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后大家继续聊天,聊这学期的课程,聊学校周围的好吃的好玩的,边浔察觉到付染心不在焉,以为是因为喝的有些晕,但也时不时在他们的对话中插一嘴,终于大家吃饱喝足,愉快的结束了今日的聚会。
几个人吃饭后都喝得有些晕乎,特别是付染,脸颊绯红,眼神也带着几分迷离。
付染首先起身,脚步略显踉跄地带着满心的心事走出包间,一行人也跟在后边向外走。
此时,餐厅外的街道华灯初上,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洒在地面上。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边浔看着走路有些不稳的付染,快步走上去扶住了他。
许蔚然提议道:“晚上凉快,哥几个可以走一走醒醒酒再打车回宿舍。”
一行人在道路两边的人行道走着。月伴随着夏日暖风,伴着众人。
边浔扶着付染,走的有些慢,
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群最后边。
付染垂着头,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边浔侧头关心地说:“是不是喝得多了些,头疼么?”
付染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睛看着眼前的边浔有些重影,轻轻晃了晃头,带着一丝酒后的亲昵说道:“浔哥。”
边浔第一次听付染不是叫他学长而是浔哥,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适应了一下才回复:“嗯。”
付染借着酒意,鼓足了勇气问出了纠结一晚的问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边浔,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你……你暗恋谁啊浔哥?”话语中带着些酒后的含糊不清,但边浔还是听清了。
边浔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脚步也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着继续向前走。
付染跟在边浔身旁,时间一点点流逝,久到付染都觉得边浔不会回应了。就在这时,边浔终于开了口,他的眼神逐渐柔和,像是被一层温暖的光晕笼罩,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个我相识已久的人,在我生命里,他就像一束独一无二的光。他可爱得纯粹,坚强得令人心疼,又总是努力地追逐着一切。在我最黑暗、最艰难的那段
时光里,他让我有心欣赏美景,寒冬亦如夏日。”
付染听着,歪着头,迷离的眼睛里闪烁着失落的光芒,继续提问:“那你没想过告白么?”
边浔微微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他或许不会喜欢我,能以朋友的名义陪在他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付染笑咪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几分醉意与口是心非说:“能被你喜欢她一定很优秀吧,都有些羡慕她了呢。”
边浔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楠在前面的嚎叫打破了。王楠转过身,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边浔你们快点,我们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打车了。”
五个人打了两个车,很快回到了学校。一辆车最先抵达宿舍,边浔把付染扶下车,不放心地交给许蔚然。
许蔚然跟他们同坐一个车,从副驾驶下来,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对付染说:“学长要是不介意帮我把他扶回寝室吧,我这可能晚上生冷的吃多了,一路上肚子咕噜咕噜的。”
边浔看了看付染,点头答应。许蔚然连忙说:“那麻烦你了学长,钥匙给你,一会你给我放桌上就行,我不行了,得赶紧去厕所。”说着,便一溜烟地跑进了宿舍。
边浔赶忙扶住付染,两人一同走进宿舍楼。宿舍楼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上楼梯时,边浔小心翼翼地将付染的手臂绕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付染的手腕。
他一边低声提醒着“慢点儿,小心脚下”,边提醒,边紧紧盯着付染迈上台阶的脚,生怕一个不注意会绊倒。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来到 302 宿舍门口。边浔一只手紧紧搂着付染的腰,另一只手在衣服兜里摸索着钥匙,那钥匙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金属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试了好几下才终于把门打开。
推开门,屋内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亮了并不杂乱的宿舍。边浔的目光扫过,看到付染的位置,书本虽多却摆放整齐,能看出主人的用心整理。他来不及多做打量,迅速将付染扶到椅子上坐好。
边浔蹲下身子,轻轻抬起付染的脚,为他脱鞋袜。他的动作轻柔极了,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此时,他抬头看向付染,只见付染原本迷离的眼神如今几近闭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边浔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付染的刘海,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乖,再坚持会儿,我给你拿个毛巾擦个脸。”
边浔起身走向宿舍的卫生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熟悉的毛巾,那是他陪付染买的,他迅速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又回到付染身边蹲下身去。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从额头开始,沿着眉骨、鼻梁、脸颊,仔细轻柔地擦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怜,仿佛真的在雕琢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当擦到嘴唇时,边浔的动作猛地停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付染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手指不知何时从毛巾下伸出,指肚沿着嘴唇的轮廓轻轻描摹。
他的耳尖渐渐泛起粉色,喉咙也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心中似有千头万绪闪过,那些平日里被深埋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涌来,付染的唇像磁铁般发出磁力,吸引着边浔不断靠近。
突然,付染大概是感受到了脸上的痒意,抬手胡乱在脸上抓了抓。这一下,让边浔瞬间回过神来,他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赶走方才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
简单地帮付染洗漱完毕后,边浔看着付染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开始犯难,心里想着该如何把付染弄到上铺去。他站在床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叫醒付染。
边浔轻轻晃了两下付染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付染醒醒,你不能睡在这,明天起来脖子会痛。”
付染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倦。边浔见状,双手迅速托起他的腋下,仔细观察着他能否站稳。
好在付染还没醉到失去力气,刚一站起来就本能地往床上爬去。边浔看着付染的动作,松了一口气,也脱下鞋跟着上到床边。
边浔拿起叠好的被子与枕头,动作利落地铺好。付染像瞬间失去操控的木偶般,直直地躺了下去。
边浔给付染脱上身短袖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付染光裸的上半身,心中猛地一紧,感觉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移开,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手忙脚乱地给付染盖好被子,却并未急着离开。
边浔坐在床边,眼神温柔地欣赏着付染的睡颜。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心疼,嘴里轻声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看着你好了,不让你喝这么多,明早起来怕是要难受了。”说着,他的手缓缓抬起,摸了摸付染的侧颈。
随后看到其裸露在外的一只手臂,想帮他放进被子里,奈何手掌顺着颈侧刚刚滑落到手腕,却鬼使神差般的握住了那白皙的手掌,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无数个日子里,自己远远看着这双手在游戏机上挥动的画面,肉粉色的骨节在夕阳下灵动地跳跃。
如今,这双手正被自己紧紧握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一时间顾不得什么负罪感,就这样握了许久,手指指腹时不时在付染的手背上摩擦,直到手掌都微微出汗,才不舍地放开。
他掀开被子轻轻将付染的手臂放入。他动作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接着,他走下扶梯下了床,抬头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眼神中满是眷恋。他默默地收拾好毛巾,拿走了付染的短袖,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室。
而此时,在走廊角落玩手机的许蔚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随后,他不紧不慢地起身回了宿舍,只留下寂静的走廊和那扇缓缓关闭的宿舍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无声故事。
而故事中没人知道的是,在昏暗的寝室中,本应睡熟了的人,在门被关上时微微转醒,感受着手掌刚刚被握着时残留的热与触感,迷茫的睁开眼睛,但没多久又幽幽闭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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