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曾经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不以为意,持反对想法,如今,我是有些动摇了,沈怀遇对我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能想起来我是什么就开始关注他了。
我曾经是以为我们就要这样一辈子了,又也许哪一天我们就要离婚了,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但是我总感到虚浮,不知怎么形容,也许是我心思敏感。
沈怀遇对我自然是好的,我们没有夫妻之实时就是,有夫妻之实后心里却有些在意起来,他并不花更多时间在我身上,想想他总有很多事要做,又觉得这也是正常的,等我们回去,我也不会这么闲了,闲人总爱想很多有的没的。
某一日清晨我醒来,发觉手指上有什么东西,仔细看了才发觉原来是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中间是镶嵌了一颗很浮夸很大的钻石,周围还小钻石围绕着,戒圈也是镶嵌的小钻石。
这是时下太太们最爱的戒指,巨大的钻石似乎才能表达丈夫对自己的在意,我先前是有戒指,是沈家给的,我没有总戴着,沈怀遇手指上是从来不戴戒指的,我也只有见两家长辈才会戴。
和郦瑾如、佟夫人她们打牌时她们偶尔会问,因为她们手指上都是戴着鸽子蛋,不全是钻石,也有翡翠,反正就是很大,很闪耀。
原来是真要有心才会有戒指,怪不得太太们都爱这个玩意儿。
夜里睡下的时候我手上是还空着的,应该是他在我睡着后戴上的。
我是微笑着,想着,这样是越来越好了罢,怪不得那么多联姻的夫妻也能一起相伴到老呢,在一起久了,或许还是不一样的。
反之亦然,分离久了,再深刻的感情也会分崩离析,逐渐就被消磨没了,时间的力量真是强大。
后来见到沈怀遇,他手上也带了戒指,看着和我手上的是一对,不过没有那么浮夸。
我笑他原来是一个浮夸的人,和其他人一样信奉大的就是好的,他说大的未必就是好的,但是独一无二的自然是好的。
他让我闭上眼睛,牵着我的手,在我掌心放上了什么东西,冰凉凉的,是金属材质的东西,链条?项链?
他怎么突然这么频繁送我礼物了?我是开心的,不过有一瞬间会想到,男人是不是睡了一个女人后都会有一段时间很大方,我想起爹每回纳新姨太太,总是对姨太太很大方,什么好东西都往她们屋里送,每每这时,娘总要一个人落泪。
我是不应该在这样好的时候想这些事情,为了阻止自己再发散着想太多,我说了话,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不要想那些事。
“项链吗?”我问。
“不是,你可以再猜。”
“手链?”
“也不是。”
“我感觉到是链条。”
“是有链条。”他说着,“不要猜了,睁开眼睛看吧,本来也是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闻言,我睁开了眼睛。
竟然是,怀表。
“看你表情,是很喜欢的了,你果然是很喜欢怀表,这怀表样式让手艺精巧的老师傅改造的,花纹独一无二。”
我仔细看着表盖,花纹是桃花。
竟然是桃花,我似乎是与桃花很有缘分,只是,总感觉桃花好像总有种不长久的感觉。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桃花,你经常戴在身上的怀表上面花纹就是桃花,不过你说那不是独一无二的,这个是独一无二的。”
“谢谢,我很喜欢。”我说。
这段时间是很好了,这种美好的感觉,让人陶醉,心头火热,整日都沉浸在这样的美好里,好像回到少女怀春时候,没法不愉悦着,期待着,牵手,亲吻,都让人躁动不已。
心情是很愉悦很愉悦的,感觉这个世界都是烂漫的。
这种状态似乎根本藏不住,我和大嫂去取了之前做的旗袍,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看到定做的那件旗袍后还一直打趣我。
“这件旗袍你穿上,二弟准是眼睛都不敢看你了,我看你们最近是好了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家里人都为你们犯愁,看到你们好起来了,大家都高兴呢。”
我是含蓄笑着,是的罢,这样的发展,大家都高兴。
回到了家里我才换上了那件旗袍,是深红色,绣花花纹是很大朵的牡丹花,我很少穿这样艳丽颜色的衣服,自小养成了习惯穿素净的,我也总以为我压不住这样的颜色,我本人是太寡淡了。
没想到穿在身上还好,不如我想得那样不合适,看了会儿我去找了口红,也许应该嘴巴涂红一点儿,我是这样想着。
涂好了之后感觉是更好了一些,站在镜子前站了许久,我好像是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还是十几岁的时候穿好看的衣服才会这样在镜子前一直看,我笑我自己,终于是不再看了。
我又心血来潮去捣鼓家里的留声机,大嫂很爱放歌听,我自己是没有这样的习惯,和大嫂待在一起时总听到,慢慢体会到了这种乐趣。
随意拿的一张唱片,一切弄好后,喇叭花一样的喇叭传出了声音,听不大出来是谁唱的,这声音却很有韵味,悠扬婉转。
我坐在留声机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专注听歌,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声音,我知道这是沈怀遇回来了。
我是背对着从外面进来的方向的,只能听见沈怀遇走进来的声音,我是很忐忑的,佯装着没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正想回头,忽然听到另外的声音:“咦,嫂子去哪儿了?那是哪家小姐在你这里做客?”
这是董习文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我没想到,今日沈怀遇会带了朋友回来。
我回头看去,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呀,嫂子!”
我对他颔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而后沈怀遇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道:“有什么事改日再来,今日不迎客,赶紧滚。”
这是真不客气,他带回来的朋友,就要赶出去。
“二哥,你怎的还赶人呢,嫂子打扮起来这样好看,让我多瞧两眼怎么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本以为董习文过来应该要待一会儿,要去拿东西招待他,没想到董习文只是过来取酒,拿了酒之后就离开了。
他一离开,房子里又只剩下了我和沈怀遇。
沈怀遇去换了一张唱片,换的途中他问我:“你还记得怎么跳交谊舞吗?”
我就站在他身旁不远,倚着柜子,低头看着他的刚换唱片的手,忽然想起些不合时宜的事,我别过了眼,不去看。
“不知道。”我回想着,“应该还记得。”
“还有些更复杂的舞步。”他说着话,开始单手解领带,又脱掉了外套,丢到了我刚才坐的沙发上,朝我伸手。
我手搭到了他手心,被他捏住,带过去,搂住。
“好看吗?”我问他,我上一回没能问出口,这回是鼓起勇气问了,不过是问的很小声的,有些羞于太大声。
“特意穿给我看的?”
“不是,就是买了所以就穿了。”
“好看的,一直不见你穿,还以为你是不喜欢。”
“喜欢的。”
他在摸他的口袋,不知道是摸什么,不久我又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往我手上套什么东西。
“今日出去,刚好看到这玉镯成色很好。”他说着话,将玉镯套进了我腕上,牵着我的手将手拉了起来,看着我腕上的玉镯。
“很合适。”
耳边还响着歌声,我终于抬头看他,他比我高很多,看着我时需要低头。
我看着他,他没有像大嫂说的那样不敢看我,他是看着我,还很专注,我能在他眼中看到我的影子。
“你最近送了我许多东西了。”
“嗯,看到就想着送给你很适合,喜欢吗?”
“嗯,喜欢。”
想了想,我深呼一口气后双手抬起,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颊边轻印了一下。
“喜欢。”我再次说。
我要收回手,听到他说:“就这样。”
他搂着我往上提了提,偏头,靠近我,只剩一寸距离时候他忽然停下,说:“这一次,我可能会吻得深。”
“嗯?唔……”
我还惊讶着,后脑勺已经被他手掌压住,他这样的角度,是吻得深,并不放开,一直贴合着吻,黏腻的吻,带着浓烈的窒息感,结束时候,喉咙口都是酸的。
我还在不停交换着呼吸平复,耳边又听到他说:“不跳舞了。”
不,不跳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已经再次被推到了刚才倚靠的柜子上,好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不要跳舞了。
“上楼去。”我说。
“这里也可以。”
“不行。”我坚持,推搡着他。
他妥协,叹息着,将我打横抱起,一直被他抱到了卧室,进了卧房,还在起居室,他便将我放在了放置东西的柜台上。
刺啦一声,我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是恼了,喊道:“新做的!”
“赔你,刚才看你倚在那儿就想这么做。”
“你——”混账,后两个字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又是几声,我才拿回来的这身旗袍是完全废了,两侧都被他撕破了,根本阻止不及。
他再次吻我,吻辗转到了耳边,在我耳边轻声说:“就这样抱着我,抱紧一点。”
“我自己走,我做不到……”
他见我没动作,两只手捞了一下我的腿把我挂在他身上,而后一瞬间悬空,我惊吓得只能搂住了他。
“就是这样。”他说着,抱着我往前走,吻又落在了我颈根,“你这不是做得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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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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