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今天本来休假,临时来了场紧急手术只好又赶来医院里,等手术完宋远清顺路接她一起去看演唱会。
她刚从科室拿了包准备走,就接到林萧的电话,不知该讲有缘还是孽缘。
现在时间还早三点钟,演唱会七点开始,她打车去帮林萧处理一下直接场馆见也是来得及的。
她刚下地铁看林萧发来的定位准备打车,跳出的价格让她眼前一震。
15公里80块钱,怎么不去抢呢。思考了片刻后,她按下了叫车按键。
这次的不是私人会所,而是偏离市中心的独栋别墅,冬天树影荒凉,门前的花园喷泉也结起一层薄薄的霜。
来的路上,她也确实看到林萧所说的媒体,但步入别墅的道路是私人的,离真正的大门有很长一段距离。她刚下车,秦雪就从别墅门口走来迎接,跟着一块出来的还有一只杜宾犬。
秦雪笑着介绍说:“这是林萧养了五年的狗,叫黛拉,是个女孩子。”
黛拉几乎看不见尾巴,动着黑鼻子在许愿膝盖闻了闻,激动的扭起屁股来,她越看越觉得这狗像极了林萧。
她询问了一些林萧现在的情况,秦雪‘额’了好长一声,回道:“许医生,你自己去看吧。”
刚进屋,里面暖气十足,开着水晶大吊灯入目就是富丽堂皇,秦雪带着她上二楼,期间她问:“这是林萧的房子吗?”
复古装修看上去很沉闷,倒不像林萧的风格
秦雪想了想,笑着说:“准确来说,是林萧的外公送她的成人礼,不过一直空置着最近才收拾出来。”
“林萧不去国外了吗?”
“她需要去比赛,一年最多只有一个月左右的休息时间。”
许愿一脸平静问出:“那她会死吗?”
秦雪上楼的步子悬在半空,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绊倒,她憋着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赛车很危险不是吗?”许愿觉得死亡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并不好笑,“她会死吗?”
秦雪收了笑认真和她说道:“赛车确实是一项高风险极速运动,但近年来在车手安全保障方面有显著进展。去年投入应用的Halo座舱保护系统,就在林萧这起严重事故中有效地保护了她,避免了致命伤害。”
她不敢苟同,仍旧认为这很危险。
秦雪耸了耸肩,语气闲闲道:“而且,我觉得老板更在意比赛。”
在意到已经不在乎死亡那种。
黛拉停在一道黑色门前,秦雪把门打开。
林萧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看着她们,头侧着靠在床边,手背在后面,稀松平常的喊道:“hi。”
“她在日常锻炼。”
秦雪解释这句话后就识趣的退场,揪着黛拉耳朵带出去顺便把门合上了。
“你来了。”
林萧把右手放下撑地起身,她忽地勾起唇角,转身背对着许愿。
她指尖轻挑开衣扣,布料顺着肩线滑落,随着衣料褪去隐藏的肌肤得以重见天日,肩胛骨微微耸起,像一对收拢的蝶翼,脊线笔直而下,隐入腰际的阴影。
这对一个病人来说没什么,可林萧现在穿的家居服,环境也不是在医院里,许愿感觉莫名的暧昧,下一秒就要脱光衣服上床那种既视感。
她抿了抿唇,林萧说家里什么都备好了,就什么都没带来。
“现在还感觉很疼吗?”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林萧懒散地开口,“我会吃了你吗?”
话落,许愿才从门前往里迈出脚步,她站在林萧面前,只盯着肩上被纱布包裹的伤口看。
林萧撇了一眼床,垂落眼眸直看着许愿,暧昧道:“或许我躺在床上你更好弄?”
许愿轻叹一声,这是林萧惯会用的伎俩,模糊话语边际,把黑的描成白的。
她才不会着道呢。
“没关系,你站着我也好弄,你别动就行。”
准备好的医疗包里,各类用品都齐全,许愿去洗手台洗了个手消完毒。
林萧的伤口确实有渗液的情况,可是貌似已经被处理过了,手术的缝合针线被拆,那必然不可能是林萧自己拆的。
所以林萧大老远喊她过来就是换个药。
她又好气又好笑,好像她的时间在林萧眼里就可以被随意消磨一样。
“你以后别找我了。”
林萧哑然了一瞬,语气软下来:“你又生气了。”
她冷声:“没有。”
真想往林萧的伤口上撒一勺盐。
林萧凑近了些,她低着眼,眼神莹润:“我就是很想你,想见你。”
伤口处传来抓心挠肝的刺痛感,感觉肉在被撕裂,心脏噗通直跳。
许愿睨了她一眼,口吻轻淡:“我不是一天到晚都必须得围着你转的。”
她指尖轻轻搭在许愿的腰线上,垂首时发丝垂落,扫过许愿颈侧的弧线,她凑在许愿的耳朵边:“可我就是为了你来北城的。”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许愿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她仔细贴好纱布后,用指尖在肌肤上抚平边缘,随后抬眸看着林萧,一寸不到的距离,呼吸交错间,林萧俯身而下,温热的额头紧紧贴着她。
温热的气息在肌肤上蒸腾,将空气都染上了潮湿的温度。
林萧即将有下一步动作时,她包里传来的手机铃声将一切都打乱了,她把林萧轻轻的推开去拿手机。
林萧毛躁的抓了两下头发,气道:“Fuck。”
谁这么不讲礼貌,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她走上前撇了一眼许愿的手机,又是那个叫宋以清的,她更恼火了。
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盯着许愿打电话。
“我们直接场馆门口见吧?不麻烦你来接我了。”
宋以清:“一点不麻烦,你直接把位置发我就行。”
“那……”好吧还没说出口,林萧忽然上前来把她的手机抢走,跟宋以清说道:“她在我家,她没法去了。”
说完就把电话给掐断了,一套动作快的行云流水,许愿好几次想去抢手机,可她的反应速度极快,次次都落空。
许愿的脸色沉下来,沉默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架势,她的话语还没说出来,林萧又扣上了她的腰,很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揽,她越挣脱林萧越是用力。
“你看着我。”
林萧的眼眶腥红,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扎过,泛着近乎透明的红,语气覆着一股祈求的底色。
许愿本以为林萧下一秒会做出什么违背她本人意愿的举动来,可不料竟是这般看着她,祈求她,她微微拧了拧眉,内心深处百感交织。
有什么东西隐隐刺着她的心口,说不上来是什么,一个问题忽然冒上她脑海——林萧真的爱我吗?
“你不许和她去。”
林萧身上自带的那股强势,在此刻烟消云散,明明还霸道地束缚着她,却软得像云,轻轻一戳就散,莫名怜爱了。
本来她很生气,林萧抢她手机这件事。
她直接说道:“你又吃醋了。”
林萧沉沉闷闷地“嗯”一声。
恰合时宜的,门外也传来黛拉的一声哼唧,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许愿垂眸轻笑了一声。
“你不许和她去。”林萧又重复道。
“可我早就答应好她了。”
“可以不去。”
“这并不好。”
“你也答应了要帮我处理伤口。”
“已经处理好了。”
“没好。”
许愿没再搭她的话,毛茸茸的发丝贴着额头在林萧的额间蹭了蹭,嘴唇勾起一抹笑,便朝那处久久盼望的唇瓣贴去,一点一点的逐步瓦解了林萧的怒气。
第一次亲吻林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第二次是什么,第三次又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的心盲目了。
林萧好漂亮,骨相鲜明,体魄漂亮,面容带着肆意张扬的生命力而明艳动人,她是混合了大地力量与烟火灵性的存在。
她是个很苛刻的人,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了林萧的无理。
又一通电话打来,这次许愿也有些恼了,可很快她的理智又再度上线,脑袋往后撤微喘着气,想抽离。
林萧步步紧随着她,食髓知味的跟着她一起动,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
“够了,”许愿轻轻推开林萧,“可以了。”
“你还是要去?”林萧低声的质问她。
“嗯。”
事先答应的事情,临时反悔,她会有愧疚感。
林萧环她腰际的手紧了紧,缠绵悱恻地垂在她的颈窝,贪恋地闻闻蹭蹭:“不许去。”
她侧眸看林萧,眼底泛起细微的涟漪,轻声柔和哄道:“好啦。”
“那你…”林萧想了想,直起身来妥协了,“下周陪我过圣诞。”
“好。”许愿答应的很干脆,一点没犹豫。
听她答应后,林萧这才彻底妥协地放开钳制她的手。
听说在西方,圣诞就相当于过春节一样,可过年不该是家人团聚吗?
许愿没多想去浴室里整理了杂乱的衣服,洗过手和脸后一出来就被小狗站起来扑住。
林萧站在窗边穿衣服,悠悠闲闲地说:“它很喜欢你。”扣好衣服又补充了一句:“它的主人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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