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客栈老板娘早就不在客栈内了,偌大的客栈,就只有零星几个过门人。
当凌久时邀请其他过门人,演绎一出“狼来了”的表演时候,遭到了质疑。
曾经抱树三人组之一:“你们有多大的把握?”
外卖哥:“要不,我们还是按照熊哥说的,直接引诱门神出来,烧死她。”
一个人提出质疑,其他人也似乎得到支持般,纷纷提出自己的顾虑。
熊漆和小柯在一旁默不出声,他们不反对,就是对盼兮他们所提出想法的最大支持了。
“那你们又有多大的把握,我们可以烧死门神呢?你可以吗?那你呢?”盼兮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厉声喝止,眼神一个一个扫视过去,厉声询问他们每个人对烧死门神的把握概率。
“这......”一时所有人被问住了,他们也不知道,无法回答成功烧死门神的概率有多高。
“你们也可以用你们的办法过门,而我们已经决定了今晚就演一出狼来了,想要一起的就过来,若我们成功了,今日不帮忙的人,若是想偷摘我们胜利的果实,我阮白洁第一个送他去见门神。”
阮澜烛不笑时,面容如寒霜般冷峻,身上的威压如泰山般沉重,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般不敢站出来继续反驳。
熊漆这时候出声,但他不是出来反驳,而是支持的,“我和小柯赞同这一种方法,起码这方法,我们有试错的机会,但若是用一开始的方法,我想,失败了,我们集体去见阎罗王吧。”
见无人再站出来反对,稍微有点实力的熊漆和小柯也是赞同他们的想法,阮澜烛倏然一笑,又变回之前一直笑意盈盈的样子,“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今晚诸位要加油哟!”
其他的过门人:你看我们的眼神都能射出寒冰,我们敢不答应吗?
瞭望塔上,
阮澜烛:“嗷~~~~~”
凌久时:“嗷呜~~~~~”
阮澜烛听到凌久时的狼嚎声,不是很不符合自己标准,便提出建议,“凌凌,狼嚎声音不是这样的,真正的狼嚎声是这样的,跟我学”
阮澜烛:“嗷~~~~~”
凌久时翻了个白眼,“你管我,我就爱嗷呜,嗷呜。”
凌久时:“嗷呜~~~~~”
阮澜烛:......................
盼兮站在栏杆边,观察底下,似乎全部村民都吓得纷纷快步,赶至他们居住客栈前的那一口井,下到井里面躲避他们以为的狼灾。
“好了,现在所有村民都下到井里边,我们也要赶过去,不然这一出戏,晚点就没观众了。”
盼兮打断俩人幼稚较真的行为。
凌久时和阮澜烛互相瞪了双方一眼,别过脸不看对方,“哼”。
井里避难处,村民们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交头接耳,纷纷探讨着狼为何在间隔如此之久后,又突然回来骚扰他们。
就连被他们揭穿真面目后就一直未出现的老板娘和族长都在。
见观众们都到场,阮澜烛和凌久时直接跟村民们摊牌,而盼兮则被他们二人安置在底下,静静欣赏他们二人精彩的表演。
阮澜烛和凌久时俩人,一唱一和,将所有了解到的事情真相一一在村民面前摊开,将他们回避的真相,就这样血淋淋揭开,反复敲打他们的内心。
见有村民想要跑,但都被早已在所有出口等待的过门人,堵住了,被逼回去。
阮澜烛大喊:“熊漆,小柯。”
只见众人头顶的井盖被二人打开,触发“二人不观井”的禁忌。
门神被他们引诱出来,再次久违地出现在那些村民的面前。
门神顿住了,不再跟之前一样不管不顾追杀触犯禁忌的人,反而踟蹰不前。
老板娘泪流满面,一眨不眨地看着黑发遮面的女儿,无声诉说着她的思念。
就连族长,手中的拐杖一直颤颤巍巍,所有的话都被哽在咽喉。
而其他村民更多地是躲避,不去看那白衣黑发遮面的门神,似乎只有那样,他们内心就不会受到谴责。
凌久时眼神冰冷地看着这群自欺欺人的村民,对于门神小九悲伤痛苦的经历,凌久时感同身受,曾经他是跟小九一样,皆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当被重视之人无情抛弃时,那一刻,内心仿佛瞬间坠入无底深渊,茫然失措。最初是震惊,令人无法置信这残酷事实;继而自我欺骗与安慰,试图寻找一丝希望之光,告诉自己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这些幻想,失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曾经的美好憧憬。心头的不甘,在心里燃起熊熊怒火。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多年过去心境已渐趋平静,可那份伤痛却始终萦绕心间难以消散。每每回忆起,依然令人难以释怀。
凌久时将自己与门神小九共情起来,一声声地质问,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人心;又似一颗颗重锤,敲击灵魂。
凌久时主要是为小九向村民讨要一个答案,向她的父母求取一个答复。
中间木匠出声辩驳,被熊漆拳头怒怼了回去。
“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滴答、滴答,门神小九被长发挡住面容的地上湿润几分,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穿过密密麻麻的长发传来。
她哭了。
看着被凌久时质问得哑口无言的村民们,最后,盼兮的话给了村民最后一拳暴击。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自从那一次后,为何狼就没再出现在这条村里?因为,被你们抛弃的小九,一直都在守护着你们,守护这条村不再受野狼的侵袭。”
这下,本就心怀愧疚的村民们再也忍不住了,愧恨的泪水滑落,甚至有些人对着小九的方向跪下,向小九道歉,以及那迟来的一声“感谢”。
随着一声声的道谢和道歉,原本面容不清,白发恐怖的小九,渐渐恢复原本清丽干净的模样,跟邻居家女孩一样,阳光温暖、笑容可掬。
“爸爸,妈妈。我 ,我想你们了。”眼里噙着泪珠的小九,看着自己的父母,彼此眼中的思念如潮水。
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将这一年的拥抱和思念都一次性补回来。
恢复原本面目的门神,心结已解,她眼含感激之色,看着帮助她解开心结,令她和父母重聚。
再多的感激,最终化作简单的一句,“谢谢!”
忽然,所有的村民,以及小九一家三口,都化作点点星光,消散空中。
墙壁上画的一家三口,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也重新绽开笑容。
“咣当”一声,钥匙从消散的金光中掉落。
盼兮捡起地上的钥匙,随着钥匙插入锁孔打开门的卡塔声,一个卷着的牛皮纸掉落,凌久时将它捡起来,贴身保管好。
凌久时拉着盼兮的手,对一旁站着的阮澜烛笑道,“这次,我们真的要分别了。”
盼兮难得对阮澜烛温柔道,“下次遇见,记得还要保护我们过门,大不了我也煮面请你吃。”
阮澜烛一副傲娇小公举的表情,道“哼,你煮的肯定没有凌凌煮的好吃。”
小柯站在熊漆身边,跟盼兮道别,“盼兮,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再见。”
放下成见的小柯,其实是一个成熟温柔的大姐姐,为盼兮和凌久时两个新人,指点了很多过门的技巧和一些他们闯过门的情况,以及线索。
外卖哥和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来道谢,就连程文见终于平安过门,精神情况也是好了很多,
程文:“谢谢,谢谢你们没有抛弃我。”
王萧仪也跟着道谢:“谢谢你,盼兮,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成了门神的果腹之餐了。”
她对门神小九的故事,原本很是感叹,只不过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她吃了,再多的感叹都化成后怕。
见越来越多人道谢后,是暗戳戳地要求下次结伴,阮澜烛直接推了他们一把,让他们穿过门的那束光,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的凌久时,没来得及确认眼前环境,率先检查盼兮有没有一起跟来。
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感受手里紧握的柔软,“幸好,幸好没弄丢你。”
盼兮抬头,对凌久时一笑,“嗯,你没弄丢我。”
盼兮环顾四周,问:“阿凌,这里是你家?”
这时候,凌久时才想起来确认环境,看着熟悉的布置,“是,是我家,但也是小兮的家,在你没有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之前,这都是你的家。”
盼兮用力点了点头,激动的泪水点缀在眼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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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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