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还是通过了沈榆的微信好友申请,本来李然觉得没什么,就当作列表多了一个名字静静躺在那而已,直到沈榆开始给她发信息。
沈榆几乎每天都在给她发信息,譬如清晨发一条‘早安,’晚上十一点多发一条‘早点休息’,偶尔,沈榆还会发他的一些行程,什么在开会,去出差……
这个家伙是把她当成了备忘录在用吗?来记录他的日常点点滴滴?
李然回了信息,让沈榆以后别发这些没用的信息,有事就说事。
微信聊天画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好几次,李然最后并未收到信息。
沈榆并不理睬李然,只是继续发。
诚如之前沈榆说过,李然未必听他的话,而沈榆亦然。
想不明白,两人只是在丧尸世界交集多,可如今回到了真实世界,为什么沈榆还出现在她身边?
念叨着他们两人都是穿过丧尸世界的战友情?还是沈榆想找她一起想办法……回去?
不要!
如果是第二个理由,李然想先一步送沈榆去天堂。
她才不要回到丧尸世界!
男人心海底针,沈榆的心思更是难猜,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就是在猜测男人心思。
李然对于沈榆发过来的消息视而不见,不再理睬。
沈榆回到南江大学演讲过去了一段时间,齐雪她们一开始还追着李然问她和沈榆两人如何认识?
介于李然一直都没怎么回答,舍友们觉得无趣就不再继续追问。
李然继续她朴实无华的校园生活,没课的时候就去拳击社打打拳,拳击社已经有几个男成员跃跃欲试想找李然比试比试,李然直接以着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过大拒绝了。
她没什么揍人的习惯,之前都是在哐哐揍着丧尸,如果真的是和人比试,李然怕她没办法控制好力度。
拳击社的社长大喊着可惜啊可惜啊,他是从初中开始学拳击,高中时家人见他确实喜欢,还特意花了钱请专业的拳击比赛手教他。
社长已经取得了一级运动员的等级,参加过一些业余比赛,是拳击社里最为专业的一个人。
正是有着扎实的基础,社长看得出李然是有深厚的拳击功底,基本上她了解规则,却又跳出规则,如果纠正下她打拳的一些不良习惯,说不定真的能让李然去参加比赛。
光是听到李然戴着拳套霍霍出拳破开空气的飒飒声,就觉得她打人很痛了。
在休息时间,社长手捏着矿泉水瓶在和李然扯皮,他循循诱导:“你就不想和我练练吗?试一试呗,无论输赢,结束了请你吃饭。”
李然头也没抬,直接拒绝:“等下我回家吃饭。况且性别差异,体重上我们也不瘦一个力量级,不太行。”、
她还没自大到认为她可以打得过社长这种七十几公斤一米八、还练过的男性,男人的体格和肌肉本就比女人强上几倍,拳头拳力也不同。
真要练练,李然并没有任何把握能打得过社长。
社长瞧着李然露出的小臂鼓起的肌肉,他又换了个话题:“你练了多久啊?”
“以前帮我妈抓鸡练出来的。”
这位姐还真是个话题杀手啊!
社长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语凝噎,整个人都低落了一些,像是一条垂着头的丧气小狗。
李然轻轻瞥了社长一眼,她扯了扯嘴角,说:“我没有欺负你吧。”
社长闻言,激动道:“你这比欺负我还让我难受啊,姐。”
明明就是学妹,看着也不像是御姐,一接触下来怎么气场就这么强。
社长记得他之前无聊时浏览过学校的论坛,有提过李然以前是帮养母杀鸡养鸡……
怪不得呢,杀了几年的鸡,比大润发的杀鱼的还冷。
李然起身,她拍了拍社长的肩膀,说:“我考虑考虑,下次吧。”
社长拽住李然的衣角,仰着头巴巴地问:“比赛呢?全国高校女子拳击比赛,你有兴趣参加吗?”
李然将自己的衣角扯回,“再说吧。”
*
温家的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四个儿女成家立业后,除了大儿子一家是和温老爷子一起住在温家老宅里,其余人都是各自的小家庭住在一起。
温时运是温老爷子的第二个儿子,只有他是继承了温家的产业掌握着集团的运作,其他人都是分了差不多的股权,只管每年年底分红到账即可。
温时运的大哥资质平庸,早年他独自想做生意基本都是一笔钱一笔钱地亏损,后面或许是认识他自身不适合做生意就消停了。
温时运最小的弟弟喜欢摄影,大学从美院毕业后就进入娱乐圈,从摄影开始混到了导演,拍了几部作品,拿了几个奖,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
温家每一个月都要聚集着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顿饭,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上一世,李然作为刚刚被认回去的孩子,她在温家的家庭聚餐上并未怎么受重视,大伯母话里话外都在嘲讽着李然没家教,行为举止小家子气。
其他堂兄堂妹们都在一旁看着笑话,这一代中,温星月从小就是佼佼者,各方面都碾压着他们。
他们对温星月积怨很深,奈何不了温星月,可他们却诡异地将不满和怒气宣泄在了李然身上。
语言上的嘲讽,行动冷暴力,即使很多时候温老爷子都在帮着李然,可李然还是顶不住。
在一次家庭聚餐,李然彻底被惹毛了,她将桌掀了,闹得不欢而散。
在那次后,李然再也都没参加过温家的家庭聚餐。
李然还是不想去,温家那一群神经病有什么好瞧的,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她都觉得反胃。
想到了那个对她和蔼的温老爷子,她血缘上的亲爷爷,李然叹了口气。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张淑听到李然的叹气声,她以为李然在紧张,遂安慰道:“小然,这只是家庭聚餐,你没必要紧张。”
她才不紧张呢,只是烦躁。
李然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温星月正一脸复杂地盯着她,李然够了勾唇,笑容恶劣。
温星月面色一沉,看着李然的目光变得不善。
她恨不得将旁边的人给撕碎了,这个家伙,真会装啊。
车开到了温家的老宅,进入老宅内,温老爷子正在和温家的小儿子温时遂说话,听到了响声,温老爷子看了过来。
温星月赶紧上前,她亲昵地握了握温老爷子的手掌,语气娇俏:“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还是经常去爬山吗?”
说话时,温星月小心地瞧着温老爷子的神色,见老人依旧和蔼,她的心也松下。
温星月知道,在知道她不是温家的孩子后,温老爷子曾说温家也不能强行霸占人家的女儿,要求爸爸将她送回亲生母亲那边。
最后,是亲生母亲拿了一笔钱,放弃了她。
这个老人,以前打过仗,性格正直又执拗,温星月平时跟温老爷子打交道都会谨慎再谨慎。
温老爷子笑着说:“有心了,我还是老样子。”
见状,温星月顺势坐在了温老爷子身旁,笑容明媚娇憨。
就在温星月还想说点什么时,温老爷子突然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李然,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表情冷漠,与周围的人仿佛不处在同一个世界。
她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袖衫和工装裤,身影瘦薄,朴素到不能再朴素。
温老爷子摇了摇头,他唤道:“阿然。”
李然正在看着沈榆照例发来的信息呢,听到有人叫她,她循声望去,温老爷子正朝着她招手。
心里就这样泛起了圈圈涟漪,李然走了过去,她微微颔首:“爷爷。”
叫得情真意切,温家这一堆人中,也就这个爷爷是真心实意地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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