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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

命运总是捉弄人。

在你小时候。你的父母就已经死了。你从小就被安放在你的姑姑家。他们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被感染了不可救治的疾病。但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被半兽人杀死的。

这件事情还是你在外面遇到一位老巫师。是他亲口告诉你的。起初你并不相信一个外人告诉你的话。直到他告诉了你身体的某个特征。你才逐渐相信他的话。你还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人类。

你的父亲是一个矮人。因为你的身高足以证明了这一点。在外人看来,你的年龄至少不超过10岁。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已经13岁了。因为他们总是记不住你的年龄。

你常常想念你的父母。你为他们感到悲伤。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以及他们的身份。另外,你一点都不喜欢邻居家的孩子。你讨厌他,因为他经常扯你棕色的卷发。说你是个混血的小混蛋。你会在他欺负你之前,对他进行一次郑重其事的回击。

当然,少不了被挨骂的后果。

现在。你独自一个人坐在河边。玩弄你卷曲的头发。河水浮现出你的模样,这让你可以更好地看清楚你的长相。你叹息着,为你的未来感到堪忧。你不甘心永远独自一个人生活。也不愿意和姑姑住在一起。你会比他们活的更久,而他们不会。

这时你的肩膀被人轻轻按压。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一个老人坐在你的身边。他穿着灰色的袍子和滑稽的帽子。手里杵着拐杖,他和你一起看着河水。你们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巫师开口说话了。

“你有心事,孩子。跟我说说好吗?我或许是个很棒的聆听者。”

你垂下头,不再玩弄你的头发了。你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回答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你决定把事情告诉他。

“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看向他苍白褶皱的脸,老人嘴里含着烟。仿佛在沉思。你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总之,你快没耐心了。因为甘道夫想的时间太长了。这对你来说是个艰苦的折磨。

“你父亲是一位很伟大的领导者。你的母亲是个治疗师。她在生下你之后就去世了。我很抱歉。孩子。我不该重复这些。”

“好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父亲的名字。为什么?”你抽了抽鼻涕,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甘道夫笑了笑。尽管气氛很紧张。

“因为……实际上。你母亲让我保守这个秘密。她希望你长大后不要再记得这件事情。而且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只是希望你能平安长大。总有一天,你会像你父母那样勇敢。或许,你还能完成一件伟大的事情。”

你倚靠在甘道夫的身体。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泥土般的干草味。

“伟大的事情?真的像你说的伟大吗?”

“一定会的。我能感觉到。每当你站在我面前我就感觉你很像你的父母。和他们一样勇敢。保留着一颗善良的心。”

“或许吧。我真希望我能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她为什么要保密?”

“嗯,或许这对你母亲来说很重要吧。”

你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当鸟儿飞过你的视线,你会觉得你的心情变得有些舒缓了。你的小手扯了扯甘道夫的袍子,尽你最温柔的语气说话。

“你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吗?每个人都喜欢听故事。你肯定有一个。对吧?”

甘道夫哈哈大笑。他知道你总是不放过他,到目前为止。他的烟花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你还记得甘道夫带你去过霍比特屯。

那里很美,层峦起伏的绿色丘陵、星星点点掩映在其中的霍比特人洞屋。霍比特人居住的半圆形地洞的木屋。一个个的洞屋整齐排列在一层又一层的小山坡上,你多么渴望再去夏尔一次。

甘道夫就如同你的父亲一样。每当你有要求,他都会答应你。除了危险的事情。当然,他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些半兽人的。

“关于阿勒达瑞安与埃仁迪丝的故事。怎么样?”

“我知道那个,但我不介意你再讲一遍。”

甘道夫开始为你陈述这个故事。但你没有去听。你回忆着你在比尔博家里看到他的书里面记载着矮人和女治疗者闯进孤山夺回家园的故事。

你看着天空逐渐变黑,直到星星都赶过来了。你倚靠在巫师的身上,困意席卷了你。

你也就睡着了。

~~

已经过了几个月了。你再也没有见过甘道夫。在鸡舍你坐在草垛上喂着小鸡,小鸡围着你咯咯叫。你被逗乐了,因为你觉得他们很可爱。

“YN——”

你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干草渣。你转过头,想看看是谁。当你看清楚是谁在门口,你做了个鬼脸。邻居家的儿子利亚姆站在门口,他在对你微笑。脸上沾沾自喜,你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你想离开,但他堵住了你要去的路。

“我在森林里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你想跟我去看看吗?”

你知道他不是好意的。他总是捉弄你。你已经习惯了。

“没门,你挡住我了。大人都说森林很危险。你要是再这样,否则我就告诉我姑姑。”

“那你就是胆小鬼喽。”利亚姆说道。“来吧,混血杂种。你不想做一个胆小鬼吧。再说了你姑姑才不会在意你去哪里。她只喜欢她家里的大儿子。”

你反驳道。“别那么叫我,管好你的嘴巴。利亚姆。我不是胆小鬼。”

“那就跟我来吧。YN。”利亚姆不顾你的反对。拉着你的手往门外走去。

你们在田野里行走。离你们的村子越来越远了。你回过头,你只看到园子杵着的木栅栏。其他的你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你有点担心。利亚姆坚持要抵达那里,他看起来很有信心。你们马上就要进入森林了。不知道你将会看到什么。

利亚姆在你的前面。边走边说,“妈妈说过她不喜欢有疾病的孩子。尤其是混血儿。”

你不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你们已经走了一段路程了。你只是觉得你现在头晕目眩。

“我们能慢点吗?利亚姆?”

利亚姆不高兴地回答。仍拉着你的手。“我们就快到了,坚持住混血儿。你不想做胆小鬼吧?”

你慢悠悠地嘟囔道。

“我……我不知道。”

利亚姆没有说话。他在前面嘟囔着。你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很快,利亚姆停下脚步。没有去拽你的手。他蹲下在山坡边用手指着前面。你在他的后面,顺着目光看去。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看样子已经死透了,他的长相不太像是人类。从颜色来看更像是某种奇怪的生物。

“他的身上有武器,你帮我取回来。我一定要向我妈妈证明我已经长大了。”

“当然了。作为一名勇敢的男孩。你为什么要我去呢。胆小鬼。”

利亚姆站起来。很不高兴,他面对着你。反驳道。“我不是胆小鬼,你才是。混血儿!如果你不把武器给我带回来,你就别想回家了。”

你很想在他的脸上来一拳。可是你比他要矮,而你在外人看起来只有10岁。利亚姆比你要高。他穿着那件新衣服已经很久了。可是你还是别无选择,如果不帮他拿回武器。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无奈之下,你不满地哼了一声。在骂他是胆小鬼后。你跳下去,决定去拿回那个武器。熊孩子总是爱找妈妈不是吗?你盯着躺着的生物,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活着。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起来可能真的已经死透了,他的衣服看上去是由破烂的碎布组合的。你还发现你凝视他的时间越长,恐惧就越发的增长。你不敢想象,你真的要这么做了。

利亚姆在身后呼唤着你。你鼓起勇气,缓慢地朝他靠近。当你来到他的身边。你蹲下来。检查他,他的身上有一把砍刀。离你很近,你吞咽着。你的恐惧莫名其妙地增长。

“快点,YN。天快黑了,要是大人发现我们不见了就糟了。”

你翻了个白眼。你幻想着,很想回去再次给他的脸上来一拳。尽管如此,你还是伸出手接近那把武器。你小心翼翼地捡起它,并且确保地上的人是死的。你成功地得到了砍刀,这让你松口气。最后,你站起来。转过身,你看到利亚姆紧紧盯着你手里的物品。

“你做到了!快点,把它给我吧。”

你犹豫不决,是把破烂武器给他。还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但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真的得回家了。因为天渐渐黑下来。很快森林就会被黑暗笼罩。到时候你们很可能会迷路。

“我会给你,不过你得答应送我回家。”

“哦,不。拜托,YN。我没骗你,只要你给我,我就和你回去。你看天快黑了。”

此刻,利亚姆比你还要着急。你答应了他。带着你得到的武器往他那边走。可是你还没走几步,因为你的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了。你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你。

这时利亚姆就发出了尖叫。你快速看向那个东西,当你看到他,你的脸就立刻变得苍白起来。地上的尸体突然活了,他的手像钳子似的抓着你不放。

你想向利亚姆求救。谁知男孩已经被吓跑了。你暗地咒骂,同时试图挣脱他。可无济于事,因为他的两只手都在抓着你。面对危机的关头,你突然想到你手里的砍刀。

你紧紧抓着刀柄,对准生物的胳膊插进去。怪物发出痛苦的叫声。他不再抓着你了,你成功挣脱他的束缚。爬起来,你看着怪物尝试拔出它。你被吓到了,你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而是连跑带爬地离开了。

森林里变得更加黑暗。你摸索着黑夜。尽可能地找到安全的地方度过夜晚。你恨透了利亚姆把你抛弃在这里,这让你备受打击。你开始讨厌你度过的童年,没有一件好事发生。除了你认识的甘道夫。

你的视线被黑暗笼罩,你的一只手触摸到干巴巴的东西。你不断抚摸着,你很确定那是树干后。你悬着的心放下了,你沿着你面前的方向。小心地抬起一只脚,然后迈进去。你怕会摔倒。除了这个你更害怕那个生物会突然站起来,寻找你。一想到这里你就害怕极了。忍着想哭的冲动,不断地寻找回家的路。

仿佛回家是个奢侈的幻想。你终于走不动了,天太黑了。你还被绊了一跤。而你确信你已经迷路了,你艰难地爬起来,找到一块空地。坐在上面。等待着天亮,可是等到白天的时间又太久。

你无法静下心来,更别说你的高度紧张了。你的小腿变得酸痛,你捶打着它。你现在可能要哭了,但你不介意哭的歇斯底里。

你用小手抹去眼泪,你不想就这么饿死在这里。又或者被兽人杀死,可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下次见到利亚姆你真的就不客气了。绝对的。

这时你听到了脚步声,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近。你的希望被重新燃起了。你站起来,但又不敢大声呼喊。你害怕那不是利亚姆或者别人。可能是兽人又或者是你在地上看到的那具躺着的尸体。

很有可能是。

你现在越来越不敢往下继续猜想。你想逃跑,可是天又太黑了。再次跑步可能会被摔倒。现在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只有一个人而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于是你对着发出脚步声的人呼喊了起来。

“别再靠近了。你是谁?”

你问他,脚步声真的停止了。但你没有听到对方回答你。然后,你继续说道。

“我在问你呢。回答我!”

你听到对方在小声嘟囔着。但你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没过多久,那个人就开口说话了。

“你是小孩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小孩。你多大了。”

“我是小孩。我已经13岁了。你是怪物还是人类?听着,这对我很重要回答我。”

“人类。和你一样。这句话我应该问你。你怎么一个人在森林里。让我猜猜。你迷路了吗?”

你快哭了。他真的是人类。不是怪物。

“我迷路了,你知道通往布河村的路吗?你能帮帮我吗?好心的人。”

男人叹了口气。“当然了,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

“当然。你可以。”

你听着脚步声离你越来越近,直到你在黑暗中看到有团火光。那团火光正往你这边走过来。你也因此看清了他的长相。他戴着黑色的兜帽。只露出半张胡渣的脸。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牵着马。

然后。他将马拴在树上。往你这边走来。

“你没受伤吧?嗯?”

他在你面前停下来。蹲在你面前。借着火光,你可以看到他有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眸。就像清晨的薄雾。炯炯有神。

“我很好。基本没受什么伤。只是摔倒了。”

“好吧。瞧瞧你小孩。你浑身都是土。这不是什么美事。你的家在哪儿。告诉我,我会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我是一个孤儿。我住在我姑姑家,但她不是我的亲姑姑。她只喜欢她的儿子。”

“我不相信你。小屁孩。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在森林里。”

男人不相信你说的话。这让你很生气。你一路走来,只有不信任伴随着你。这让你很难过。但面对他的质问,你不能不把事实告诉他。于是你把前因后果都给他讲述了一遍。

男人听后,点点头。站起身。他的手紧握着腰间的剑,你注意到他的手戴着戒指。外形是两条眼睛镶嵌着翡翠交叉在一起的蛇。两个脑袋共同顶着金色的花冠。你被它深深迷住了。

“我现在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别离开我的马。”

你抓住他的手指。男人看着你拽着他的手。好奇地看着你。

“小心点,他很可怕的。”

“我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你松开了他。点点头。“我知道,你看起来很厉害。我就在这里等着。”

“很好。”

男人摸了摸你的头发。朝那边走去。

剩下的时间你都在和他的马呆着。你甚至和他发起了话题。你太无聊了。但又不能离开。他还没有回来,你害怕他是不是也迷路了。又或者被那个尸体杀死。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他有武器,你没有。他可能是个剑客,一个厉害的骑马手。可时间久了,你会感到害怕。你越来越担心他了。

“你的主人会回来吗?他已经去了好久了。”

马叫了一声。这让你的脸上露出笑容。

“或许你是对的。他不会死的。他不会的,他不会……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除了甘道夫和比尔博。你呢?小马,你的主人对你很好吗?”

马没有说话。你也就没有再继续和他讨论下去了。后来,男人回来了。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出奇的平静。你站起来,来到他的身边。

“你没事吧?那个尸体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失血过多。他是一个半兽人。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看着他的马,继续说。“我得带你离开这里。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只记得一点。不多。”

男人叹了口气。来到他的马。将拴着马的绳子解开。

“过来,我把你抱上去。”

你按照他的吩咐。朝他走过去。男人伸出宽厚的手,将你轻轻抱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告诉你。你现在很重。你为此感到很生气。不管你有多抱怨。你还是坐上了他的马。

男人坐在你的后面。手里拉着缰绳将马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按照你说的路线。虽然很模糊,但你们还是穿过了森林,来到大陆。在这里虽然你没有看到你的村子。但你知道这里是通往你们村子的小路。如果沿着这条小路再往前走。你们就可以找到村子了。

男人骑着马,沿着小路走。同时你感到莫名的恐慌。你从未骑过马,这还是第一次。然而,身后的男人对你的举动变得更加不耐烦了。

“别再动了。你不想摔下去吧。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YN。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小屁孩。我不喜欢他。我的母亲一生下来就给我取了YN这个名字。只是我从未见过她。你呢?你叫什么。”

“他们都叫我大步佬。”

你在他的前面发出咯咯的笑声。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对你的举动非常不满。

“你笑什么?”

“这个名字好好笑啊。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

“是吗?那你的外号呢?比如你的小名。”

你被冒犯了。你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叫你的小名。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你救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总是叫我小鬼头。又或者是小不点。因为我比我们村子的女生都要矮。所以他们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小鬼头就是……我的动作很敏捷。而且,你知道的。我总是闯祸。”

男人呻咛着。在你的身后发出轻微的笑声。

“可以理解。”

结束了这场愉快的谈话。你们终于抵达了你的村子。马还没走几步,你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村子被毁了,地上到处都尸体。还有喷溅的鲜血。此刻,你的心和你的手都是颤抖的。

“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男人跳下马。走了过去,拔出腰间的剑。你坐在马的上面,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你被毁掉的村子前进。他随便找了一具尸体,蹲下来。检查他的情况。你看到他检查男人的伤口。又检查了另一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你认识,那是利亚姆和你的姑姑。你捂住嘴巴,手还在颤抖。没过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踢了踢身边的武器。

“是那些半兽人干的。该死,下次我的行动应该更快一些。”

大步佬回到你身边。他看到你在害怕。他握紧你的手。安慰你。

“别害怕,我还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你知道他在安慰你。但你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你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他们……他们都死了。”

“是的。他们都死了。现在我得带你离开了这里。这里不安全了。兽人洗劫了你的村子。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别害怕,YN。等安全了,我会想办法的。有我在。”

他松开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你的小手。他的动作是温柔的。让人安心。男人坐回你的后面。牵着马原路返回。你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

但你任由他带着你继续前进。

本章节是你与两个人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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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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