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个人,一醒过来,就抱在了一起,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但看到他们完好的醒了过来,他们还是露出了一些轻松的表情。
隋文轩:“这是不是代表着,那个所谓的心魔,没有什么危险?”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隐秘的兴奋和尤有未尽的恐惧。他的情绪过于浓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音调,显得诡异极了。
周夜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民臣之却只是笑了一声,问周夜白:“你过往的经历有什么你不想面对的吗?”
周夜白挠头想了一会儿:“没有吧,我的经历,很正常啊。感觉也没有很不想面对的画面。”毕竟和那两个的经历比起来,他的经历正常的没有更正常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小心啊,毕竟感觉下一个就是你的经历了。”
“而至于心魔危险不危险?不如问一问经历过的那两个啊?”
隋文轩不太想去问那两人,毕竟看过陆之棋的经历之后,他对这个人感到了恐惧。
周夜白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刚刚才反应过来隋文轩的问题,有些兴奋地问他老大:“老大,老大,心魔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啊?里面有危险吗?”
虽然他问的是陆之棋,看的却是陆然,显然知道他老大并不会搭理他。
陆之棋果然也没有搭理他,真正被问话的陆然倒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们的感觉可能不准,因为不是我们自己的心魔吧。总有隔了一层的感觉。如果你们遇到自己的心魔的话,一定要千万小心啊。”
陆之棋这时候倒是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画面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是一个很发达的城市片段。
高耸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街道,摩肩接踵的行人。路边的店铺悬挂着风格不一但无一不精致的牌匾,高透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着各种精致的商品。
是一个陆然很就没有见到过的城市呢。
几人先是看向周夜白,周夜白脸上流露着一样的好奇。于是所有人的视线流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瞪大了眼睛的隋文轩身上。
民臣之在陆然耳边小声嘟囔:“你说,他现在是震惊,还是害怕呢?”
陆然不知道,不过他想,过一会儿可能就知道了吧。
“文轩,今晚上去会所吗?叫几个人,二班的那个班花要不要叫上?长得不错哦。”
“不是说那个班花挺高冷的?”
“怕什么?什么高岭之花,到文轩这里,不是一个服字?文轩,你说是不是?”
几个十几岁的青年,站在大马路上,将一身名牌的隋文轩团团围在中间。说着各种恭维的话语,将隋文轩捧得是眉开眼笑,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好说好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负责把人带过来,剩下的就交给我搞定。放心,包你们满意。”
少年人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硬生生破坏了那份年轻独有的天真。就像是在狗窝里存放了好久的玩偶,外表还保留着玩偶的样子,但是不要细看,不要摸,不要嗅。肮脏,恶臭。
几个少年放肆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街道,但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是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给其他人任何注意力的意思。
看到这幅场景,陆然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们所谓的会所是一家高级会所,未成年禁入的标牌明显地挂在了店门一侧,只是这群十几个,有些甚至还穿着校服的未成年们,进入其中,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和检查,门口的侍应生笑得像个被画上了笑脸,只会说欢迎光临的机器人。
可能还不如机器人,至少机器人知道要检查一下进出者身份。这些侍应生,更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
他们进了一个包间,和外面装修的豪华不同,这里的包间狭小,逼仄。十几个学生一进去,整个屋子几乎就没有了可以活动的地方。
而当侍应生告辞离去,包间的门一关,这个小小的包间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而他们嘴里,制服高岭之花的办法,也和他们那恶臭的灵魂一样,令人作呕。
他们用药。明显不应该出现在市面上的违禁药品,或者也可以说是毒品。
在这群人里面,有主动跟过来的,自然也有被强迫过来的。
里面那个一脸排斥和不情愿的漂亮女生,应该就是之前他们所说的二班班花了。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也是个很自持的女孩子。只是可惜了......
“呦?班花这一脸的不服气给谁看啊?脸都憋红了,就不要控制自己的**了,那多难受啊?”
被强行灌下一杯加料饮品的女生,缩到了角落,脸色通红,紧紧拽住了自己的上衣,眼里满是绝望。
“看来,量不够啊。”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隋文轩坐在一旁,就像是这个小社会里的国王,肆意的表现着自己的不悦。
他向桌子上抛出了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而类似的瓶子,桌子上,已经有一个了。
他的跟班里,有的面露不忍:“文轩,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剂量不能太多的吗?剂量太多的话......”
隋文轩看向他,眼里是高高在上的警告:“怕什么?警方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边境那边,而且,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安啦安啦,不会有人注意的。唯一会注意他的学校,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现在,还有什么是比我们的兴致更重要的吗?”
最后,十几个少年走出这个会所的时候,少了两个人,那个女生,和那个露出过不忍神色的跟班。
但是走出会所的这些人,就仿佛是没有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笑着。就好像,这个队伍里从来没有那两个人一样。
民臣之捏着自己的下巴:“陆然,你看出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吗?看这个样子,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任务世界啊。”
陆然推了推眼镜,看向隋文轩的余光中带了些冷意:“感情、同理心,之类的吧。”
周夜白狠狠地将隋文轩惯在了地上,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他那张可恨的脸上:“你就是个畜生啊。畜生。”
隋文轩想躲,但是躲不开,他的力气并不足以让他挣脱周夜白的钳制:“那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啊,随时都有人失踪,谁看不起谁啊?我不也来到这个鬼地方了吗?在他们的眼里,我也是失踪了啊。”
周夜白:“你的失踪又是谁的阴谋吗?他们的失踪,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怎么,你还想怪罪到谁身上吗?”
隋文轩:“不然呢?如果不是那□□我,我又怎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危险?什么意思?他们世界的人失踪,难道不是随机的?
画面里,隋文轩等人就像是一颗毒瘤,在他们的学校,没有学生,没有老师,会和他们作对,甚至于,在那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他们的恶行,除了那些,还残存着些许情感的正常人。
隋文轩就是有那么一种本事,当上层开始重视什么的时候,他们就会使用另外的方法,进行自己的邪恶行为。这源于隋文轩的家族势力。
反抗的是那个女生的父母,螺丝钉一般的家长,和一些其他的,被这帮人渣残害的学生的亲人们。一堆腐朽的木柴,堆成了一个可以灼烧到隋文轩的火堆,他们燃烧了自己,但并没能对隋文轩造成实质的伤害,最终也只不过是将这个人给骗到了他们亲人失踪的地方而已。
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隋文轩说的是对的,他们那个世界,有固定的和这个无限流世界的通道。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无限流世界和他们的原生世界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画面继续了隋文轩在无限流世界的经历,但是几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想也知道,在自己的原生世界就已经是那副样子的隋文轩,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就是他他们知道了隋文轩再多的恶行,那也不过是画面里的隋文轩,而他们的生前,还有一个现实版的,可以触碰的隋文轩。
“垃圾、渣滓、败类。”周夜白并没有放过隋文轩的意思,哪怕他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多么的动听,多么的有道理,也并不能抹消它是个败类的事实。
民臣之几人只是在看戏,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
陆然:“周夜白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分了?”
民臣之:“似乎是有些,他不是一向没心没肺的吗?”
陆之棋:“他在上个世界,表现地就有些不对了,我还以为......”
“不去制止吗?”民臣之问陆之棋,谁去制止的意思,表现地很明显了。
陆之棋学着他一样偏头:“你去?”
两人最终都没有去制止周夜白,显然是都认为,周夜白是需要这场发泄的。
他们都觉得,周夜白这是在发泄,而这场发泄,显然是对周夜白利大于弊。
因为随着隋文轩脸上、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周夜白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水也顺着滑了下来。
几人看着这个样子的周夜白,都失去了言语,没人怀疑,周夜白不是类似的受害者。
他这幅样子,又何尝不是在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气呢?
只是在隋文轩就要被周夜白打死的时候,画面里,传出了他们熟悉的名字。
“陆之棋?陆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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