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小镇上,
无悼一人庸重获新生后便找了个小镇过着半隐退的生活,因他得了奇遇,他便开了个医馆。他为人看病不需要什么,只需要将钥匙一样的东西放在人身上,无论多严重的疾病也都会不药而愈。
无悼一人庸手上拿着个像是钥匙一样的东西。
他本该死去。
若非是手上这样神物,他早就死去。当时他意识朦胧之时,隐约见到一阵白光,再次清醒之后,手上便多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不过幼儿巴掌大小,看起来很古老,也不知是何年代制作而成,上面雕刻着一些奇妙花纹,又像是浑然天成。他看着它,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这是何物!”无悼一人庸有些惊诧地看向身旁立着的一位道人。
“这个啊……老夫也说不清楚,但是这东西却能让你活命。”那位老道士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笑呵呵地道:“至于要做什么,就只有天知道咯~”
或许,这是我的机会。无悼一人庸想。
于是,他开始不停救人。
“你是恨不逢的爹?”
思绪被人打断,无悼一人庸抬头看去,却是一个红衣女子,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眉眼间透出几分冷漠,看似温婉可爱,实则冷漠无情。她手持一柄长剑,站立在那里,一双凤目直视着无悼一人庸。
无悼一人庸的脑袋嗡嗡响,似乎被雷劈中了。
无悼一人庸道:“是,我确实是恨不逢的父亲,不过我并没有将他养育长大。”
那红衣女子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惊讶:“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起来你爹也不怎么样嘛。”
“是。”无悼一人庸愁容满面。
就这样承认?色无极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够询问出来。
无悼一人庸却缓缓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很久以前,我与康儿的母亲刀瘟,也是一对很幸福的情侣,有了康儿之后,我们更加珍惜这份缘,然而康儿却有着难以痊愈的疾病,我与刀瘟不得不杀人取血以让康儿活命,后受到好友贾命公的启发前往皇甫世家求药,因不明药效,以为康儿绝去呼吸即为身死,遂与妻子刀瘟屠灭皇甫世家。但是我不认同爱妻其后大肆杀虐的行径,与之决战。虽断去刀瘟一臂,但自己也受到不解刀法重创,以至双足残疾、刀气纠结腑脏而面容枯槁。将失忆的刀瘟送入参寥静院后,往钜锋里退隐,化名无悼一人庸和天险刀藏、惠比寿、令狐神逸结为好友……”
惠比寿正是笑蓬莱老板娘的女婿,想到这,色无极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然而在听完整个故事后,色无极却出奇的愤怒,尽管她也不知自己在为什么而愤怒。
“你为了自己儿子能够活命便杀人取血,勉强能够说你一片慈父心肠,但取血就非要杀人不可吗?你若是愿意,未尝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真要如此极端才行?”
“当时我也不知为何,行事确实极端。”无悼一人庸坦然承认。
“那皇甫世家呢?是你们先去皇甫世家求药,即便药没有发挥作用,导致康儿死去,你们也没有理由屠杀皇甫世家,想想你若是个大夫,你没把人治好,你就要被人杀全家,这样以后还有人敢行医吗?”色无极想到这里,眉头一拧,“想起恨不逢的行径,我真是越发厌恶你了。”
“姑娘所言极是,不知姑娘来此又是为何?”无悼一人庸眉眼柔和,并不为她所言而怒。
“哦,你说这个啊,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是素还真让我来保护那些身上有五大神器的人的啦,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先来找你,谁让你最近治病救人的名声都传遍了……”色无极瘪瘪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得到了神器能不能够低调一些啊?我很累的诶!”
“可是姑娘,若是我不这样做,那那些为疾病所累的人,又要如何解脱呢?”无悼一人庸道。
“你说的也是啦。”色无极手支着下巴,“那你继续救人,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喔。”
接下来接连有不少人来找无悼一人庸看病,无论是怎样的人,无悼一人庸都是同样的和颜悦色,那些治好病的人对无悼一人庸也都心怀感激。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在无悼一人庸又治好一个人后,色无极抱着剑,神情不明地看着他。
“姑娘?”无悼一人庸看到色无极时愣了一下。
色无极走到无悼一人庸身边,看到他手上还拿着那造化之钥,问道:“或许,拥有它也并非什么坏事。”
无悼一人庸闻言一笑:“于我而言确实如此。”
色无极沉默了,无悼一人庸知道她的想法,于是说道:“我知道造化之钥是五大神器之一,拥有它的人必然会得到无穷无尽的力量。”
色无极闻言皱眉,问道:“那你呢?”
无悼一人庸笑着摇头,说道:“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追求力量了。可是,若我将这造化之钥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无悼一人庸的话让色无极陷入沉思。
无悼一人庸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将它留给你。”
听到无悼一人庸的话,色无极惊讶:“我?”
“是。”无悼一人庸点头。
色无极意识到无悼一人庸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即便只是这片刻的相处。想起方才对无悼一人庸的态度,色无极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仍然不后悔方才那样说你,只是造化之钥我没有兴趣,你好好收着,我会守着你的。”
接下来的半日无悼一人庸很是忙碌,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求医。不过也因为有着造化之钥的存在,这为无悼一人庸省了不少事。偶尔闲暇时,无悼一人庸会看一下在一旁静静守着的色无极。不得不说,色无极是一位观之可亲的女性,若是能够忽略她那冷若冰霜的脸庞。只是不知为何,无悼一人庸总觉得她应当是一个很热情的人,真正冰冷的人不会那样质疑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而无悼一人庸也不会认为她对自己有什么敌意,只是她总是用那种很怪异的目光看自己,无悼一人庸想,或许是因为造化之钥吧。
“姑娘,麻烦你替我煎下药吧。”无悼一人庸给了色无极一份药方。
色无极接过药方,皱眉道:“不是有造化之钥?”
无悼一人庸道:“总得自己知道。”
“好吧好吧。”色无极转身去了药柜,照着无悼一人庸给她的药方拿药,“黄连15克,黄柏20克,苍术15克,蒲公英20克,白鲜皮15克,生地30克,白芷20克……还挺多。”
“这么多!”色无极喃喃道,“这些药材能治什么病啊!”她把熬好的药汁端到床榻前,对一妇人道:“大姐,喝药吧。”
妇人没有接药,反而问道:“你真想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色无极一愣:“是什么?”
“无非是妇人病罢了。”妇人道。
“哦。”色无极似懂非懂。
“我月信常常三月才来一次,常人都是每月一次。”妇人解释道,“问过许多大夫,吃了不少药,总不见效,即便是这一回,那什么造化之钥对我依旧无效,大夫说或许是因为我天生如此。”
色无极听了后,脸上浮现了一抹疑惑之色,妇人见状问道:“你不信?”
色无极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不知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治呢?这是天生的不是吗?”
“啊呀,姑娘还年轻,或许不清楚这事吧,女子的月信可是很重要的……”妇人无奈摇头。
色无极见状,沉吟片刻道:“或许。”
她隐约猜测出来,妇人大概是想求子,调理身体也不过是为此。
妇人见状,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接过色无极手中的药,咕咚咚地喝光,色无极看她喝完,便端过药碗,起身离开。
“……总是如此,我也很厌倦,或许姑娘你过着的是与我们这些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我能看出来你与普通人不同。”妇人的声音从色无极身后传来。
啊,是很不同,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同啦。色无极想。
色无极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想着等会儿得好好去吃一顿,嗯,叫上无悼一人庸一起吧,他今日也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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