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宋听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穆煦故意持着麦克风说话:“因为你听不懂粤语。”
听不懂?
宋听愣了一下,反应的有些慢,而心脏也似乎进错了拍节,鼓动的厉害。
他将目光投向穆煦,想仔细端详对方的神情,然室内光线暗,只有那五颜六色的光束转了转去的,绕的人眼花。
而穆煦的声音又从音响里传出来。
“那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
宋听现在确实感觉到酒劲上来了,头有点晕,眼都是花的,但也阻不了他想翻白眼的动作。
“一般。”他没好气地回答。
“那也是夸奖了。”穆煦突然站了起来,“所以我可以找你要件东西吗?”
宋听蹙眉:“什么东西?”
他此时已经有点晕乎,眼前一片天花乱坠的,彩色的灯束乱晃,一圈一圈的光点到处漂浮,像在黑暗的甬道里猛地乍出一堆彩色萤火,而从甬道中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朝他压近,宋听下意识地就别过头:“你要……”
话没来得及说完,脸上先落下了一道柔软的触感,还吧唧响了一声,宋听直接僵在原地。
音乐的伴奏还在响,但两个人仿佛已经陷入了亘古的沉默,安静的可怕。
宋听似乎听到了轰然一声巨响,自己的贞操如大厦一般在此刻坍塌。
“NMD!”他直接暴起,对着人面门上就是一拳,“去死吧!”
穆煦没做任何防御姿态,扎扎实实地受了他一拳倒在了沙发上。
宋听脾气上头还觉不够,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揪着人的衣领把人拽起。
“我TMD有没有警告过你,别碰老子!”
他现在真的是又急又气,吼的那一声更是歇斯底里,差点缺氧,本来就因为饮酒脑袋发重,现在他把穆煦拽起,看清对方脸后,脑袋更像是被人敲了一棍,疼的厉害。
“你TMD耍的流氓,你还先哭上了!”
宋听拽着他衣领的手都在发抖,但端详着对方的脸,迟迟没下第二拳。
包厢光线暗,他打在对方脸上也没看见什么伤口和血迹,反而对方湿润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在微弱的光影映显下,粼粼发亮。
这小子流的是钻石吗?这么亮。
宋听此时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被丢进了冰池,一下冷却下来了。
明明比他高出一个多头的穆煦,反而被他压在了身下,还用那种委屈巴巴的神情看着自己,跟一个柔弱的姑娘一样。
宋听咬了咬牙:“疼哭了?”
身下的穆煦摇了摇头,垂着眼睛又掉了几滴眼泪。
卧槽!
宋听现在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大病了,见着漂亮的姑娘流眼泪心软是正常的,但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一米九多的大老爷们……
他觉得有点漂亮。
宋听强忍着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耐着性子又问:“那你哭什么?”
对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沾泪的双眸像含了玻璃一样,晶莹璀璨的。
“我以为你对我有一点好感了。”穆煦说。
“就这个?”
见对方又垂下眼点了点头,宋听发觉这小子还是打少了,可这个人现在还哭哭啼啼的呢。
宋听也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奇怪,他反复在心中强调这个人是个爷们,可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个人当成女人,就是觉得对方……很漂亮,对,漂亮,但不沾上女气,就是漂亮的令人心软。
“那你别哭了。”
穆煦也不说话,默默掉眼泪。
“你到底要怎样?”
宋听以往没谈过恋爱,但现在他有种体验到哄女朋友的感觉。
穆煦这回给了他一点反应,看起来垂头丧气的,语气也闷闷的:“我自己安静地呆一会就好了。”
尼玛!
宋听一看周围音响震天的环境,能安静地出个鸟来。
他脾气也是杠上来了,拽着对方领子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然后干脆利落地吧唧一声亲人嘴上。
穆煦嘴上沾了眼泪,有点咸,他亲完呸了两声直接放开人站来起来。
“可以别哭了吧?”
宋听讲完这句就看向对方,发现对方似乎惊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眸光闪烁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用膝盖顶了顶对方的腿:“你对我耍一次流氓,我再对你耍一次,就算扯平了,现在回家吧。”
他撂下这一句就打算跑,跟个渣男一样,但明显对方不买账,将他拉住。
“我是不会放弃的。”穆煦说。
宋听就料到他这老黄牛上身的倔性,也打算跟人好好说清楚。
“你知道要是你父母知道你喜欢我,我两会是什么下场吗?”
穆煦目光不动,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宋听见此头疼地叹了口气:“你父母知道的话,要么打死我,要么把你送医院里,或者把你关家里,找个道士给你写几张符,然后你每天喝符水,你愿意这样吗?”
穆煦像只小狗一样歪脑袋看他,脸上的泪痕都没擦干净,看起来单纯又可爱。
所以问题在我父母那是吗?”
宋听可是了解广粤这一带的风俗制度的,他两在一起可是背德,他父母铁定不愿。
“对。”宋听点了点头,“要是你的父母愿意,我就考虑考虑。”
穆煦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真的?”
“当然。”宋听抱手,“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从明天开始,在你父母没同意之前,你都不许来找我。”
穆煦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见这样,宋听晃了晃脑袋:“你不同意,那就全部作废吧。”
“等等。”穆煦思索了一下,最后犹豫地点了下头:“好。”
然后穆煦真的就消失了好几天,红姐都奇怪地问他:“你和阿煦吵架了?”
宋听微笑:“他家里有点事。”
父母教育孩子呢。
本以为穆煦回家挨揍,他们两个之间算是断干净了,但突然一天,宋听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那天下雨,雨势还不小,宋听停课休息,所以他都没打算换衣服,穿着睡衣呆宿舍。
开门的那一瞬,先扑过来了一脸的雨雾,紧接着,便是穆煦那张强行闯入视线的脸。
宋听眼皮一跳,预感不祥。
果真,在穆煦身后有看到一位中年女士,穿着优雅,小臂挎了一个精致的小皮包,发丝保养的乌黑顺滑,唯一的不搭的就是站在这栋建筑上。
宋听也猜出这是位女士是谁,主动打开门:“先进来坐吧。”
“不用了。”那位优雅的女士抬手拒绝,而客气地开口:“我其实是想来请你出去吃个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穆煦也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不说话。
宋听瞄了一眼外边磅礴的雨势以及自己身上的睡衣,有点为难:“雨太大了,要不还是进来吧。”
“没关系。”穆煦的母亲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只不过脸上没有酒窝,倒是眉眼跟穆煦非常像。“我们开了车来的。”女士说。
宋听见此便没再多话,答应了。
他现在猜不准对方的态度,看穆煦的样子感觉父母没意见的样子,但看穆煦母亲不冷不热
的态度,保不齐穆煦消失的这几天喝符水去了,现在是来劝自己离他儿子远点,让两个人分道扬镳,互不相扰。
他抬眼看了一眼前面的驾驶座,只能见到有几簇短发露出。
明明这就是他原始的目的,但此刻他心里……
好像有点淡淡的难过。
到餐厅时,穆煦被他母亲留在了车里,见此,宋听更加忐忑了。
穆煦的母亲坐副驾驶先开门下车,还贴心地撑伞等他,宋听一下车便主动揽过撑伞的职,一是因为身高,二是为了礼貌。
总共就几步距离,从空中降下的雨滴用力地击打着伞面,雨声震响,试图掩盖宋听惴惴不安的心情。
他将伞收起,目光淡淡地看向不远处的停车,本想能收到一点什么提示也好,很可惜,雨势太大,车玻璃上都是刷刷而下的水流,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阿听?”穆煦的母亲唤他。
“奥。”宋听转开了目光,“来了,阿姨。”
或许对方也看出他的紧绷,动作轻柔地挽上他的手:“阿姨带着你走吧。”
两个人上楼进了包厢,服务员便递上了菜单。
阿姨拿着菜单翻了翻,然后递给他:“我听阿煦聊起过你,想着你来广粤这么久肯定还没时间尝过好吃的粤菜,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宋听小心地接了过来翻了一下,又递给她:“我不了解粤菜,阿姨您推荐几样吧。”
对方询问了他一些忌口,宋听表示没有,然后对方点了几样菜 ,服务员收走菜单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静谧。
“阿听,今天下这么大雨,阿姨还是很冒昧地把你约出来吃饭,真是很抱歉。”
对方先主动开的口,宋听也理不清当前对方温和的态度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
“你觉得没事就行。”阿姨顿了一下,神情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你知道阿姨今天来的目的吧?”
正事来了。
宋听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茶杯一放,如同他的决心一样,定了定。
“阿姨,您不用多说,我懂您的意思。”
对方笑意都浓了:“真的吗?”
“您放心,我以后都不会跟穆煦再见面了。”宋听深吸了口气,一副狠下决心的模样,“如果,如果他再来找我,我就辞职回家,绝不……”
“不是的,孩子。”阿姨赶紧打断他,“你误会阿姨了,阿姨没想阻止你们两个。”
宋听满脸不相信地看着她。
难不成是穆煦给他妈下药了?
“其实你们要是能在一起的话,我其实很高兴的。”
阿姨说着说着,眼里还泛起了泪光,从她的眉眼处,宋听总是能看见穆煦的影子,不由地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阿姨接过了纸巾,因为化了淡妆,所以她只用纸巾轻轻地按压脸部。
“说起来,你可能会感觉很奇怪,阿姨为什么这么支持你们。”
何止奇怪,宋听都感觉穆煦这一家似乎都需要看看医生了。
阿姨拭去了眼泪,又从她精致的小挎包里掏出一本儿童绘本给他,宋听疑惑地接了过来,
发现这绘本已经有些年头了图片褪色,衔接页处都用透明胶粘了起来。
“其实我之前以为阿煦被鬼缠身了。”
“啊?”宋听没忍住叫了出来,“阿姨,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有些害怕,脸都皱成一团了。
不是,这怎么还往玄幻上面走了。
“这话说来也长,我就是在阿煦小时候给他买了这本绘本,他读了之后,就说要娶里面的那个公主,我当时以为他小,胡乱讲的,毕竟小孩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的嘛,但后面他成人了,读大学了,我问他有没有谈恋爱啊,他说他的理想型是这个绘本里面的女主角,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可他居然当面跟我发誓说除了那个女主角,他不会娶任何人,那把我吓得,我就立马去找了法师帮他看看,法师说他估计是被什么缠上了……”
绘本的名字叫作《会唱歌的珍珠》,主角是一位名叫阿米莉娅的女孩。
在遥远的西方有个王国,王国中有位富商已经连续夭折了五个孩子了,他的夫人每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也积攒成心病常年卧床,富商爱妻心切,为了给妻子治疗心病,花了大半的家产聘请名医,但始终无济于事。
一天,一位乞丐敲响富商的家门恳求施舍一些面包和水,女仆并没有施舍反而还呵斥他离
开,这一幕恰巧被富商撞见,富商不仅责罚了女仆,甚至还给乞丐送了食物。
乞丐感激地接过食物:“谢谢老爷,我祝您安康。”
富商苦笑道:“我只希望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能健健康康。”
忽然,眼前衣衫褴褛的乞丐幻化成了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巫,她递给富商一瓶药水说:“为感谢您的施舍,我送您一瓶灵药,让您的妻子喝下,您会得偿所愿的。”
富商接过灵药后,只是眨眼间,女巫便消失不见了。他赶紧将灵药喂给了妻子,原本面色苍白的妻子喝下灵药后一下就恢复了生机,从这以后,富商的妻子便再也没生过病,并且在来年的春天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们取名叫阿米莉娅。
随着年月,阿米莉娅长得愈发美丽动人,她皮肤如珍珠一样雪白,还拥有一头浓密黑亮的头发,眼睛也似水晶般璀璨。除了美貌,她还有一副动听的歌喉,并且还非常乐于助人,所以深受大家的喜爱。原本她就应该这样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地长大,但不幸的是在阿米莉娅成年后,她的父母都双双去世了,临死前,将她许配给了公爵。
公爵是个年轻英俊的绅士,阿米莉娅嫁给他后过的非常幸福。可偏偏他们的国王是一个昏庸荒淫的皇帝,百姓苦不堪言,每年上供的少女更是数不胜数,他听闻了阿米莉娅的美貌以及动听的嗓音,立即派人让公爵将阿米莉娅送到皇宫里来。
公爵拒绝了,皇帝勃然大怒地将他关进了大牢,并且警告他不交出阿米莉娅,就等着上刑架。公爵当然宁死也不交出妻子,可阿米莉娅也不愿意丈夫因自己去死,所以她主动觐见国王陛下。
在去皇宫的路上,阿米莉娅遇到一位鼓手,鼓手告诉她:“小姐,您不要再往前去了,前面就是皇宫了,进了皇宫您就出不来了。”
阿米莉娅说:“感谢您的提醒,但是国王要觐见我,还把我的丈夫关进了大牢,我没有办法不往前去。”
鼓手听了,不忍心地流泪:“您实在太可怜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鼓手走后,阿米莉娅又遇到了一位裁缝,裁缝告诉她:“小姐,您不要再往前去了,前面就是皇宫了,进了皇宫您就出不来了。”
阿米莉娅说:“感谢您的提醒,但是国王要觐见我,还把我的丈夫关进了大牢,我没有办法不往前去。”
裁缝替她伤心地流泪:“您实在太可怜了,我有一手好缝补的技术,请您能让我为你补补衣服,我保证以后除了您自己没人能脱下你的衣服”
裁缝走后,阿米莉娅又遇到一位剑客,剑客告诉她:“小姐,您就在这里止步吧,前方就是皇宫了,进了皇宫您就出不来了。”
阿米莉娅仍是感谢他的提醒,并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剑客对她的遭遇表示难过:“您实在太可怜了,我有一把锋利匕首,请您将它收下吧,只要您遇到危险,匕首便会自动出鞘,帮您解决一些麻烦。”
阿米莉娅将匕首藏进了衣服里,自己一个人见了皇帝。
皇帝本来还没有立后的打算,今天一见到阿米莉娅的美貌便十分心动,决定娶她为王后。
皇帝说:“我可以放了你的丈夫,但作为条件,你要嫁给我。”
阿米莉娅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丈夫的,所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皇帝恼羞成怒,当即就要脱下她的衣服,但无论自己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将其脱下来。于是国王拔出了长剑打算划破她的衣服,而藏在阿米莉娅衣服里的匕首察觉到了危险,自主出鞘了结了这个昏庸的国王。
国王死了,皇宫顿时大乱,大臣下令处死阿米莉娅,将她关进了木桶里,用钉子钉死木桶,直接扔下了山崖。而公爵也因国王死了被放出了大牢,出狱后他得知妻子的遭遇愤怒至极,一举招兵攻下了皇宫,自己做了皇帝。
一个月后,一位渔夫在出海时打捞到了一只巨蚌,他费劲地将其撬开,赫然发现里面有一颗比手掌还大的珍珠。
渔夫心想这回是要发财了,他将珍珠带回了家,将门窗锁紧才敢拿出来给妻子看,妻子一看立即惊讶地大叫起来:“这是哪来的?”
渔夫嘘了一声,跟她说:“这是我今天出海时捞到了一个巨蚌,从里面挖出来了。”
两夫妇都非常高兴,晚上睡觉时都要将这颗珍珠放进被窝里,以防小偷偷走。
深夜里,藏在被窝里的珍珠突然幽幽地传出歌声,这歌声如夜莺歌啼,婉转动听,是世界上难得的美妙之音。渔夫睡得沉重,打鼾如雷根本听不清,渔夫的妻子倒是被吵醒,起来查看珍珠。
看着这惊奇的一幕,她不得不将渔夫叫醒,渔夫不耐烦地骂了她一句,听到歌声不由地也惊起。
“这珍珠居然会唱歌?”渔夫问。
他妻子嗔怪:“我还问你呢?你捞回来的东西。”
“那真是奇珍啊。”渔夫眼里露出贪婪的光芒,“明天将他送给国王陛下,国王必定会重重赏我们。”
二日,渔夫将珍珠送到皇宫,果真得到一笔丰赏,但皇帝明显不相信这个珍珠会唱歌,草草地就将人打发走了。又到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了,珍珠幽幽地开始响起歌声,只不过满含悲伤。
这悲伤却动听的歌曲吸引到了一位女巫,这位女巫就是当初送给富商灵药的那位,她悄悄来到了放珍珠的宝库,看到珍珠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了是谁——阿米莉娅。
阿米莉娅被丢下了悬崖,而悬崖底下就是海域,而她恰好被一只巨蚌吞下,化成了珍珠。
“噢,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女巫说道,“看来你需要帮忙了。”
女巫抚摸着珍珠说道:“我可以让你变回成人,但你只有三次机会,你必须让最爱你的人认出你,而且你可以变成人,但是你就将无法开口说话,如果三次机会都失败的话,你彻底变不回来了。”
第一次,阿米莉娅选择变回了人身,她来到国王的寝殿,因为无法开口说话,所以她只能沉默地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而国王遭遇过太多暗杀,将她错认成刺客,立即呼喊门外的士兵,阿米莉娅只能仓皇地逃离了那里。
第二次,阿米莉娅选择珍珠,女巫扮成仆人将珍珠展示在国王面前,表示说这个珍珠会唱歌,阿米莉娅本想着用自己的歌喉唤起国王的记忆,让他认出自己,但很可惜,国王认为珍珠定是里面藏了什么机关,命人剥开看看,这次女巫不得不带她离开。
第三次,阿米莉娅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她只求女巫让自己变成人,享受最后的时光。她独自徘徊在河边上,感叹世间的美好,无声地痛哭中,突然有一句话打断了她。
“请问您是阿米莉娅小姐吗?”
阿米莉娅惊讶地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位牧羊女。
牧羊女开心地说道:“能见到您活着,我真的太高兴。”
喉间似涌过一阵清流,阿米莉娅张了张口,忽然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您是怎么认识的我的。”阿米莉娅问。
牧羊女跟她讲述,有位鼓手边走边跟路过的人宣讲阿米莉娅的事迹,前国王死后,更是有位剑客指出是阿米莉娅杀死那位昏庸者,因为使用的是他的匕首,所以大家都知晓了阿米莉娅的故事,并为缅怀她,有位艺术家还按照画像建造了阿米莉娅的雕塑像,就摆在中心广场上。
牧羊女说:“大家都很爱您,称您为女英雄。”
阿米莉娅感动地抱住她:“谢谢您,谢谢所有人。”
最终,阿米莉娅变回了人,并成为了王后,从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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