

这种对乌丸我行的恐惧,是不会让他顺利地自己伸手接过来喝下去的。

阿文刻斯想活着,他有不得不存活下去的理由,即使他的生活一团乱麻,他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知道安室透是公安,他要不要告诉他?他们警察应该都是灰雁那样的好人吧?安室透知道了就不会再逼迫他了吧?

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诸伏景光就好了,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大概了解诸伏景光的为人。比较起来,阿文刻斯更愿意信任诸伏景光,而不是安室透。

阿文刻斯恨恨地想:要不是后面查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联系,安室透可能早就给宾加陪葬了。

他抬头观察着安室透的眼神,看半天也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警察的影子,阿文刻斯心凉一半,感到无比憋屈。

一直都是他搞别人,哪有别人搞他的机会!

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接过还温热的药剂,把它放到茶几上。

阿文刻斯在安室透逐渐严肃危险起来的表情下温润地问道:“安室君,你了解这种东西的副作用吗?”

安室透抱着胳膊一挑眉,“有所耳闻,但是这不是您有病不治的理由。”

阿文刻斯见状继续话疗他,“那你也明白吧?像咱们这样的人,如果有迟缓呆滞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灭亡?”

安室透哼笑一声,“哦,那您以为,凭您现在的精神状态,等待您的就不是死了?”

“您真的不要我逼迫您吗?您难道不知道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让您吃药,已经是我看在咱们上/过几次/床的份上了吗?”

阿文刻斯最受不了这种话,分明应该是受感情驱使自然而然的事,在他和安室透之间,变成了可以随便谈的筹码。

安室透对他没有感情,但是他利用他,和他发生了关系。

这种逼迫他吃药治病的关心(虽然他不喜欢吃这个),仿佛如果他不和他有那种关系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了——这一点让阿文刻斯不能接受。

好像他要靠身体赢得别人的关怀一样,连上下位置他都(被迫)妥协了!

他就是那么不值得吗?

灰雁到底爱不爱他?

阿文刻斯低下头和茶几上花瓶里几枝迎春对视,花竟然有点蔫了,阿文刻斯瞬间无法抑制的从胸腔里冒出一股一股的酸涩,直到它们蔓延到鼻尖眼眶。

还有这个安室透,他甚至不愿意平时对他好点!他不是警察吗,怎么能这样?

阿文刻斯双手握着那半杯药剂,垂头轻声道:“……安室君,你别这么说了,你骗一骗我也好啊。”他心碎的现在只想回房间拉一会儿琴,午饭也不想吃。

要不是第二次在他的会客室里安室透够温柔——虽然没有亲吻,但最起码有很多肢体接触而且知道了他其实是公安——他甚至不会对安室透说让他骗一骗自己这种话。

他只会默默地自己想象,美化他们的上/床过程来安慰自己。或者在特别需要有和人的联系的时候找安室透(一年应该都有不了两次),或者等安室透来找他疏解/欲/望。

安室透微微睁大眼睛,这是阿文刻斯第二次这么对他说,不过第一次在凌晨三、四点那会儿,阿文刻斯不清醒。

他正是出于对阿文刻斯不忍,才没有对他太贴心亲近。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犯罪分子不忍心,为什么?

是阿文刻斯处处受限,只能妥协在组织里的命运吗?阿文刻斯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阿文刻斯和琴酒给他的感觉并不相同。

如果从未踏足这种地方,阿文刻斯本应该是一个浪漫多情的艺术家吧。安室透回想起阿文刻斯的日常表现,还有他摆在小岛中心疗养院内的各种画作雕塑以及一些乐器。

他只是因为这些吗?

安室透低头看着阿文刻斯一仰头把药剂喝下去,他一瞬间看到了他泛红的鼻尖。

安室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贴到阿文刻斯盘在脑袋后面的辫子上揉了揉。阿文刻斯一惊,这是灰雁经常干的事,他也顾不上心碎了,直接弹到沙发的另一边,远离安室透。

安室透心里有点尴尬但是面上不显,他收回手背到身后,看着警惕望他的阿文刻斯,依旧是属于波本的表情和语气,“怎么了阿文刻斯先生?您是要我和您亲近亲近的意思吧?”

“还是说我理解错了?”

安室透微微歪头询问阿文刻斯,他藏在背后的手掌握起来摩挲了一下。

阿文刻斯看着他这副模样,和笑得非常明朗的灰雁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眼眶里的眼泪到底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安室透藏在身后的手顿时僵住,他好像老是看到阿文刻斯哭。

还是说他哭得次数太多了?

安室透感到不解,他还在做卧底培训准备的时候,以为他会接触到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比如琴酒、黑朗姆那样的。

阿文刻斯一方面不辱犯罪分子之名,一方面又是这么的……怎么说呢……脆弱?

说真的,这个形容词足够让被阿文刻斯害死的人气活过来,然后对安室透破口大骂。

显然安室透自己也知道不能这么形容,他立刻收回这个词,换了个他也比较能接受的原因:可能因为他抓阿文刻斯弱点抓的太精准了,而且时机太正好了,才让阿文刻斯在他这里处于劣势。

他也没想到,需要和他人建立足够亲密稳定的联系竟然是一个身居高位的黑绑成员的弱点。

但是对阿文刻斯了解的越多,安室透反而越难以去欺骗他。他现在更想早点把他抓住,然后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他和黑朗姆大致聊过阿文刻斯以前的经历。阿文刻斯本就狼藉的人生,不需要他再多添一笔了。

他还是趁现在断开这种关系吧。

安室透回过头,正视马上控制好自己的阿文刻斯。但是泪痕还在,他一方面来不及,另一方面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动手擦干,这样还不如当没发生过。

但是当他被那双深藏希冀的眼睛注视的时候,安室透张口又闭上,他怎么也说不出断开关系这种话。

他走过去坐到阿文刻斯的对面,他知道阿文刻斯现在希望他做什么,但是他没有过去安慰他一下。

他有点崩安室透的人设了。

安室透、现在更多的是降谷零,坐在阿文刻斯的对面,他刚要开口,但是他想到阿文刻斯掌握的资源与信息,他犹豫了。

于是安室透轻轻地啧了一声,他重新站起来走到阿文刻斯身边坐下,他依旧用属于波本的那种不怀好意的体贴,恰到好处地搂住了阿文刻斯的肩膀。

他附在阿文刻斯耳边道:“阿文刻斯先生,您这样总是哭,我就对您完全没有办法了呀。”

很久之后某天。

问:你们有没有吃醋的时候?如果有,是因为谁呢?

降谷零豆豆眼:是景光。

阿文刻斯瞥他,也说:诸伏警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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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波本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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