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父母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分居的。
“我腊月二十八那天到家吧,公司提前两天放假。”白瓷收回落在班肃西装裤上的裙摆,回到自己的沙发上靠了过去。
“哦,那也没几天了。你回来什么都别买,家里我都准备好了,今年咱娘俩去你舅舅家过年。”陈女士那边听了一会,好像在看手机短信,才回答。
母女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了。
白瓷没放在心上,母亲固定每周末都要打过来微信视频和自己聊几句,今天是直接打的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白瓷愣了一会儿。
“家里有事儿吗?”班肃也早就正襟危坐的问她。
摇了下头,白瓷说道:“没事儿,就是我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她不想在班肃面前提自己的私人生活,急忙收了心,附身在班肃耳边低语了一句。
满意的看到男人的耳朵腾的一下红了,眼神也像着了火烧了起来。白瓷知道,她已经成功的放了把火。
她先走出酒廊,步伐故意走的摇曳生姿,在今天特意穿的吊带包臀裙的衬托之下,白瓷觉得这把火烧的更旺了。
果然一进电梯,她就被班肃按在了墙上。
“你从来没满足过是吗?”他吻上她的唇,灵活的舌更是长驱直入,吸吮着她的任何角落。
两人一路撕扯着出了电梯,到了房间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撩起她裙摆,撕掉她乳贴。手掌完全抚了上来。
“嗯,你要干什么啊?”白瓷还没忘了今天两人说好的角色扮演,还沉浸在角色中,即使身体此刻有种近乎凌虐的快感。
纠缠着进了房间,沙发正对着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白瓷被亲的晕头转向,原来角色扮演可以这么刺激男人,他今天好凶,奶凶奶凶的。
是她喜欢的那种。
她被抱在怀里,从耳垂到锁骨,被吻的啧啧有声。面朝镜子,她几乎抬不起头来。
最后,班肃抱着她去了窗台,酒店的窗户有贴膜,外面看不到室内,但是白瓷低头却能清晰的看到大堂外面拿行李的酒店工作人员,还有儿童乐园处荡秋千的孩童......
周遭世界和谐有礼,而在百米之上的房间内,两人在羞耻感和刺激。
最后白瓷累的都站不稳了,还是班肃抱着她去洗澡,结果又在淋浴间站着来了一次,白瓷彻底累瘫了,班肃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都已经迷迷糊糊了。
最后倒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睁开眼,发现天光已经大亮,她在朦胧中感觉恍如隔世。一转身,发现班肃已经醒了。
人还站在吧台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看了下时间,早上八点钟,不算晚。
“你醒这么早。”把菜嘟囔了一句,起床去了趟卫生间。
“不早了,我上午还有机构排的课要上。”等白瓷从卫生间出来班肃扭头回她。
“啊?我还想和你一起吃个午饭呢......”白瓷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刚倒到床上的身体又一骨碌坐了起来。
“所以你昨天穿这么正式为了上课啊?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角色扮演。”
她这个时候也发现了班肃站在那里是在熨西服。她恍然大悟,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一半一半。”班肃笑,扭头走过来把她搂在怀里亲。
“好了,我差不多要走了。”
“早饭也不吃吗?我定的这间房含双人早餐的。”白瓷忍不住继续问他。
她倒不是真的想留男人,就是想到这家酒店的早餐,额外一个人还付了两百多块钱,两百多块钱的早餐付出去了也不退了,浪费了岂不可惜。
“不吃了,没时间了。”班肃又亲了一下她发顶,起身开始穿西服。
“好吧。”目送他收拾整齐,穿戴妥当,挥手告别。白瓷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但是她很快又开心起来,班肃临走的时候让她再睡一会儿,给她叫了餐食直送服务,是她喜欢的糯米饭。
她洗漱完,正准备大快朵颐,突然发现托盘边上又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颗纽扣。
肯定是班肃刚才熨西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
白瓷没多想先收了起来,准备下次见面给他。
哼着歌把纽扣放进了包里,扭头她忽然一顿。
想起来了,她昨天就想说后来两人太激情了就忘了。班肃那一套西装一看就不便宜,应该超过了他的消费能力。
昨天晚上她脑袋里还想是不是他就那一套比较贵的一副,毕竟他之前还去南丫岛上旅游过,几件贵的衣服看起来也没问题。
不过他今天如果是在补习机构给学生上课的话,应该不用戴袖口了,这样太正式了。
越想越蹊跷,白瓷扭头从包里掏出来那颗刚放进去的纽扣,看了一下牌子,打开手机app,搜了一下价格,正如自己猜的,真的不便宜,小一万块钱。
这下最爱吃的糯米饭在嘴里也不香了,她心里隐隐的有不安在蔓延。
索性急忙去找微信里两人的聊天记录,班肃之前告诉过他兼职的培训机构名称和地址。她网上找到电话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你好,我女儿想补习数学。想预约班肃老师今天的试听课,请问他今天时间方便吗?”
电话那头让她稍等,接着就听到键盘霹雳吧啦的声音,应该是正在查询,白瓷的心里扑腾普通的。
“不好意思,今天全天班老师都没有课,他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请问您要预约其他时间吗?”对面女生温柔耐心的询问。
“不用了,谢谢!”
白瓷咻的一下挂了电话。
班肃在骗她。
她倒头闷在枕头上,无声的吼了几下,然后坐起来打口的呼气吸气。
她对男人的谎言一向敏感。十四岁读初二,是她发现了父亲出轨。”
十三岁的那一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一直照顾他们的母亲陈凤女士做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闲不下来,终于有时间搞事业了。
她开了一家海鲜大排档,前面几年都忙着经营,而父亲是他们镇山的小学体育老师,那个年代的体育课经常被语文,数学老师找各种名目占了过去。父亲就有大把的自由时间,还有爷爷奶奶留给他这个独生子的钱。
家里也不用他做饭,全家人当时的早饭都是外面买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去妈妈的大排档解决。
男人有了闲,也不差钱,总归要琢磨点其他事情。
有一次他开车接白瓷放学,白瓷坐在后座,无意在后座的隐蔽处发下了一条黑色网眼丝袜。
母亲陈女士干活方便常年牛仔裤运动裤,她从来没见过家里有一条丝袜。
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足够大了,班上也有谈恋爱的学生,也偷偷的看过小|黄书,对于男女那档子事儿也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更别说父亲最近还经常借着说要去学校看校夜不归宿了。
当时她怎么做的,偷偷的拿了丝袜回家就告诉陈女士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父母的吵架情景,一向温柔的江南女子陈女士声嘶力竭骂着父亲白眼狼不要脸,而父亲做了什么呢。
他不仅觉得自己没错,还对着哭泣咆哮的陈女士说:“我爱那个女人。”
白瓷听了心底恨透了父亲,她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脾气又倔,深夜就拿了把菜刀,坐在了父亲床头,握着刀的手不停地发抖。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他怎么能背叛母亲和她。
千钧一发之间,是陈女士颤抖着按住了她拿刀的手,然后接了过来,看着在床上吓得瑟瑟发抖的父亲劝白瓷。
“他毕竟是你爸爸,他是该死......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要因为他搭上你的人生,你成绩好将来时要考好大学的,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不值得。”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而父亲万宏业是真被吓到了,立马就和外面的女人断了,还给母亲写了保证书,将来绝不夜不归宿绝不出轨。
白瓷记着母亲的话,开始玩命的读书,考到了北城的传媒大学,彻底脱离了原生的那座小镇,她银行卡里月月递增的数字也让她彻底改变了命运。
事实又是怎么样呢,呵,狗改不了吃屎。
白瓷高考结束后母亲就告诉她了父亲外面又有了人,不过她暂时不准备离婚,因为她听说父亲的祖宅要拆迁了,她算了一下一人至少有两三百万可以拿,让白瓷也不要闹。
看陈女士都看开了,她也没所谓了。
白瓷哪里忍得住这口气,去了父亲的学校门口贴了大字报,还去那个女人的服装店里一通打砸。
结果就是父亲收敛了一阵子,后来她去读大学了,母亲索性直接搬到店里住了,两人算是彻底分居了。
白瓷每年回去过年虽然也都是一家三口,也都是貌合神离的,她一直对父亲的刻意讨好视而不见。
再后来,她都不怎么回家了,老家的祖宅还是没有拆迁,而父母终究也没有离婚。爸爸在亲戚们的劝告下回心转意,现在竟然踏踏实实的和陈女士过起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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