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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确实收了礼

李知难在周一早会上收到了市公开课优异的报告结果,孙书维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对她道:“评优妥了,你就等着荣誉和奖金吧。”

奚西和曲子格闹着要她请客吃饭,却碰到了前来科普教育的张蔷。

“小张警官来啦?”曲子格热情地打着招呼。

“什么事这么开心?”张蔷问道。

“李老师的评优要下来了,我们要她请客呢,到时候一起来啊?”曲子格邀请道。

“一定一定。”张蔷道,“恭喜啊,李老师。”

“谢谢。”

“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张蔷突然想到,“前两天有社区同志来我们这儿投诉,说学校后面公园里经常看到穿着咱们学校校服的学生在那边亲亲我我,有些举动还挺不雅观的,我一会儿去找孙老师说一说这个事,您看看有没有您班的,提前打个预防针啊!”

李知难想了想班里的学生,回道:“好的。”

曲子格耸肩评论道:“这种事我都屡见不鲜了,我们那个年代就有,防也防不住。”

张蔷答:“现在比以前更离谱。网络发达了,孩子们接触不良信息的路径又多种多样。就前两天,我们所有个初一的家长来报案,说女儿被男同学领到了男厕所里进行猥亵,厕所里没有摄像头,女孩又是自愿跟着进去的,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说不清。”

李知难皱眉道:“女孩怎么说?”

“女孩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家长态度很强势,说那个男生亲她的脸和屁股了,就是属于猥亵。”张蔷答。

“男孩不承认?”

“嗯,男孩说没有,男孩的家长心理学都搬出来了,说在他这个年龄段孩子的认知里,屁股不属于□□官,属于拉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会去亲,说就是亲了下脸,被女方家长放大真相,无中生有。”

“那最后结果怎么样?”

“不了了之,没有证据我们也只能调节。”张蔷无奈摇头,“但是据我们了解,初中生现在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们在女孩和朋友的聊天记录里发现了关于勃,起长度、性玩具之类的讨论内容,别说女孩家长看了傻眼,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十一二岁的孩子们都已经知道这么多。”

“好奇心就是这样的,大人越是遮掩着,她们就越好奇,”李知难评论道,“别说她们了,我小时候不知道月经是什么,记得电视上播放卫生巾的广告,总会含糊地说‘那几天’怎么怎么样,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听不清那几个字,最后导致别的广告看都不看,一到卫生巾广告就使劲凑过去听,好奇‘那几天’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广告又是什么意思。”

张蔷答:“现在的孩子可不会,网络上一搜,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正经科普和黄色信息,全都往他们脑子里灌。”

曲子格看了看外面的学生,无奈道:“我们的性知识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张蔷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文件夹,道:“我继续教育去了,先走了。”

待她离开后,奚西在一旁摇头叹道:“现在的孩子竟然这么胆儿大?”

曲子格亏她:“那也比不过咱们奚西老师啊!”

奚西没好气地一拳打过去,气急道:“你!”

“说说,”曲子格八卦道,“跟副总怎么样了?”

“不想理你。”奚西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转过头跑开。

看着奚西跑远,李知难教育道:“你别老这么没大没小地开玩笑。”

“咱奚老师,说最胆小的话,做最胆大的事!”曲子格话锋一转:“那我跟你说个正事吧,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家里特别有钱。”

李知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她和自己并不在一个次元。

曲子格倒是敞亮,直白道:“人生苦短,你要抓紧时间,难道还为了宋乐守孝三年吗?”

“你小点声,这事别人还不知道呢!”李知难忍不住去捂她的嘴。

“等你评优这事结束,你趁早告诉大家,”曲子格道,“听没听到?”

“知道了。”李知难无奈答。

第二日,李知难还没到学校,就收到了孙书维的电话:“你到学校之后直接来我这吧。”

李知难心道,难道评优这么快就下来了?

待她走进办公室,才意识到情况不对。陈校长和几个负责的领导以及孙书维都在,她要不是立了救国救民的大功,那就是闯了弥天大祸。

“李知难老师,网上爆你收受学生家长贿赂。”领导率先开口道,“这事你怎么说?”

“啥?”李知难不解。

孙书维在旁开口道:“邵冲妈妈给你送的。”

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李知难否认道:“就一盒月饼。”

“还有别的吗?”

“没了。”她否认道。

“人家那边证据确凿,连邵冲妈妈的付款记录都扒出来了,你仔细想清楚,”领导道,“我告诉你李老师,你现在的态度很重要。”

学校内,消息来源更加广泛的学生们也实时地传播了该则消息。

“听说李老师收了一辆车?”

“我靠!邵冲妈妈这么大手笔?”

孙书维在一众领导撂下狠话离开后,认真地对李知难说道:“你必须找邵冲妈妈谈一谈。”

李知难仍然没有摸清头绪:“这事之前不是过去了吗?他妈妈说送了我一盒月饼,学校那边也备案了啊?怎么又被人翻出来了呢?”

孙书维认真道::“首先爆料的人能拿出付款记录,连行驶本照片都有,就说明这人肯定和邵冲家脱不了关系,会不会是邵冲自己做的?”

李知难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是这种孩子。”

“知道这事的就咱们几个,邵冲妈妈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说出去。”孙书维分析道,“你现在是在明人家在暗,防不胜防。”

李知难想了想,反应过来:“是我评优这事得罪人了吧?”

孙书维看了看表单,拿出来道:“和你竞争的一共就两个人,你得罪过他们谁?”

李知难看了看,石老师,魏老师,都是平日里关系过得去的,没任何嫌隙,也只能摇头。

“那就说不通啊!”孙书维有些着急,“这些都说不通!我唯一能想到你最近开罪的人,就只有宋乐,会是他吗?”

“他不会的,我们离婚的事还没说出去,我出事对他也不好。”李知难解释道。

“知难,找邵冲妈妈吧,让她解释吧。”孙书维提议道。

李知难立刻拒绝,“今年的评优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件事?”她心底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惦记这些,自己不贪心也不会多出这么多问题。

“现在不是评优的事,”孙书维答,“和之前在学校的小打小闹不一样,现在网上发酵很厉害,要是这事再发展下去,你下半辈子都别想进教育系统。”

两个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可行的主意。孙书维稍后有会,李知难只能先行离开,容后再议。

“你别找邵冲妈妈啊,我再想想办法。”李知难离开时叮嘱道。

但她前脚才走出办公室,后脚孙书维就给邵冲妈妈打去了电话。

“我希望您能帮帮她。”孙书维解释来龙去脉后,请求道。

“我真的帮不了。”邵妈妈那边果断挂掉了电话。

孙书维听着耳边的滴滴声,不由心内狠狠。她早早就提醒过李知难,不要万事都把自己搭进去,小心东郭先生和狼,谁成想还真的被她一语成谶。

放学回家后,邵冲书包都没放下,就急匆匆地跑去厨房,每天放学的时间段,妈妈都是在这里准备晚餐的。他焦急询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妈妈专心地做着饭,若不是她拿锅铲的手微微抖着,甚至都看不出她知道任何内情:“什么怎么回事?”

“您到底给李老师送了什么礼?”邵冲着急道,“一辆车?到底是不是真的!”

邵冲妈妈不肯直面回答,只道:“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去洗手准备吃饭。”

她还没来得及再多交代,才一回头,发现邵冲飞奔着跑出了家,人已经没影了。

在小区外面等待的曲子格看着对面跑过来的男孩,着急上前询问道:“你妈怎么说?”

“她含含糊糊的,”邵冲答,“我感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她为什么不说啊?”

“有没有别的学生去过你家?”曲子格询问,总觉得这事的风格就像是哪个心中有气的学生伺机报复,加之这些孩子如果来到邵冲家,必然有可能拍下那些照片污蔑李知难:“那些单据应该是从你妈那里拿到的,这人肯定得去你家才能看见。”

邵冲想了半天,回道:“钱浩宇!”

曲子格带着他风风火火地赶去了钱浩宇家。钱浩宇认真道:“我为什么要陷害李老师?”

“不是,我压根也不知道你妈给李老师送了一辆车啊!”钱浩宇抱怨道,“你妈也真是有本事,我爸摇号摇十年了都没摇下来,你妈一挥手就是一辆车!”

这话倒是提醒了曲子格,她对邵冲道:“你先回家,再想想还有有其他不对劲的,我有点事先走。”

曲子格又风风火火地去找了张蔷。张蔷无奈回应道:“我们和交管局不是一个系统,我也查不了。”

“李老师也算是教过你对不对!”曲子格正色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是警察,你需要帮她证明清白。”

“曲老师,这事您和李老师本人谈过了吗?”张蔷问道。

“你什么意思?”

“以我们的办案经验,一般这种事都是真的,很少存在什么阴谋。”张蔷坦诚道。

“不帮是吧?”曲子格道,“我看错你了张蔷。”

张蔷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拨通了李知难的电话,只听李知难在那边安慰道:“没事的,小张警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第二天早上曲子格的办公室内坐齐了三人,李知难,孙书维,曲子格,三堂会审。

“曲子格,你不能再捣乱了,”孙书维道,“昨天邵冲妈妈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就差报警了,邵冲还是个孩子,你带上他干什么?”

“他现在是关键人证。”曲子格道,“我必须要还知难清白!”

“小格子,这事你别管了。”李知难道。这件事的内情曲子格并不知晓,她只是凭着对自己的了解,执拗地相信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曲子格道,“我不可能不管你我告诉你,别人不知道你,我是知道的,你不可能收她的礼。一辆破车,看不起谁呢!”

“她就是收了。”孙书维道。

“你胡说!”

“我确实收了。”李知难点头。

“啊?”曲子格楞在了原地。

“不是,为什么啊?”曲子格再左右看看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瞒在鼓中,“你们俩到底瞒着我什么呢?”

高一上半学期,有一次皮皮半夜高烧,李知难带他去医院,偶然间看到了邵冲爸爸的名字挂在墙上。她开家长会时见过邵冲爸爸,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如此盛名的大专家。那日皮皮烧得厉害,儿童医院专家号又难挂,负责看诊的医生们遇到了紧急病情,一股脑地冲去了急救室,她在医院等了三个多小时,眼睁睁看着皮皮像是个病恹恹的小猫一样,喊着疼。气急之下她豁出去了,也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冲进了邵冲爸爸的办公室,想要托人情加个塞。

没料想一开门,正好看见邵冲爸爸在打他妈妈。

那是个夜深人静的午夜,医院里面却仍是熙熙攘攘。家长和孩子们在外面吵杂地哭闹着,埋怨着,等待着,没人会想到角落处高级的办公室里,一个弱小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一拳一拳地打在身上,一声不吭地挨着。

“以后有事直接联系小陈,不用挂号。”眼前的邵冲爸爸像是会变脸一般,和刚才那个怒不可遏的男人截然不同。他温柔认真地给皮皮检查,开了药又反复确认服药流程,走前还不忘仔细叮嘱:“小陈啊,加一个李老师联系方式,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邵冲爸爸的学生急忙凑上来,按照他说的话加了李知难。

看到李知难离开,他不放心地给邵妈妈使了个眼神。

“您,确定不报警吗?”李知难看着执意要送她回家的邵妈妈,也没有拒绝。皮皮已经睡了过去,回程路上,她忍不住试探询问。

邵冲妈妈很平静,回道:“我报了警,然后呢?邵冲爸爸要是蹲监狱,邵冲也毁了。”

“他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可能没有察觉……”

“我和他爸爸说过了,他不当着邵冲面,我不告诉别人。”邵妈妈把这件事说得理所当然。

李知难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第二天便告知了孙书维,孙书维道:“我们无权干涉。”

“可是于心不忍。”李知难想到昨日那场面,仍旧心里突突的。

“她不离开邵冲爸爸,是因为什么?他的钱还是他的地位?”孙书维问道。

“我觉得是因为孩子。”同样作为妈妈,李知难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弱点,只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那她既然自己没有要脱离的意思,我们能做什么呢?”孙书维的话问倒了她。

没想到几周之后,被打得浑身伤痕的邵妈妈拨通了李知难的电话。

“我跟邵冲说,我去度假了。您帮我瞒住他。”邵妈妈和李知难交代道。

“我能做点什么吗?”李知难问。

邵冲妈妈道,“等到邵冲高中毕业,我们会送他去加拿大,都已经联系好了,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脱离他爸爸了。”

“那他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他只打算送邵冲去,没打算让我去。”邵妈妈答,“所以我偷偷攒了一笔钱,但是最近他起了疑心,我怕他发现,我不能把钱放在银行里了。李老师,我求求你,我能不能把钱放在你那里?”

李知难听了听那个数目,拒绝道:“这太多了,万一出了意外,我没办法赔得起。”

邵冲妈妈满脸是泪,恳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帮帮我。”

最后,两个女人想出的办法,便是找个地方把钱放在那里。恰好那年李知难刚刚摇下号,邵妈妈用李知难的名字买了辆车,那辆车就停在邵冲家楼下的车库里,算是邵冲妈妈给自己找的避风港。

“你们这是什么馊主意?”连曲子格都感觉到这计划的无语,“那车要是被偷了呢?钱要是被老鼠咬了呢?这么多钱她带出国算不算走私啊?你们怎么想的啊?”

“我记得宋乐那时候跟我说,他们查贪腐的时候,有个领导就是这么干的,十几年都没被发现。”李知难答,“我那时候也没别的好主意。”

孙书维道:“我倒是觉得这就叫大隐隐于市,方法虽然朴实,但是确实有效。”

曲子格拍脑门一想,道:“那这事就好解决了,让邵冲妈妈说实话不就行了吗?”

李知难道:“她要是说了实话,那之前的打算不就全都扑空了吗?我是觉得,再有一年邵冲毕业了,我现在先收敛收敛,等到他毕业了,去了加拿大,再找邵冲妈妈帮我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

孙书维道:“你想让她现在解释也没戏,我找过她了,人家不愿意帮你。”

李知难愣住了。她本以为这是自己最后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拿出来用。可听完孙书维这话,才发现这底牌早就被人扔掉了,顿时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自己在这边还帮人家打算着未来,人家那边已经决定踩着她不理了。

“不对啊,”孙书维突然反应过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这件事被曝光,受益的人是谁?”

“邵冲爸爸?”曲子格问。

“他冒着自己可能会声名扫地的危险,也要曝光李知难?”孙书维答,“他可不傻,不可能是他。”

曲子格点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曝光,邵冲爸爸是会声名扫地的。”

三个人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到底谁会是这个始作俑者。

接下来,事情大有不顾他们死活地发酵趋势。待到第七天,李知难收到了停课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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