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鹿宣要气死了,一出来就跟老婆一起上上下下检查女儿,直到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才作罢。
“你没伤着?”鹿宣不确定,“你们刚才不是打起来了吗?”
“没打,是沈嘉瑞找我麻烦又没站稳,一会儿撞墙一会儿跪地的,搞得家里的地板跟墙上都是他的鼻血。”
“我看他是出门没看黄历,正在走背字,他还是打着石膏上门的呢。”
陈依慧看了看监控所在的位置:“他真的没打你?”
“没打,我顶多就是拿菜刀稍微威胁一下他给我道歉。”鹿晚晚心情好极了,“反倒是他,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倒霉的人。”
笑死,人都快GG了,能不倒霉吗?
要不是顾忌着沈嘉瑞身上有那位文大师给的符箓,她就把诅咒符贴沈嘉瑞身上去,让他再倒霉点。
“我们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了什么人祭,什么换运,那是怎么回事?”
“对啊,囡囡,沈家是不是想搞什么封建迷信?”陈依慧突然害怕地抓紧女儿胳膊,“他们不是想送你去结阴婚吧?”
鹿晚晚歪了下头,想了一下措辞:“奚家那个大叔只是昏迷,又没死,我结什么阴婚啊,就算他们想搞封建迷信也没用,这个世界是讲科学的!”
“我们也要相信科学,杜绝一切牛鬼蛇神,坚信那些搞封建迷信的都是大骗子,是不可能成功的!”
鹿宣才松了口气,转眼却又生起气来:“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当年就是那个沈嘉瑞丢的你?他那时候不是才五岁?怎么就那么恶毒?!”
陈依慧也气得不行:“得亏你没在沈家长大,那都是什么毒窝!”
鹿晚晚道:“其实我还挺感激沈嘉瑞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收获一对这么喜欢我,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呢?”
“如果我也在人渣堆里长大,我这会儿岂不是也长成了一个草菅人命人渣?”
一家三口同仇敌忾地吐槽了沈家好一会儿,终于散开了,陈依慧特地将菜刀带回了厨房,生怕被父女俩又偷偷拿走。
鹿晚晚则是回去房间认真收拾起了行李,但她也没收拾太多,就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背包出来。
她就没打算去沈家常住,更不想履行那什么婚约,她还想去沈家,就是想去见见那文大师,想看看能不能毁了对方的计划。
“多画几张自保的高级符箓吧。”
鹿晚晚坐在了书桌前再次画起了符箓,结果这次她一口气画了10张头就开始晕了,眼前一片模糊。
明白自己这是到极限了,鹿晚晚连忙停了下来。
休息了一阵,吃了午饭,鹿晚晚又背上了双肩包,还问爸爸拿了钥匙出门去。
半个小时后,鹿晚晚将车开到了那熟悉的丧葬一条街。
第二次过来,鹿晚晚就不用再费劲找地方停车了,很快便在老地方将车停好,一身轻松地去找上次那家店。
可当鹿晚晚去了老位置时,却没有看见那家店。
“奇怪,店还会长腿跑?”
鹿晚晚纳闷的挠了挠脑袋,左右看了看,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在附近溜达寻找起来。
差不多十来分钟后,鹿晚晚突然停在了一家店门口。
“这种感觉跟上次一样!”
再次感受到那玄之又玄的感觉,鹿晚晚确定自己找对地方了,立刻就自信地走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没找错,不过这次店里还有一个年轻俊秀的客人。
“你好。”鹿晚晚跟客人打了个招呼,站在他旁边眨巴着眼睛看向黄老板,“奶奶,我又来了。”
黄老板立刻嫌弃的“啧”了一声:“谁是你奶奶,注意一下措辞,不要让人家误会。”
“好的黄老板。”
年轻人看看黄老板,又看了看胖乎乎的鹿晚晚:“我怎么没见过你,刚入门的?”
他冲鹿晚晚比了个道家打招呼的手势,由于姿势太像比心了,搞得鹿晚晚都懵逼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双手也在身前比了个心。
年轻人道:“我是游星山的弟子,李舒白。”
鹿晚晚:“尴尬山的,陈日日。”
李舒白陷入沉思,这个山他怎么没听过,他是闭关太久落伍了吗?
鹿晚晚不理他,再次转头看向黄老板:“奶奶,你这能打听消息吗?我有些事要问你!”
李舒白顿了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李舒白就拿起旁边的铜钱剑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似乎还一边在想尴尬山到底是哪座山,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陈日日”看了李舒白的背影一眼,就回过头眼神继续“真诚”地盯着黄老板满是沟壑的脸。
黄老板本来不想搭理面前小胖妞,结果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小胖妞体内的灵炁为什么在不停循环?
昨天她就看出这小胖妞天资不一般,很快就能学会引炁入体,但学会引炁入体是一回事,让灵炁在日常情况下都能自主循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么搞,她岂不是每天都能修炼24小时?
这可是大天师都做不到的事,一个刚入玄门的小菜鸡是如何做到的?
黄老板微眯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鹿晚晚,她声音阴沉:“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虽然黄老板的表情很是狰狞可怕,鹿晚晚却没有在黄老板身上感觉到敌意,她便耸耸肩,状态轻松地回答:“不知道啊。”
黄老板:“……”
这胖妞该不会是没师父,自学的吧?
怎么可能?
“黄老板,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见黄老板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鹿晚晚只好再提一次。
黄老板收回视线:“那是另外的价钱。”
鹿晚晚立刻将背包提到身前,拉开拉链,然后抬手就抽出了一根金条。
“够了吗?”
纵使黄老板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财大气粗,直接拿金条出来交易的,她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过了会儿才伸出手摸向金条。
鹿晚晚立刻就将金条往回收,她板着脸道:“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把金条给你,不然我问的问题你没法回答,我岂不是白瞎了一根金条?”
黄老板一听,立刻冷笑出声:“哼,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黄仙,不是,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黄仙?
鹿晚晚眨巴一下眼睛,昨天她就觉得黄老板身上有古怪,生得那么矮却不是因为驼背,也不是侏儒,难道因为黄老板其实是一只黄鼠狼?
这个世界连妖怪都有的吗?
鹿晚晚不但不觉得害怕,还更兴奋了:“那我就问了啊,你知道A市家具发家的沈家吗?你知道十年前沈鸿盛到底是怎么发家的吗?”
“你知道沈梦梦吗?你知道沈梦梦的师父,那位文大师的事吗?”
黄老板还没听完嘴角就抽搐起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成精吗?问题那么多!
“那么多问题,这点钱可不够。”
鹿晚晚听了,立刻再次将手伸进背包里,她本想再从聊天群的个人背包里拿根金条出来的,转念却拿出了她昨天晚上画的破厄符。
“这个行不行?”
鹿晚晚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黄老板虽然模样生得狰狞,却是可信的,所以她才决定将符拿出来。
看到鹿晚晚拿出的高级符箓,黄老板立刻就震惊到嘴都张大了,半天都闭不上。
她手还哆哆嗦嗦地伸出来,摸了摸鹿晚晚手里的符箓。
“这灵炁……”黄老板眼露贪婪,“得多值钱呐!”
黄老板的手小心地扯住符纸的一角,跟鹿晚晚悄悄角力:“你问吧,今天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鹿晚晚又故意扯着符咒往自己怀里带:“先说说我刚才问你的。”
“A市家具大王嘛,谁不知道,沈鸿盛当年发家是因为献祭了岳家所有人的阳寿,哦,除了他老婆的。”
“这么毒?”
“人类不常说无毒不丈夫?”
鹿晚晚心情复杂:“这事他老婆跟儿女知道吗?”
“他儿女知不知道我不清楚,毕竟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老婆是知道的。”
虽然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鹿晚晚却还是能回想起小时候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个女人那时对她还是疼爱的。
也是因此,她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很复杂。
“她不怨恨沈鸿盛吗?”
黄老板冷笑连连:“当年可是她自己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沈鸿海,当初她爸妈都不同意,觉得沈鸿盛狼子野心,偏偏那白雅君不觉得。”
“她还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人呢,她爸妈也是没办法,只好让两个人结了婚。”
“后来白家人陆陆续续得病而死,你当白雅君不知道?她清楚得很。”
“她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人的事实,不愿背负害死全家的罪孽,自欺欺人,一直故意放任自己沉浸在沈鸿盛对她的爱里。”
“实际上沈鸿盛对她也没多好,她不过是在洗脑自己沈鸿盛是爱她的。”
“所以白雅君不是不恨沈鸿盛,而是根本不敢恨,她不但不敢恨,还要表现出自己特别幸福的样子来维持她可笑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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