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
再说，能成为朋友的，对方身上都有一些自己喜欢的点。
许夏暂时无法定义顾越是她的什么人。
或许是暧昧期吧。
如果进展顺利，能进一步成为情侣。
如果进展不顺利，就退一步成为朋友，或者再也不见。
许夏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悲观的。
她习惯待在原地，任想靠近的人靠近，放想离开的人离开。
她从不挽留谁。
顾越请她吃完饭后，又有一段时间没来咖啡馆，但是会在微信上跟许夏聊天，发自己出差地的风景照片给许夏。
只要顾越给他发消息，许夏都会回复，有时候两人聊天会像多年好友一般默契，有时也会突然卡壳，但许夏总会适时巧妙地另起话题。
半个月后，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顾越出现在了知夏咖啡馆，在吧台见到了许夏。
明明只是半个月不见，他却觉得两人已经分别很久。
“你回来啦？”见到他，许夏有些惊喜，他知道他今天回来，却没想到他会一回来就来咖啡馆找她。
“喝杯拿铁？”许夏问他。
顾越点头，却没有立刻去找位置坐下，而是靠在吧台，看着许夏忙碌。
今天周三，咖啡馆的人不多，许夏动作娴熟地给顾越做了杯拿铁，拉花特意试了自己新学的花样。
是一只天鹅。
“你坐哪里？我帮你端过去。”许夏回头见他还站在吧台前，问他道。
顾越朝她伸出手：“我拿就好。”
许夏没有跟他客气，双手捏着杯碟边缘，递给他。
顾越接过，干燥的食指触上她的。
拿了咖啡，顾越选了一楼落地窗前的小沙发落座，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吧台。
许夏随手清洗着杯具，直到童雨偷偷戳她，示意她回头。
她顺着童雨的示意回头看向落地窗的位置，正好对上顾越看向自己的目光。
交错的视线一顿，许夏笑了一下，垂下眼，关上水龙头。
……
“等下回家休息？”许夏来到顾越坐着的沙发对面，拉了把藤木椅子坐下。
顾越嗯了一声，问她：“晚上有空吗？”
许夏：“有呀，什么事？”
“请你吃饭。”顾越说。
许夏沉默着看他，顾越没有移开目光。
“好呀。”许夏笑着答应。
咖啡馆7点闭店的时候，顾越过来接她。
许夏注意到他特意换了衣服，应该是洗过澡了，身上带着不会让人反感的雪松味道。
和前两次不一样，这次顾越带她去的是一家网红情侣餐厅。
“看网上说这里的菜好吃，让你陪我来试试。”顾越笑着说道。
许夏坐在他对面，转头就可以看到洛城美丽的夜景，闻言弯起眼睛笑道：“是我有口福。”
吃完饭，顾越送她回家，两人一起走在许夏小区的绿化道上，直到许夏在自己住的那栋楼底下站停脚步。
“再见。”许夏冲顾越挥手。
顾越看着她进了楼道。
回到家，许夏倒在客厅沙发上，第一次觉得和顾越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朋友关系有点累。
刚刚在楼下，她其实……
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许夏拿出手机，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顾越。
她接起：“喂？”
顾越低沉理智的声音从听筒传进她的耳蜗。
“许夏，其实今天晚上我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楼底下，顾越依然停在原地，仰头看着高楼无数个亮着灯的窗户，不知道哪一间住着许夏。
听到顾越的告白，许夏突然有些哑了嗓子，她顿了好久，才想起要回应顾越，顾越又开口了。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随时等你回答。”
许夏忙说道：“不用等，我愿意。”
对方沉默了一下，随后，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我还在你家楼下。”
“……你回去开车慢点？”许夏的脑子重新开始缓慢转动。
顾越似乎是真的心情很好，听到她的嘱咐，带笑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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