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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和小皇子

整个朝会果然如太子所说,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长岐也终于见到了这方小世界的天子。

说实话,这位天子虽然年约五旬,但依然身姿挺拔、面容威严,一双凤眼深邃沉稳,胸前飘着一缕美胡须,丝毫看不出一点老态,也没有罗父所说的昏聩之像。

长岐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碾过石头路的咕噜声暗自思索。这李朝在《官史》中记载是以武起家。

大悦末,宏丰元年,天下共十七道,六道旱三年,六道涝三年,大旱大涝后,又遇蝗灾一年。真真是赤地千里、寸草难寻,饿殍遍地,村毁人尽。各地的荒政折子如雪花般的飘向宏丰帝的龙头案。

然宏丰帝此人既懦弱昏庸又贪图享乐、喜奢好色。对他来说死去的万民跟蝼蚁没区别,只要不是有人打到他的金銮殿,他便只一心抱着自己的美人,在承灵宫中醉生梦死。

至于政务,谁进献的宝物多,美人合心意,便是谁说了算。

一时间,底下众人为讨帝王欢喜,也不再想着“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而是各处搜罗财宝美女进献,以此来求取一官半职。

民间有童谣曰:“夏虫寿比众生,枪笔轻如毛绒。官印宝色重铸,日月不敌宏丰。”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了。

趁此之际,各地门阀相互勾结,打着为民讨生的名义纷纷起义,讨伐宏丰帝。

李家原本只是三川的一介寒门,因祖上曾经出过一位将军,所以家族中人大多尚武,其中以李稷武艺最好。且李稷从小重义气又好抱打不平,长到二十岁也不曾改变。

宏丰六年八月初六,街上逢大集。连年旱灾后终于迎来了一个还算平和的年景,故集上虽然物品稍显贫瘠,但依然人山人海。

李氏族兄李大几人头天傍晚就来到了李季家。因他家在县城,所以李氏族人来赶集卖货时,都会提前一天先到他家住上,休息好了第二天好早起去占个好位置。

当日李季也早早起床跟几位族兄结伴去了集市,带着自己去山里打的野味和自家母亲编的草鞋,想着换些银钱好购买粮食。

然天不遂人愿。

因各地陆续有人起义,宏丰派出了大军去镇压。为着这一层,官府的赋税类目又加了一百三十六种,便是摆摊,也要分门别类的交税。

李稷他们兄弟早有准备,早早准备好了税钱,便寻了一片空地支上摊子。

不过片刻,一队身穿官服,佩戴大刀的官差,就驾着牛车进了集市。

从东头到西头,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东西一律没收,名义上就说是顶了税。实际货品的价值远远超过了税钱。众人都恨的银牙咬碎、眼睛冒血,也不敢跟这群带刀的官差说一个不字。

等几人来到李稷他们的摊子时,看了几眼,直接把整个摊子都搬上了牛车。李稷面色发黑,立马就想上前理论,被他堂哥拦下。

李老大手里拿着铜板,陪着笑脸跟官差求情,求官差好歹给留下点东西。

那几名官差接过铜板掂了掂,又笑着看了李稷兄弟几人一眼,一脚就把李老大踹到了墙边,拔刀就砍。

李稷这时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一个抬手夺过了官差手里的刀,反砍了过去。一瞬间局面翻转。

剩下的几名官差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同伴被砍了,齐齐抽刀就要开始动手。

李稷想想这几年的憋屈日子,也不再忍让,三拳两脚就打死了这伙官兵。又鼓动集市上受压迫的汉子团结起来,抢了官府,烧了衙门,收拾收拾,也拉起了反旗。

所以李高祖李稷又被称为“武义帝 。”

然而,这跟民间野史中的李稷,却是两模两样。

传说李稷原名是李显贵,在家族中排行老四,所以又叫李季。是伯仲叔季的季,并非是江山社稷的稷。

而且这李家尚武是不假,但李季却是个文弱书生,而且姓的这个李,还不一定是三川李家人。

传说这李季自小长的好看,又因为书读的好所以被安冀首富黎寿看中,招了上门女婿。

大悦王朝末期,天下大乱时,这黎家也出了一颗紫微星,名曰黎九。

传说黎九是一位真正的人中豪杰,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有悲天悯人之心。

一开始,他眼见灾民苦,便联合了一些族人建立起了善堂。善堂成立一年后,灾民的数量不减反增,他也终于看透,现在这个破损的王朝,不是几个小小善堂就能救治的。

后来,他一怒烧了善堂,带着原先善堂里的灾民和黎氏族人也竖起了义旗,反了大悦,且还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眼看这黎九就要受天命、登龙位时,突然有小道消息传出,这黎九原来是黎家男扮女装的九姑娘,闺名韶华,招婿李季李显贵。

故事的最终是黎九突然消失。李季联合济源王氏、平阳赵氏等人,毒杀了黎韶华和自己的三子一女,改了诏书,最终登顶高位,改季为稷,建立了李王朝。

李稷登基后,重罚典刑狱,斩杀了不少新贵旧贪。又重简去奢,广开恩科,着实落了不少好名声。

长岐根据罗朝聘的记忆,默默数着《官史》上记录的开国功臣。突然发现,迄今为止也不过三代人,几乎所有的开国功臣都因为各种原因故去或者是隐退。

如今朝堂上能说一句老臣的,也只有淑静德皇后的父亲赵太师。平阳赵氏,也是传说中跟随李稷下毒手的家族之一。

随着当年那批老人的落幕,李稷究竟是如何得来高位的,也隐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铭剑坐在长岐对面,百无聊赖的抛着一个狼牙玩儿:“少爷,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您今天已经上朝谢恩了,陛下有说什么时候让咱们回漠北吗?”

长岐听到铭剑的问题,睁开眼叹了口气,道:“铭剑,咱们暂时回不去了。皇恩浩荡,陛下感念罗家忠诚勇猛,又怜惜我伤重,固特赏赐了一座将军府,让我先在都城安心养伤。一会儿回去,你跟江途他们收拾收拾,今天下午咱就搬家!”

“啊?哎!”铭剑听到这个消息小脸儿立马就垮了下来,他推开车窗看着天上的流云发呆。

他想回漠北了,也不知道客山爷爷的大红马下崽了没?客山爷爷答应要送他一匹小马驹的。

“小崽子,你往哪里跑!我叫你跑!”

“嗯?你别推我呀!”

“快让让,快让让,马惊了。”

长岐两人正在车里各怀心事、暗自思索中,忽然车外传来了嘈杂声。还不等长岐打开车门看仔细,拉车的马匹突然躁动不安,把车夫甩下了马车,眼看就要失控。

说时迟那时快,铭剑一脚踹开车门跳下了马车,一手死死抓住缰绳,一手紧紧抱着马匹的脖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稳住了马匹,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他又转身扶起了车夫,询问道:“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

车夫有些愣神,缓过来后查看了一下自己忙回复道:“谢谢小爷,我没事儿。我没事儿。”

见人和马都没什么事儿,铭剑回身去车里查看长岐的状况。只是看了一眼铭剑就傻眼了,他家少爷不见了。

一瞬间冷汗就爬上他的额头:“少爷,少爷。”他紧张的爬到马车的各处查看,大声的喊着少爷。

“铭剑,别喊了,我在这里。”距离马车三步开外的地方悠悠传来了长岐的声音。

他面前躺着一个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的男人,正抱着自己的右手大声喊痛。身后则是躲着一个看不出相貌性别的人,用手抱头,瑟瑟发抖。

铭剑赶忙跑过去,道:“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说着就用手上下摸索着长岐的身体:“你没事儿吧,少爷。伤口疼不疼呀。”

长岐有些嫌弃的打开他的手,道:“我没事儿,莫惊慌!”

随后又指着地上的男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大街上闹事打人,刚才如若不是铭剑,这匹马惊了的后果你想过吗?”

在地上躺着的男子这时也慢慢站起了身,眼神中狠毒之色尽显。只是他又看了看眼前人的朝服和他身后的马车,显然是自己惹不起的勋贵之流。

他眼珠子转了转,马上转变了神色,双膝跪地痛哭道:“大人,小的冤枉呀!小的名叫曹六儿,是宁林镇上曹员外家的管家。您身后的贱仆乃是小的刚刚花了三十贯钱为主家买的,就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逃跑,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才追赶于他,谁知不小心惊扰了您的马车。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饶恕小的吧!”

长岐听后缓缓伸出手:“你的买卖契约拿给我看一下。”

曹六儿装作慌乱的样子,浑身上下胡乱摸索了片刻后,带着哭腔回话:“这、这,怎么找不到了呢?肯定是小的追赶于这个贱仆的时候给丢了。”

长岐不再看他,只叫了声:“铭剑。”

铭剑会意,立马扶起长岐身后蹲着的人,打量了一番...再打量一番...哎!从身形看,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人应该是个男的,其他的就再也看不出了。

这人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衣衫褴褛,浑身恶臭。头发杂乱的粘连在一起,脸上和身上裸露的部分都有很厚的泥垢,再加上满身渗血的伤痕,他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糟糕。

铭剑稍微一松手,这人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再仔细一看,他右腿的小腿部分有异常的突出,铭剑稍微一碰这人就疼的瑟瑟发抖,应该是断了,且断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这人是如何拖着这一条断腿逃跑的。

铭剑有些不忍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又是谁把你卖了?那个男人是买你的主人吗?”

那人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嘴巴张张合合很久,才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不、不是。”声音粗粝沙哑。

“不是什么?”铭剑耐心追问。

“不、不是主人,救、救我。求你。”那人的眼里全是绝望和祈求,他似乎也知道做主的是长岐,所以略过了铭剑,定定的看着长岐。

这次听清楚了,这应该是个男人。

铭剑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也回头望向了长岐。

长岐看着眼前人,觉得这人有点太惨,这事儿也过于巧合。

他想了想,抽出一丝神识去探了探自己的识海,识海中无一丝波动,那只小胖狐正打着小呼噜睡的四脚朝天。

他有些无奈的用手指捏着狐宝耳朵,喊道:“狐宝,醒醒!你感受一下,这个人是你说的那位故人吗?”

“哎呀、哎呀,疼!哥哥你快松手呀!”小狐宝正做梦吃鸡腿呢,就被人揪耳朵给揪醒了,满脸的委屈。

长岐不吃它这一套,又赏了它一个爆栗子:“不许卖惨、快点干活儿。”

“哦。”小狐宝不情不愿的抽了几下鼻子,肯定的回复:“不是哦,哥哥,他身上没有祝馀草的气味。”

“你确定?”长岐疑惑。

“嗯,狐宝肯定这个人不是哥哥要找的人。”小狐宝点头道。

长岐没再多说什么,收回了自己的神识。那人还在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只是随着他的沉默越来越绝望。

长岐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从袖子里取出三十贯钱扔给了曹六说道:“这个人我要了,这是三十贯钱,你拿着再去为你家主人重新选择一个仆人吧!”

曹六见了钱,立马笑嘻嘻的:“是、是,这贱仆能遇上大人是他的好造化,大人恩广,大人恩广。”

他手里拿着钱,边说好话边后退,退到人群边缘转身一溜烟儿的抬腿就跑。

围观的众人看没有热闹看了,也都一窝蜂的散了。

众人散去后,长岐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散了。四处看了看,随意找了一处台阶坐了下来。

刚才看这个人被追赶着差点撞到油锅,就提着口气从马车里使夭杀步飞出拉了他一把,到底还是勉强了,如今伤口处又疼的他眼前发黑。

“少爷,伤口又疼了吗?”铭剑看见长岐皱眉,也不再管那个人,直接松手走了过来。

随着铭剑的手放开,那个男人也闷声一声随即倒在了地上。

长岐摆摆手,道:“我没事儿。铭剑,把这个人用马车先带回小院,再请个医师给他治伤。”说到这,长岐又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男人:“再给他好好洗个澡。”

铭剑回复:“好,那少爷,我先扶您上车。”

长岐隐晦的指了指满身脏污的男人,道:“我在这里等你,这里跟小院很近,不过片刻你再来接我。”

铭剑有些不愿意,长岐又哄了哄,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先带着那个男人走向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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