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钦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很明显脑袋还没有正式开机,抱着被子坐在床边发呆。
覃朔千笑看一眼荀子钦,走近几步用食指挠了挠他的下巴,没用多少力气,动作很轻。意料之中的,荀子钦没什么反应,覃朔千不介意。
他刚上了一直以来都想上的人,精神无比满足,心情好的不得了。看着荀子钦这副模样没有任何恼火,有的只是心痒痒,还想在一大清早再做上一次。
不过覃朔千知道,荀子钦还不适应被上,也不适应和他亲近的一切,他只能遗憾地先收敛一些,为了来日方长。
眼前的荀子钦再不是那个他感兴趣而得不到的梦中情人,他已经答应了和他的合同,无论他心里愿不愿意,荀子钦已经是他的。
他们之间还会有更多的日子,更多的未来,他不用担心他会不会飞走,不用担心他的身边会不会再出现别人,更不用担心那个能让他恼火的可能性会出现——荀子钦有了相爱而不分开的人。
荀子钦已经是覃朔千的,荀子钦只能是覃朔千的。那个见鬼的可能性不会再发生。
这样想着,覃朔千俯身亲了亲荀子钦的脸,柔声问他:“还想睡吗?”
荀子钦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摇摇头,默不作声。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覃朔千微微一笑,哄男人的口吻如沐春风:“这附近环境不错,吃完饭想出去逛逛吗?”
“……饼,面。”荀子钦说话时的调子很闷,听起来像是不太高兴,有一些小情绪藏在其中。他无视了覃朔千后面的问题,没对这个提问答出任何意见。
覃朔千又亲了亲他,这回从脸颊亲到嘴巴。他觉得有不满的荀子钦可爱极了,忍不住与他亲吻了半天。
荀子钦抬手推他,都没能把他推动,扭头想躲开他的热吻,却换来覃朔千更紧密的拥抱,更炙热的爱抚。
“起来……唔……唔……”
荀被钦被压倒在床上,身上的年轻男人就像是热情的狗狗一样,吮吻他的舌头,吞咽他的口水,气息遍布他的口腔。荀子钦有些受不了,这太亲近了,他还受不了被覃朔千这么索取。
可是荀子钦推不开他,他挣脱不了,没法从他的控制下逃跑。就像他们之间的合同,充满了让荀子钦大为恼火的细节,他不甘心不情愿的一切,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年轻小狗的**就如同爱的深渊,谁被吸引,被凝视,都会被毒药穿肠挂肚,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荀子钦一生都被迫地与人绑定了,再没有别的可能。
这个早上,覃朔千终究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在那张这些年来他孤枕难眠,想着荀子钦在每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大床上又上到了最爱的梦中情人。那滋味值得他付出一切体力、汗水与希望,美妙而惬意,一如昨晚那一次令他满足。
荀子钦隐忍的喘息,难以抑制的欢愉,身体得到快感时颤抖的弧度,偶尔露出不甘愿、受伤的目光,都让他兴奋不已。
这让他想起那一次,外面关于荀子钦难得绯闻的欢呼、期待,圈内关于荀子钦有了个固定伴儿的调侃、起哄,当他打听完消息真假后的愤怒、嫉妒。那一次是他难得的情绪失控,那天晚上他摔了他最喜欢的一个杯子,一地破碎的残骸是他被心上人暴击的淤痕。也就是那一次覃朔千意识到,他可能永远也不能站在荀子钦身边,荀子钦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金钱,权力,地位。这些竟都不能给他带来他最想要的。那天过后他低头凝视被管家修复好的、他最喜欢的杯子,再好的技术也挡不住摔落时碎得七零八碎,残缺不全,杯子上面残留的豁口和隐约纹路,就好像他被洞穿过的心脏,风一过一呼啸,注定会有寂寥的风声在哭,在呜咽。
如果他不能用尽手段得到他,那么当荀子钦年纪渐大,心逐渐安定,他再拥有他的可能堪称于无。
他不能心软。
在娱乐圈这种资本横行的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得等,他等得起。而在几年后的今天,黄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等到了乘虚而入的机会,一把抓住了一直飞在空中,对他毫无眷恋的小鸟。
这是他应得。
荀子钦是覃朔千应得的。
男人在欢爱中亲吻荀子钦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他跳动的心脏正在告诉他此刻他有多么、多么的快乐自豪和甜蜜。
荀子钦不情愿的神情又像是不起眼的尖刀又像是顶级的只对他有用的催情剂,扎在他早有准备的心肝肺上,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点燃他不能更兴奋的爱欲流动得汹涌广阔。
他知道荀子钦不愿意,他知道荀子钦不爱他。那又怎样?他在荀子钦人生最低谷,短时间内经历太多打击与磨砺下最脆弱的时刻趁虚而入,强行要做他停靠的港湾,他早就会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些对他而言太过于残忍的事情。
得到了人,才能谈论更多,不是吗?荀子钦是一个具有契约精神的人,他拥有这个行业他人没有的责任感,他们签下的合同说明了一切,写下了未来与明天。
他不需要荀子钦有多爱他,只需要荀子钦离不开他。那样他的嫉妒就会少一点,少一点,再少一点。
覃朔千亲昵地啄吻梦中情人的脖颈,荀子钦并非毫无反应,毫不配合。他的双臂搭着男人的腰,躲不开、也只能顺从地被吻,被要。他的腰眼被男人撞得发麻,双腿痛苦而欢愉地曲折,荀子钦得承认,身上人的活儿很好,甚至有点太好了。他受不了,还受不了这样纠缠不清、缠绵悱恻、深入骨髓的爱与**,得到与索取。
“轻、轻点。”荀子钦咬牙,诚实地向他求饶。他真的受不了,适应不了这样强度的节奏,他没被上过,他自己在床上也不是这个风格,很不能适应这种程度的欢爱。
“好。”覃朔千含糊不清地应了,凑过来吮吸他的嘴唇、舌头,还有口中津液。得到荀子钦狼狈的回应,男人放缓了力道和速度,像头被安抚的野兽,不再只靠本能被浪潮追赶,拼了命的占有野兽最心动的猎物,或者说宝藏。
荀子钦的吻如微风,如醉酒,覃朔千沉溺其中,跟随他的脚步变得温柔安定,索求的**也不再那么澎湃急切,令荀子钦得以有一丝喘息之机。
事后,荀子钦卧在床上,得到满足的覃朔千躺在他的身边,被子下的手臂环住荀子钦的腰,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随时可暴起。
“还吃吗?”男人凑在他的后颈处,胡乱亲吻着,袒露出毫无章法也毫无保留的热欲。问的是饭。荀子钦累了,不愿搭理他的动作,眼皮直打架:“嗯,让我睡会儿。”
男人停下动作,只温柔地舔了舔他的耳垂,乖乖地不再打扰他入睡。
怀中人规律的呼吸起伏令覃朔千满足。这就是他的人,他爱的人,他们终于有这么一天上了床,能睡在一起。这让他体内到处乱窜,无处安放的**稍稍得到平息。
他爱荀子钦,哪怕只是不□□,只安静地拥抱,热情的相拥。
——只要荀子钦在他身边。
只要荀子钦在他身边,那他多年来无尽翻腾的□□与情爱通通都会得到谨慎的克制。
学习,事业,权力,爱情……覃朔千是天之骄子,名流显要,他从来都不缺对等待的耐心,身为对目标追求者的体面,拥有超乎常人,在他所在阶层所显平常而重要的从容、镇定。即便面对心上人的拒绝,他仍然会尽他所能努力,倾其所有走在他的身后,愿躲在黑暗处为他的光辉小心送上一层他该有的荣光,愿他更加夺目,更加卓然出众,只为得到梦中情人偶然的一眼。倘若没有几年前的那件事,这样的事他会一直做下去,做到直到荀子钦愿意看见他的那一天。
覃朔千目光沉沉,眼神纠缠着深不见底的光暗,穿越冰冷而无温情的虚空,落在枕边人背对他露出刚刚被他被他舔舐的耳朵之上。那耳廓圆润,走势未如险峰陡峭,甚至因饱含珍视的□□迅速红成一片,红得刺眼,红得瞩目,红到器官主人入睡后不褪色,让人一眼鲜明,让人更能注意到那藏在密林中温柔的山峦,明白这本该秘而不宣的烙印何其若隐若现。
这并非是什么宣示主权,不过是一个对情人爱而不得多年的野兽在刚抢到宝藏后贪婪的垂涎。
覃朔千不后悔,他不后悔以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方式,无论多下作,多上不得台面,不能被主流目光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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