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一定要小心呀！”荀彧在后面大声喊道。
“荀尚书，咱们快走吧！！”蔡瑁连推带拽的，终于将荀彧送到马上。
蔡瑁知道自己这些天多亏祖宗保佑，估摸着老祖宗这会都快忙冒烟了。
上次陛下救了他一命，这一次赵将军又救了他一命。
人可能偶尔一两次，运气特别好，但不是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荀彧和蔡瑁两人行了约一里地，便看到了前来支援的汉军。
“蔡将军，看到我们家赵将军了没？”
蔡瑁回答说道：“荀攸先生受了伤，赵将军返回曹营去找他了。”
“多谢蔡将军！大家伙快点！”说完以后，那位副将便带着士兵快速朝着曹营奔去。
来到寿春城，荀彧发现城中路边有一些粥棚，粥棚旁边挂着一个特别大的汉旗。
“大汉天子宅心仁厚，专门给灾民们在这里设粥棚，发米粥，希望大家伙都排好队，千万不要争抢，凡是争抢插队者不但没有米粥，还会遭受惩罚。”一个年轻的将领站在粥棚前面说道。
旁边的百姓听到这话以后，刚刚还是乱七八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队伍就排得溜齐溜齐。
“经历了这么多，陛下还能保持这份赤子之心，体恤百姓艰难，着实不易呀。”荀彧不禁感叹说道。
想当年，长安发生灾难，汉献帝坚持开仓放粮。
现如今天下大乱，粮食短缺，众多诸侯都抢百姓粮，甚至以老百姓为粮，但是汉献帝刘协仍然坚持赈济灾民，此乃大仁大义。
老百姓们身披褴褛，手执拐杖，手拿破碗，排着整齐的队伍，两眼巴巴地望着前面的粥棚。
“哇哇哇......娘，好饿！”
“哇哇哇......阿娘，好想吃。”
“再等等，马上就到我们了。”
......
小孩子在后面哭喊着，但是他们距离粥棚还很远。
荀彧看到这一幕，便走到粥棚前面，跟那个负责施粥的将领说道：“这位将军，后面有许多小孩、老人，你们可以再安排两个人，专门给老人、小孩发放米粥。”
那个负责发放米粥的将领看了看荀彧，发现荀彧虽然穿的衣服上沾了一些泥土，但是布料却是上等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而且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气质非凡，身上还有淡淡的熏香，便好奇地问道：“你是谁啊？”
蔡瑁赶紧在一旁介绍说道：“这位是荀彧荀尚书，皇上刚让我将荀尚书接过来。”
“原来是荀尚书，刚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您莫怪！我这就安排人手专门给老人孩子发放米粥。”那个将领听闻是荀彧，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颍川荀氏】在民间的口碑一向都非常好，荀彧也因为他的忠诚和清雅而备受尊崇。
荀彧点点头，“每个人家里都有老人和小孩，我们只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国家才会越来越好。”【注1】
蔡瑁心想：不愧是荀子的后代，这说话不仅文绉绉的，还非常有说服力。
蔡瑁带着荀彧去见李世民。
“陛下，荀尚书带到了。”蔡瑁心想自己终于完成任务了。
“颍川荀彧见过陛下。”荀彧恭敬施礼。
李世民看到荀彧，心想不愧是士族子弟，一言一行皆透露着文化教养和内涵，纵然遭次劫难，但整个人风度不减。
“荀先生，你终于来了，自许都离别后，朕心中一直挂念，今日终于可以再见了，朕已将你的家人接来，他们暂时住在城中，待会让蔡将军领你去。”李世民说道。
荀彧：“承蒙陛下圣恩，臣荣宠之至，日后定当鞠躬尽瘁，竭诚尽节?。”
李世民还想问一下曹营那边的情况，但是想到他们一路奔波，便让他们先下去歇息。
“蔡将军，子龙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李世民问道。
蔡瑁：“他听闻荀攸先生受伤落在曹营，便一个人折返回去营救。”
李世民听后说道：“你带着荀先生先去和家人团聚，关羽，与我一同前去接应赵将军。”
“臣领命！”关羽听后，眼睛立马放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报仇了。
李世民拿上兵器，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骑上汗血宝马，率领着关羽和一众士兵前去接应赵子龙。
待李世民走后，荀彧一直望着李世民的背影，眼睛里有欣赏、有敬佩、有疑惑、有不解。
陛下看起来是汉献帝，但又不像汉献帝。
“荀尚书，你在想什么呢？”蔡瑁在一旁询问道。
荀彧连忙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陛下真是世间罕见的英勇神武。”
“那可不，你还没有见过陛下上阵杀敌呢，好家伙，一剑一个，老厉害了！带着数千人马，就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我就在陛下一边，我跟你说那场面......”
荀彧听后笑着点点头，那日他在山坡上看得更真切。
陛下变了，无论是语言、神态，还是肢体语言和性格，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荀彧只想出一个可能：陛下之前的懦弱和胆小都是装的，目的是为了麻痹曹操，逃出囚笼。
但是这装得也太像了些，不过荀彧还是说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
***
赵子龙折返回去，走了一个山头，迎面就碰到了曹军淳于导，他带领着一支队伍，手里拿着大刀，朝受伤躲在墙角的荀攸砍去。
赵子龙眼明手快，将手里的【龙胆亮银枪】直接扔了过去，插在淳于导的后背，淳于导当场毙命。
剩下的曹军将士朝着赵子龙赶来，赵子龙从后背拔出【青釭剑】，朝着曹军劈去。
【青釭剑】不愧是名剑，削铁如泥，曹军将士的兵器顿时被砍为两截，紧接着全部被赵子龙斩于马下。
赵子龙下马，扶起墙角处的荀攸，“荀先生，快上马。”
荀攸：“将军，我堂叔呢？”
“你放心，他已经被蔡将军护送回去了，咱们快走。”说完以后，赵子龙一个用力，将荀攸扶上马。
赵子龙捡起【龙胆亮银枪】，骑上马就准备往回走，此时身后叫嚣声起，赵子龙回头望去，发现不远处遮天蔽日，尘土飞扬，曹操大军赶到。
曹仁远远地望见了赵子龙，还有他身后的荀攸。
“弓箭手准备，放箭！”曹仁一声令下，‘嗖嗖嗖！’‘嗖嗖嗖！’，无数支羽箭朝着赵子龙和荀攸射去。
赵子龙拽着荀攸跳下马，躲到一处凸出来的大山石下面。
“曹将军，他们的援军到了！”曹仁身边的副将说道。
曹仁朝着山下望去，看到援军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
“区区数百人而已，怕什么？”曹仁不屑地说道。
随即吩咐说道：“先别放箭，咱们围点打援，只要他们进入射程，或者石头后面的人露头，直接放箭，骑兵分两侧跟我一块儿左右包抄。”
“是！”
子龙躲在凸起的山石后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赵将军，我们来了！”
“小心有弓箭手！别上来。”赵子龙朝着山下大声喊道。
由于背风，山下的士兵没听清楚。
“赵将军让咱们快上去，抓紧点。”
子龙拼命地挥手，让他们别过来，他们也拼命地跟子龙挥手，示意他们来了。
进到曹军射程以后，‘嗖嗖嗖......’‘嗖嗖嗖......’无数支羽箭朝着汉军射去。
只一会，全部都没了声息。
赵子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荀攸说道：“赵将军，你沿山坡从这里一个人下去，可以逃脱，别管我，我死不足惜，将军乃是大才，中兴汉室还得靠你。”
“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我坚决不会丢下你。”赵子龙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们很可能会从两侧包抄过来，到时候咱们都走不脱了。”荀攸说道。
赵子龙侧头观察了一下情况，拿出身后的弓。
“可惜没有箭。”赵子龙说道。
荀攸：“我这里有。”
言罢，荀攸直接将射在自己身上的两支羽箭拔了下来。
“给！”
赵子龙从身上扯下两块布，帮荀攸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随即从暗中观察曹仁的位置。
“荀先生，你帮我个忙，你拿着这把剑从这边露出一截。”赵子龙将【青釭剑】递给荀攸。
“好！”
曹仁眼尖，发现了【青釭剑】。
“想不到我堂哥的宝剑竟然落在他人手里，我一定要抢过来！”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好射中了曹仁心脏处。
曹仁痛苦地落下了马。
“曹将军！曹将军！”
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旁边的晏明‘啊’的一声，也从马上落下来。
他的脑门子上正中一箭，当场毙命。
“曹将军受伤了，曹将军中箭了！”
众人一拥而上，将曹仁护在中间。
“撤退！撤退！”
曹操大军连忙撤退。
荀攸高兴地说道：“他们撤军了！他们撤军了！赵将军，好箭法呀！”
赵子龙将弓箭收起，此时李世民恰巧带着援军赶到。
注1：选自《孟子·梁惠王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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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荀彧怀疑李世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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