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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承认

5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贺书熠抬手搭在眉骨上,眼睫微动,喉咙又干又涩。

昨晚从摄影棚回来,他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洗漱完,就开始断断续续的触碰。

冷了这几天,贺书熠多少也起了兴致。

从浴室到卧室的小段路上,地毯跌落着两人的衣物。

一直过了凌晨,窗外的车鸣声都逐渐变弱,贺书熠才被放过。

他逐渐清醒过来,打了个呵欠转身,腰上那只胳膊收紧,颈窝一阵热气。岑朝带着鼻音含糊地说:“醒了?”

“嗯。”贺书熠抓住他的手腕,“还不去公司。”

岑朝将脸埋进贺书熠的脖子,呼吸扑落而至:“等会儿要回趟家。”

贺书熠哦了声:“那下午一起吃饭?”

餍足过后,岑朝眉眼舒展,就连话音都染上温柔:“四点有个会要开,今晚可能得加班。”

贺书熠闻言也没生气,换了话题:“周天陪我吃饭?”

“到时看安排。”岑朝掀被起身。

“又要敷衍我了吗?”贺书熠懒懒地瞥他。

“怎么会,不工作怎么养你。”岑朝对他的抱怨不甚在意,“无聊就去找朋友玩,让陈秘书再给你卡上转点钱?”

贺书熠轻嘲,转身趴好:“我用稀罕你的钱。”

“行了,别置气。”

岑朝弯腰去捡散乱掉落的衣服,上身肌肉拉扯出诱人紧致的线条,他披上睡袍提步进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贺书熠再度昏沉入睡。

他的脸被掩埋在枕头内,只露出俊俏漂亮的眉目,与挺拔的鼻梁。被子松松垮垮搭在腰腹间,随着平稳呼吸起落。

岑朝站在床头柜边,系上领带戴好腕表。

这过程里,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贺书熠的侧脸上。

陈彻打来电话,岑朝摁了静音,随手拉起软被给他盖好,停顿几秒,又亲了亲他的头发才离开。

锦华巷距离岑家老宅还有段距离。

半小时路程里,陈彻兢兢业业的念着报告,偶尔抬眼,试图得到岑朝的回应,但对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察觉他的视线。

“岑总?”陈彻轻声喊。

岑朝掀起眼皮,不疾不徐道:“南江那块地交给张副总去谈,最多加三个百分点,谈不拢就让他留在南江吧。”

陈彻合上文件夹,应下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转身坐正。

清早车道不算拥挤,路边两侧的环卫工人清扫着垃圾。

红灯亮起,岑朝平视着路面。

他抬手擦过唇角,眼前不由自主的闪过贺书熠沉睡的模样,以及昨夜背过身的光景。明明浑身上下都跟头发一般软,脾性却大的吓人。

岑朝伸手稍扯开领口,敛起思绪松了口气。

等到岑家老宅,早餐已经抬上了桌。

除却岑朝父母外,二房的也在。

看着那几张脸,岑朝的步伐慢了几拍,跟在岑夫人身侧落座。

昨天因为微博声明事件,岑父在公司与岑朝大吵一架,或者说岑父单方面不满怒骂更准确。

助理送走他,没过多久又打来电话,冷声要他今早回家。

岑朝原以为只是吃顿早饭,此时看见二房几人,他顿时明了。

“阿朝,这是二婶专门给你做的酥饼。”岑二伯笑吟吟的,用公筷夹进他盘里,“你好久不回家,都生疏了。”

岑朝低头喝粥,并未接话。

见他这样,岑二伯面上无光,看了眼岑父,放下公筷道:“其实今天叫你回来是想找你帮忙。”

“公事还是公办的好。”岑朝吃了半块薄饼,擦着手指,“既然是工作上的问题,打亲情牌就不妥当了。二伯,您觉得呢?”

岑二伯讪讪:“你说的对。”

岑父捏着勺子皱眉:“都是亲戚,你给搭把手帮帮忙怎么了?何必搞的这么僵!”

“是啊堂哥,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岑二伯的儿子托着腮,吊儿郎当的,“随便给工程拨点款,于你而言不就是洒洒水吗。”

“你说的轻巧,我记得当初这批烂尾楼的市场定位就是你规划的吧?秘书事先做分析不听,就你这样,我有多少水够你洒。”

岑朝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怎么不改姓痴。”

堂弟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你干什么骂人?!”

“你快给我闭嘴。”岑二婶小声呵斥。

“岑朝!”岑父怒意滔天,“这就是你跟家里人说话的态度吗?”

岑夫人重重放下汤碗:“吼什么?!”

“我儿子在给谁擦屁股谁心里清楚,这会儿倒吼起来了,早前大爷似的真以为没人记得了?”岑夫人冷声道。

岑父面上不好看,声音低了些:“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岑夫人怒目横对的瞪他:“怎么不能说!”

餐厅内因为岑夫人这几句话安静下来,岑父拧眉看着她,两人谁都不肯退让。

岑朝垂眼吃饭,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手中的勺子与碗轻微碰撞的声响,这一切于他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几分钟后,岑朝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他拎起西装往出走,岑夫人追到门口:“这就走了吗?今天要没什么事,晚饭也回来吃吧。”

岑朝弯腰穿鞋:“工作忙。”

“对了,你跟书熠那孩子还谈着呢吧?”岑夫人眼底带笑,拉住岑朝的手,“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妈妈都还没见过。这次的事肯定是委屈了,不然晚上顺便带他回来看看?”

岑朝拂开她的手拒绝:“我认为没什么必要。”

岑夫人不明白,神色疑惑:“你说什么?”

“我是说。”岑朝顿了下,一字一句道:“你们没什么必要认识他,我也不会带他回这里。”

岑夫人睁大眼:“你难得定下来,可不要辜负人家。”

岑朝的唇边勾出讥讽的弧度:“母亲现在与我说这些,是认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吗?”

看着岑夫人眼中光亮骤暗,变得苦涩,岑朝一阵胸闷:“您不用在贺书熠身上下功夫。”

“可你不是喜欢……”

“不喜欢。”

岑夫人为他的果断愣住:“你……”

“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岑朝坦然承认,垂下眸子的那瞬间,星点戾气迅速闪过,“所以谁都别去打扰他。”

两人间的氛围倏然窒息,餐厅内的说话声逐渐远去。

明明是最母子,可他们当下却犹如敌人。

-

周四下午,贺书熠闲来无事,应了几个朋友的邀请,开车去了赛车俱乐部。

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看见贺书熠进来,纷纷起身笑着迎了上去。

“见你一面不容易啊贺书熠。”发小宋邈握拳砸了下他的肩膀。

贺书熠轻啧:“你每次见面不动手就不会正常说话是不是?”

“说说呗。”宋邈紧挨着他靠过去,笑容揶揄,“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玩儿了,以前不有时间就要跟岑朝在一起的吗?”

贺书熠揉了下肩膀,走到柜子前翻找着:“他今天忙着呢。”

“看你俩感情好就行。”穿黑白条赛车服的年长男人笑着,“之前总是担心你吃亏,现在看是我们杞人忧天了。”

贺书熠状态放松,闻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宋邈一揽贺书熠的肩膀,做出哥俩好的动作,夸张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咱贺哥是谁。”

“您能不嘴炮吗?”

贺书熠抽出手套,捏着边缘朝他胳膊挥去,对方骂骂咧咧的跳开,他拎出赛车服问,“我车修了吗?”

宋邈:“少爷吩咐的能不安排?”

贺书熠忍无可忍地骂:“迟早要给你皮死。”

休息室里其余的人因他俩的话笑出声,等贺书熠换好衣服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宋邈一个在玩手机。

听见动静,宋邈侧身抬起头:“不高兴?”

“就那样吧。”贺书熠捏着粘扣带,扫他一眼:“怎么这么问?”

宋邈跟贺书熠从幼儿园穿开裆裤就一起玩了,他一眼看出贺书熠心情好不好,就像贺书熠能精准猜出他是不是又分手了一样准。

但宋邈没直说,言简意赅:“随便猜着玩的。”

“走了。”贺书熠摆手。

俱乐部建在山脚下,从后门出去,正是一条装备完善的赛车道。

贺书熠的赛车停在路边,车身是红白不规则喷漆,车前盖有朵极其嚣张的红色火焰,旁边还有宋邈即兴发挥的骚包“Bking”。

这是贺总三年前给贺书熠的生日礼物。

前段时间拍戏时间少,他只有空闲时候,或者压力实在太大,才会过来开着跑两圈,距离上回来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贺书熠载着宋邈上了半山腰,速度由慢到快。

眼看盘山路的道路间距越来越窄,赛车手居然还作死的在弯道处秀了个利落漂移。

宋邈脸色煞白,扶着车门大喊大叫:“哥!你不要命了吗?”

半开的车窗风声呼啸,贺书熠对宋邈的话置若罔闻。

他眼睛发红地又往上冲了一大段,才心跳加速地停了下来。

“操,我他妈要吓死了。”宋邈浑身发软地喘气。

贺书熠摘下头盔,抓了两把凌乱的头发:“说了让你别跟来,没用的东西,真丢爸爸的脸。”

“去你大爷的。”宋邈缓不过来,浑身瘫软,“谁知道你这么疯啊。”

车窗被彻底打开,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平稳,宋邈长长的吐出两口气,撑着垫子坐起来:“这下心里舒坦了?”

贺书熠侧头扫过他:“你又懂了?”

“得了你,这山上就咱俩,说吧,跟岑朝吵架了?”宋邈随意道。

贺书熠慢悠悠地掉头往山下开,阳光明亮,笼罩在他的侧脸上。晚风凉爽,再加刚才赛车带来的刺激感,贺书熠心情平复了不少。

他的确不舒坦,但也并没有严重到不开心的程度。

就像有的人遇事当即崩溃,有的人习惯了后反劲儿,贺书熠就属于后者。

视频热搜已经结束,贺书熠心里的结也逐渐消失。

可他闲暇的这段时间,却不停的反复想起,他太多次的无条件让步,底线一次次被降低。

贺书熠其实是有一点害怕的。

当一个人没了下限,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面对岑朝,他似乎始终这样,反省又反省,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依旧只会说好。

贺书熠的表情实在太好懂,宋邈扭头看着他,无意开口:“我明白你在想什么。”

“我跟我那前女友分手,你还记得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能容忍的,超过了我给她设定的底线预期,她作到让我有负担了。”

贺书熠嗯了声:“宋老师总结出什么道理了。”

“别皮。”宋邈打着呵欠,“我就想说,不管他是踩着你的底线,还是让你为了他妥协后退,万事只一句,你开不开心。”

“不开心就散伙,开心就继续,人活着不就这个理吗。”

贺书熠沉默着,几秒后轻哼一声笑了起来。

宋邈看向他,心中明了贺书熠这是想通了。

他们相识数年,所有阶段里遇到的老师,评价贺书熠都是聪慧早熟,极其具有灵性,他比这世上许多人都活的清醒。

都说清醒的人最痛苦。

贺书熠眼下难过,无非是岑朝让他暂时不快乐了,但要说分开,宋邈很清楚他的舍不得里还兼具着不甘心。

车子忽然加速,宋邈眯眼,他的稳重随着叫声消失在风里。

驾驶座上,贺书熠的头发被狂风卷起吹乱,眉眼发亮,带着丝丝缕缕的野性。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一见吗?”宋邈大声喊,嗓音越过风声吹进贺书熠的耳朵里。

他扬了扬眉毛。

“只有在,”宋邈停了停,“现在,和你喜欢岑朝的时候才能看见。”

贺书熠吹了声口哨,他有多爱岑朝,夏末傍晚的风全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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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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