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饿坏了,饿毁了。”余子森刚起来刷牙就听到唐果的怪叫,日上三竿了,能不饿么?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太阳懒散,温度感知得略有模糊,在南方,乱穿衣服的机会非常地多,俗话说得好:早穿棉袄午穿纱,那地儿不在这旮瘩嘛。
猛男舍友路轴已经在吭哧吭哧举铁了,余子森看着轴哥雕刻般的线条,余子森一时间羡慕不已,一边挠挠自己凌散的头发,边刷着牙口齿不清得和路轴对上话了:“轴哥,像我这种如儿童般无趣的身材怎么练得像你这样呢?”
路轴没有停下自己的节奏,但他的语气明显开心了不少,对余子森说:“森子,你也要觉醒了么,其实你要是感兴趣我完全可以带你练啊,你可是个好苗子,潜力无穷,到时候再练个小成,保证你财旺福旺运道旺,家兴人兴事业兴!”
轴哥,不要把健身房门口的对联念出来啊,完全没有广告效果,而且谁会记住对联并且运用在安利中啊,完全是脑子一抽想到的吧,肌肉入侵脑部神经一些些了轴哥,轴哥不要啊。再说这事儿是用觉醒这样的词来说的么?余子森内心疯狂腹诽,顺便吃了一些刷出来的牙膏泡沫。
实际上余子森并不能说是儿童般无趣的身体,虽然他并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增肌健美训练,但由于小时候很倒霉,总点子背,家里为了增加他存活的几率,给他陆陆续续报了不少的强健体魄的班,加上余子森也没什么挑食的习惯,没事就乐意吃点小零食,故而他身形匀称,个头在同龄人中不算太矮,反倒是因为脸比较小,故而给人一种他好像看起来还挺高的占便宜错觉。当然余子森自己没觉得自己有多突出,他很少有着自己如何厉害如何不凡的情绪。
在千姿百态的校园里,各花入各眼,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他的特别之处,作为人生中最好的金子般的年岁,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度过着。
像余子森这样有着淡淡的魂,简称魂淡的男生当然也不在少数。
眼下唐果很开心得在里面大声鬼叫到,他乐乐呵呵得公示着:“铁子们,许学姐说有空,我们今晚一起去玩剧本杀!”
“定个几人本儿呢!”
“加我加我”方觉晴在床帘中闷声大叫。
“我不得哦,今晚有训练。”路轴道,他作为重视计划的人,很少会打破自己的计划,今晚既然已经安排了篮球训练,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行动,
“嗯?,那我们这边是三个人了。”唐果打字非常快,噼里啪啦得边说边发出去了。
“嗯唔嗯?喔?”还在宿舍外面阳台漱口的余子森古怪叫嚷,吐掉了最后一口水。
“为啥还有我啊,我今晚准备欣赏一部旷世佳作呢。”余子森抗议道。
“孩子,少看点。”方觉晴也跳下来准备好好捯饬捯饬自己。
“不是那种。”余子森眼角带着黑线。
唐果也很开心得跳了下来,整个宿舍地震,地板发出了轰鸣声。
这样跳楼上楼下都醒了,唐子你再这么搞就被杀死的!余子森感觉在楼板彻底被击穿之前,要不了多久楼下就会来抗议,还有好几年呢,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让唐果退学这样子,只要让他天天出去玩再影响他期末冲刺应该就没问题吧,但是这样的话可能我自己也会被退学。
阳台一下子人满为患起来了,余子森默默退出这个纷纷扰扰的乱世(阳台)。
不过更高能的事件并没有放过他,余子森拿起自己静音的手机,发现游然的微信通话正在滴滴自己,不是吧,谁好人打电话啊,余子森腹诽道,莫名其妙哄来一个电话和闯进别人的家也是没差了。
余子森郁闷地等待电话到达占线时间,让其接通超时自动挂掉。随后回到聊天框,发现游然已经发了不少消息了。
[游来游去]:小森,你还好么,我给我叔公已经通了电话,他说他自己接触木偶四十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个情况,但是他说他师傅传给他手艺的时候就说过,“所有的偶都是有灵的。”
叔公说,这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是因为流传在我们镇上的那个有关木偶的传说。不知道你知道吗?
“小镇外来的一个木偶师,有着灵活的木偶演绎技巧,后来被发现他会讲人的灵魂拘束在木偶戏子中,而后来被发现后木偶师则仓皇逃走......”
[游来游去]:故事似乎到此结束了,但是木偶师虽然离开了,后面的故事呢?扑通坠地的木偶呢?我叔公说他学艺前就每每琢磨这个故事就彻夜不眠,而他偶然遇到会木偶表演的老师傅,就产生不可遏制的冲动去拜师学艺。
拜师后的一天,他还是没有忍住询问他师傅,他师傅对他说“所有的偶都是有灵的”。
“人的灵魂拘留在木偶中,是一种邪术,真正的木偶,要产生灵性,需要通过长年的演绎和反复的积累,而拘住了人类灵魂的木偶,有可能会产生怨念和恶念,成为怨偶。
需要充满特殊灵性的能人异士,通过不同的契机,像一把钥匙一样,真正提供帮助,解决这种木偶产生的执念。不能直接暴力的销毁或者回避,否则会产生更加糟糕的情况,比如影响周围,污染灵魂和精神,被冤魂缠身等等。”
[游来游去]:我叔公说他这么多年也没有真正遇到所谓的怨偶,我说了你做噩梦的事情,他说自己同样没有头绪,但我想,或许梦境就是怨偶的某方面恶念的体现,那个将军木偶是我叔公从他师傅那边传下来的,不知道竟然就是所谓的怨偶,现在我已经叫我叔公隔离了它。
[游来游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论如何,它都影响到了你,甚至我怀疑我那天梦到也有一定的可也是因为莫名的契机被我们那次拜访而打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再梦到。
[游来游去]:小森,你这两天有空么,我们去附近的猫头山上寻求一下解决方法吧,那个道观挺火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快解决它。
[游来游去]:通话已取消
[游来游去]:通话已取消
[游来游去]:你那边身体状况怎么样?真是抱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很内疚,如果不是我带你去游家祠堂或许也不会这样。
[游来游去]:通话已取消
呼,余子森长舒一口气,看完这挺长一段话,再结合自己本来的一些想法,他心里也算是有一些底儿了,不过感觉有些麻烦啊,想先晒晒太阳再说。
有的人相信世界如同一颗清晰可见内里的的玻璃珠,遵循着已知的定律,有的人则坚持认为世界有着更加复杂的呈现,存在着超越现实的某些维度,一旦突破某个界限,世界就从那颗好像是玻璃珠般的果实,裂开波谲云诡的内里。
余子森作为灵异爱好者(伪),他当然相信肯定存在所谓的灵魂、超能、灵异等等,但是没想到这一天离自己那么近,那么突然。
除了和叶公好龙一般的胆怯,他同样产生了更复杂的心情,面对神秘和未知,仿佛一扇大门徐徐地打开,他是忍不住向前进的,不过他仍然需要确认和处理的是,这样的变化至少不能影响和伤害到别人,那他就放心大胆得去不断尝试就好了。
至于自己的话,自己从小风波不断,已经给家人朋友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所以自己能够解决的,哪怕是状况多一些,曲折一些,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整理了一下思路,余子森回复游然道。
[好多好多余]:哈哈感谢啦,我心里有谱了,你也别太担心,因为我已经有大概办法了,也不是你故意的,别谈内疚不内疚了,没啥事儿。
[游来游去]:那咋行呢?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呢?
[好多好多余]:[惊吓]老师,校门口有□□,我先自己尝试一下处理,看看能不能,我怕咱俩一起指不定又开出什么未知的东西,有什么其他反应啥的。
——
“游然,游然。”
一间小教室里的一位秃顶老教授在扯嗓子喊人,而被喊的仍在教室桌子底下噼里啪啦打字。
“哎!老师!”游然反应过来后,“突——”的站了起来。
“游然,这个问题你的看法是什么?”
“......”
压根没听课的游然什么也答不出来,挨了一顿拷打。
重新坐下后,游然还是没忍住掏出了手机。
[游来游去]:真的没问题吗,你别太勉强了,有其他情况要联系我。
“游然,游然!”
“在......在的。”
“上课期间不要老给对方发消息,你们年轻人真是的,互相要尊重彼此在做的事情,上课就好好上课,下课再处理。”
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将目光意味深长的向游然投射而来,游然被盯得热不住脸烫。
“知道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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