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能够帮助我们,是真的吗?”琼斯夫人小心翼翼地问。
她是一位相当老实的母亲,这种女人一看上去就是温柔的,顾家的,她愿意为了她的孩子奉献一切。
她不应该出席昨天的圣诞派对才对。
尤拉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黏在琼斯夫人的身上,她注意到,这位夫人的围裙已经相当破旧了。
琼斯夫人显然非常不适应这种扫射打量的视线:“尤拉小姐,我知道您是非常出名的侦探。我们本来没有想过找您的,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支付不起这样一大笔额外的费用。但是……”
她的眼睛中噙满泪水,显得她因为长期疲惫而显得略微发黄的眼球都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尤拉却没有丝毫感动:“我能见见您的女儿吗?”
“小姐,您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支付不起这笔费用的……而且我并不认为您会对乔琪有任何帮助……”这位妇人依旧泪眼婆娑。
“我不收取费用。”尤拉冷着脸看她表演,“您应该最清楚才是,整个镇子上,只有我才能帮助乔琪。”
琼斯夫人顿时收敛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她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来,:“您果然是个善人啊!愿主保佑您。”她做出祈祷的姿势。
“得了吧。”尤拉说,“您应当并不信任您口中的主吧。”
琼斯夫人继续保持她标准的露齿笑,不多不少,正好八颗牙齿,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出它们白得反光。
“我有条件的。”尤拉学着她的样子,也露出这种时兴的淑女笑,但却肌肉僵硬,显得有些可怖。
“您说。”
“将您知道的,所有关于您那位主的事情都和我讲讲吧。”尤拉提出条件。
“当然。”琼斯夫人爽快答应下来。
“您现在能去看看我的乔琪了嘛?”她迫不及待地催促。
“当然。”尤拉又学着琼斯夫人的语气说话。
琼斯家没有男主人,只有琼斯夫人和她的小女儿乔琪蜗居在这个小房间内。
“哒哒哒——”短促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尤拉这才注意到,这位琼斯夫人即使身处室内也依然蹬着一双并不算矮的小高跟。
这双鞋看起来很旧了,不过依然能够看出它原本是一双绸面的高跟鞋,鞋头的绸缎上绣着密密麻麻地花纹,却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早就被污渍遮挡得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琼斯夫人拉开遮住窗户的帘子,帘子后面是被遮住的窗户,窗户下面放了一张小床。她的小女儿乔琪正躺在床上。
让尤拉感到惊讶的是,昨天晚上还瘦瘦小小的小女孩,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不少。
按理说就算小孩一天一个样,抽条也不应该长得这么快。乔琪并不只是简单的长高,她身上的性征也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躺在床上的女孩双手紧握。
“您看到了。”琼斯夫人的话音中带着悲痛,“这就是主的能力。”
她眸光闪烁:“主,无所不能。”
“扑哧——”尤拉没忍住笑出声来,“夫人,您若是真的相信您这位主的能力就不会让我进门了。”
“您很聪明,尤拉小姐。”艾薇.琼斯温柔笑笑。
另一边,芬尼安跟着鹰钩鼻老人回到了底楼的房间。这位房东已经太老了,脸上的褐色老年斑比晴朗夏夜星空中的星子还要多。
“这边坐,先生。”鹰钩鼻老人殷勤地将芬尼安引到软座上,“来尝尝我的手艺吧,这种手工酿制的葡萄酒现在可不常见啦。大家都用机器。不过听说法国那边的一些酒庄里还在雇佣工人,不过那可太贵了……”
芬尼安打断他的话,他来这里的主要是了解这位温德列的“主”的来头。
“您对那位主有什么看法呢?”
鹰钩鼻老人眼睛咕噜咕噜直转:“您说主啊,哈哈——我一个小老头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呢?您说是吧——我连养老都……”
芬尼安上下摸索一下,最后从衣服上摸到一个随手挂上去的胸针:“法国货,应该值不少钱。”
他第一次感谢自己那被编造出来的身世,两位当铁路警察的“长辈”积攒下来的财富足够他挥霍,甚至能将这种贵价的宝石当成装饰品随手别在衣服上。
鹰钩鼻老人笑得牙不见眼:“呀,这您就见外了不是——我说您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啦,我小老头在镇子上生活这么多年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芬尼安有些不耐烦听他瞎扯,索性再次出声打断他的话:“您不信教吧?”
“这是什么话,这年头谁敢不信教呢?”鹰钩鼻老头耸耸鼻子,手下反复摸索着刚到手的蓝宝石胸针,“以前的人信天主,信耶稣,还有从东方传来的,那什么,佛教,嗨,您别看我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凑热闹的好手,那些个宣讲会我一个都没落下!”
芬尼安敏锐地注意到他话里的“以前”两个字:“那现在呢?您是说,这‘主’的年龄……”
“哎呀呀,”鹰钩鼻老人缺了半颗门牙,说话直漏风,“什么主呀,不过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哈哈——小老头我呀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
芬尼安暗暗记下这条信息:“您还记得‘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嘛?”
鹰钩鼻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大概是……我想……五年或者十年……我活得实在是太久了,先生。”
大约是这栋公寓楼里并没有忠诚的信徒吧,尤拉这边的问话也相当顺利。
“我会告诉您我所知道的所有真相……”琼斯夫人的嗓音依旧温温柔柔。
阳光透过贴着报纸的小窗户撒在她的脸上,填充在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细纹中,使得这位因为操劳而过早老去的夫人的脸像烤面包一样突然膨胀起来。
她一瞬间变得异常美丽,是那种天真无邪的洋娃娃的美——甚至于她杂乱分叉的金色卷发在此时也被阳光抚平,因为熬夜而浑浊的蓝色眼珠逐渐清明起来。
瞧瞧——活脱脱一个女明星的样子。
她的身影在那一瞬间和风姿卓越的女明星玛琳重叠起来。
尤拉愣愣地注视着这一幕,直到云遮住阳光跃跃欲试的触角,琼斯夫人的脸再一次变得沧桑,这才收回目光。
“只要……只要您答应我一个条件……”琼斯夫人将落下的头发压回耳朵后面。
“哦?”
“求您,救救我的女儿。”琼斯夫人将目光投回乔琪的脸上,“她还太小了,太小了……”
“您想怎么做呢?”
琼斯夫人蹲到乔琪的小床前,从她紧握的手中扒拉出一块红色的晶体:“您收下这个。拿走吧……拿走,算我求求您……”
尤拉接过这块有些眼熟,但明显小了好几圈的红晶。
“呀,老熟人了。”她低声喃喃。
“没问题。”尤拉说。
琼斯夫人似乎有些震惊于尤拉的果断:“您知道收下它的后果是什么嘛?”
尤拉摊摊手:“那您收回去?”
“不,不不,谢谢您,谢谢您!”琼斯夫人摆摆手。
“我不太明白,如果是这块……嗯,红色的……晶体伤害了您的女儿的身体,那为什么您不将它扔掉呢?”尤拉有些疑惑。
琼斯夫人像是突然情绪崩溃了,她捂住自己的脸:“抱歉,我有些……我试过了,扔不掉的。”
“抱歉。”
“没事的,尤拉小姐。”半晌琼斯夫人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按照约定,我会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您。”
“您不想先照顾照顾乔琪嘛?”尤拉体贴道。
“她会好起来的。”琼斯夫人似乎很笃定。
“我长话短说,”琼斯夫人并不邀请尤拉坐下,事实上,这间窄小的房间内并没有两人能安坐的地方,“您猜的没错,那位‘主’并不存在。”
“您怎么确定我是这么想的?”
琼斯夫人苦笑:“如果您没有能解决那块红色晶体的方法,怎么会这么果决地带走它呢?”
尤拉不肯定也不否定:“接着说说您知道的吧。”
琼斯夫人却将话音一转:“您觉得我漂亮吗?”
问题实在奇怪,尤拉不得不上下打量这位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夫人。
见尤拉久久不答话,琼斯夫人温柔一笑:“您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当年可是女明星呢!您看过《蓝桥》嘛?”
“蓝桥?”尤拉皱眉,“好熟悉的名字……我想想……好像是一部电影?”
“这就是了,我想我猜得没错。”
尤拉很讨厌琼斯夫人这样卖关子:“夫人。”她催促道。
“好啦。连您这种常年在外面的人都听说过这部电影,您可以想见,当年我可是火遍大江南北啊!可是——”她话音一转,“您猜猜,整个温德烈有多少人知道这部电影的名字呢?”
尤拉有点明白琼斯夫人的意思了:“您是说——”
“不到一只手的数,还是在加上您的情况下!”
“您说说,有哪些人呢?”尤拉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的房东,就是刚才带您来的那位老人,我的一些邻居,然后——我的未婚夫,也是您的熟人,杰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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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天道酬勤的“流氓”女先生×一逗就炸毛的凤凰仙二代】
从前有座踏青山,踏青山上有一座修仙学院。
学子们三更睡,五更起,只为迎接三年一度的仙门大典,为择仙门做准备。
刚刚结束高考的时了(liǎo):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学得是《剑法启蒙(上册)》、《五行术法(人教版)》和《经文阅读指南2》。
做的是“五年修仙三年模拟”和“天元修仙必刷题(精选卷)”。
边上还有一个成天骚扰她,不让她好好学习的仙二代同桌。
时了:(闭眼)这该死的世界大概特别恨她。
凤九: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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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凤凰家族上千年下得最小的一颗蛋,先天筋脉不足,迟迟都成不了仙,化不了型。
听说凡间出了个修仙学院,几位家长一合计就将自家小崽子送上踏青山。
没想到的是,自家臭小子没有成功化型就算了,还在学校里早恋(并没有)!
被抓包时,凤九正将羽毛送给正在努力看书的时了:啾啾啾!(这是我最漂亮的尾羽,收下就要嫁给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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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前期年下萌萌哒小凤凰,励志于让女主收下自己的羽毛,给自己下蛋。
后期化成人恨不得啄死自己,好让他忘记自己当宠物的黑历史……
男主化型难,女主成仙艰,都有前世缘。
时了,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仙道不在我,我自寻仙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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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位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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