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惊吓差点让江生晓失声,不过凉意在朱红箱子一起动起来时消失了。
几只箱子就在昏暗的火折子光下,剧烈地晃着,里面的东西似乎要冲破那把已经有些腐朽的锁。锁也闪着些不知名符文,里面传来凌厉的声音,要他说,就是用棍子狠朝风一劈的呲一声。
雪上加霜,系统只是平淡地说:“箱子会打开的。”
江生晓已经走了很多遍周围了,就是没有出口,这设结界了?
“里面是啥玩意儿啊?大粽子?邪物?”
他闪到了头顶没有藤蔓的不远处,这样不会那么阴森了。
“马上你就知道了,”系统再次提醒道,“如你所想,这里设了结界,只要箱子不打开,那你永远都出不去。”
过了大半个时间,江生晓把手里的一把头发数了两遍,往后一甩,“箱子怎么还在震动啊!!!”抱怨道:“你的马上知道和二师兄的一会就到一样长啊……”
系统似乎有些迟疑说道,“开锁吧,既然等不了的话。”
“开锁?”无奈摸了自己鼻头两把,一脸讪笑,“敢问钥匙在哪?”
“还记得你怎么进来的吗?”系统提醒他在上面时做的事情。
效仿竹隐找入口,法力挤进裂缝?
他蹲下来,摸了n把,还是没开。
“怎么没用?”江生晓无奈了,两手一摆。
“用法力,往里面输,就行了。”系统像憋了一肚子坏水,悠悠说道。
用法力?嗯,有道理!他继续把手往前凑,深吸了口气,气沉丹田……啊?不对,他哪来的法力啊!
系统终于笑出声来,“哎呀,你还没发现呢?地面上的墓群其实都是下面墓的入口,那些墓碑好比是很多扇门,他们都通向通向同一间房间,也就是进入合葬墓中。所谓‘找入口’是往每一座墓碑里输入法力,像输入密码打开一扇门一样,而每一个墓碑都着有严格的法力要求,不然入口可不会打开。只好少量多次输入法力,试探来打开入口。”
“但你不是一次就成功了吗?”
“你在不经意间学会了竹隐输入法力,于是你就直接掌握了,这是你穿越过来的奖励哦!任何东西,任何技术,你学会了第一遍就可以百分比掌握!在修真界,你buff加满了!”
“不信你现在可以回忆回忆,再开一次就好了。”
江生晓知道自己是‘一遍过’后,脑子里有些欣喜,又有些不敢相信,还是先吸气,想着当时的手感,只是专注地聚集在手心,咔!锁掉在了地上。
那瞬间,他甚至抖了一下。
又连着把剩下的锁开了。
锁一全部解开,震动更像是振奋人心的号角,朱红箱子里的东西一下子涌了出来,那是无数把剑啊,亮光能把小室点明得模模糊糊,结界肯定是开了,它们全部涌了出去!
“你师父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数秒过后,小室也开始抖动,没缓过来的江生晓早就不自觉跑出来了,在小道里,听着更远、更黑暗的地方传来了悲吼声。
系统的话让他很安心,他不知道自己是等他们还是先走。
“等一等吧,他们也来了。”
系统的声音正在慢慢减弱。
几秒后,竹隐在前冲了过来,他直接一把抱住了江生晓,赶紧拽着他奔跑向前,师父就在后面走着,稳重极了。
终于走出了地底,来到地面,第一阵风略微有些干燥了,但对于江生晓来说,因为周围的芦竹原因,风此时也惹人痒痒,加上远处的紫色火烧云,芦竹一摆动,一切真是太美好了,江生晓含泪,我还要再活几十年。
身后的入口果然关闭了,还残留着的剑声也在华灯初上的冷意中消失。
“你们杀了邪物吗?”江生晓先走了出来,站在墓前,背朝无名碑。
“没有,邪物的锁链束缚住了它。”竹隐边说边拍了拍他,“还得是你啊,师弟,不然我们不会那么快就出来的……”
“啊?”江生晓半天摸不到头脑。
“就让师父来解释吧!”竹隐终于挂出了半抹淡淡的微笑。
师父把面纱敛了敛,“守墓兽变成邪物后也终究是神女的灵物,杀不死的。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神女的徒弟们设下了束缚灵物的万剑阵。那些剑就是,平日就封在朱红箱子里,出现沾染邪气暴走时,就会立马束缚住灵物。”
“意思是,只要变成邪物暴走,万剑阵就会出现?”江生晓有些意外,“那我们进去时,就已经暴走的灵物怎么还在自由活动?”
“所以,装纳阵法的箱子是不是有锁?”师父不紧不慢地说着。
点了点头的江生晓更加疑惑,“有人更改了阵法?”
他捡重把自己进入小室再打开箱子的经过说了以后,提出怀疑:有人隐藏了阵法,让灵物沾染了邪气,大师兄进入了地底,暴走状态下,杀死了大师兄。
竹隐赶紧说道,“这些话只能今天我们说一说,切勿让别人听到。”
“地下的合葬墓是如今剑阁山大长老的秘密,他百年后也会葬在此处,与师兄弟同眠,无人知晓这荒山还大有玄机,我们青古岗向来无闻,若是旁人知道,剑阁山隐藏多年来的秘密被知晓,我们还私自进入,这都是大罪!更别提我们知道墓中变化了,惹祸上身,切记,以后不再谈论。”
江生晓知道这要是说出去,和亵渎匠师府先代、嘲讽剑阁山不行有啥区别,越是大门大派越经不起他们这种小门小派猜疑,更像是挑衅对面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们进去过了。
他们正准备离开此处时,师父摸了摸下巴,“你背后的东西不管了吗?”
竹隐也停了下来,鼓了鼓掌,“原来不是你的特别设计啊……”
走在最前面的江生晓闻言,一摸后背,难怪在墓里脊背被凉得受不了呢,现在手往后一摸手都被冰凉灼一下。
“是一把剑,一直贴在你身后。”竹隐试着戳了戳,讲话尤为认真。
其实是竹隐从看见大师兄尸体后,就只笑过一次,还挺暗淡的,现在说话更是深沉了。
被竹隐碰呢,剑就发出了嗡嗡声,是像准备咬人的马蜂一样的。
师父走过来拉开了竹隐的手,把江生晓的手轻轻反扯过来,一贴在剑柄上,就往手心不断撞着。
“不要啊,师父,我不要碰……”满脸惊恐的江生晓甚至想把手拉回来,碍于见识过师父的战斗力,不敢造次。
“沉吗?”师父放下了他的手,问道。
“昂,”江生晓点点头,惊恐问:“它这是附身在我身上了吗?”
惹得竹隐一笑,扯着个僵硬的嘴角。
师父说道,“这应该是你在那小室里得的,”停顿一下,似乎笑了一下,“你的命中之剑啊。”
“可以拿下来吗?”
师父却把他往前推了一把,“回去再说,它既然认准你了,就不会轻易掉下来的,你放心走。”
竹隐走在他旁边,江生晓看着他眼睛总是低头看着地,出声道。“哎,你都不知道我进去那一瞬间有多可怕!”
他往前一顿,侧身和刚抬头的竹隐对视,竹隐眼里似乎被盖了层水泥,让他看了一眼,就感觉好沉重。
只好赶紧接话,“你绝对想不到!里面那个藤蔓……我的妈呀像只枯手……”
“确实是有点像哎,还有那些老树根……”竹隐也有一挂没一挂说着。
明显,从下山以来,竹隐话多了很多,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无感,虽然还是温和,嘴角连说话都抬不起来。
等进了院里,都天黑了,竹隐要去做饭,江生晓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就要去帮忙。
被师父拉住,“好了,也帮帮为师吧。”
看师父的样子,很严肃,只好托着背着的剑来到了院后的一个小池子边,这里和周围的森林只隔着条花篱。
师父念咒,捂住他眼睛时,回想起墓中也是如此对待竹隐,想必是叫他来处理大师兄的尸体了。
手一挪开,只觉背后一轻,凉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背后的剑已经转到他眼前了。
他只好扶着自己的腰问,“大师兄的遗体呢?”
“在方才的墓里。”师父招呼他合腿坐下,把自己的剑也召唤出来。
“为何……”他疑惑地坐下,骨头‘跨’的响了一声,今天还没有好好坐下休息一下呢。
师父动了动随时跟着他的剑,解释道:“竹隐与明墙自出生起,从未分离。今日,竹隐舍命跑回来,告诉想让明墙留住那。处理明墙的遗体,没有人能比竹隐更有话语权。”
明墙是大师兄的名字。
凉风习习,气氛带着淡淡的忧伤,江生晓都吸了一下鼻子,伤感啊。突然被剑一划皮肤,血哗啦啦留下来。
师父气定神闲,用他自己的剑继续引导。
“叫我坐下是为了让它认主啊?”江生晓疑惑这血咋还要放那么多。
“叫你坐下来,是因为我不想一直抬头,累。”
原来这江生晓的命中之剑呢,也是一把古剑了,要它认主为主人所用,得立个认主契约。认主契约的引导者得坐下,虽然这主人站着放血不影响的,可是,一直抬头看主人的引导者表示这样很伤颈椎啊。
所以,师父让江生晓也坐下。
江生晓听着原因,无奈扶额:“啊,这样啊,哈哈哈。”
“给它起个名吧,”师父把剑柄一翻在江生晓血下,它竟全部吸了个干净!
“剑也是有灵性的,养好了,使用它时召唤会很方便。”师父说道。
掐了掐下巴,江生晓想:好召唤?要犀利还得朗朗上口,还不能和别人弄重。
抽象组叫霸天、写实派叫帅炸……实在是有点难,对啊!那就叫剑吧。
剑!出来!
犀利且简短,再转念一想,既然有灵性,等到他们独处时,剑就:
人!来了!
被自己逗笑了的江生晓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师父,师父身上的白衣服逗风刮得只差点呼他脸上。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此时,古剑已经贴在江生晓手边了,不断蹭着他,不停的示好。
江生晓赶紧摇头,“还没想好。”
他脑里回想起系统说的自己一遍过,既然buff加满,来试试吧,“师父,可以教我剑法吗?就现在!”
师父闻言,便笑着抓住自己的剑来了顿连招,把远处的顶端的花硬切成一小枝挟了过来,“你可以先看看,会先学找物精准。”
话毕想走,但是江生晓太想装完这把逼了,赶紧叫住他。
不要走,好吗?
回忆看师父舞剑时的样子,抓住剑,下一步是啥呢?其实江生晓也没有准头,握住剑柄,手感比较滑腻,古剑真的是很帅,寒气四射,颜色拼接得完美。再想墓里都成功了,现在算什么,于是江生晓自信一扔。
古剑插在了几步外的土地上。
完美丢脸。
师父摆摆手,加快步子离开,还笑了一声。
收获失败的江生晓想扼住系统的脖子,疯狂摇晃,无能狂怒,“告诉你爹,这是为什么?”
“且慢,且慢,这一招肯定是有用的。”
“只是……只是……对你师父不管用……”
江生晓把剑拔出来,还是干净锃亮,听完身形一跌。
天啊,意思他buff叠满,结果师父是那个独一无二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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