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谢书灵秒回，“今天体验了直播，很有意思，对了，你跟张小姐是认识挺久的吗？我感觉她对你态度好像很好。”
傅以年看着她的消息，好像能听到她急切又装不在意的声音，失笑摇摇头。
李特助敲门走进来的时候傅以年眼底嘴角还带着隐约笑意。
李邵见状赶紧把追加预算申报表递上去给他签字，心想正好遇到boss心情好，不知道能不能少挨点骂。
傅以年快速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数字和具体内容，脸上那点笑意彻底没了：“让徐总监过来解释下。”
谢书灵在等他的回复，等了快一小时他都没回复，她瘫在床上叹气，又看了自己发的那条消息，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自己还没什么身份就占有欲那么强。
可是想撤回也来不及了。
谢书灵懊悔地在床上打滚，把被子搅来搅去，像包饺子一样把自己包起来。
她在对话框反反复复输入又删除，心情有些低落。
这时消息提醒声响起，她立刻点开。
“只是同事”。
谢书灵又爽了，嘴角压不住笑意。
傅以年又发来一段语音，时长居然有18秒，她鬼使神差戴上蓝牙耳机听。
“我问过张钰，最近直播都很缺人，你有空可以过来，直播带货还是大趋势，后续我们会再扩展品类，不止是带自己的品牌。”
谢书灵听了两遍，虽然觉得他说的这话的角度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
可能保镖平时在老板面前耳濡目染多了？说话也带着一股领导的味道。
谢书灵也想给他发语音，她先打开文件传输助手练习了一遍，才鼓起勇气给傅以年发：
“好哦，我以后有空就去，去那边能去找你吗？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呢？”
傅以年点开语音，谢书灵清澈甜美的声音传出，话语间，偶尔还会蹦出几个带着撒娇意味的拖腔。
一般汇报的特助李邵识趣地闭上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据他所知，傅总没有女儿，那就只能是女朋友了吧。
这么多年看他身边一个关系暧昧的女生都没有，这是铁树开花了？李绍八卦地想。
傅以年看着手机，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梢，手指飞快输入，然后把手机倒扣放在办公桌，示意李邵继续汇报。
“我工作比较忙，有机会会过去。”
谢书灵看着傅以年不冷不热的回复，有些懊恼。
不过她提醒自己摆正心态，现在是她想追他，他对自己又没表示有好感。反正有个机会能接触对方也很好了。
谢书灵丝滑点开直播软件，她要学习下其他成熟的主播是怎么带货的。
看着看着她眼皮越来越重，就这样昏沉沉睡过去了。
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财务总监垂着头，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不敢直视坐在大班台后的傅总。
傅以年眼神冰冷，手中握着那份预算审批表，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这份审批表漏洞百出，成本核算混乱，资金流向不明，你作为财务总监，是怎么在上面签字的？
财务总监嗫嚅着想要解释：“傅总，是有一些突发状况，而且这次项目……”
“我不想听借口。” 傅以年将报表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你的责任，我不管过程如何，只看结果。如果不能迅速解决这些问题，你知道后果。”
财务总监唯诺地应了几声，退出了办公室。
傅以年揉了揉太阳穴，眉头依然紧锁，心中的烦闷丝毫未减。
他喝了一口水，平复下心情，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弹出一堆工作群的消息和商业伙伴的联络信息，他往下划，看到和谢书灵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刚刚才发出的，她没回复。
她就是这样追人的？果然是小女孩，三分钟热度。
傅以年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似乎更烦闷了，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他靠向椅背，有些疲惫与烦躁，右手下意识滑过西装的内侧口袋，两指稳稳夹住，动作优雅地将烟盒从口袋里抽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烟盒盖发出极轻的 “咔哒”声。
傅以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舌尖能感受到烟草燃烧时辛辣又略带苦涩的味道。
他挽起的衬衫袖子下手臂青筋微微凸起，这时候很想用烟草抚平自己的烦躁。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把烟盒合上，往靠背躺着，缓缓闭上眼睛养神。
谢书灵第二天睡前要和傅以年打招呼才发现昨晚忘记回复了，赶紧发了一段语音：
“不好意思哦，我昨天看直播睡着了忘记回复，你今天在集团吗？”
一直到中午傅以年也没回复，谢书灵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太忙了，保镖都没时间看手机的。
系统的电子音又突然响起：宿主，早上好呀，美好的一天从追男人开始，快快领取今日支线任务吧！
谢书灵：……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恭喜领取任务成功！今日支线任务：成为男主的守护天使，呵护他，关心他，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在他身边，拉进彼此距离。
谢书灵：意思是让我一个小保姆守护身价上亿的霸总吗？
她很想发一个流汗黄豆的表情表达鄙视，但是没找到对话框。
系统：任务完成有五万现金奖励哦。
谢书灵：我立刻去！！！我最爱当天使了。
于是今天傅昱都被谢书灵殷勤狗腿吓到了。
只要傅昱一出现，谢书灵就像一阵风似的飘到他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小傅总，饿了吗？渴了吗？要喝咖啡还是苏打水？”
“小傅总，从早到晚玩消消乐累坏了吧，居然已经过了2050关！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把消消乐玩得这么好，手速这么快！”
“……”傅昱被噎住了，“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怎么可能呢，我是发自内心敬佩您，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吗？”
“需要你走开。”
“好的，这就走”谢书灵在心里默默问系统，“怎么样，可以了吗？”
系统机械声响起：叮，检测到宿主还未完成支线任务哦。
谢书灵脸拉下来，“我看傅昱根本没什么需要的，我帮不上什么忙。”
谢书灵忙完基础的家务，偷偷窝到沙发观察傅昱。
傅昱被她的目光注视着，感觉脊背发凉：这女人到底怎么了，是给她待遇还不够，她要谋财害命了吗？
傅昱轻轻咳了一声。
谢书灵马上站起来：“小傅总，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我给你泡杯润肺止咳的蜂蜜水吧。”
“不用！”傅昱马上阻止她，“你还是去直播部帮忙吧，你在这乱晃我消消乐都发挥不好了。”
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需求？
谢书灵也没多想，正好她也打算今天再去直播，第一是直播虽然是兼职，但是给的实在太多了。第二当然是说不定能借机看到傅以年，嘿嘿，男妈妈……
傅昱看着谢书灵在一边傻笑，心想还好把她打发走了，感觉长时期跟智商不高的人待在一个屋子会影响沾惹傻气。
看来她是真的暗恋自己。
唉，可惜了。自己跟她永远没可能，还是对她冷漠点，别给她无谓的希望，傅昱心想。
谢书灵第二次来到电商直播部简直是熟门熟路，中途卡在电梯要刷卡才能上去，张钰马上派人下来接她，谢书灵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企业对一个来兼职的态度都这么好。
完全不知道张钰已经把她划入总裁暧昧对象的范围了。
张钰见惯了圈子里的总裁甚至总裁老妈都下场直播带货，现在觉得总裁女友带带货也没什么奇怪的了，赚钱嘛不寒碜。
越是见到的富人越多，越觉得不少富人还真是什么钱都赚。
法拉利车主还接举牌代拍呢。
这次没上次那么匆忙，张钰仔仔细细给谢书灵介绍了直播间，带她参观了样品仓库，还帮她调了合适的美颜参数，她准备安排谢书灵这场开始露脸，让老主播带着她先适应适应。
谢书灵虽然个子没有专业服装主播那么高而且瘦到极致，但是身材非常匀称，比例也很好，是现在很流行的“微胖”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正好和主播可以对照，给两个身高范围的女生参考。
镜头对焦到谢书灵身上时，她才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主播还真不是谁上谁行的，普通人没有长时间面对过镜头，一时之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没那么尴尬。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明星在镜头前。
但是心跳仍快到控制不了，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好在今天配合的主播话术、镜头感各方面都非常成熟了，谢书灵在她旁边站在也被带动起来，慢慢地就适应了，不像一开始那样面对镜头总是下意识想躲闪。
“刚进直播间的宝子们，来看看跃斯这款新出的冲锋衣，都是现在小红书最流行的色系，谁穿谁好看，版型超级好，微微修身但是不会有任何紧绷感，完美适配各种身型，可以看看主播上身效果，主播琳琳身高170体重45kg，穿s码很合身，穿m码比较宽松休闲，主播小谢163体重46kg，穿m码刚刚好哦。”
谢书灵卖力地介绍：“这款冲锋衣采用了顶级的防水透气面料，给大家做个小测试哈”，她拿出喷壶对着冲锋衣喷水，“水珠在衣服表面就像荷叶上的露水马上就滑落了，完全不会渗透打湿哦。”
主播琳琳也马上接着介绍。
谢书灵抽空看看直播间的评论区，想回复观众的问题，发现一直有一个人在刷屏：
“之前说好可以退货的，双十一买的现在说差价不能退！找客服也爱答不理的！”
那人刷了十几条评论，谢书灵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遇到上直播间维权的了。
欢迎催更和捉虫哦，催更的人多，作者就会像牛一样哈哧哈哧地码字T 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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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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