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我修了下文,从第六章起是新内容,追文的宝可以从第六章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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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短剑后,卢大夫就开始处理伤口上的毒。他年纪很大,手脚却很灵便,没多久就处理好了。只是他的脸色很凝重,一点也不轻松。
“相爷,老夫要先去验一验这毒,恐怕没那么简单。等验出来了,老夫再来给你处理伤口。”
荀令神色不变,道:“你去吧。”
卢大夫带着短剑离开了。
向晚词看了看荀令的胸口,那里被她按住了,已经不再出血了,但毒也出不来了。想起方才险之又险的刺杀,她叹了口气,这就是权臣的待遇吗。
叹气过后,向晚词看向荀令,很认真地说:“谢谢。”
荀令望着她,淡声道:“你救了我的命,还对我说谢谢。”
“一码归一码,我救了你,你该对我说谢谢。刚刚你帮了我,我该对你说谢谢。”
“只要谢就够了?”
闻言,向晚词愣了一下,低头仔细思索这话的意思。
没等她想出来,就听见荀令说:“你不想要休书?”
向晚词一惊,抬头望他。他正望着自己,目光平静。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不用休书,过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和离书。府里的嫁妆,我会让人换成银票给你。让你父亲以回乡给父母守陵尽孝的名义辞官,离开京城,以后都不要再回来。广城有位叶神医,医术很了得,我写封信给你,你拿去找他,他会给你娘看病。”
向晚词没说话,只是望着荀令。许久后,她才轻声问:“御赐的婚事能和离吗?”
“我自会处理。”
“谢谢。”
“方才多谢你。”
“哦。”
“不谦虚两句?”
“那,不用谢?”
见她这么答,荀令淡淡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见他笑了,向晚词有些惊讶,说:“原来你也会笑啊。”
“我是人,自然会笑。”
“你以前很严肃啊。”
“你心里先入为主,看到我的时候自然就会如此认为。”
“我没先入为主,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很严肃啊。”
荀令仔细回忆,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藏书楼,那时候他是什么表情?
荀令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了,就问:“我那时候什么表情?”
“不知道,我只听到你的声音。你让我出去拜见陛下,可那时候按照礼仪我不该自己走出去的,你还让我自己走出去。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借机找我的麻烦。”
听她这么说,荀令失笑,说:“皇帝大于一切规矩,那时候他来了,先拜见他才合规矩。你在轿中坐着不下来,如果他想,就可以借口你对他不敬,治你不敬天子之罪。”
听到这话,向晚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是啊,皇帝大于天,所以他要给谁赐婚就给谁赐婚。”
“这话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讲,也是对天子不敬之罪。”
“我知道,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当官的首先要学的就是表里不一。”
“这话你听谁说的?”
“爹的朋友,劝爹多点变通的时候说的。他还要我劝爹,也跟我说了很多。我不能劝爹,也不能甩手不听,只好听了一耳朵这种话。”
“那人能跟你父亲说这些话,也算是真朋友了。”
“是啊,所以我只能听他反复说。”
“不想劝你父亲?”
“爹有他自己的选择啊,坚持自己的原则也挺好的。爹说他没什么本事,就只有点骨气,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骨气都没了,他也就不配为人了。”
“他是坚持骨气了,代价是让你替他赚钱养家。”
“我也是家里的一员啊,本来就该跟着赚钱养家的。其实爹的俸禄够我们一家人日常用度的,只是娘一直都要吃药,才缺了许多。”
“你母亲是什么病?”
“是产后气血两亏,操心过度留下的病根。我听隔壁的婶娘说,我小时候太爱哭了,整日整夜都在哭,爹娘为了带我费了不少心,才害娘留下病根了,总也治不好。”
“放心,叶神医连只剩一口气的人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你母亲的。”
向晚词刚要接言,卢大夫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她便住了嘴。
卢大夫神色凝重,手里端着一个盛了水的碗,走到荀令面前,道:“相爷,请你滴一滴血到碗里来。”
荀令滴了些血进去。
“姑娘,请你也滴一滴进来。”
向晚词有些懵,问:“怎么像是在滴血认亲?我跟丞相大人没关系啊。”
她一边说,一边往碗里滴血。
血滴进去,与荀令的血融为一体。向晚词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碗。
卢大夫长叹一声,道:“果然。相爷,除了剑上淬剧毒,那个杀手还在他的剑内藏了蛊,血肉相连蛊。那是南川之地的阴毒咒杀手段。把子蛊藏在剑中,刺中某人,蛊虫就会经由伤口进入那人体内。再把母蛊藏在另一把剑中刺中另一人,母蛊就会进入那人体内。两人便会血肉相连,生死与共。”
“那个杀手是打着刺杀不成,就用以命换命的方法咒杀相爷的主意。先前刺中你的剑里藏了子蛊,那柄短剑里藏了母蛊。所以你和这位姑娘现在性命相连,连血都会相融了。”
“那他为什么不用短剑扎自己,反而扔过来?他要是扎了自己,不管是要杀丞相大人,还是要保命都可以了。”向晚词不解地问。
“要如何解?”荀令波澜不惊地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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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氷步泊汨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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