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范垡(fa)风的士兵很听话,那些还幸存于是世的全都投降,让已破的士气再无回天之力,可就有绝世大犟种在跟前。
沉着个脸、低着个头、静静地不说话,看起来压抑到了最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这时候宋菀瑶更是不敢松懈,她全神贯注的看着范垡风,生怕下一秒会措手不及。
但当他把刀刃提起来时,周围的劝说声停止了,他们全都顺着八弟目光看向范凌舟,而他自己则搂住宋菀瑶的腰肢,将站在身前的她往一旁轻放,这刀刃的事是他应来终结的。
从几何时起,范凌舟就明白了,种种事情起因,一开始就皆他而起。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单挑是吗?
那他愿意接受。
刀刃对刀刃,两个男人的对决,从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宋菀瑶在一旁站着,看范垡风的招式都很眼花缭乱,颇有要迷惑对手的行为,好在其中处处藏陷阱,但范凌舟不光底盘很稳,心态也不急不慌,他一副没受到影响的样子。
在细细看出手的一招一式,与他之前的武功大相径庭,这乃是超出想象的进步,凌舟他私底下是练习了多久。
可阴暗小人的手下,也只会随主样子走。
待别的剑影还没接近范凌舟,宋菀瑶就出手提前拦截,这些小杂碎们就交给她来处理。
一夫一妻打的都很厉害,其他皇子们见状将俘虏扣押,不许他们有任何动作和动静,他们很明白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万不可再来个从天而降的偷袭者。
范凌舟抽出余光看一切,他知道宋菀瑶在帮自己,但就这一眼免不得让范垡风抓住机会,长剑立马从手里戳到他眼跟前,好在及时用上脚踹开,让范垡风吃了一个剑身有损的闷亏。
宋菀瑶这边就稳得多,她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有童子功在身上,对这些人出手全是一剑囊死,囊到最后仅剩一人吐着血还要战斗。
“放弃吧,你们没一个能打的。”
这些手下败将远远不及那些追她和莲心的,这才看向范凌舟这边,他暂时还不需要她出手相助。
“八皇子就没点厉害的走狗吗?”
“光这些人哪够我杀的呀。”
宋菀瑶如此嚣张的气焰,范垡风愣是没看一眼,他倒是全神贯注,只要一心弄死范凌舟,但那堆俘虏里有人受不住,动起了杀之而后快的心思,对着她就是一顿乱砍。
但可惜的是一刀都没划伤,反而还拿下了对方的首级,宋菀瑶单手提溜着新鲜头颅,这是此人应得的报应,也激起了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其他皇子们努力阻拦,但还是有漏网之鱼,朝着宋菀瑶疯狂攻击,而这一次的手感让她确定现在来的人,就是那晚在山上追杀她和莲心的,为了进一步确定还专门看有没有腰牌。
彼时所有条件都符合,宋菀瑶也就手下留情,给予了个别几个身受重伤但不死。
范凌舟也速战速决,想去帮宋菀瑶的心藏不住,他用手上这把剑硬生别断另一把剑,范垡风立马后退好几步,但紧接着就从尸体里拿了另把红缨枪出来,毕竟这里是战场满地都是可见的武器。
欲不想伤他的身体,范凌舟就没下死手,但彼时才发现这是消耗,八哥一直在跟他纠缠不休,丝毫不愿意有任何退让。
那与其一直这样,还不如直接了断,范凌舟心想着,这可就怪不得心狠手辣了。
而范垡风反倒轻松不少,这就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两人新一轮的比试高升不少,在不知不觉中宋菀瑶已经解决完毕,她把大部分都杀了个精光,只留下两个活口问话。
令范垡风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打不过范凌舟,以前他的武功是兄弟里面最烂的,不成想才过了多久自己就沦陷了,又是一次无形中的对比,把他更是贬到泥土之中,歪心思也随之而来。
用了潜藏在袖中的暗器,对着范凌舟的胸口飙去,多亏宋菀瑶眼尖手快,用随身携带的簪子丢过去,以硬碰硬的方式毁掉了奸计,而那簪子是范凌舟送的,这也算是他无意中救了自己,也暴露了宋菀瑶的心思。
眼下比武是打不过的,范垡风心知肚明了,他终于停下手中武器,范凌舟也随之收敛了,但宋菀瑶仍怕他有诈,故而把范凌舟往后拽了很多步,确定这个距离被暗器伤不到为止。
这让范垡风看起来更悲伤,他猛地抬头仰天大笑,吓得在场众人皆是惊叹,甚至会以为是不是疯了。
“九弟呀九弟,你这个时候怎么舍得停手,你就该杀了我才对。”范垡风此时的脸已变得狰狞,表情看着极其恐怖,与疯掉的距离感觉不远。
可范凌舟一身正气,丝毫没被沾染上:“你我手足兄弟,我断不会残害同胞。”
此话一出范垡风笑得更加炸裂,有种被恶鬼缠身的既视感,迫切需要萨满来帮其驱逐,可他已经不受控了:“我又让你成功装上了,九弟感谢我吧。”
在场所有人三脸懵逼,不知他在说什么,这正如从小就没人理解他,又一次具象化在眼前:“从记事的那刻起,我就知道父皇和母后很喜欢,咱们俩这两个小家伙们,比长大的哥哥有意思,也更加粘人更需要陪伴左右,可一碗水真的好难端平。”
范凌舟有儿时的记忆,但从未觉得有不对劲儿,甚至他觉得父皇和母后都很好,不解范垡风的想法。
范垡风一脸无所谓,他不指望泡在蜜罐里的孩子,能够体会他人的疾苦,感同身受这个词就做不到。
“来,将我马下。”双手呈打开姿势,看起来真在投降,可他还是西夏皇子的身份,没有哪个下人敢上前捉拿。
那就自己上赶着送人头,范垡风朝着他们缓缓走去,这场景看着很和谐又安静,给人一种结束了磨难的感觉。
可这是假象。
在路过范凌舟的时候,范垡风朝着宋菀瑶攻击,飙出了藏于手中的最后一根银针。
范凌舟已经在拼命阻挡了,可那剑刃居然被打穿,直愣愣的扎向宋菀瑶手背,痛感让她下意识皱起眉,但不会放下武器和他对抗。
这下在不愿动手的范凌舟,也被激起了惊涛骇浪,定要将范垡风打倒在地的冲动,全都集结在脑海中不停回放,宋菀瑶却及时把他拉了回来。
“不能伤他!”
范凌舟还想去,拧动着身子。
“你要是打伤了他,就得他所愿了!”
范凌舟不动了,也不挣扎了。
轮到范垡风面目狰狞了:“你凭什么阻止他!”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杀了你,而不是杀你的丫鬟。”
这丫鬟只能是莲心,
宋菀瑶眼圈泛起了红:“她的尸体在哪?”
刀刃直指向他:“你们扒了她衣服,我知道会做些什么,就不用再讲给我听。”
连尸体都不放过的一群人,宋菀瑶不敢去想有多变态,所以她压根就听不得一点,要不然只会手起刀落他,可现在还得顾全所为的大局,让她不得不退让。
范凌舟吃惊的神色,他没把莲心去世的事,跟范垡风的叛变想到一块儿,原来司马昭之心早早有之,恐怕打从他游学归来起,就藏起了这种种祸心。
不过范垡风可来劲儿了,他现在无比的身心愉悦,因为看到了宋菀瑶痛苦的表情,而她痛苦凌舟就会跟着,所以伤她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讲,你当我是好人呀!”
这话说的宋菀瑶想砍死他,刀气也从手上溜出去,范垡风的两个袖子在瞬间被砍掉,但里面的双手完好无损,能做到这个地步是她的最大限度。
“你们俩真是一路货色,没一个敢伤害我的,怎么就那么怂呢!”范垡风在激怒他们。
两人都不为所动,范凌舟第一时间,在确认宋菀瑶手上的伤,也是顾不上他这边的吵吵闹闹,好在用嘴吸出了血没让毒扩散,而到底有没有毒现在还未知,需要回去研究才能知晓。
其他皇子不敢再让他胡闹下去,已劝阻的方式去拉架,顺带在不知不觉中让他双手无法动弹,这样就在无处施展暗器。
于是范垡风疯魔的更加深层,他开始真变态了,笑声和笑容都已不是正常人能有得:“一直拿我跟你做对比,可我有什么地方是不如你的!”
“凌舟,我欠你什么?”
“父母的宠爱、哥哥的喜欢,你全都可以轻松得到。”
“除过宋菀瑶以为,她是你人生中的例外,在大家都对你痴迷不已时,她却抛弃了你选择了别人,我当时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她了。”
说到这情绪明显激动,一个毫无费力的挣扎,就让其他皇子退了好几十步,此时在没有任何束缚。
他再一次重获自由了。
对着宋菀瑶和范凌舟释放强有力的压迫。
“你把她送给我,我就心甘情愿投降。”
话说的好轻巧,宋菀瑶是物件。
“我在叫你最后一声八哥,她不是被送来送去的东西,他是我心爱的女人也是妻子,还是我们孩子的母亲,这辈子下辈子以及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背叛她。”
“你也别再作践自己了,回到宫中还有一线希望。”
范凌舟在说什么?
又开始了他那套吸引大家好感的方法,范垡风彻底精神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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