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朝,窗外鹦鹉的喧嚣声将他唤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温暖的被褥上。
“主人,起床啦!”
“主人,起床啦!”
穆慈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耳畔犹自萦绕着鹦鹉清脆的鸣叫声。
他的目光在帐顶上空洞地游移了一番,然后才无精打采地坐起,掀开帷幔,透过雕花的窗棂,只见一盏精致的鸟笼影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昨宵,夜幕如墨,他未曾留意窗外那悬挂的鸟笼,现在心中涌动着莫名的疑惑。
他穿靴下床,快步走到门前,解开门栓,推开两扇沉甸甸的木门,步入廊下,仰首而望,只见檐下,正对窗棂之处,悬一精致鸟笼,笼内鹦鹉,栖于细木之上,正以力竭声嘶之态,奋力啼鸣。
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闹钟?
他又眺目远望,天边初露微曦,晨光尚早,今日既为休憩之日,那就还可重返房中,再享片刻回笼之梦。
正欲跨门槛之际,身后忽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穆宗师,掌门有请,邀您前往桃花溪,共赴上巳节盛事。”
他转身回望,身后立着一青衣童子,正恭敬地站在走廊的台阶之下。
“什么盛事?”他心中茫然,如坠云雾。
青衣童子躬身禀报:“穆宗师,上巳佳节有曲水流觞的传统,掌门邀诸位宗师堂主至山下桃花溪畔,吟诗作对,以示风雅。”
“哦,曲水流觞……”
穆慈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古籍所绘的曲水流觞盛况:群贤毕至,围坐溪边,上游荷叶载酒,随波逐流而下。酒杯至人前止,须即兴吟诗一首,若才思不继,便须饮三杯罚酒。
“那走罢。”他转身走下台阶。
心中虽忐忑不安,因他本不谙诗赋之道,但他深知掌门为人严谨,纵使能避过初一,十五亦难逃。与其终日惶恐,不如坦然面对。
“穆宗师就这样走?”青衣童子的面上,掠过一丝惊诧之色。
“嗯,怎么了?”
“您往常总是衣冠整洁,今日怎地……”
穆慈低头一瞅,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就披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也就是古人口中的亵衣。
“我去拾掇拾掇,你先走一步。”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
青衣童子一脸懵逼地走了。
穆慈返身步入室内,寻得一镜,凑近细瞧,镜中映出一人,细目长眉,鼻梁高耸,肌肤冷白,青丝垂腰。
不得不说,原主皮相不错,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骇人的冷峻之气。
他在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雕花象牙梳,准备梳理那如瀑的长发,却发现难以驾驭。
在现代,他不过是以售房为生的销售经理,为几许碎银,日日卖笑度日,哪有闲暇顾及自身仪容,更何况梳理这等长发?
那时,他拼了命的工作,然而至而立之年,依旧孑然一身,未曾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恋,不是他择偶眼光过高,实因家境贫寒,条件所限。
他家中兄弟三人,皆未娶妻,他排行居中,既不为父所宠,亦不为母所爱。除了被父母劝说为兄长积攒彩礼,便是为幼弟筹措学费。因此,尽管辛劳数载于房地产业务,却依旧囊中羞涩。
他手中紧握着象牙梳,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镶嵌在精致的檀木框中,映照出他惆怅的面容。
突然,房门发出“咚咚”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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