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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连理

白孟大婚是天启二十年春的事儿。

成婚规矩繁多,从凌晨起来一直忙活到午时才得以礼成。丈夫在前头应付宾客,新妇在婚房守候。

灯影灼灼,新婚燕尔。白锦笙心急,回房时闹了不小的动静,进屋后心中却有点不知所措,在原地徘徊了好一会儿。他酒喝了不少,醉意上头,掀盖头的秤杆险些没有找到,半晌才掀开新妇的盖头。

盖头下的人等的也急,女子都是期待能拥有一段美满姻缘,等晕人的红色盖头褪去,羡仙便迫不及待的望向了眼前的人,率先映入眼帘的一双桃花眼,这双眼睛生的漂亮,仿佛能勾走姑娘的魂儿,眼眉星目,颇像个文人雅客。武将身上有几分书生意气算是难得的,看来父亲称他儒将十分妥帖呢。十六岁实在是年轻,面庞还透露着少年人的稚嫩,好在轮廓线条硬朗分明,喉结明显,看起来男子气概十足。怪不得深得陛下的心,确实是好面相,世人都爱美男子,这夫君的样貌她是满意的,只是还不知这人品性如何。

“你可知为夫是谁?”

瞧着他面上的红晕,羡仙心里有了数:“夫君喝醉了。”

“为夫没醉。”话毕白锦笙慢慢的靠近自己心心惦惦的人儿,嘴里还说着:“你好好看看为夫。”

这样的话叫人有些难为情,狭路相逢勇者胜,夫妇榻前羡仙也沿用这道理,鼓了鼓气就盯着他看了。

“你看为夫作甚?”

“夫君叫酒水灌糊涂了。”方才叫她看看他,现在就问看他作甚,当真是个醉汉。

白锦笙笑道:“那就当是为夫喝多了吧。”伸了伸手臂,一把揽人入怀。“夫人甚美,为夫甚喜。”许是惦念了很久的缘故,话毕便开始脱枕边人厚重的衣衫。羡仙有些慌乱,连忙道:“不如叫女使来做这些事情吧…”

手头上的动作一停,答复:“就不要叫她们看见你我琴瑟之好了,为夫来便是了,能给爱妻宽衣解带是为夫之幸。”

羡仙心下有些纠结,这‘从天而降’的夫君可比她还要小八个月呢。半大小子,竟如此花言巧语,况且婚服复杂难解,怎么他手法如此娴熟,简直不像初为人夫。

“夫君当真是文武双全,上得了战场,系得了衣裙。”这自然不是好话,只是不知眼前的醉鬼能不能听得懂。

此刻白锦笙不唤夫人,却是叫起了闺名来:“仙儿所谓何意?”

“夸夫君手巧罢了。”

“仙儿说谎。”

过日子就不能太较真儿,羡仙没和他继续深究这话题,只待肚兜要被扯去时,才握住了这人的手想制止他的动作。

已经成了正经夫妻,该发生的早晚会发生,白锦笙也不急,当即止住了动作,看着女子娇羞的脸庞耐心询问:“怎么了?”

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但羡仙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低垂着眼眸,道:“…待我先吹了蜡烛再说罢。”她知道这是嫁做人妻该经历的事情,可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虽说夫君是少年人可手上已长满了薄茧,想来是他常年舞刀弄枪的过罢。他身上热的出奇,靠近能闻见些酒气。大家说夫君是悍将,她倒觉得说是个莽夫更贴切,力气大的惊人,又不知道疼惜妇人,粗鲁的将人·翻来覆去的只方便他快活罢了。话说刚刚和她闲话时,醉的三句两句不着调,现如今动作利索却半点不像喝多了。

床榻吱吱作响,被褥杂乱不堪,丈夫侧躺在一旁,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羡仙累得不行,试图逃离沉重的胳膊的禁锢,可力量悬殊想推开却又推不开…只得作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来的**一刻值千金?怕是等不到天明,她这新婚之妇就要惨死榻上。

……

上天待白锦笙不薄,十六岁一战成名,二十岁大胜而归。兵权在握美人在怀,可谓功成名就,意气风发。

北疆条件不如上京,行军打仗艰苦异常,加上他成婚不足三日就与新妇分别,在战场上他没有一刻不怀念温柔乡,没有一刻不盼着凯旋而归。四年期长,如今回了上京城,自然是要和爱妻好好温存一番。

只是他心中仍有介怀,一想到那不让人省心的貌美夫人在大婚第二日就私会郎君,气便不打一处来。再想到他外出打仗的第二年,羡仙竟跟跟梁家主母探讨着他战死沙场后再嫁的事宜,更是怒意滔天。近妻情更怯,入了将军府他就忍着思念,不让自己瞧上那负心女一眼,驾马径直就走了进去。

……

得胜归来的头一晚,一切都照常发生,只不过这夫妻二人同床异梦各有打算。

舟车劳顿,白锦笙此刻心满意足的侧卧而眠。羡仙正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盘算着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她窝在床榻的最里头,心中五味杂陈,看来四年间她的丈夫成熟了不少啊,都懂得疼惜人了,这或许还要感谢那位尚未谋面的红颜知己调教的好。

她父亲只有母亲一位正妻,纵使母亲没能生上一儿半子,父亲也没想着要纳妾开枝散叶。她不要求白锦笙和她琴瑟和鸣相融以沫,但若是白锦笙把小妾带回了府中,她也绝不接受跟旁人共侍一夫。皇帝之命媒妁之言,和离不可能,但不再和这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纠缠,当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她还是能做到的。

理了理思绪,羡仙想了想第二种可能。这白锦笙打道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下马威,会不会心里还埋怨她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未免也太小心眼了罢,毕竟距离那件事已有四年之久了。

这又要说回天启二十年,她们刚成亲之时。

……

三月芳菲,季春时节。

有些事情知晓的人本就不多,后来又出了变故,便也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了。

这样的事就发生在过孟羡仙身上,其实她还有一段指腹为婚的经历,她的母亲与手帕之交梁夫人同时害喜,两妇人便闹着说:若是生了两个男孩便叫他们结拜为兄弟;若是两个女孩便将她们培养成并蒂双莲京城双姝;若是一男一女,那就结为姻亲亲家。

正逢梁家嫡长子梁炽出生之时,梁家平白出了事端,这娃娃亲的事宜便搁置了下来。

梁家世代为官,家世清明。家主是当今的梁郡王,过去是兵部侍郎。越是贤良的世家起的事端,越不可小觑。

梁家家主的亲姑姑是先皇亲封的怡和公主,赐皇姓李,前往楚国和亲。这位怡和公主才貌双馨,深得楚太子喜爱,楚太子仁厚终登大位,怡和公主也顺理成章的被封为皇后。

梁家也借了公主的光,小辈们加官进爵速度之快前所未有。

只可惜积年之后,楚王外出狩猎马腿忽然折断,险些命陨坝上。据楚国史载:时年太子得势,企图篡位夺权,被三皇子斩首示众。先皇伤势惨重,不过多久便驾鹤西去,同年三皇子登基为帝。

这里的太子便是三皇子的异母兄弟,怡和公主之子。儿子篡位,当母亲的自然也会被赶尽杀绝。但怡和公主命大,从三皇子手底下逃了出来,至今不知所踪。

楚国新帝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派遣使节出访越国,设宴时楚使者跟越国皇帝谏言:怡和公主是楚国的罪人,若是在大越的土地上寻到怡和公主的踪迹,望陛下将人转交楚国处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将死之际太子篡位”此一事的不合理之处。若问皇帝驾崩最高兴的人是谁?毫无疑问这人是太子。等一年是等,等一月也是等,是有多傻,才会在皇帝临死时篡位呢?明显是着了有心之人的道了,彼时越国皇帝刚登基不久,纵使知道其中腌臜,也只能顺应下来,谁叫最终得了权的是楚国三皇子呢?

楚国国力富强,经济文化军事实力远超越国。是故越国皇帝必须得给使臣一个交代,向楚国新帝示好。怡和公主的母家就此遭了殃,怡和公主之兄即梁炽的祖父自缢以证清白,以正效忠大越之心,他言:臣身死以证清白,只愿楚越两国万世交好。

这场无妄之灾平白找上了梁家,梁家人惶恐了许多年。好在皇帝是个心里有数的,深知梁家自缢之举大义,便明着打压,暗地里照看梁家小辈,多年之后还借着治水有功的由头,封了个郡王的爵位给梁炽的父亲,着实会笼络人心。

结亲这事儿讲究时机,孩儿出生的时候因事错过了娃娃亲的时机,梁家主母便想等到孟羡仙及笄之后正式提亲,不曾想半路杀出了个白锦笙,光天化日夺人儿媳。

梁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却心心惦惦的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奈何肚子不争气,没能再怀上,于是便张罗着要一个可心眼儿的儿媳。正巧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孟羡仙,便先入为主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养着。自羡仙小的时候,梁夫人便时不时的就把她接到梁家养上个把月,衣服首饰成堆的买,好的简直没边。

忽逢圣旨赐婚,到嘴边的准儿媳飞走了,梁夫人有气无处撒,连夜派人把南下的梁炽召回。

本来新婚的第三日回门,但边关吃紧,这回门日就不得不提上日程,礼成的第一天羡仙就携夫君回了娘家,白锦笙同孟相畅聊,羡仙就和母亲进了内室,没曾想梁夫人也在屋子里坐着。

若问孟羡仙成亲谁最伤心,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梁夫人,不等孟羡仙母女二人说些体己话,梁夫人就抱住了羡仙哭诉:“我宝贝的仙儿哟,都怪我们梁炽没那个福分娶你为妻,我也是命苦,从小就钟意你,不曾想看着你长大还能叫你进了别家门,别怪我今日说这些不中听的话,我实在是心里苦闷呐!”

孟母和梁夫人虽不同姓,但关系实在是好,羡仙从前一直唤梁夫人姨娘:“姨娘莫要这么见外,梁炽哥哥跟我自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情同兄妹。”她已经结了亲,自然得和其他男人撇清关系。“况且谁人不晓姨娘教导有方,教出了个文武双全的好儿郎来啊?天下最好的儿郎,就会有最好的姑娘来配,姨娘就等着往后享福吧,在仙儿心里早就把姨娘当成了第二位母亲了,姨娘打小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往后啊我也会像自家姑娘那样孝敬姨娘的。”

这话说到梁夫人心坎儿里去了,她越看这孟羡仙越喜欢,越看越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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