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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力女子谢掌珠

那些正在鼓劲的人,话秃噜到嘴边,生生又咽回去。

王苏柒有感而发,“谢兄还真是步步惊心!”

谢掌珠痛苦捂眼,觉得很丢脸,她想着表哥在王苏柒面前逞一把英雄,结果一言难尽。她在指缝间瞄一眼王苏柒,见她面色平常,方收起手。

黄天霸本以为来人敢打抱不平,应是会两下子的,没想到,竟然一头栽到自己脚下,不禁仰天大笑,“这是给小爷磕头呢?”

他伸手一把提溜起领子,将人拎起来。

谢秋白眼冒金星,方恢复过来,眼前骤然冒出一张大红脸,说话自带臭气。

他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站稳,顺了顺衣袖,轻轻在鼻孔前扇风,“你嘴巴臭如茅厕,定是腹中有疾。”

王苏柒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他勇敢还是愚蠢?

黄天霸恼羞成怒,伸手便欲打他,尚未碰着人,却觉腹部发凉。

再看谢秋白,不知何时他手上多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泛着冷光,此刻他指尖捏着针正扎在对方的肚脐眼下。

“啊!”

黄天霸吼中忽然发出惨叫声,一把丢开谢秋白,捂着两腿间不可描述之部位,满地打滚,杀猪般嚎叫,要死不活的。

众人惊诧,这人怎得了?

神阙穴!王苏柒瞧着那针那位置,猛然想起后世一篇关于穴位的文章,用特殊手法在神阙穴施针,可使男子gao丸剧痛,重则要命。

那厢江骑龙见黄天霸倒下,一手一个酒壶掷过来,谢秋白左躲右藏,堪堪避开。

王苏柒与谢掌珠都有些着急,王苏柒见陈叔迟迟不现身,料想他不在这间酒楼,对着街道大喊,

“陈重恩叔叔,救命!”

谢掌珠已经等不及,疾行两步,踏着栏杆一跃而下,直落到江骑龙面前,照着那人胸膛一拳轰过去。

此时,两条街外的陈重恩应声现身,蹿房越脊,跳入二楼,来到王苏柒身边。

王苏柒急忙带人下楼,却见谢掌珠已经打出一拳。那江骑龙不过三脚猫功夫,如何禁得起这一击,跌飞出去,后腰撞在桌子上,踉踉跄跄几步,倒地不起,捂着腰喊痛。

黄天霸犹在地上翻滚,谢秋白捻着银针看向他,“再不施针,你可就救不回来了。”

他立马求饶,“大...大侠,饶...命!”

“坐好!”谢秋白淡淡一声。

黄天霸痛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滚下,前胸后背湿漉漉的,强忍着痛缓慢坐起来。

谢秋白绕到他背后,俯身下针,出手速度极快,只一道银光闪过,针稳稳扎在对方腰椎附近的命门穴。

王苏柒这才看清他的手法,快准狠,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得罪谢秋白。

须臾,黄天霸不再呻吟。陈重恩悄声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赶紧走吧!”

谢秋白淡定拔出银针,四人在众人注视下,大步流星出酒楼。走过街口拐角,一溜烟小跑往城门去。

回到王家,众人谈起服食五石散后的诸多荒唐行径。

王玄风不禁叹气,“此法本是孙神医用来治伤寒病的,后被何家小子滥用,在士族耽于声色者之间流传,渐渐风靡,遗祸不浅。”

葛琅面色倏地涨红,“说来惭愧,老夫年轻时曾与何家小子一同改进五石散配方,也曾劝诫过他,可惜无用。”

王苏柒想起五石散的副作用,好奇道,“伯父,你那些吸食五石散的朋友们状况如何?可还活着?”

葛琅讪讪一笑,嘴巴似上了锁,不肯作答。

王玄风感叹,“幸好我家不曾食用五石散!”

许是受谢秋白屡屡挑衅长辈的影响,王苏柒起了那么一丝反抗阿父的心思,暗戳戳道,“阿父,咱家没钱,吸食不起五石散。”

话毕,瞥见父亲锐利的眼风扫过来,王苏柒隐隐心虚,赶紧低头。唉,民主之路艰难呐!

谢秋白适时缓解气氛,“五石散使用得当可治病,不当则伤害身体,宛如慢性毒药。”

最后,王玄风发表结语,此物当敬而远之,不可沾染,关于五石散的讨论方告结。

那厢,江骑龙与黄天霸被下人接回家,半晌方反应过来,急催促家丁去寻人,在城里来回寻摸五六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得作罢。

*

谢红衣姑侄在岛上住罢半个月,方回云浦县,一则打理谢家在县城的生意,二则谢掌珠准备开店。葛老道见谢红衣离开,整个人如脱缰的野马,四处浪荡,好不欢快。

王苏柒偶尔去岸上探望,见谢掌珠对首饰一类如数家珍,便根据自己在后世对珍珠类饰品的了解,画了一些首饰的图样送给她做参考。谢掌珠颇为喜欢,特意加工出来,打算开业那天出售。

鉴于谢掌珠在雍都常被拘在高墙大院里,难得出来一趟,谢红衣便由着她开铺子。因她待字闺中,不好让人知晓抛头露面,便化名葛珠。

谢掌珠如鱼得水,店铺的一应事务全部亲自操持。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在九个月底开业,王苏柒、谢秋白去捧场,金管事化名兰知锦送去开业贺礼。

谢掌珠选的店铺开在闹市处,人来人往的,客流量大。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中,热热闹闹开业。

为了吸引顾客,谢掌珠采取王苏柒的建议,开业头三日,所有一律降价三成售卖,一些妇人闻听有便宜可占,纷纷往里走。

谢掌珠、王苏柒与谢秋白站在门前笑脸迎客,俊男美女,格外吸睛。这一幕刚好被黄府出来采买的下人看到,急急忙忙跑回去报信。

江骑龙、黄天霸正在府中小聚,闻言欣喜若狂。二人当即带着一帮壮汉浩浩荡荡出门。

黄霸天自那日行散后,便觉得雄风不在,总疑心与针灸有关。打听葛琅其人,原来是年过半百的老道,才发现自己被那年轻男子骗了。

他远远看见王苏柒三人在热情招揽客人,恨得牙痒痒,撸起袖子想直接打上去,被江骑龙一把拉住。

黄天霸不耐烦,“二哥,你怎得学大哥,这么小心翼翼。他前日吃了亏,却不敢找人家算账,真是窝囊。”

江骑龙道,“三弟,不可大意。大哥是事后想起对方说过谢氏二字,才不敢算账。你又不是不知道,近些时日,城里确实来了谢氏之人,且是主家那一支的。

“那三人装扮不俗,又在繁华地界开铺子,当不是寻常人家。你我还是打听一番,免得遭遇大户人家,反不好收场。”

招手派出两名机灵的下人去前方打听,须臾,下人回报,“郎君,听说开店的人家姓葛,是新来云浦县的人家,并非城中大户。”

黄天霸嘿嘿直乐,手臂一挥示意众人冲上去。

王苏柒三人正在招呼客人,忽然一群彪形大汉冲过来,吆五喝六将人群驱散。

王苏柒见来着不善,赶紧喊起酒叔,因陈重恩去看护海贝,今次出门由王酒酒跟随。

谢掌珠怒斥,“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报仇啦!小娘子,别来无恙啊!”黄天霸摇摇摆摆现身,江骑龙紧随其后。

谢秋白笑容和煦,“黄天霸,上次的疼忘记了?”顺手往袖里摸一摸,掏出根银针,晃了晃。

黄天霸下意识并拢双腿,“上次算你走运,老子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今日,老子定要找回场子。”

江骑龙道,“甭跟他废话,来人,砸铺子!”

壮汉正欲在主人面前逞强卖弄,不料当空兀地冒出一名男子,腰间别着个棕色的酒葫芦。只见那人张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酒水,水珠迸发密密麻麻砸过去。

“哎哟~~~我眼瞎了!”

明明只是水珠,打在众人脸上却比堪比顽石,那些砸到眼睛的,竟然流出血来。一个个的纷纷护住头,狼狈后退。

“好身手!”谢掌珠可劲鼓掌。

“酒叔,厉害!”王苏柒不吝夸赞。

江骑龙暗暗惊诧,这等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请得起的。他们三人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与道士葛琅有些关系?

“管他呢?全给我一齐上。”黄天霸瞋目切齿,带头往前冲。

谢秋白急忙拉着王苏柒退入店里,王酒酒、谢掌珠及两傍家仆挡在前边,与一行人大打出手。

王酒酒惯用巧劲,四两拨千斤,控制力道,每招都打在要害,虽不致命,但必让对方倒地不起。

谢掌珠顾不得这些,全凭一股蛮力,一拳砸倒一个,越打越开心,觉得好久不曾打得如此酣畅淋漓。

不多时,地上乌压压躺倒一片。谢掌珠瞅着碍眼,拎着衣领,跟拎小鸡仔似得,一个个扔到大街上。旁边的店铺看见此情此景,纷纷侧目,女郎好彪悍。

王酒酒叹服,“女郎,天生神力,常人不能及!”

眼看门前只剩得黄天霸与江骑龙,两人鼻青脸肿,悄无声息想往后退。

谢秋白拦住去路,将指尖的银针捻了捻,冲二人阴恻恻一笑,“本医师慈悲心肠,免费出诊。”

王苏柒看着哭爹喊娘、深切感受谢氏独门针灸的两位恶少,朗声大笑。

当晚,谢红衣听说了此事,心有不忿。次日,便声势浩大带着谢府众仆光顾谢掌珠新开的铺子。

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一直都想与谢府攀上交情,苦于没有门路,此时留意到谢府动静,自然要投主家喜好,纷纷效仿,跑去铺子买首饰。

谢府的管家放出口风,新开的那家葛氏首饰店,与主人从前的夫家葛琅有些渊源,竟然有人不看谢氏情面,去铺子捣乱,故而主人前去探望。经此一事,众人基本明白了,这葛氏的铺子由谢氏撑腰。

黄府与江府的老爷听女眷谈起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曾去作乱,将儿子训斥一顿,又赶紧跑到谢府道歉,吃了冷门羹被拒之门外,回家又将儿子打了一顿。

黄天霸心中不服,江骑龙觉得憋屈,两人都被勒令禁足在家,五石散悉数没收,多少老实了一段时间,府中看守也渐渐放松下来,两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店铺的生意逐渐趋于稳定,这日得闲,众人在谢府小聚,谢红衣招呼谢掌珠、王苏柒、葛琅一起打马吊。谢秋白不善于此道,只在一旁默默观战。

王苏柒觉得此玩法与后世的打麻将、斗地主有些类似,玩起来倒也顺手。

“成了!”

谢红衣笑吟吟将牌摊开,众人看看手中牌,纷纷叹气。

谢掌珠羡慕道,“还是姑姑的日子舒坦,我也就放开玩几日,待回雍都又要被拘起来了,唉!”

葛老道大笑,“思思丫头,是你姑姑眼光好,先找了我这样一个博学风趣的夫君,接着就和离,还她一个逍遥自在,哈哈!”

谢红衣瞪他一眼,嗔道,“你倒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王苏柒接过话,“是啊,谢伯母文武双全,婚姻自主,先娶了一个听话的夫君,又无婆母与公爹孝敬,一身轻松;和离后,仍旧婚配自主,洒洒脱脱,做事情全凭心意,真人生赢家啊!”

谢红衣哈哈大笑,不住点头,“还是小七会说话。”

葛老道觉得有被冒犯到,“七丫头,什么叫娶了一个听话的夫君?老道可不是入赘。”

王苏柒笑道,“那看来听话二字,葛伯父很认同!”

“这......”葛老道低头不说话。

谢红衣满面春风,试探道,“小七喜欢听话的夫君?”说话间朝谢秋白疯狂挤眼。

夫君?王苏柒一愣,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敷衍着嗯了一声。

谢掌珠以为她不好意思作答,乐道,“姑母,小七害羞喽!”

谢秋白打量葛老道,思忖道,听话,是怎么个听话法?莫非要跟师父取取经?

打几圈马吊,吃些茶点,王苏柒三人去店铺逛了一遍,见天色不早,谢掌珠坐车回府。

王苏柒、谢秋白沿着街道出城,不多时,路边出现四五个小乞丐,拿着碗乞讨,看模样不到十岁。谢秋白让王苏柒止步,自己上前掏出几枚铜板递过去。

乞丐们见到钱,眼睛发光,忽然齐齐涌上来,抱住他大腿。此时,街角呼啦一下冒出数名黑衣蒙面人,朝王苏柒抓去。

王苏柒吓了一跳,转身往后跑。

谢秋白吓的脸色发白,“小七!”却被乞丐紧紧搂住,不得脱身。

王酒酒自屋檐跳下来,飞脚踢过去。王苏柒听到身后惨叫声,回头见是王酒酒,忽地安下心来,停下脚步。

领头的黑衣人见不敌王酒酒,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扔过来。王酒酒心知不是好东西,一脚踢回去,力道恰当,纸包落到黑衣人头顶方破开,洋洋洒洒,飘出许多粉末来。

王酒酒当即捂住鼻子,拉着王苏柒,迅速后撤出数丈远,方道,“蒙汗药!”

再看前边,只听一声声扑通响,蒙面人、谢秋白及乞丐们尽皆栽倒在地。

王酒酒道,“女郎,这是拍花子拐卖女子常用的手段。以孤儿乞丐为引,勾起路人的同情心,然后将人迷晕。”

说罢,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排列一些药瓶,他翻出一瓶药水,灌入谢秋白嘴里。须臾,谢秋白悠悠转醒。

王苏柒道,“还是酒叔细心,出门带有解药。”

王酒酒笑道,“出门在外,总要常备一些药。”

王酒酒将黑衣人蒙着的脸巾拉开,“女郎,这些人往日坑害不少女子,送交官府吧!”

王苏柒端看黑衣人长相,发现领头的蒙面人,颇为眼熟,登时脸色大变,“不好,掌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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