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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触动心弦的织田作

你已经不记得第一次任务的对象了。

时间过去了3年,世界大战也步入了尾声。就在今年下半年,常暗岛战争爆发,“不死联队”的建立使得两个人闻名于各个大型组织:森鸥外,以及,与谢野晶子。

而你也不遑多让,红发少年杀手的名头足可止小儿夜啼。你的枪术是超人级别的,体术也非同一般,搭配上“天衣无缝”,完全能够将失手的概率降到最低。

业界顶级杀手——织田作之助。

与外界想象中的声色犬马不同,你的生活单调乏味得连写下来的价值都没有。

吃饭,睡觉,训练,工作。

无非如此而已。

就连K,也逐渐对你丧失了兴趣,在某一天彻底和你终止了联系。

“成了徘徊在人世之外的幽灵了啊,织田。”他在最后一通电话里对你说,“不赶快采取行动的话,终究会连自我也消失的吧?小鬼。”

然而你完全不能理解。

告别了K之后,你彻底地孤身一人了。

偶尔采买物资和外出吃饭之类的时刻,你会和收银员、老板有过寥寥数语的交谈。

在论坛上接取任务和上传完成证明会有几句发言。

除此之外,你和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联系。

你是完全自由的。

之所以还在做杀手这个行当,也不过是惯性使然而已。

你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也没那个兴趣。

既然做什么都一样,你也就姑且继续当个杀手打发着时间。

这样无趣的时光过去了大半年,唯一不同于以往的,是你养成了一个爱好——咖喱。

你喜欢上了辣咖喱。

在你的一处安全屋附近,新开了一家咖喱店,你曾经在那儿吃过一次。

大概是厨师多放了辣椒的缘故,那份咖喱的辣味堪称是魔鬼级别,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或许会就此昏厥过去也说不定。

但对你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你的味觉并不迟钝,反而较之常人要更为敏感一些,这种辣度带来的近乎灼烧般的疼痛于你而言,是比起其他事物来说要更加无害而鲜明的刺激。

你需要这个。

虽然你自己并不明白,但你对于生与死的界限已经模糊不清了。

你见识过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死去的自己,那些影像栩栩如生,就仿佛真实存在一般——不,那就是真实,是假如没有采取正确反应就一定会发生的某个未来。

每一次预见,你都会恍惚地觉得有一个织田作之助在你身体里死去,而一个新的织田作之助诞生。

你已经死了。

你还活着。

“会呼吸的幽灵”,K曾经这么形容过你,而你不可置否。

“薛定谔的猫”,你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词,莫名觉得很恰当。

辣咖喱就是揭开猫箱的那只手。

疼痛,从唇齿到胃袋,让你清晰地感受到了肉/体的分量,你能肯定自己就活在这儿,就存在在这儿,未曾死去,也不是虚无。

你稍稍对生活有了那么点期待。

你接取了新的委托——杀死一个女社长,委托人,是她的秘书。

寻常至极,所幸报酬还算丰厚。

然而你被背叛了,秘书寻机将女社长推下了楼,却把罪名栽赃给了你。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利用了“天衣无缝”的弱点,采用小手段将你拘束起来,交给了政府人员。

背叛。

背叛者必遭报复。

这是你为数不多的暗世界生存法则。

你找到了机会,当着那位政府人员的面杀死了秘书。

理所当然地被关进了监牢里。

你没有逃跑。

可以跑,然而没必要。

对你来说在哪儿做什么都没区别,只要食物供应还算充足,也有休息的场地,能够确保自身的安全,其余的一切就都无所谓。

只有一项事情值得苦恼一二。

辣咖喱,监牢里不能提供辣咖喱。

你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是否要为此而越狱。

在权衡的当口,那位政府人员又来了。

以替你枪杀秘书做伪证为筹码,他要求你交代曾经执行过的任务的委托人信息。

你有些意外。

在之前的接触里,你判断出了这是个正直高洁之人,这样的人物,按道理是一辈子不会和“伪证”“交易”牵扯在一起的。

你直觉他是为了保护和他同行的那个聪明到不可思议的侦探少年。

你对此稍微有点羡慕了。

人与人之间的紧密联系你还从未体验过,为了保护自己的部下宁愿放弃自己的原则——你突然对拥有这样的同伴和上司有了些许向往。

你答应了他的要求,代价是监牢每日向你提供辣咖喱。

“出狱后找个合适的同伴吧?”

你萌生出了这个想法。

少织即将下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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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触动心弦的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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