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的训练提前结束,正式担任沈徵的贴身秘书这一职位。
说是贴身秘书,更多的像是沈徵亲手调教他,按照沈徵对“温辞”的印象,一步一步让温辞更加贴近死去的白月光。
这些天他们相处得很愉快,很多时候沈徵对他也很温柔,时不时露出柔和的表情,但是进度条迟迟不见动静,这可把温辞急坏了。
温辞去厨房给沈徵倒茶的时候,卡壳好几天的系统终于上线了。
系统:“宿主,已经排查完毕,目前沈徵的爱意对象被判定为温辞,而不是林沐。”
温辞听到这个消息,眯了眯眼,放下手中的盘子,暗道难怪。
他的行为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没有结果。
他得想办法让沈徵意识到,他喜欢的人,是林沐,而不是温辞。
他越是像温辞,结果就会越糟糕。
想清楚这一点,温辞暗骂了一声蠢蛋,他是真的搞不懂死变态的脑回路。
他得制造点机会。
说曹操曹操到,温辞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请进”后缓缓推开,一抬头,发现屋内多了一位客人。
沈徵的大哥——沈砚。
沈砚坐在沈徵的对面,身形笔挺,从侧面看,消瘦不少,眉眼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漠。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似乎讨论得并不愉快。
温辞一眼就看出沈砚最近睡得不好。
他敛了敛神色,走到中间,将泡好的茶放下。
“阿徵,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下个月就过去做手术,方案我看过,康复的可能性很大。”
沈徵不以为意,他已经不想再失望,神色恹恹道:“再说吧,我最近没有心情。”
听到弟弟这么说,沈砚不由得皱起眉头,随后转眼就看到了温辞。
乍一眼看过去,恍惚还以为是温辞复活,等到他重新打量,才发现他并不是温辞。
他的脸上多了一颗黑痣,身形也略微高点,更重要的是,温辞已经死了。
是他亲手埋进土里。
“沈徵!”沈砚语气冰冷,压抑着怒火,目光在温辞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沈徵,“你在做什么?”
沈徵靠在轮椅上,脸上挂着一抹凉薄的笑意,似乎全然不在意沈砚的怒气。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语气懒散又带着一丝嘲弄:“哥哥,怎么这么生气?”
沈砚冷声道:“你搞一个冒牌货,把温辞置于何地?!”
“温辞?”沈徵的语调微微扬起,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温辞站在一旁,听着这两兄弟吵架,脑瓜子嗡嗡响,他恨不得大步一跨,站出去指着这两人的鼻子说我就是温辞,别吵了,你们别吵了!
当然,他也只敢在脑子里面想想,要是真的让沈砚发现他还活着……那下场,温辞想都不敢想。天知道,当初他被沈砚关在小黑屋的三个月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时,沈徵突然转头看向温辞,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过去,给哥哥倒茶。”
温辞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低头看着茶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好的,阿徵。”
他走到沈砚面前,将茶杯放下,动作小心翼翼。他抬头看了沈砚一眼,轻声说道:“沈总,请喝茶。”语气中带着温辞特有的温柔。
沈砚却丝毫没有看那杯茶,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温辞身上,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与复杂。他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你在学他?”
“不仅冒充他的模样,还妄想用这种方式取代他,真是痴心妄想!”
温辞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低声解释:“沈总,我并没有冒充谁的意思。”
沈砚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沈徵,语气冰冷:“阿徵,你就这么容忍一个假货站在你身边,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你觉得这样能证明什么?”
沈徵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哥哥,这不过是你不能接受现实罢了。他已经死了,你又留住了什么?”
沈砚猛地抬手,端起茶杯,目光冰冷地看向温辞:“不能接受现实?好,那你告诉我,这样的东西,凭什么玷污他?”
话音刚落,他手腕一翻,将滚烫的茶水泼了出去。
温辞的脸颊瞬间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茶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他的下巴,再淋到他的脖子和衣领,带来刺骨的疼痛。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触碰灼痛的皮肤,却因为疼得发抖而停在了半空。
“嘶……”温辞的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他咬住下唇,竭力压抑着没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微微垂下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那瞬间,他的身影显得无比脆弱。
沈徵靠在轮椅上,眼中原本冰冷的光芒似乎被撕裂了一瞬。他的目光落在温辞微微颤抖的手上,又扫过他泛红的脸颊,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顷刻间,他的胸口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某种不曾拥有过的柔软。可还没等这情绪蔓延开,他立刻将它压了下去,脸上重新恢复冷漠。
“温辞。”沈徵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僵硬,“你怎么连茶水都躲不开?真是没用。”
温辞抬起头,脸上的红痕明显可见,心里诅咒他今晚被鬼压床,脸上却不敢显,咬牙保持语气的稳定:“是我笨,我下次一定注意。”
温辞低头整理被茶水打湿的衣领,脸颊上的红痕还在隐隐发烫。他咬了咬牙,试图忍下那股刺痛,却听到沈徵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别弄得太难看。”沈徵的目光淡淡落在温辞身上。
温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应道:“好,我马上去。”
他低头收拾起桌上的碎片,动作一如既往地小心。
温辞转身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沈徵转动轮椅,靠近沈砚几步,声音低沉而冰冷:“哥哥,既然你来了,今晚就留下吧。”
沈砚微微皱眉,语气依旧冷淡:“不用了,我还有事。”
沈徵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一抹复杂的嘲讽:“怎么,你连一晚都不愿意留?还是说,你害怕看着他,怕自己会忘了温辞是谁?”
沈砚的目光变得更冷,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不屑:“阿徵,你玩弄替身的把戏,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有没有自欺欺人,与你无关。”沈徵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你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不然多心虚?”
沈砚的拳头微微攥紧,却最终松开,冷冷地看了沈徵一眼:“无聊。”
另一边,温辞回到房间,拿出医药箱对着镜子处理伤口。他的手指轻轻碰触被烫伤的皮肤,疼得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动作的稳定。
“系统,这两个神经病,一个泼茶,一个让我装乖,都应该发配到精神病院去。”温辞在心里默默吐槽,眼神中却带着一抹冷静的光芒。
系统:“宿主需继续任务,不得懈怠。”
“谢谢你的废话。”
温辞叹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泛红的脸颊,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好了,接下来该我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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