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薛从澜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穆舒瑶,她起身出来,只见春娘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祈愿站在她的身旁。
隔过门,穆舒瑶看向薛从澜。
可他一挥手,门“啪”地一声便被关上了。
春娘看着紧闭的门,难过只是瞬间滑过,下一秒,她便笑了起来:“薛公子这般,果真值得托付。”
“他与天下被美色所诱的男子都不一样。”
祈愿与穆舒瑶皆是疑惑,穆舒瑶问她:“春娘,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而来到了大师兄的房间。”
春娘红着脸,低头不语,她缓缓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二位姑娘,多谢你们。我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姑娘,还有……薛公子。”
她说的那句薛公子意味深长,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穆舒瑶看着她回去房间,再看向祈愿:“我虽不完全认同大师兄的某些行事,可在此事上,我相信大师兄。”
“他平生,最恨此事,必不会与那春娘有且。”
祈愿不禁生出疑问,“此事是**之事,师姐你怎知道?”
穆舒瑶蹙起眉,说:“此事,我是听三师傅提起的。大师兄的母亲,因情杀了他父亲。至此之后,大师兄厌恶男女之事。前年,掌门欲给大师兄相看侠侣,也被大师兄以此理由拒绝了。”
对于薛从澜而言,这是他童年的创伤,自然不愿意再提起,更是厌恶痛绝。
那春娘岂不是自作主张,惹了薛从澜不快?
可方才她的反应,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认为薛从澜与旁的男子不同,并未对她的美色动心。
祈愿如今才明白一句话,一个人的善意,招来的,不一定是报恩。想到此,她看向薛从澜的房间,不打算再问他手伤的情况了,折返屋中睡觉。
不多时,窗外的夜色浓深,月色撩人,有风拂过,院中的柿子树枝叶在风中摇曳,一阵银铃声响起,随之,门扉被打开。
祈愿走到薛从澜的房间门口,还未等她伸手去推,门自动被打开,薛从澜玩弄着手上的铃铛,晃了晃铃铛的尾巴。而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被他召唤来的祈愿。
她入睡了。
竟入睡的如此之快。
薛从澜勾着嘴角笑了声:“还没来的及问你,方才寻我何事。”
祈愿黝黑的眼睛盯着他,没有说话。
薛从澜收起铃铛,坐在祈愿的对面,看她像个木偶人一样没有生气,也觉得有些无趣。若是此时他用寒玉护住她的身体,将她的血流干,把血契蛊引出来,如何?
如此一想,薛从澜捏住祈愿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银针从她的手指腹扎下去。
祈愿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她皱了皱眉,脚步往后退,手指想要躲开薛从澜,可是,又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她忍了这疼痛,也要忍不住靠近薛从澜。
他注意到这个细节,低睫看着祈愿。
他不想玩弄死物,若是此时敲醒她,会不会好玩一些?
薛从澜用银针扎了祈愿几处穴位。
祈愿原本深邃的眼眸逐渐明亮起来,她恍若初醒一般,茫然地看着薛从澜,鸦羽一般的睫毛闪了又闪,疲惫的眼皮耷拉下来,她想要闭上眼睛,看着薛从澜在眼前,也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自己预料之内的反应,薛从澜眉毛压低,抬手,不禁捏住祈愿的肩膀,“你知道你现在在何处么?”
祈愿点点头:“我知道。”
薛从澜勾唇,讽刺地盯着她:“亏你也知道。”
“那你……”
不应该像往日一样慌乱了手脚,无措地看着他,然后恳求他的原谅么?
祈愿打断他:“别管这些了,我好困,我一定是在做梦。”
薛从澜眼眸跳了下,他有些生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祈愿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薛从澜,怎么,我每次做梦都能梦到你。”
薛从澜生气的是,祈愿未曾按照他的期许而反应,可当他听到祈愿说,每次做梦都能梦到他时,他不禁一怔。
“每次做梦都会梦到我么?”
祈愿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嗯。”
而后,她张开双臂,扑在薛从澜怀中,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手背一边在他后背抚摸着,上上下下,就像小时候,她的父母安慰她一样,安慰着薛从澜:“不怕,不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她睡的晕晕乎乎,反倒安慰上他?
薛从澜不禁觉得好笑,“还有谁会伤害我?”
他一边说,眼底一边透出一半的阴冷来,能伤害他的那些人,早就都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要怕哦。”
祈愿闭着眼睛,迷糊着笑。
薛从澜挑了下眉,后背,她的手掌很是温热,还在不停地摩挲着。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手才无力地垂下去,整个人全部依赖在他身上。
薛从澜想要推开她时,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如此近距离靠近他的人,而他却动弹不得她半分。
难不成,就让她这样故作非为下去么?
他不满于现状,不接受这样的事实,继续用银针扎着她,想要让她清醒过来,祈愿最讨厌入睡后被人吵醒,何况薛从澜是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至少,在祈愿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恶毒的办法。
她强撑着清醒,睁大眼睛看着薛从澜。
在现实中她不敢得罪他,在梦里还不敢么?
祈愿夺过他手中的银针,扎向薛从澜:“你是容嬷嬷么?”
殊不知,薛从澜能辨穴位,他扎向她的位置都可以疏通经脉。而祈愿完全不懂,只是一味扎过去,薛从澜后背顿时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祈愿仰头,看向薛从澜。
只见他隐忍一般,轻皱起眉。
她觉得自己憋屈了好久。
她好几次被薛从澜身上的味道所吸引的时候,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却因薛从澜冰冷的视线感到害怕,只能窝窝囊囊地求原谅。
想到这儿,祈愿抓住薛从澜的手腕,踮起脚尖,凑近他脖颈处的小痣,深吸了一口。像吃草莓一样,先吃掉它的尖锐,再吞掉它下的半部分。
薛从澜忍耐的阈值莫名被拉高,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脖颈处传来酥麻,十指连心,连带心脏处都在割痛。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令他抗拒,而是,格外的扭曲,扭曲到极致,便是爽快,他恨不得,她吸的力道,再大一些。
妹宝:真的最烦那些打扰人睡觉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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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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