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
沈辰尖尖的下巴磕着段臻的肩头，“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段臻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下一秒，就浅浅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小傻子一样”，沈辰语气宠溺。
“不许说我小，更不许说我傻”，段臻很在意这个“小”字，再一次强调，“我比你大。”
怀里这个可爱的要命，“哪有人天天强调自己年纪大呢？”
“那我就是比你年纪…”，反应过来沈辰在玩文字游戏，段臻及时止住了话音，“你才年纪大。”
沈辰嘶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指甲印，很难不怀疑她漂亮的女朋友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是不是经常打人？”
“我都不认识谁，而且，我只打你”，段臻很认真地回答。
“为什么？”，沈辰明知故问。
“因为你该打”，段臻对答如流，挪动身体想从她怀里出来。
沈辰不肯，轻轻晃动着段臻的肩，“你还没说。”
段臻抬起身子，有些羞，有些奇怪，没跟上她的脑回路，“说什么？”
视线交缠，沈辰用心地感受着温软的呼吸，“你还没说你也喜欢我。”
“沈辰，我饿了。”
“你敷衍我”，沈辰撇着嘴不满地说。
“沈辰，我真的饿了，都一点多了吧，我晚上都没吃饭”，段臻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糯糯地解释。
沈辰弯了弯眉眼，“那段臻，我可以抱你吗？”，随后在段臻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形下，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段臻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就搂住了她的脖子，“你做什么？”
“抱你呀！”，沈辰无辜脸。
“我没答应你”，段臻又羞又急地抬手捶了她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手脚扑腾着就想从她怀里下来。
“可是我想抱你啊”，沈辰的笑容纯真无害，两手微微用力，竟叫怀里人想挣扎也挣扎不了了。
“那你还问”，段臻嘀咕，红着脸乖乖地靠在她身上，之前被她抱过两次，但都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这次却是两人坦诚相见后沈辰第一次这样抱她，段臻的心突突突地跳，觉得两人的进展似乎有些过快了。
“礼貌问题。”
“沈辰，你现在很没礼貌”，段臻鼓了鼓脸，佯装生气。
“是吗？原来这样啊”，沈辰似有所悟的神情，可也没松手，弯腰将段臻放在了餐椅上，“那你喜欢我没礼貌吗？”
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沈辰的整张脸凑得很近，眼睛又大又亮，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段臻全身滚烫异常，连沈辰的视线都不敢对上，半晌才软软地嗯了一声。
沈辰笑了，“等着，我盛粥出来。”
沈辰好像很会谈恋爱的样子，撩起来她完全挡不住，段臻这么想着，沈辰端着一碗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不吃吗？”
“我晚上在机场那边吃过了”，沈辰笑眯眯的，挥手用力地在碗的上方扇着风，“还要不要吃些别的什么？”
段臻摇摇头，“可以了”，想了想，忍着羞问：“待会不回学校了吧？”，毕竟都这么晚了，而且沈辰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
沈辰刚想说什么，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嘴角含着笑，垂眉看着桌面，嗯嗯嗯地应着，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抬起视线看了一眼段臻又快速地低下头，“嗯，答应了”，耳朵都红了。
手机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段臻听到话筒里传来了一阵促狭的笑声。
“滚”，沈辰恼怒地斥了一句，低着声音说：“太晚了，我不回去了”，对方似乎又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沈辰的脸更红了，又是一个“滚”，直接掐断了电话。
“谁啊？怎么了？”，段臻搅拌着碗里的粥，微笑着问。
沈辰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是静姐，她问我，问我们在一起了吗。”
段臻愣了一下，惊讶地问：“她怎么知道？你告诉她的？”
沈辰连忙摇头，“我没说”，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她早就知道了，她说，她说段学姐你暗恋我”，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里有求证的意味。
段臻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就低下了头，也不搭理沈辰了，小口小口地开始喝粥了，余光中，沈辰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放下勺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别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你这么迟钝？”，想到自己暗恋她那些日子的甜蜜和忧伤，语气中便有了委屈和一丝恼火。
沈辰挠了挠头，“我比较傻，而且我觉得段学姐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坦然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段臻微怔，淡淡地说了一句，“可能我眼神不好”，看上了个傻瓜，还被这个傻瓜折磨得都快不像自己了，以前那个冷静自持的她早就随着她喜欢上沈辰的那一刻越来越遥远了，小心的试探，含蓄的表白，有意的诱惑，现在光想想她都觉得羞耻，抬眸发现沈辰正呆愣地看着她，“傻瓜”，她果真是眼神不大好，沈辰有时候真的傻乎乎的，斟酌了一下，低声询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些天让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懊悔的问题。
沈辰的耳尖立马就跟充了血一样红得骇人，头都要低到桌子下了。
段臻当下就会错了意，“那天，是不是我…”，她果真在酒醉后做了越界的事，才把沈辰吓得躲了她这么久。
“段学姐，我再去给你盛一碗粥”，沈辰拿起碗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
段臻顿了顿，下一秒唇角就弯出了好看的弧度，跟着进了厨房，“不用盛太多。”
沈辰低着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
段臻好笑，揶揄地问：“怎么又叫我段学姐了？”，刚才表白的时候一口一个段臻不是挺敢的。
一会儿胆大包天，一会儿怂的不行。
这人真是，她还没想到用什么词形容的时候，沈辰忽然回了头，然后又很忽然地抱住了她。
段臻有些猝不及防地就想试图挣扎，只是她越挣扎沈辰就抱得越紧，最后只能无奈地顺坡下驴，“给你带了好吃的，明天可以带回学校”，想了想，又说：“还买了几套衣服，当是送你的圣诞节礼物。”
沈辰这才松开了她，和她双手交握，望进了她的眼底，“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感动过后便是深深的自责，段臻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自己，任何时候都会把她挂在心上。
段臻微笑着端起了盛好的粥，“那现在想想要怎么办？”
傻瓜，你难道不就是我今天甚至是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没想到沈辰还当真了，蹙了蹙眉，抬腕看了看时间，万分肯定地说：“节日，商店应该还没关门”，抬脚就要跨过她大半夜的去买礼物。
段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是不是傻啊？我和你开玩笑呢”，见这人还是一脸的自责，“大不了下次补给我，好不好？”
沈辰疯狂点头。
等两人准备休息时，时间已经是两点多了，沈辰习惯性地往客卧方向走，被段臻叫住了，“怎么了，段学姐？”，她回头。
段臻抿了下唇，没说话。
“怕做噩梦？”，终于聪明了一回。
主卧的大床上，段臻躺在被子里，看着背对着她吹头发的沈辰，身高腿长的人愣是把她的睡裤穿成了七分长，上半身是一件小了几个码的白色半袖，还好沈辰偏瘦，要不然，她脸火辣辣地热，饶是如此，沈辰回头的一瞬间，她还是脸红耳热了好一阵。
沈辰走了过来，挑了挑眉毛，“需要我去再拿一床被子吗？”
段臻才发现整床被子都被自己裹在了身上，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沈辰呼的一声就跳上了床，动作迅速的她禁不住就往后缩了一下。
“你羞什么呢？又不是没睡过”，话一出口，沈辰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臻的脸更红了，整个人都藏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了头顶上的几缕秀发。
沈辰笑了两声，掀开被子的同时直接把她搂在了怀里，“你是不是怕？”，声音低哑，好想吻她，开始后悔和她睡在一起了。
段臻的头埋在沈辰怀里，半晌才低声问道：“怕什么？”，她又何尝不想，她也一样沉迷想念，但她羞于启齿，只能揣着聪明装糊涂。
“没什么”，沈辰咬舌，太快了，不能这么随便，这么孟浪，会吓到她。
段臻心底有失落泛过，又往沈辰怀里靠了靠，“这是什么？”，她扯着挂在沈辰脖子上细细的银白色链子，抬头好奇地问。
沈辰微笑不语，是在示意她自己拿出来看。
“戒指？你怎么戴在脖子上了？”，她以为沈辰早就丢弃了，为此在沈辰不注意的时候难过了好几次，段臻握着那枚自己亲手制作的戒指，欣喜中夹着一丝疑惑。
“想让你待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沈辰弯了弯腰，和她额头抵着额头，温柔地说着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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