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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饭是在医院旁边的家常菜馆吃的,中途遇到了好几个陆野的同事,看到云清婉时脸上的震惊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一个个嘴巴张到能塞进拳头,搞得她是哭笑不得。

“阿野,你在医院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陆野手里给她剥着虾壳,不动声色回答:“完美的形象。”

她微微侧头瞄了眼从刚才起就一直对着他俩窃窃私语的后桌,两人还笑眯眯挥手给她打了招呼,她只得还以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感觉不像啊......”

陆野是不会怎么跟她说自己的事的,都是她穷追猛打一个劲问才勉强挤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所以她对不在自己面前的陆野几乎是一无所知,看这情况和“完美”差得好像有点远。

“有什么问题吗?”陆野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后又开始下一轮剥虾工作,一脸云淡风轻。

云清婉感觉要解释不清楚了,赶紧阻止说:“你别给我剥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我不给你剥你嫌麻烦要么不吃,要么连着壳一起。”陆野毫不在意,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剥起虾来也赏心悦目:“况且反正是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俗话说得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这会儿云清婉不仅自己尴尬,还替他尴尬,总之是浑身上下抓心挠肺,坐如针毡。

公主急得厉害,他倒是气定神闲。

“行吧行吧,以后不好解释了你别赖我。”

“我也要能赖得到你吧。”

“这话说得......”

云清婉夹起碗里的剥好的虾往盘里的酱汁里沾了沾后送进嘴里,顺便嗔了他一眼。

陆野只觉简直没天理了,吃着他剥好的虾还要瞪他。

后桌的两人实在经不住好奇心的煎熬,直接坐上了他们的桌。

对陆野的第一声称呼“胸外一枝花”就把云清婉逗得前仰后合。

两人跟陆野同期进的医院,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口一个“妹妹”喊着,陆野想用手术缝合四号线把他俩的嘴缝到一起。

也亏得两人口无遮拦,云清婉知晓了不少陆野在医院的事。

“高岭之花”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但给她剥了一碗虾的人怎么可能是“高岭之花”呢。

云清婉抬头一双充满疑惑的清澈眼眸上下眨巴,诧异地问:“阿野,你是高岭之花吗?”

“......”

“......”

“......”

这般朴实纯真的问题让陆野无法回答,只得下了最后通牒把两人驱赶出镜了。

觉得发现了陆野不为人知一面的云清婉“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野看着身旁笑得合不拢嘴的人,叹气无奈地问。

“没什么,高岭之花的阿野我还没见过呢。”她的笑意在眼底和唇边蔓延开来。

不过就是工作的时候不谈工作以外的事情而已,陆野否认说:“你别听他们乱说。”

“也是,阿野怎么可能是高岭之花嘛。”

陆野敏锐地听出了话外之音:“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呢?”

云清婉来了个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

“嘴角都压不下去了还说没有。”陆野当然是连标点符号都没信了。

被质疑的云清婉当即换了个严肃的表情,紧紧抿住双唇,不过没坚持几秒钟就败下了阵来。

虽然也有过装酷耍帅,不理人的高冷时期,但笑起来那么好看的阿野怎么可能是高岭之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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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龙湖春晓的时候,陆野接了个电话说是记者。昨天在机场救助的病患家人要去医院给陆野送感谢锦旗问陆野明天有没有时间,正好也想邀请他拍一期急救相关的科普视频。

因为开着车,电话是公放接通的,全程云清婉都在旁边听着,由衷为身旁的人骄傲了起来。

“昨天陆医生身旁还有个女孩子,请问你是的女朋友吗?”

陆野很自然地应声:“嗯。”

过于自然反倒让云清婉不自然了,虽说是和陌生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但这不假思索的回答听着都像是真的了。

对方继续问:“能请她也一起吗?”

云清婉摇摇头,示意让陆野拒绝掉。

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想要隐藏身份越来越难了,尽可能不要留下照片视频才安全。

但人只要在世上存在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不得已的时候都是让陆启明帮着善了后。

陆野当然不会让她出镜,回绝说:“她明天有事,就我吧。”

等挂断电话后,陆野也想到了视频的问题说:“昨天应该有人拍了视频,我让人处理一下。”

“谢谢,不过一个人想要完全抹去存在的痕迹是不可能的,肯定有那么几个人发现不对劲了。”

“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谁会相信有个永生者呢。”

“也是,连你一开始都不相信呢。”

云清婉笑笑,回想起第一次告诉小陆野自己其实活了好多好多年的时候,小家伙第一声就说她骗人。

“你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相信永生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但你很快就接受了诶,不愧是阿野!”

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被夸了的陆野并没有表现出欣喜:“这是什么值得夸的事情吗?”

“当然要夸了,阿野就是最厉害的!”

正所谓真诚是必杀技,看着她晶亮仿佛坠入了昭昭星野的眼眸,陆野反驳的话也被星海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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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得有点多,云清婉又忍不住买了杯杨枝甘露,到龙湖春晓后就没着急回家而是说要在附近走走散步消食。

作为薛定谔的古代人,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喝有罪恶感,硬是逼着陆野也买了一杯,弄得陆野是哭笑不得。

“有什么意义吗?”陆野不怎么喜欢喝,齁甜的东西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喜欢。

她使劲点了点头:“当然有了。”

“你这和小学时候没写作业被老师抓到后说同桌也没写有什么区别?”

“我没上过小学。”云清婉抬起理直气壮,别提多骄傲了,“况且我那时候谁敢抓我不写作业?脑袋不想要了?”

“......”

“......”

“......”

这确实是陆野没考虑到的问题,失策了。

最后吸了一口齁甜的杨枝甘露后得出结论:“跟在你身边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可不是,就你刚刚那个大不敬的嫌弃表情至少死两次了。”

“那真是谢谢公主的不杀之恩了。”

“不客气不客气。”

陆野看着完全不知道为何得意洋洋的人有些好奇历史上那么多公主都是她这样的嘛。

怎么感觉不是呢。

云清婉一看他那如鲠在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了:“阿野,你是不是在想谁家的公主是我这样的?”

被一语中的的陆野却否认了:“没有,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我家的公主嘛。”

本来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插科打诨,这个“我”字却让云清婉稍微愣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云清婉拿出手机,发现国家博物馆又给她发来了邮件,点开来看是一副书法作品。

甚至没有去看印章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裴逸之的字。

裴逸之除了在政治上颇有建树,在文学艺术方面也造诣很深,特别是书法,为后世广为称赞,说起书法名家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她还没见过裴逸之前就看过其殿试的答卷,字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雄秀端庄,哪怕只看那字状元也非他莫属。

裴逸之闲时喜欢写字,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她就在边磨墨,听着讲些书法的心得,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班门弄斧跟着写上两笔。

明明是歪歪扭扭不成气候裴逸之却总会夸她有大家之风。

裴逸之从身后拥着她握住她的手教她运笔的时候,每每总是坚持不了几个字就往别处闹了起来。

屋内的檀香,案间的墨香,还有身旁人吞吐在耳边的温热气息总会让她失了心神。

如今裴逸之存世的几幅真迹都是国宝级别的文物了。发来的这幅说是个人收藏家无偿捐献给国家博物馆的,这思想境界也真有够高的,拿去拍卖少说买下三四个四合院的东西就这么给捐了。

云清婉把手里的喝的先给陆野拿着,随后按照惯例开始从纸张,技法,墨迹,印章,题跋等书法鉴定的各个方面给予了的确是裴逸之真迹的判断。

她勤勤恳恳打了很多字但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

这幅字是裴逸之给她写的,墨是她磨的,卷轴是她铺的,笔是她递的,连印章都是她盖上去的。

她准备盖章的时候裴逸之使坏故意环住了她的腰身,又从侧边吻上了她的脖颈,她抵不过酥酥痒痒手里一滑印章掉了下来,这才造就了字上的几处红印。

就这她还能认错不成。

“又是博物馆来找你鉴定了?”陆野在旁问了声。

“嗯,最近还挺多的。”

“你不准备收钱吗?都白打工这么久了。”

“阿野,你这个思想境界就很低。”云清婉把视线缓缓上移,虚着眼对陆野进行了批评教育:“你看看人家,裴逸之的真迹都能无偿捐出来,你还惦记那点......”

听到裴逸之这个名字的时候陆野明显怔了一下,这一瞬的愣神让云清婉也反应过来了,话停在了中途。

哪怕早就成过眼云烟后她也不会在陆家人面前提裴逸之。

拥有陆远卿记忆的他们知道她和裴逸之的故事,知道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刻苦铭心,她的撕心裂肺,她的无可奈何。

所以她不会提。

即便还没有陆远卿的记忆,陆野也知道,她一定是爱过裴逸之的。

她曾是他的结发妻子,曾为他穿戴过凤冠霞帔,曾依偎在他怀里呢喃细语。

吃八百多年前之人的醋确实没道理,而且自己也根本没立场吃醋。

但能怎么办呢。

感情从来都不讲道理。

其实云清婉倒是没觉得说裴逸之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是反面教材,提醒大家看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拒绝恋爱脑,别整天就围着男人转。

但她可以释怀,不代表陆远卿可以。

“阿野,别这个表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公主我格局有这么低吗?八百多年了还被这点情情爱爱的小事困住?”云清婉没有避讳提及了她的想法。

陆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记忆会给他所有的答案。

哪怕他知道一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阿野,怎么了啊。”见陆野的情绪不太对劲,云清婉赶紧又问道。

明明知道在她面前展现出情绪是万万不可的,但陆野就是控制不住。

嫉妒,醋意,心疼,难过,各种情绪交织盘旋在心口得不到宣泄。

“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啥?什么裴逸之早成骨头架子了,我还活蹦乱跳喝着杨枝甘露,他连杨枝甘露是啥都不知道呢,这波是我们的胜利!”

云清婉用“坟头蹦迪”式的玩笑试图缓解气氛。

这是能开玩笑的地方吗?

陆野把还往外淌着水的两杯杨枝甘露往她的两个脸颊一冰无奈地说:“瞎说什么。”

“怎么就是瞎说了。”她被冰得瑟缩了一下脖颈说:“说不定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杯杨枝甘露呢?”

“......”

陆野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她心态好还是不过脑。

“阿野,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执着,八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在意啊。现在的我只觉得有杨枝甘露喝,你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云清婉的话没有丝毫的修饰和保留,此时此刻的她就是这么想的。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而回忆也总是猝不及防,但她真的早就不在乎了。

而且即使她一心求死,一路走来也是苦比甜要多太多了,但这不意味着睁着眼的每分每秒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至少现在陆野在她身边,她真的有感受到“活着”的幸福。

说者有心而听者更有意。

这番话从耳畔传到心底化为温热的暖流把他层层包裹的时候,陆野看着眼前人没有半点杂质的清澈眼眸 ,甚至有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老天爷,就让他在她的身边再多呆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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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个小公园,裴逸之的小插曲过后云清婉说要去转转,结果还没走两步路就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她就一边使劲拍打一边嚷嚷着要回家抹风油精了。

“你都被蚊子咬八百多年了,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看着她直跳脚的样子陆野笑得合不拢嘴,都跟她说了公园蚊子多,还不信邪非要去,这下不得不信了。

她狠狠嗔了陆野一眼,小时候也是,两人一起蚊子就偏偏盯着她咬对陆野是不管不问,也太区别对待了。

回家前陆野说要去一趟超市,本来只是准备买点绿豆给她熬汤的,但逛超市作为云清婉最喜欢的活动之一,既然来了自然得逛个尽兴。

她就算不买也要把东西拿起来左摸摸右看看,碰上米堆要把手塞里面,路过西瓜要每个都要拍拍但其实根本不知道哪个甜。

试吃试喝来者不拒,买五十送个毫无用处的塑料盒也要想法设法凑齐。

陆野跟在后面,看着她跟小孩子一样上蹿下跳和满满当当的手推车都想每天跟她来逛一次超市了。

她有着能把所有平凡的小事都变得有趣的魔法,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也能体会到琐碎生活里平淡的幸福。

“阿野,你说我是买这个五十四色的呢还是买这个一百零八色的呢?”云清婉在儿童区对着一盒盒彩笔发了愁。

“公主殿下当然要买颜色多的了。”陆野说完就拿了个颜色最多的放进了手推车里。

用是不可能用的,她的新鲜劲最多两天,但有一定要有。

她可是公主,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会搭个梯子爬上去摘的。

乱七八糟买了一堆东西她甚至连侏罗纪恐龙积木套装都放里面了,陆野看着1211pieces的标注是两眼一抹黑,这自己还得找时间给她拼好,有得忙了。

指望她拼是不可能的,多半是零件倒到桌上就能少好几个。

从超市出来已是皓月凌空,星河溅落。

初夏的晚风细细碎碎夹杂着栀子花的清香盈满了鼻尖,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身旁来来往往。

陆野只有两只手实在拿不下所有只得挑了个最轻的让她提着,两人并肩沐浴着清月与星辉往家里走着。

云清婉抬头看了会儿和八百多年前并无任何区别的月亮说: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但我跟你说阿野,见不见都一样,因为月亮一点变化都没有。”

顺着云清婉的视线,陆野也抬头望向了天际,“那你指望它能有什么变化?”

“比如变成长方形,或者变成淡粉色。”

很难想象一个研究过宇宙群星还发表过论文的人能说出月亮变成淡粉色的长方形这般的话,但这正是陆野觉得她浪漫至极的地方。

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科学,却也比任何人都能越过科学去做天马行空的想象。

世界确实如此,而我期盼它能更有趣些。

“月亮没有变化,那看月亮的人呢?”陆野眼眸里坠满了璀璨星河,温声接了话。

“我吗?应该变了吧,不至于八百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那以前的云清婉是什么样的呢?”

“阿野想知道吗?”云清婉笑笑,迎上了婆娑流转的莹莹目光。

陆野唇角的月亮绽开了:“嗯。”

她只用一句话做了回答:“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云清婉。”

不是敷衍,也不是糊弄,更不是搪塞。

而是八百年多年前的云清婉就是站在陆野面前的云清婉。

就如同那清辉与圆月一般,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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