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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姐妹,快跑!(终)

“我该怎么做?”阿玲走上前看着白泽询问道。

白泽回:“把手伸出来就好。”

等到阿玲伸出手,白泽只是用手指在对方手心上方轻轻划过就引出了一道血,那道血顺着白泽手指的方向又飘向了锁链的位置,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落在了几根锁链交叉的中心点。

随着一阵“刺啦”声响起,链条上的火焰也慢慢变得小了起来,十几秒过后,那几根链条的火焰才全部消失,只微微冒着轻烟。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顷刻间,交织在一起的链条就断裂开了。

随着链条的断裂,阿玲的身体出现了轻轻地晃动,眼看着就要倒地,就被眼疾手快的虎星云接了个正着。

虎星云望着阿玲,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儿吧?”

隔了会儿,阿玲才轻轻摇了摇头,回着:“没事儿,就是头有点晕。”

在阿玲回答完这话后,白泽指了指对方还残留着伤口的地方,伸出手,问了一句:“可以把手给我吗?”

阿玲有些疑惑,但还是抬起手递给了白泽。

眼见着白泽微微握住了阿玲的手,张云齐猛然想起了之前茶馆对方给自己舔舐伤口的场景,难不成对方也要对阿玲用那样的方法给人疗伤?

一想到这个,张云齐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不爽,更是大步向前直接对着白泽伸出了手,原本想要阻止对方。

可张云齐的手刚抓住白泽的手腕,就看见人抬起另一只手,手指在距离阿玲手心几毫米的地方轻轻抹过,那原本不算浅的伤口就缓缓愈合了。

而在这之后,不只是白泽,虎星云和阿玲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张云齐抓住白泽的那只手上。

“啊……我,我这……”张云齐此刻才算是感受到什么才叫做尴尬到脚趾抠地了,想要解释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是半天也想不起来究竟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此刻的行为看上去合理一些。

好在白泽在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云齐之后,就递给了他一个话头:“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说话的同时也松开了阿玲,却并没有拿开张云齐的手。

这话一出,不管有没有,张云齐这会儿也必须得点头了,脑子灵机一转,开口道:“对,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张云齐说着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还握着白泽的手腕,不着痕迹地松开了人,转过身指了指刚才铁链断裂的地方,才继续说,“这前面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吧?可别一会走近再出现些要人命的东西。”

白泽看了看张云齐手指的地方,摇了摇头,回道:“没了。”

“行,那就好。”说着张云齐就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冰柜的盖子。

看着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蜷缩在冰柜里的那具结满了冰霜的尸体,张云齐算是明白了阿玲的周围总是冒着一股寒气的原因了。

又看着尸体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张云齐忍不住摇了摇头,才回过头望向了阿玲,说道:“阿玲,你过来看看吧。”

这个时候,阿玲似乎显得有些犹豫了,看着不远处被打开了盖子的冰柜,隔了许久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与自己的尸体对视让阿玲心中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怪异感,有什么东西涌入喉头,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干呕。

余光看见虎星云似乎因为自己的动作打算走过来,阿玲连忙出声制止了对方:“别过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虎星云脚步一顿,嘴唇微张,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又觉得此刻好像不管什么话对于阿玲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能尊重对方的想法,没再走近。

张云齐观察着阿玲,见对方大致稳定了一些情绪,才开口道:“你如果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将手放到你身上的任何位置,这样就可以让你在最快的时间里想起生前的所有事了。”

“好。”阿玲点着头应道。

见此,张云齐也退到了一边,刚退到白璐身旁,就看见白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

而白璐对上张云齐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靠近了对方,半捂着嘴在人耳边轻声说道:“诶,我说,老张,你刚刚之所以会抓住白泽大人,该不会是因为他握了阿玲的手,所以吃醋了吧?”

白璐本来还以为张云齐会恼羞成怒的否定自己的话,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仅完全没有否定,反而还大方承认道:“是,”又反问他,“不行吗?”

原本还打算借机好好调侃一下张云齐的白璐,这下也没这个心思了,撇了撇嘴,小声咕哝了一声:“没劲。”就偏过头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阿玲。

看得出来,阿玲是在做过一小段的心理建设后才缓缓伸出手去触碰那个早早死去的自己的。

就像张云齐说的,在触碰到自己尸体的那一刻,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就像是一幅幅连环画似的出现在了阿玲的脑海里。

等到所有生前的记忆都恢复过后,阿玲才收回手,那双早前黑漆漆一片的眼睛,在此刻变得就像活人一样,有了光彩。

阿玲又看了一眼冰柜里的自己。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创作过一副作品,叫做《将死》。

这当然并不是指的象棋中的那个将死,而是将死之人,作品主要描绘的就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与平躺在棺材中的自己对视的画面。

这听上去或许像什么恐怖片当中的场景,但阿玲的那副画却意外地受人喜爱,或许是因为画面采用的都是暖色调,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因为主角所躺的棺材中铺满了玫瑰,周围也充满了鲜艳色彩的花束,整幅画看上去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浪漫主义的,因为阿玲所幻想的死亡场景就是充满了浪漫的。

如今,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或者鬼,阿玲才意识到,死亡,哪有什么浪漫可言,有的全都是凄凉。

或许是因为阿玲的死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而是因为爱人的亲手所为。

没错,爱人。

找回了记忆,阿玲也想起来了,就像她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张承的确是她的爱人,甚至哪怕在她死去的前一刻她都还深深地爱着对方。

阿玲和张承是在六年前相识的。

那个时候阿玲刚十八岁,因为突然对绘画产生了兴趣,她的父亲没过多久就把张承带到了她的面前,让她跟着对方学习绘画。

简单的交谈过后,阿玲才知道张承是她父亲资助的对象之一,就读于国内数一数二的美术学院,刚上大二。

阿玲的父亲资助过不少的贫困生,张承是唯一与她的父亲关系密切的一个,究其原因,是因为她的父亲向来爱画,看到还只是孩子的张承展现出来的绘画天赋就做了要培养对方的打算。

后来长大成人的张承,不仅有着优秀的样貌,为人也是温和儒雅、彬彬有礼的,阿玲的父亲也就对人更多了些喜欢。

甚至可能从把张承带回家的那一刻想的就不只是让对方教阿玲绘画,还想着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女婿。

阿玲的父亲是一个商人,每天都忙着自己的生意,母亲在她七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因此对于阿玲来说,从小到大在她身边除了保姆就是司机,再没有别的亲人。

阿玲当然知道父亲是爱她的,可父亲爱的表现从来就只有物质和永远都会因为一通与生意有关的电话而突然取消掉的承诺。

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她的父亲也只是关切的问候过她,在懂事的她嘴里听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儿后,转过头对着平时照顾她的保姆交代几句,又递给她一个不少孩子都渴望的新玩具后就丢下她重新回到了他的生意场。

或许就是因为从小缺乏亲人的陪伴,阿玲长到了会偶尔幻想未来伴侣的年纪,就想着一定要找一个能时刻给予她陪伴和她需要的照顾的人。

而温柔且富有耐心的张承就是那个人,在一次因为突然的高烧晕倒,被对方送到医院并在人悉心照顾了她一整夜后,阿玲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人。

少女的心事是藏不住的,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张承过后,阿玲就向对方表白了。

但张承拒绝了她,可张承的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在拒绝过后告诉等她到了二十岁如果再跟他表白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拒绝。

那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让阿玲对张承的爱不仅没有因为初次表白的失败而收敛,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烈。

二十岁生日那一天,张承给阿玲买来了一个蛋糕和一块手表。

那块手表对于阿玲来说并不算贵,但她知道那也是刚工作不久的张承近一个月的工资,所以对于这份礼物,她只觉得比往常收到的她父亲给她的那些昂贵不已的珠宝首饰都要高兴。

满心欢喜的阿玲做好了要跟张承第二次表白的准备,可另她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前张承却先她一步开口说出了表白的话,并询问她是不是还愿意喜欢他,并与他交往。

当下阿玲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点头说了还愿意,后来婚礼上那一句我愿意也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的。

婚后阿玲和张承一直都很恩爱,直到结婚第二年她怀上的孩子因为意外流产,并在医生嘴里得到她以后也很难再有怀孕机会的消息过后,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以往张承每次下班回家都会为阿玲带上一只鲜艳的花,可这之后张承的花就不再有了,第一次对方的解释是工作太忙忘记买了,第二次又说花店的花都不太新鲜。

久而久之阿玲也就不在意那些花了,因为她始终认为张承还是爱她的,他甚至会因为她新招的助理是个男的而生气,并告诉她,他也可以做她的助理。

那时阿玲并没有多想,只是如张承的愿将助理辞退了,并把原本助理做的那些为自己平时卖出的画和办画展的收入记录的活都交给了对方。

再后来阿玲无意中发现张承竟然沾上了赌博的爱好,她为此跟张承发生了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争吵过后,先道歉的是张承,可不管怎么劝,张承都不肯放弃赌博这件事,只说他玩得都不大,也不勤,他那算不上赌博,就是小赌怡情。

还说这是他除了画画以外找到的唯二爱好,并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去赌大的,让阿玲体谅一下他。

兴许真的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阿玲居然真的允许了张承这所谓的小赌怡情的爱好。

直到被催债的找上门,又瞒着她突然被查出恶性肿瘤还在住院的父亲,替人还了上百万的赌债后,阿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死的那天只不过是想跟张承好好聊聊这件事,可话说到最后就成了争执,她一时赌气对着张承说出了如果他还要去赌就离婚的话。

阿玲天真的以为,那威胁的话语能让张承做出改变。

张承的确变了,变得不再温柔,也不再爱她,他收起了往日对她露出的笑容,成了一个满脸狠相的魔鬼。

要说这一切没有征兆吗?

好像也不是,因为从阿玲跟张承第一次表白开始,到她与张承结婚,再到她打算替张承还那些赌债,就一直有一个人在劝她要慎重考虑。

这个人就是阿玲最好的朋友,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不算是人,而是猫,也是妖,一只虎妖。

只是初次见面在阿玲眼中对方的模样就是一只小猫。

阿玲记得那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原本答应了要陪她出去玩的父亲又一次食言了,尽管对这种事已经习惯了,但阿玲还是觉得郁闷。

只能选择自己出门,原本想要散散心,可她运气不好,刚出门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暴雨,赶着回家的路上,阿玲就看见马路上躺着一只受了伤的橘色小猫。

见那只小猫一动不动,阿玲还以为对方已经死了,就想着将对方捡起来带回家埋到家里的花园里,这样至少不会让对方的尸体遭到过往车辆的碾压。

不过阿玲刚伸出手,就看见那只猫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她的同时还给了她一爪子。

被抓伤了,阿玲也没有气恼,反而还为小猫还活着而感到高兴,耐心地跟那只猫解释自己不会伤害它,对方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最终收起了爪子,也不再瞪眼看着她。

阿玲这才抱起那只猫去了附近的兽医院,给对方处理好伤口就直接抱回了家。

尽管阿玲的父亲不喜欢小动物,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最终也没有拒绝阿玲想要养那只猫的提议。

就这样,平日里不太喜欢跟同龄人交朋友的阿玲把一只猫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高兴和不高兴的事儿阿玲都会告诉那只猫,不会说话的猫是最好的倾听者。

可突然有一天这只伤刚好没多久的猫却开了口说起了人话,还当着阿玲的面变换成了一个样貌极佳的少女。

那少女说她不是猫,而是虎妖,还问她害不害怕。

或许阿玲应该害怕,可偏偏她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看那些奇幻的小说和动漫,甚至幻想过自己会不会有天遇到可以变成人形的妖怪。

幻想成了真,阿玲不仅不害怕,反而带着些兴奋问了那个少女许多问题。

直把对方问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少女最后也只挑了几个问题回答了阿玲,比如她来自妖界,她的父母说妖界将会迎来一场大灾,为了她的安全,他们就把她强行送到了人界。

她刚到人界不适应,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只能幻化成小猫模样,在路上一时大意跟路过的电动车撞上受了伤。

又比如她虽然不介意阿玲叫她毛球,但她作为妖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名字,她姓虎,老虎的虎,叫做……

“星云。”从回忆中抽离开来,阿玲望着虎星云,叫出了那个真正属于对方的名字。

听到阿玲叫着自己的名字,虎星云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笑容,兴高采烈地望着对方,道:“你想起我了?”

阿玲点了点头,随后又偏过头看向了打开的冰柜,最终亲手将盖子关了起来,走到了张云齐几人面前,说着:“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在白泽和白璐没回应之前,张云齐就抢先说道:“嗐,甭客气,你只要能帮你老公把扣我那一千块钱还我就行。”

这话让阿玲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居然笑了起来,回应着:“他已经不再是我老公了,之前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那就按他说的算离了吧,不过钱我会给你的,还会给你加一些,就当是报酬。”

“诶,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张云齐说着又想起张承还躺在客厅,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拿那家伙怎么办?”

阿玲没说话。

一旁的虎星云看着陷入沉默的阿玲,忙走上前对人讲道:“阿玲,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

听到这话,沉默了半晌的阿玲才终于开了口,说了一声:“报警吧。”

这显然是让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回答,不过在阿玲回答完这话如释重负一般吐出的一口气之后,几人又觉得这个回答既合情也合理。

最终虎星云听从阿玲的话,拿起手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之后,几人回到客厅,看着还躺在原地的张承,虎星云对着白泽开口说道:“白泽大人,你们先走吧。我们都没告诉张承,所以张承不知道,但之前为了让我在人界更好的生存,阿玲跟她爸爸托人找了关系给我弄了张出生证明,还把我的名字加到了他们家的户口上,才让我有了对于人类来说不管做什么都会用到的一张身份证。所以我作为阿玲名义上的妹妹,因为担心失踪的姐姐,找上跟她最亲密的人,并无意中发现了被害的她这件事还说得过去。但你们几个如果让警察看见了,恐怕不好解释。”

虎星云说完这话又走到了张承身边,抬起手在人头上施起了术法。

眼看见张承头上出现一道金光,最后钻进了对方脑袋,阿玲不禁有些好奇:“星云,你这是干嘛?”

虎星云收起收对着阿玲笑了笑:“没干嘛,就是删掉了他关于白泽大人他们的记忆,顺便给他下了一个只要他一睡着就会做噩梦的咒而已。”

“嚯,你这丫头还挺会折磨人啊。”听到虎星云最后说的话,张云齐不禁评价了一句,随后才看向了阿玲,说,“那行吧,既然事情也解决了,那我们就先走了。阿玲,你这边如果事情处理好了,就来找我吧,我给你一样你一定用得着的东西,”等人应下,又不完加上一句,“记得带上钱啊,要人能用的那种,你们鬼用的那天地银行的可不行啊。诶,对了……”

眼见着张云齐似乎还有话要说,白璐伸手就拽了人一把,嘴里说道:“行了,赶紧走吧你,一会儿警察来了再解释不清楚。”

白泽也像是看不下去张云齐的磨叽,在白璐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后就二话不说直接开了阵。

转眼就回到了家,话还没说完的张云齐不禁对着白泽抱怨道:“诶,不是,我不就想再说一句让阿玲把虎星云带上一块儿吗?差这一句的时间吗就?”

“不差,”白泽回应着人,“但你觉得需要吗?”

“对啊,哪儿需要说啊,想也知道虎星云肯定会跟着阿玲一块儿来啊。”不等张云齐开口,一旁的白璐就先说道。

“得,那算我多余说了呗,”说完这话,张云齐抬也不打算再去追究这事儿,而是打起了呵欠,“既然这样的话,时间也不早了,回房间睡觉去了我。”

说着,张云齐就往房间走,见到白璐也跟了上来,不禁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后领,说着:“你跟着我干嘛你?”

“睡觉啊。”白璐眨着他那双圆润的猫儿眼,回答得理所当然。

“回你自个儿房间睡去,现在阿玲又不在了。”张云齐说着手上一用力就直接把人提溜到了一边。

白璐好像有些不愿意,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听一旁的白泽开了口:“就先回你自己房间去睡吧,我还有话想跟他聊聊。”

听了这话,白璐撇了撇嘴,到底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张云齐见白璐走了,嘴上说了一声:“白泽大人,不是我不想跟您聊啊,而是这时间确实也不早了,有什么话咱明儿个再聊呗。”说完提起脚就往房间跑,正准备关上房门,却被白泽抢先一步把手放在了门框上。

因为担心夹到人的手,张云齐这门也不敢关了。

白泽趁着这个机会就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张云齐的房间,并顺手替人关上了房门。

进了房间,白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云齐。

张云齐被白泽的盯得发毛,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不是,老白,咱有事儿说事儿啊,别这么盯着我啊,怪渗人的。你要是为了钱的事儿,我只能说,那钱我确实没想过会这么快从张承那儿拿回来,不过你也听见他那话了啊,他当时没全退给我,还差一千呢,我不就想着把这一千找回来了再……”

白泽打断了张云齐的话:“我没想跟你说钱的事儿,不过既然你提起了,我就说一声,这个钱就放你那儿吧,可以不用还给我。”

一天这话,张云齐原本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脸上更是笑开了花,道:“嗐,那您要这么说的话,那这钱我可就真收下了啊,”紧接着又冲人道起了谢,“谢谢白泽哥哥,白泽哥哥大气。”

白泽觉得好笑:“你这谢道的,我怎么感觉跟那些直播间感谢老板的主播一样,只针对老板的钱,一点儿都不针对给钱的老板呢?”

“那怎么着?那要不咱亲一个吧?”张云齐说着还真就撅起嘴靠近了白泽。

望着张云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白泽抬起手就推到了一边,说了一句:“说正事儿。”

听得出白泽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些严肃,张云齐也收敛了那点不正经,问着:“什么啊?”

“关于那个给阿玲下阵的人,恐怕不简单,或者说这整件事儿都没那么简单。”

这话却在张云齐意料之中,脸上略显得有些不在意,说:“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啊,从那个你之前说的念火我就看出来了,但那又怎么了,甭管他修的什么邪道,我可不怵他。”

白泽听了这话,摇着头道了一句:“张云齐,自信是好事儿,但自大只会害了你自己。”

张云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对上白泽明显带着些担忧的目光又咽了下去,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道:“那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咱们现在又没办法找到他人,说白了就是他在暗我们在明的。”

白泽走到张云齐身边,也坐了下来,过了半晌才说:“我目前还没想到办法,但是在我想到办法之前,我希望你在没有我的陪同下,就不要再出门了。”

这话换个人对张云齐来说,他恐怕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甚至还有可能骂上一句“说的什么屁话”。

可偏偏换了白泽,张云齐就拒绝不了了,不禁没拒绝反而还看向人,调笑道:“哟,看不出来白泽大人您原来还有这玩监禁的爱好啊?那需不需要再给我脖子上套根圈儿,以后跟着您出门儿的时候也好让您牵着,那样我才不会走丢不是?”

这话一出,白泽还真伸出手抚向了张云齐的脖子。

被白泽那带着暖意的手抚摸着脆弱的地方,张云齐也毫不躲闪,反而还握住了人的手腕,问着对方:“怎么了,白泽大人,您该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张云齐饶有兴致地盯着白泽,在这一刻生出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他想如果白泽点头说是的话,那他是真的会配合人戴上项圈,并亲自将绳索递到对方手上的。

可白泽却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说了一句:“早点睡吧。”

这就没意思了,张云齐在心里暗自摇头。

不过眼看着白泽起身要走,他也没有阻拦。

又在房间里坐了半晌,张云齐才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却没有往床上躺,而是走出了房间。

轻手轻脚地来到白泽的房间,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走进房间,张云齐摸着黑走到了床边,随后就一声不吭地躺了下来,也不管白泽这会儿是醒着还是睡了,自顾自的说着:“我想了下,我可以答应你不出这个门儿,但前提是,你得空的时候必须得带我出去,我怕把我自己给憋坏了。”

黑暗中,隔了许久,张云齐才听见白泽带着笑意说了一句:“那不就真成狗了?”

张云齐哼笑了一声,挪动身体,靠得离白泽更近了一些,迎着人那双在昏暗的环境中,蓝得有些发黑的眼睛,说着:“那也得看给谁当了,给您当我心甘情愿。”

这以后两人就都没再说话,仿佛就这么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

…………………………

三天后,白泽和白璐刚出门不久,阿玲和虎星云就找上了单独留在家的张云齐。

阿玲没再穿她那条白色的连衣裙,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加上牛仔裤,再配上高高扎起的马尾,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姑娘不仅漂亮,应该还是个干净利落的性子,当然如果普通人真能看得见她的话。

张云齐找阿玲为得就是这个,在和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张云齐就拿出了一个戒指,递给对方。

望着张云齐手上的戒指,虎星云先一步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说道:“显魂戒,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听说这玩意儿很稀有的,只有阎王那儿才有。”

“嗐,谁叫咱人缘儿好啊,刚好认识一朋友,他的朋友又刚好就是现任阎王,这个就是跟他要来的。”张云齐有些洋洋自得的说着。

“显魂戒是什么?”对于两人说的话,阿玲明显有些不解。

“这个戒指鬼魂带上了就可以被外人看见,而且再也不用担心晴天的大太阳了,说白了就跟活着的普通人一样。”虎星云向阿玲解释完,就抬起对方的手,将戒指戴在了人的手指上。

嘴上又说着:“阿玲,你快带上,你这两天不是一直都在想究竟该怎么跟你还在医院的爸爸解释你已经死掉的事实吗,这样就不用再想了,因为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去看他了。就当,”虎星云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是陪他最后一程了吧。”

看着被在手上的戒指,阿玲不禁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隔了会儿才感激地看向张云齐:“谢谢你。”

“甭客气。”张云齐摆了摆手,表现得十分大度。

阿玲笑了笑,又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你的钱。”阿玲说着看了一眼虎星云,“星云,把钱给他吧。”

虎星云点了点头就拿出了手机,对着张云齐说道:“来吧,扫个码吧。”

张云齐立马就打开手机,可点开的却不是收款码,而是自己的二维码。

对此虎星云觉得对方大概是点错了,还提醒了人一句:“我说的是收款码。”

“别呀,只是收款码,那显得咱多没人情味儿啊,加个好友再转给我呗,而且指不定你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想找我的时候呢。”

虎星云有些不屑:“谁稀得找你啊,要真有什么事儿,那我也是找白泽大人。”

张云齐却说:“哎哟,巧了吗这不是,白泽大人跟我关系可不一般,你找我就相当于把他一块儿给找了啊。”

虎星云虽然有些不信张云齐的话,但到底还是扫了人的二维码,加上了对方的好友,此时她也没想到还真被张云齐说中了,她还真就在不久之后因为需要而联系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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