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晨日冲破天际,缓缓上升。车水马龙的样子渐渐在路上浮现出。
路安打了辆车,向着A市的方向前进。
车窗玻璃上的画面一帧帧过去,路安事先将齐颂资料拷到自己手机上一份。他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翻看着那人的资料。他视线随着手指的翻动看着…
性取向…男?!
巧合一般,榭不归刚刚给他发消息:【你可以尝试一下□□。】
路安无语。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路安回:【好的】【强】【强】【强】
……
顺着同步定位软件找到齐颂时,天已经黑了。
司机少言,路安扫了费就下了车。他拍拍脸,走进一家大型夜总会。
路安进门的那一瞬,眼底露出的一抹杀意。
这次,榭不归要的是那个叫齐颂的心头血。
他一般不笑,不笑的时候眼角内陷,像桃花瓣。但此时的他是笑着的,眉眼弯起来,像南山上的月牙。路安抿了口顺手拿的罗勒薄荷,嘴唇殷红。缤纷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给这张诱人的脸又上了几分放纵。
少年穿过舞池中扭动的人群时费了一番劲,路安绕到演员换衣间,挑了件白色衬衣换上。衬衣是深V的,布料有些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纤细的身体曲线。路安很瘦,穿着那衬衣有些透风。即便是开了暖气,他也还是觉得冷。
月黑风高杀人夜,路安哈了口热气,使劲搓了搓手,从试衣间出去。
二楼中间是空的,只有一圈三四米宽的走廊,挨着二楼四周边缘。路安端着那杯罗勒薄荷,略显苍白的手指捏着杯把。他靠着二楼走廊扶手,无声的观察着楼下舞池中的每一个人。
疑似上仙…他不禁又回想起那资料上的内容。如果真是上仙的话,正面刚肯定打不过。这么一来,□□还真是最好的办法。
路安扫了眼卡座,有人在盯着他。那人应该看了很久,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
路安眯了眯眼,认出那人就是要找的人——齐颂。
齐颂一直在看他,偶尔会漫不经心地跟人碰怀。路守认出来他的眼神——探究。
他朝那人勾了勾手指,往身后的包厢走去,只留下一个万分撩人的背影和一笑。
如他所料,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短促且有节奏。
“请进。”
门闩被拧开,那人迈腿进来,裹挟着寒气与酒味。
齐颂扯了扯领带,径自坐下。修长笔直的腿弯曲交叠,可以看到因肌肉变化的衣纹。
路安向他倒了杯酒。男人接过,慢慢喝下。
路安看着他上下涌动的喉结,与那张薄情脸。
真他妈帅。
只不过他现在没空想这些。
路安拿起另一杯,朝着他举了下,缓缓喝尽。
齐颂喝的那杯中,他下了大剂量的春药。不出几分钟,他应该就会晕过去。到时候,还不是随他处置?
“先生贵姓?”路安眼神妩媚的看着他。
“齐颂。你呢?”齐颂的声线偏冷,让路安打了个战。
“我叫路安。很高兴认识你。”路安感觉有点头晕。
他奶奶的!姓齐的怎么还不倒?!
“你的家人肯定很爱你,他们希望你平安吧。”
路安好似被人在心上割了一刀,他忍住没发作,挤出个笑来:“是的。”
齐颂起身:“我要去趟卫生间。“先失陪一会儿。”
等他出去,路安骂了声“草”。
那人不会是要去卫生间打飞机意/淫自己吧。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路安刚站起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
…倒下的前一秒,路安:“他妈的,拿错杯子了!”
齐颂重新进了包厢,就看到地上蜷缩起来的人儿。
他皱着眉将人扶起,路安的脖子在外裸露,泛着诱人的绯色。身上烫的厉害,被齐颂扶住的那一刻,吻住了齐颂的唇,在里面汲取着那一点清凉可口的水源。硬生的堵住了齐颂的一句:“你怎么了?”
吻了好久,路安才将嘴巴挪开。趁着换气的功夫,齐颂勾嘴一笑,将人抱起,径直往私人电梯走去。
大厦有十六层,十到十六楼全是酒店,这样的构造是为了什么,是个人都应该明白。
齐倾迈入电梯,按下上升键,怀里的人烫得厉害,电梯一直上升到顶楼,齐颂一只手在他膝下,一只手在他后颈处将人双手抱起。
电样门开了,路安的双手脱离了齐颂的限制,便扯着他的领带胡乱的,没有章法的。柔嫩的唇在齐倾脸上乱吻气。可能是怕他着凉,又或是怕自己宝贝,被路过的人窥见。齐颂将西装外套披了路安身上,又打横抱起,刷卡进了一个房间。
齐颂把路安放到床上,抽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齐颂开口:“方医生,现在过来。我给你发地址。”
电话那头人结结巴巴:“您病了?齐总,我现在在加拿大开讲座呢。现在可能过不去。我是心有余而。。喂?喂?……”
远在澳大利亚的方然看着被挂掉了的手机,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摊上了个什么祖宗?
方然平静了下心情,恢复了脸上的标准职业式微笑,他推开门,重新站到讲台上:“不好意思各位,我们继续。你上课玩什么手机呢?!”
……
齐颂挂掉电话,抓了抓头发。他看着床上难受的人,有些为难。齐颂将人重新抱起,转移到了浴缸。路安哼哼着想要出去,齐颂只能将人扶正,他将路安的头部仰起,以免一会儿灌到他口中水。
视线下移,是透红的锁骨。路安眼中含着雾气,脸上一片潮/红。他感到很渴,嘴巴微微张着,顶灯的光芒下,照出高光,艺术品般诱人。
“热…”路安说的话哑着,尾音绕着弯儿,像是只洗好了的兔子,正等着主人上钩。
理智的底线崩塌,齐颂眸子染得漆黑,他张开唇,克制的吸/咬路安的唇珠。
“唔…”
路安红了眼眶,在那一处小小的地方寻找着能够解渴的水源。舌头在齐颂口腔不安分的尝试着,点燃了男人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
齐颂吻的更加深入,吸咬着他的舌尖,像是惩罚。开关被碰到,冰凉的水洒下,他本能的挡在路安身上,却还是淋湿了身下人的衣服。
齐颂将人抱回床上,动作不算温柔。
“放…开……”
齐颂咬上他的锁骨:“晚了。”
…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大到惊动了树枝上的对鸟。淅淅沥沥,盖住了房间内的凌乱……
齐饭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抽着。雨下了一夜,现在有了转小的兆头。
齐颂刚刚帮路安洗了洗,之后又将人抱到床上。路安现在正睡看,微薄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被人精心掖过。脸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天灵盖和一截白析的,布满红痕的后颈。
烟雾向上缭绕,带走了齐颂的思绪……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六千年前吗?他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仙界昆鸣山下了场很大的雪。
通顶的台阶的两侧的红灯笼成群的飞在一块儿,冻的瑟瑟发抖。齐颂在山脚处将一只落单了的灯笼捡起,指尖轻捻灯芯,小灯笼变亮了起来。它在齐颂的掌心中蹭来蹭,于空中跳跃着飞远。大雪没有停的兆头,昆鸣山上的天空乌沉沉的一片。齐颂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昆鸣山一直旧季如,柳风沐沐。没有过恶劣天气,这么大的风雪,还是头一次。风如刀割,扑在他脸上,拉的生疼。到处散发着恶兆的气息。
许是风雪太大,惊动了四周的神仙们。他们其中有上仙,也有小神。他们从四面八方走来,看到落了满身雪的齐颂,神情没有诧异,像是意料之中。
“止渊上神。”他们向齐颂行礼,他却做没听到一样,抬着头,任风雪拍在他俊秀的面额上。眼睛紧盯山顶处那被迷雾位了的屋舍。月上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齐颂的身旁。活了五百午的月上老的样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童颜鹤发。他说“去吧,去再看看他。”音未落,齐颂轻抚着昆鸣山的结界。的结界。那结界的光芒由刺眼慢慢转向柔和,又在众人的诧异中,消失至虚无。
齐颂变成一缕黑色的锋芒,刺向山顶。玉池边的柳树全都倒了,变成了死寂的灰色。玉莲沉入池底,根茎都断了。齐颂扫了眼这套田园优美已不再的屋舍,快步走到主屋前,推开了门。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那人榻前的?他记不起来,只记得那人想抚上他的脸,却怎么都使不上劲。齐颂蹲下,双手握住那只没有温度了的手,内力一点点地朝着里面输送着。“路安。”他轻唤,像往常叫他起床一样。路安缓缓地睁开眼。他拂去齐颂眼角的泪光,才不觉得刺眼。路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齐颂俯下身,听清了心上人说:
“你会找到我的。对吧?”路安笑着,在这衰败的环境中,如四月的春光。
齐颂想说“会的”但却发不出一点声,只能点点头,回应着。路安眼神涣散,但仍一直看着齐颂,似乎是要将他刻到自己的脑海里渐渐地,他眼皮沉重,慢慢闭上。他太累了,尽管不舍,但没有办法。路安闭上眼,说:“挺遗憾的。”再也没能醒来。齐颂吻着他的鬓角,像个虔诚的信徒。路安的身体逐渐虚化,化作一片亮眼的光芒,向四周散开。齐颂走出房门,一身黑衣裹挟着雪花。他向山脚飞去,途中有一缕清风,始终包围着他。将他与冷冽的风雪隔绝开来。好似一双温柔的手,带走了他脸上的泪滴。
散去,风雪骤停。仙界的丧殒钟响了之下,余波在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
清川上仙,仙陨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皆沉默,无声地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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