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混乱不堪,显然经过了一场大战,简清洛是被掳走的。
卫玹览不懂,“他们把简清洛掳走干什么?”
任霁也没有头绪,便询问道:“此事要报于王爷吗?”
想起刚才顾月舒的态度,卫玹览摇了摇头,“我去找周云衣”
任霁追着他的后面说道:“但是周云衣晕了”
卫玹览没管他的话急匆匆的来到周云衣的房间,他细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打斗痕迹,地上的血渍还没有清理,他可以肯定那个黑衣人绝对是负了伤。
周云衣确实晕了,就连卫玹览跟他说简清洛被掳走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卫玹览一时没辙,回了房间问了任霁,“勾汇知还没有下落?”
任霁摇了摇头,“陛下,夜深了,保重龙体要紧,早些休息吧”
卫玹览点了点头,“你也去吧”
“是”
卫玹览洗干净手上的血渍,倒在床上,他认真的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联系,他又开始召唤系统。
‘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没有上帝视角】
‘能给我开上帝视角吗?’
【不能】
屁用没有。卫玹览翻了个白眼睡了过去。
昨天睡得太晚,卫玹览睡到自然醒,一睁眼瞧见只有一点光,天应当刚刚才亮,他伸了个懒腰,一边起床一边感慨,皇帝真的难当啊,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生物钟都被调得如此规律。
结果一开门,发现日头都到头顶了,他诧异得往房间内看去,发现不知是谁很贴心的给他把窗户遮起来了,遮光性好极了,中午都变成傍晚了。
卫玹览问道:“窗户谁遮的?”
门口的侍卫回道:“昨日整修衙门,王爷下令修的”
卫玹览想,难不成顾月舒也睡眠质量不好了?也是,天天这么多事,能睡得好才怪。
吃了午饭,卫玹览叫来任霁汇报情况。
任霁道:“勾大人在善民所,简清洛的下落还没有找到,黑衣刺客一事王爷已经下令让薛镇侦办。为了方便照看,王爷把哑巴移到周大夫的房间里了”
卫玹览问道:“周云衣伤好了?”
任霁回道:“没有”
卫玹览问道:“现在人手这么差了?”
任霁顿了一下,回道:“巡抚衙门的侍卫兵分三路,人手确实有些紧缺”
卫玹览又问:“勾汇知大晚上偷偷摸摸去善民所?”
任霁回道:“是,因为善民所的事是勾大人一手安排的,他不放心假手于人,所以连夜赶去,勾大人说衙门若没有其他事暂时先不回来了”
卫玹览点了点头,让任霁走了,但他还是觉得奇怪,整个彰德府难道没有其他事?不过想想也说得过去,他和顾月舒都亲自来了,要是灾民的事解决不好,勾汇知难辞其咎。
因为出现刺客的原因,在各方的劝阻下卫玹览也不出门了,每日只在巡抚衙门内待着,每日由任霁来汇报情况,日子倒是过得清闲。
转眼半月都过去了,这天卫玹览白天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都还没有一点睡意,索性不睡了,起来溜达溜达,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巡抚衙门给走熟了,随便走走结果走到了顾月舒的房间外,听到里头有声音,声音还不小,像在吵架似的。
卫玹览疑惑,顾月舒还会跟人吵架?这他可要去听听墙角了。
卫玹览猫着腰走到墙角蹲下,里头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而他的心情也从看热闹听得越来越沉重。
里头说话的人竟然是周云衣,卫玹览想起今日任霁还说,周云衣伤得十分重,连床都下不了,还需要静养。
因为周云衣需要静养,卫玹览也没有去打扰他,而因为他的伤自然给哑巴看不了病,找的其他大夫都不能解哑巴的毒,只能等周云衣痊愈,所以哑巴的身份一直没有确认,卫玹览一直觉得能引来刺杀的人身份必定不普通。
“我可以肯定简清洛被简家的人带走了,为什么你一直不去救他?”
房间内,周云衣站在顾月舒面前质问,顾月舒神色淡漠,抬眸看向周云衣,“他是简家的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明日我派人去简家查看”
周云衣摇头,“我要亲自去”
顾月舒道:“这不可能,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长途跋涉”
周云衣坚持,“简清洛已经被带走半个月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我知道你不想皇上知道我已经好了,你可以在安排一次刺杀,假装我也被掳走”
顾月舒眼神微凛,“你要是与简家闹起来,这事是瞒不住的”
周云衣的态度有些冲,反问道:“善民所的事不是瞒得很好?”
顾月舒道:“若我不同意?”
周云衣回道:“那恕我也不能在替你隐瞒了”
顾月舒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我会安排的”
脚步声响了起来,门开了,周云衣从房间走了出来,卫玹览猫着腰跟在他身后,在一个转角处猛地窜出去捂住周云衣的嘴巴将他拖到了暗处。
周云衣吓了一跳,但他伤刚好身体还虚弱,反抗不了,在看清来人是卫玹览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卫玹览与他商量,“我放手,你别叫,不然我敲晕你”
周云衣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但这里实在太暗了,眼神并不能传递出去,他便点头。
卫玹览没干过这种事,捂得很紧,一手的汗,一放手周云衣就大口大口的呼吸,差点被憋死。
卫玹览道:“刚才你跟顾月舒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周云衣猜到了,故而也不意外。
卫玹览道:“顾月舒到底在密谋什么?”
周云衣摇头,卫玹览狠狠的盯着他,“你不说?你觉得他真的会去救简清洛,只要你帮我,我可以给你一块金牌,还给你一队精骑”
周云衣老实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只是让我暂时隐瞒痊愈的消息,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他的心腹,他不可能把他的计划告诉我的”
卫玹览眼神很暗,他倒是有一个猜想,“难道顾月舒要篡位?”
周云衣皱眉,“不会吧,我觉得不像”
卫玹览又问道:“那善民所的事又是什么?”
周云衣朝他伸出手,“金牌先给我”
卫玹览道:“金牌没在身上”
周云衣不放心,“那万一我说了你不给我呢?”
卫玹览:“我又不是顾月舒”
周云衣还是不肯说,一定要先拿到金牌,卫玹览拗不过他,与他商量,“那我先回房,等会你自己溜进来,能不能行?”
“行”
临走之前卫玹览扒住他的衣领,低声说道:“你要是骗我,明天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周云衣回道:“知道了”
卫玹览回了房,特意把门口的侍卫支开,熄了灯在房间内等着,不一会儿窗户传来响动,卫玹览赶紧过去,周云衣翻窗进来。两人在窗户底下有月光的地方席地而坐,卫玹览将金牌给了周云衣。
周云衣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是真的这才说道:“善民所的事我也只是听任霁说漏了一嘴,他说灾民在闹着要回乡”
善民所的事因为欠款不够的缘故一直没有处理,之前户部已经回了信,说国库空虚,已经拿不出钱来了。
卫玹览问了顾月舒国库空虚的原因,顾月舒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卫玹览感觉得到顾月舒是在骗他,他必定是知道原因的,不过一个国家国库空虚的原因大多都是那些,当时卫玹览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会不会此事也有猫腻。
任霁?
卫玹览现在真正感受到了孤立无援,他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卫玹览挫败的靠在墙上,周云衣看到他的模样,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感觉摄政王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法有些奇怪,不过..哎..我也说不好了,朝堂比我想象得复杂,我走了,你..哎”
周云衣站起了身,卫玹览一把拉住了他,眼巴巴的问道:“你还回来吗?”
周云衣顺势拿了金牌问他,“这东西,你还要吗?”
卫玹览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你回来我就给你”
周云衣“哦”一声,转身就要走,但卫玹览还是没放手,周云衣低头看着他抓着他衣摆的手,卫玹览又问:“还回来吗?”
周云衣反问道:“你说呢?”
卫玹览道:“我不说,你说”
周云衣伸手去拉他,卫玹览死死抓住不放,“你说你说啊”
“哎呀”周云衣十分无奈,“行行行,我回来我回来”
周云衣对上卫玹览希冀的目光,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该不会还要玩什么拉钩上吊的游戏吧,我可不玩这么幼稚的东西”
话音刚落,卫玹览就伸出了小拇指,周云衣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还真来啊,这东西除了骗小孩能有什么用,你不会真信吧”
卫玹览不为所动,眼看天都快亮了,周云衣面无表情的伸出小拇指与他拉钩,相触的时候周云衣打了一个寒颤,快速的拉完之后周云衣看到卫玹览的动作,“还要盖章?”
卫玹览看着他没说话,周云衣叹了口气,跟他盖了章,“我走了”
这次卫玹览很痛快的放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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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彰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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