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工作吗?我开始怀疑,那个人是否在干一些不好的勾当。走私?贩du?还是职业杀手?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又看了一眼面前可怜的女人,替她感到悲哀。
人类说:吸血鬼是残忍的,是弑杀成性的。可他们自己也是这样,发动战争,惹得生灵涂炭。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批判弱者,认定受害者有罪。
在人类当权的世界,没有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取而代之的,是乌烟瘴气的工业园区以及堆成了山的垃圾。
内心深处的东西被激发出来,我在此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人类彻底退出历史的舞台。
“叶曦雨,你现在饿吗?”老师见我眉头紧锁便上前关切道,“饿的话,我去给你煮一些馄饨。”
“我不饿的,倒是您……”我叹了口气,“要好好吃饭啊。”
“我会的。”她拉开厨房外薄薄的一层帘子,从门口的冰箱里拿出了一板小馄饨。
只包了一小团肉的馄饨被她倒下锅,我粗略地数了数,也就十来个。这样真的能吃饱吗?以我对人类的了解,晚餐只吃这么些是绝对不够的。
已经是十点半了,我精神抖擞,反倒是她,连连打着哈欠。依照吸血鬼的作息,黑夜是我们活动的时间,白昼到来时应该闭目养神。
“老师平时就吃这些吗?”我走到她身后,从冰箱里拿了一把青菜。
“是的。”她点了点头,转身看到拿着青菜的我,眼里满是不解。
“多吃点吧。”我把青菜递给她。
她没有犹豫,把青菜放下锅,和馄饨一并煮了。
“对了,您家有热水吗?”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速溶咖啡,“我有点想喝咖啡了。”
“哈,晚上不要喝咖啡,会失眠的。”林老师握住我的手。
“嗯,其实,我都习惯了。”我把咖啡放回口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黑咖啡,每当心情郁闷,就会泡上些。于是久而久之,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上几包咖啡粉,如果附近有咖啡店就最好了,可以直接去买。
“你泡咖啡不用牛奶吗?”林老师回味着我刚才的话。
“我喜欢美式,不加糖。”我回答道。
“这样啊,按理来说小姑娘都喜欢吃甜的。上次见班里的几个女孩子买了冰美式以后都会往里面加砂糖。”老师摸了摸下巴,回忆着脑海中模糊的画面。
“也有例外的嘛。”我无奈地笑了笑,指向后面的锅,“馄饨差不多煮好了,该捞起来了。”
“哦,差点忘了。”她急忙关了火,拿起漏勺。不过,她好像忘了拿碗。
我俯下身从柜子里拿出个大碗放在台面上:“老师,您下次可别忘了拿碗。”
“啊抱歉,真的麻烦你了。”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瞧我这记性……”
“唉,您先吃吧。”我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
等她吃完,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最后决定帮她洗碗。
“这种事怎么能让客人做呢?”她避开我伸出的手,把碗浸入水池。
“主要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这样啊……”她抬起头,思考了片刻,一眼瞧见了挂在高处的时钟。
她猛的惊醒:“我的丈夫要回来了,真的很抱歉,我不想你被牵连进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握住了我的手:“对不起,今天让你看到了我不堪的一面,希望你不要因此疏远我。”
“无妨。”我轻抚她的后背,“老师,如果这样生活太辛苦,就离开吧。世上总会有人接纳你,能让你幸福。”
她仿佛被触动了,眼眶泛着泪光:“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就这样,我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老小区。大门前,一位高大的男人走过,竟让我生出了一抹不安。
我折返了回去,跟着男人回到了刚才的那栋楼。不出所料,他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打开老师家的房门。
这就是老师的丈夫吗?看外貌并没有什么异常,反而比大部分男人更标致。
我躲在楼梯的拐角处,静静地等待他进门。门被重重地摔上,我鼓起勇气上前,透过门缝观察里面的动静。
“你回来了?”老师赶忙走到玄关迎接。
男人没有说任何话,在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要结束时,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就连走廊上的过路人都能清晰地听见。
老师捂着通红的脸颊,满眼委屈地看向他。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打她。
“你竟敢和血族勾搭在一起,真是丢尽了我的颜面。”男人皱起眉,用力地捏住老师的下巴。
“什么?”她难以置信,咬着牙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他将老师按在墙上,“快告诉我,那个血族在哪里!”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老师卑微地乞求,连连道歉,却没能换来他的一丝怜悯。
“是你的学生对吧。”男人冷笑一声,“明天我会去你的学校好好调查,如果你敢包庇,我会让所有人来审判你。”
“不要……”老师拉住男人的衣服,“求你不要闹到学校去,不要为难学生……”
“吸血鬼是没有感情的恶魔,他们从未把你当成他们的师长!”男人揪住她的头发,“既然如此,你的工作也别想去做了,尽给我添堵。”
男人又骂了几句,转而脱下上衣,坐倒在沙发上。他宽厚的脊背上,赫然是一大片十字架纹身。
小憩后,他摸向茶几,从底部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烧酒。动作行云流水,两分钟不到的功夫,酒被一饮而尽了。
老师则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等到男人走远,进了卧室,才跌坐在地上小声抽泣起来。
扯得稀烂的衣领垂落下来,使得她胸口的肋骨显现出来,根根分明。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拖着残破的身躯收拾茶几上被随意搁置的酒瓶。
换做是我,也无法忍受这样暴躁的丈夫。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反杀回去,或者直接把人吸成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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