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宅困局
庆国,京师,丞相府。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庞,林府的后花园却依旧热闹非凡。亭台楼阁间,贵族的公子小姐们聚集于此,他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在花园中回荡。在众人之中,林悦初宛如一朵在寒冬中独自绽放的梅花,美丽而清冷。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淡雅的梅花图案,发间斜插着一支银针,显得更加清冷脱俗。林悦初自幼聪慧,饱读诗书,但因为嫡妹林悦欣的出生,逐渐被家族所忽视。嫡母崔氏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那位娇滴滴的嫡妹,而她只能与母亲在角落里相互依靠。
“小姐,你看那位新来的公子,多俊俏啊!”林悦欣的奶娘抱着她,一边指着远处的公子,一边兴奋地说道。林悦欣年仅十三岁,生得娇憨可爱,此时正依偎在奶娘的怀里,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林悦初微微一笑,眼中没有丝毫嫉妒。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中,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被他人轻视。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出人意料。
几天后,家族祭祀。林悦初像往常一样在祖祠中整理供品,却意外发现供奉的祖像背后藏着一张泛黄的家谱。家谱上记载的世系与供奉的祖像大相径庭,显然是被人篡改过的。
她心中一惊,正想仔细查看,却不料被突然出现的林悦欣撞见。
“姐姐在看什么呢?”林悦欣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林悦初心中一紧。
“没什么,只是整理供品。”林悦初迅速将家谱放回原处,转身面对林悦欣,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林悦欣走近几步,目光落在林悦初身后的祖像上,好奇地凑过来:“这祖像是新换的吗?我怎么从未见过。”
“是前些日子重新修缮的。”林悦初心中警惕,口中却淡淡回应。
林悦欣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又问了几句,便被奶娘带去别处玩耍。林悦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妹妹,到底是天真无邪,还是别有用心?
祭祀之后,林悦初多次试图接近祖祠,却都被崔氏以各种理由拦下。她渐渐明白,所谓的“整理供品”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恐怕是防止她继续深挖家谱的秘密。
几日后,家族议事厅。
崔氏端坐上首,身着华贵的牡丹纹锦袍,头戴珠翠,威严而不可一世。“悦初,你已经及笄了,也该为父亲分担忧愁了。”她的声音温和中透着威严。
林悦初屈膝行礼,低声道:“母亲有何吩咐,女儿无不从命。”
崔氏满意地点点头,从案几上拿起一份婚书,缓缓展开:“靖王府的王爷萧景澜,是当今天子十分器重的宗室。他年纪轻轻便已声名远扬。此次他特地遣人前来求亲,足见诚意。你,就去当他侧妃吧。”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在林悦初的脸上,她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靖王府?侧妃?
她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屈膝应道:“母亲既然已有安排,女儿自当遵命。”
崔氏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摆手示意她退下。林悦初转身离去,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当夜,林悦初独坐闺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秀的面容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家族不需要她,她便要去靖王府闯出一片天地!
她打开随身的木箱,取出一本医书《黄帝内经》,轻轻抚摸着那熟悉的书页。这是她多年来的心爱之物,也是她在这深宅中唯一的慰藉。如今,她要带着它,去开启新的生活。
次日,林府张灯结彩,为林悦初的出嫁做最后的准备。车队浩浩荡荡驶向靖王府,林悦初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坐在花轿中,心中五味杂陈。
花轿一路颠簸,驶出京师,向着那偏远的靖王府而去。林悦初透过轿窗,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京师,心中暗暗发誓:林悦初,定要让你的名字,响彻庆国!
却不知,靖王府的王爷萧景澜,早已在暗处,静静等候着她的到来……
此时的靖王府,王爷萧景澜正在书房处理政务。他身着深蓝色的锦袍,腰间佩着一块白玉,面容冷峻。得知林悦初即将到达,他微微皱眉,似乎对这桩婚姻并不十分满意。然而,作为一方王爷,他明白这桩婚事背后的政治考量。
王府的总管李升在一旁侍候,见王爷神情不悦,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对这位侧妃有何看法?”
萧景澜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她能嫁入我府,必有过人之处。不过,她是否真的适合王府生活,还需时间验证。”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李升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言。
而林悦初这边,车队在日落时分终于抵达靖王府。王府的下人们早已在门口等候,准备迎接这位新侧妃。
林悦初在众人搀扶下走出花轿,尽管心中不安,但她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她抬头望向这座陌生的府邸,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里走出自己的路。
王府的正厅里,萧景澜身着正装,等待着林悦初的到来。当她踏入厅中,两人目光相遇。萧景澜微微一怔,林悦初的清冷气质在他预料之外。而林悦初望着萧景澜冷峻的面容,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
按照礼仪,林悦初向萧景澜行礼,轻声道:“王爷,妾身林悦初,见过殿下。”她的声音柔婉而坚定。
萧景澜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既然来了,就好好在王府生活。”他的话语简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悦初起身,悄然打量着王爷。她明白,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需要更加谨慎行事。
当晚,王府为林悦初设下接风宴。宴上,王妃、侧妃齐聚。林悦初端坐在席间,面对众人的打量与议论,她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其中一位侧妃王氏,生得艳丽,却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她故意提高声调说道:“这位新来的侧妃,看着倒是个温婉的,不知是否有几分才情呢?”
林悦初心中一凝,面上却不动声色:“妾身才疏学浅,不过略通诗书,还请各位姐姐多多指教。”
王氏轻笑一声,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买账:“那不知侧妃能否当场吟诗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突如其来的考问让在场众人纷纷投来目光,气氛一时紧张。
林悦初微微沉吟,随即轻声吟道:“身入王府心犹在,诗书为伴岁月长。愿以医心疗病苦,不求名利只求康。”
诗句虽简单,却表达了她的心志。在场众人听后,议论声渐起。有人赞她才情不俗,也有人觉得这诗过于平淡。
萧景澜一直在旁观察,听到这诗,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或许,这位新来的侧妃,并非表面上那般柔弱。
宴毕,林悦初被安置在侧妃院落。院子里花木扶疏,环境清幽,却难掩她的孤独。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医书,轻轻抚摸着书页,心中默念:“从今往后,这便是我的新生活了。”她深知,在这王府中,医术或许是她唯一的依靠与希望。
这一晚,林悦初在陌生的环境中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她的床榻上,她望着窗外的星空……
第二章:王爷的考验
次日清晨,林悦初早早起身,简单梳洗后便来到了王府的药园。这里是她昨日在王府仆人的引导下发现的,虽不大,倒也齐全,各色药草长势良好。她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一阵清新的草药香扑面而来,让她的神志为之一爽。
她深吸一口气,漫步走进药园。这里的药草种类繁多,有常见的金银花、薄荷,也有一些较为珍贵的药材,如人参、鹿茸等。每一株药草都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活力。
“早啊,侧妃。”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悦初转身一看,竟是萧景澜。他身着浅灰长衫,袖口绣着淡雅的暗纹,发冠束起的黑发间别着一支玉簪,显得格外清贵。
“王爷早。”林悦初微微屈膝行礼,心中略有惊讶,她没想到王爷会出现在这里。
萧景澜缓步走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医书上:“听说你通晓医术?”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带着淡淡的探究。
“略懂皮毛,王爷若有需求,悦初定当尽力。”林悦初将医书抱在怀中,语气谦和。
萧景澜轻挑眉梢:“昨日听闻你在接风宴上的诗作,倒是很有意思。不过医术不同于吟诗作对,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你可有真实本事,还是只会纸上谈兵?”
林悦初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王爷若肯给悦初一个机会,悦初定会用行动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升匆匆而来,脸上带着焦虑:“王爷,不好了,三公子突然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
萧景澜面色一沉,立刻转身往府内走去,林悦初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侧妃也来?”萧景澜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王爷,悦初愿一试。”林悦初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
萧景澜对上她的眼神,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若你出了差错,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放心。”林悦初跟在萧景澜身后,心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来到三公子的寝房,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不过五六岁的男孩,小脸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急促。床边的太医正愁眉不展,见萧景澜进来,立刻行礼。
“王爷,三公子的高烧来势汹汹,臣等已经用了退烧的药方,可效果甚微。”太医的声音带着无奈。
萧景澜冷冷地扫了太医一眼,转身看向林悦初:“你有何办法?”
林悦初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仔细查看三公子的病情。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查看了他的舌苔和脉象,心中迅速分析着病情。
她发现三公子的高烧并非普通的风寒引起,而是体内有郁结之气,导致脏腑失调。若只用寻常退烧药,只能治标不治本,必须从根本上调理。
“王爷,臣妾需要一些药材,立刻煎熬药剂。”林悦初沉声说道,随即便报出了一连串药材名称。
李升立刻吩咐人去准备,林悦初则亲自监督药材的称量和煎煮。她仔细地检查每一种药材的质量,确保无误后,才交给厨房去煎煮。
煎药的过程并不顺利。起初,因着急求成,火候掌握不好,药汁焦糊。林悦初立即指出问题所在,亲自示范如何控制火候。她说:“火候太猛,药效尽失;太小,则煎煮时间过长,易滋生细菌。煎药需耐心,方能得良药。”
在她的指导下,下人们重新开始煎药。林悦初全程紧盯,不时调整火力,确保药效充分释放。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煎药的间隙,林悦初向萧景澜询问三公子近日饮食和作息情况。得知三公子近日因府中宾客多,常熬夜陪客,饮食也多是油腻荤腥,她不禁摇头道:“小儿脏腑娇嫩,最忌作息紊乱、饮食不节。” 萧景澜听后,面色微沉,显然对三公子的照料不周感到自责。
药汁终于煎好,林悦初小心地吹凉,然后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给三公子。孩子因高烧而虚弱,喉间有痰鸣声,喂药时几度呛咳。林悦初轻抚其背,安慰道:“公子莫怕,这药虽苦,却能驱走病魔,让公子康复如初。” 她的动作轻柔而有耐心,眼神满是关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景澜在房内焦急地踱步,不时地看向林悦初。而林悦初全神贯注地照料着三公子,额头渗出了细汗,却丝毫不敢松懈。
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三公子的额头不再滚烫,呼吸也逐渐平稳。林悦初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萧景澜快步走到床边,查看儿子的状态,见三公子确实好转,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转而又看向林悦初:“你做得不错。”
林悦初微微一笑:“王爷过奖,悦初只是尽了自己的所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王氏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见到三公子好转,她又惊又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萧景澜冷着脸看向王氏:“问那么多做什么?三公子已经没事了。”
王氏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悦初:“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王氏,够了!”萧景澜一声低喝,王氏这才闭上了嘴,但眼神依然充满敌意。
林悦初心中一沉,她知道,尽管这次成功救治了三公子,但在王府,她面临的考验还远远没有结束。
萧景澜见状,微微皱眉,对林悦初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
“是,王爷。”林悦初行礼退下,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自己的院落,林悦初倒在床上,疲惫感瞬间袭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在靖王府,每一天都可能充满挑战,而她必须时刻准备着。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刚才救治三公子的过程,心中暗自欣慰。至少,这次她用医术赢得了王爷的认可,也在这王府中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然而,她也明白,王氏的敌意只是开始。在这王府的深宅大院中,权力的斗争无处不在,她必须更加小心应对,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夜幕降临,林悦初在庭院中独自散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她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默默祈愿:希望在这王府中,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也能守护住那份对医术的热爱和对生活的希望。
远处,萧景澜的书房还亮着灯,他站在窗前,望着林悦初的身影,眼神复杂。这个女子,似乎并不简单。
“王爷,您还在关注侧妃?”李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景澜转身,微微一笑:“一个有本事的女子,值得关注。”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思考。
李升会意,轻轻退下,留下萧景澜独自沉思。
这一夜,靖王府的夜格外宁静,却也格外深沉。在这宁静的外表下,暗流涌动,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同时,在王氏的院落中,她坐在床边,满脸阴霾。她看着手中的一缕头发,这是三公子的,是她在刚才混乱中悄悄留下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低声对贴身丫鬟说道:“去,把这头发交给南院的张妈,让她想办法给三公子做点‘安神’的汤药。这王府里,容不得任何人抢我的风头,尤其是那个林悦初!”
丫鬟接过头发,眼中也是一片狠意:“放心吧,主子,张妈那里我常去,这事儿一定妥妥当当。”
王氏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林悦初,你以为救了三公子就能在这王府立足?做梦!”
而在林悦初的院子里,她此时正坐在灯下,仔细地翻阅着医书。她还不知道,王府中的暗流已经悄然向她涌来。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在这王府中,用自己的医术去帮助更多的人。
月色如水,洒在王府的每个角落。有人暗藏杀机,有人满心期待,而明日,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三章:暗潮涌动
次日一早,林悦初的贴身侍女小环匆匆走进屋内,脸上带着些许慌张:“小姐,王氏那边的人在府内散布流言,说昨日三公子的病是您故意拖延治疗,意图在王府中彰显自己的能力,还说您用的药材都是偷来的!”
林悦初闻言,眉心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早就料到王氏不会轻易放过她,却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之快。她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些流言,想必是王氏为了打压我而故意散播的。她见我在王爷面前露了脸,心里自然是不平衡。”
小环气愤地握紧拳头:“这些小人,真是可恶至极!小姐,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小环去跟王爷禀告?”
林悦初摆了摆手,示意小环先退下:“王爷那里暂且不用去说。流言这种东西,越描越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局势,让那些有心之人找不到把柄。”
她思索片刻,接着道:“你去告诉李总管,就说我想去府库盘点药材,顺便查看是否有王氏所说的‘偷药’证据。此外,还要去一趟厨房,核对前两日的账目,看看是否有异常。”
小环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林悦初叫住:“对了,你再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我想和他商讨一些医术上的问题,顺便了解下三公子后续的调养方案。”
小环领命而去,林悦初则转身看向窗外,眼神坚定。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步步为营。
王氏坐在自己的院落中,听着心腹丫鬟汇报流言的传播情况,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哼,林悦初,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在靖王府和我争风吃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还想爬到我头上,门儿都没有!”
丫鬟也在一旁附和:“主子英明,这流言传出去,那林悦初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等王爷对她心生厌弃,我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王氏冷哼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门外传来通报声:“王氏,王爷有令,让你即刻去正厅见他。”
王氏心中一惊,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召见她,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忙整理仪容,快步前往正厅。
萧景澜身着玄色长袍,稳稳地坐在正厅主位之上,面色冷峻。见王氏进来,他微微颔首,示意她坐下。
王氏乖巧地行礼后坐下,故作疑惑地问:“王爷召妾身来,不知有何吩咐?”
萧景澜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她:“昨日三公子病重,你可是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王氏心中一凛,面上却立刻露出一副委屈模样:“王爷,这可从何说起?妾身对三公子向来关爱有加,怎会对他不利?昨日之事,妾身也是听闻后心急如焚地赶去的。”
萧景澜冷哼一声:“是吗?那为何府内会有流言说林悦初偷药?你可知道,若让外人知晓,这王府的颜面何在?”
王氏心中一慌,却迅速调整情绪:“王爷,这流言想必是别有用心之人散播的。妾身定当全力协助王爷查明真相。”
萧景澜见她这般模样,也不便再多言,只是冷冷地嘱咐道:“若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本王绝不轻饶。”
王氏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与此同时,林悦初在府库中仔细核对药材账目。她命人将近日进出的药材一一陈列,自己亲自核对数量与质量。府库的管事王妈战战兢兢地在旁侍候,大气都不敢出。
林悦初一边查看药材,一边询问王妈:“前两日,王府是否有人来领取过特殊药材?”
王妈思索片刻,回道:“回侧妃的话,前两日来领取药材的都是厨房和太医院的人,并无其他异常。”
林悦初点了点头,心中稍安。她又让王妈将药材库的进出记录簿拿来,仔细翻阅比对,确认无误后,这才让王妈将药材重新入库。
离开府库后,林悦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厨房。厨房的婆子们见侧妃驾到,纷纷行礼。林悦初微微颔首,让婆子们呈上这几日的账目。
她仔细查看账目,发现前两日的食材采买并无异常,心中更是笃定那些流言纯属无稽之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嘱咐婆子们近几日的食材采买要更加谨慎,避免给有心之人留下可乘之机。
处理完府库和厨房的事宜,林悦初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想歇息片刻,却见太医已在等候。
“太医,快请进。”林悦初赶紧上前迎接。
太医坐下后,林悦初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日三公子的病情,多谢太医相助。不过,我想请教太医几个问题,还望不吝赐教。”
太医连声答应,二人便开始商讨起医术来。林悦初借机向太医详细了解了三公子后续的调养方案,以及一些常见病症的防治方法。太医见她态度诚恳,且医术造诣不浅,也十分乐意与她分享经验。
商讨完毕,林悦初又让太医写下了几份常用的药方,准备抄录下来供日后参考。
这日下来,林悦初马不停蹄地处理了多处事务,虽疲惫不堪,但心中却颇为踏实。她知道,自己已经为应对流言做好了准备,只要后续不出差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难以得逞。
夜幕再次降临,林悦初在灯下整理今日所获的医术心得,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她必须尽快在王府站稳脚跟,不仅要让王爷信任她,也要让府中的下人信服于她。
与此同时,萧景澜在书房中看着林悦初送来的府库和厨房的账目记录,眉头微挑。他没想到林悦初竟能在短短一日内将这些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主动来请太医商讨医术。这女子,确实不容小觑。
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林悦初,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
这一夜,靖王府的夜依旧宁静,但暗流却在无声中汇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林悦初在灯下继续研读医书,不觉间已是深夜。她轻轻合上书本,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宁静。
她不知道,这场风暴即将来临,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医术,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王府的夜,静谧而深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第四章:流言四起
次日清晨,林悦初刚刚用过早饭,小环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小姐,不好了!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大家都说您偷了府库的药材,还故意拖延三公子的治疗,想在王爷面前邀功呢!”小环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林悦初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流言会传得这么快、这么广。她轻声安慰小环:“别慌,我们早有准备。你去把府库里核对过的药材账目和厨房的账单拿出来,再把昨天和太医商讨的记录也一并带上。我们这就去正厅,王爷应该在那里处理事务。”
小环点了点头,急忙去准备东西。林悦初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朝着正厅走去。
正厅中,萧景澜正如往常般处理着王府的日常事务。他身着玄色长袍,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案几上堆满了奏折和文书。听到通报,他抬头看见林悦初带着小环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王爷,臣妾有要事禀报。”林悦初屈膝行礼,态度恭敬而不失从容。
萧景澜放下手中的奏折,示意她起身:“说吧。”
林悦初上前几步,将小环手中的账目和记录放在桌上:“王爷,近日府中流言四起,臣妾百口莫辩。但臣妾问心无愧,特来请王爷明察。这里有府库的药材进出记录、厨房这几日的账单,以及臣妾与太医商讨的医案,皆可证明臣妾清白。”
萧景澜微微挑眉,示意李升将东西拿来。李升翻开账目,逐一核对,发现确实无任何异常。他抬头看向萧景澜,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林悦初接着说道:“王爷,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臣妾希望能在府中设立一个公开的问诊日,为府里的下人们诊治疾病。一则可以彰显王爷的仁德,二则也能让臣妾有机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若有任何差错,臣妾愿受王爷任何处罚。”
萧景澜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女子不仅聪明,还十分懂得抓住机会证明自己。他点了点头:“好,准了。就定在每周的三、五、七日,你可在偏厅为下人们诊治。”
“多谢王爷!”林悦初心中一喜,这下不仅可以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能在府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与此同时,王氏得知林悦初去正厅找王爷,心中一惊,连忙赶到正厅外偷听。当听到王爷应允了林悦初的请求,她心中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林悦初,真是好算计!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赢得民心。不过,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在王府立足吗?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王氏在心中暗暗咒骂,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流言依旧在府中蔓延,但有了王爷的支持和林悦初准备的证据,众人也开始对这些流言产生了怀疑。尤其是那些下人们,听说侧妃要为大家免费诊治疾病,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到了第一个问诊日,偏厅里早已坐满了前来求医的下人。林悦初早早地来到了偏厅,布置好诊桌,准备好医疗器械和药材。她身着淡青色长裙,头戴简单的发饰,显得娴静而优雅。
“大家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林悦初温柔地安抚着众人。
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年长的嬷嬷,她咳嗽不止,脸色苍白。林悦初仔细地为她把脉,询问病情,然后开出了药方。她轻声叮嘱嬷嬷:“这药要按时服用,多喝温水,注意休息,很快就会好转的。”
嬷嬷接过药方,眼中满是感激:“多谢侧妃,您真是菩萨心肠。”
接下来是一个小厮,他因昨日受寒而发烧。林悦初为他量了体温,查看了喉咙,又开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她嘱咐小厮:“好好休息,不要乱跑,等病好了再继续做事。”
小厮连连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侧妃,我一定会好好休息的。”
林悦初耐心地为每一个前来求医的下人诊治,她认真地倾听他们的诉说,仔细地检查病情,开出合适的药方。她的医术高超,态度和蔼,让每一个病人都感受到了温暖和关怀。
偏厅外,王氏带着几个心腹嫫嫫偷偷观察着林悦初的一举一动。看到林悦初受到下人们的欢迎和赞誉,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想到这林悦初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大家都哄得这么开心。”一个嫫嫫低声说道。
王氏冷哼一声:“她这只是暂时的,等王爷新鲜劲儿过了,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另一个嫫嫫也附和道:“就是,她一个小小的侧妃,还想在王府里呼风唤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们先跟着我回去,我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让她出丑。”
流言依旧在府中传播,但林悦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和能力。她的医术和善良逐渐赢得了众人的信任和爱戴。
这天,林悦初正在偏厅为一个生病的小丫头诊治。那小丫头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不止。林悦初仔细查看后,开出了调理肠胃的药方,并叮嘱她注意饮食。
“谢谢侧妃,我一定照着做。”小丫头接过药方,眼中满是感激。
这时,王氏带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哟,侧妃,您可真是辛苦了,为了这些下人们忙前忙后。”
林悦初抬头看向王氏,微微一笑:“王氏说笑了,大家都是王府的一份子,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力。”
王氏走近几步,故意打量着林悦初的诊桌:“侧妃,您这些药材都是从哪里来的呀?可别又是从府库里偷来的吧?”
这话一出口,偏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下人们纷纷看向林悦初,眼中满是疑虑。
林悦初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王氏,这些药材都是我从自己的嫁妆中带来的,账目都有记录,随时可以查证。”
王氏冷笑着摇头:“我说侧妃呀,您这可说不通。您的嫁妆里哪有这么多药材呀?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这是想用偷来的药材来收买人心呢!”
林悦初心中大怒,但她知道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从箱子中拿出一份账单:“这是我的嫁妆清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我带来的药材。王氏,您可以亲自核对。”
王氏接过账单,故意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
“侧妃,这账单上确实有这些药材的记录,不过,”王氏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这上面可没写着您能随意使用这些药材来为下人诊治呀!您这是私自挪用嫁妆,可也是不合规矩的吧?”
林悦初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王氏会从这个角度来攻击她。她微微皱眉,正要回应,却见萧景澜大步走进偏厅。
“王氏,你在说什么?”萧景澜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氏见王爷到来,连忙行礼:“王爷,臣妾只是关心侧妃的行为是否符合王府的规矩。”
萧景澜走到林悦初身边,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王氏身上:“林悦初的行为是为了照顾王府的下人,这是善举,何来不合规矩之说?”
王氏心中一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王爷,臣妾只是担心侧妃会因此耗费过多的嫁妆,影响到府中的开支。”
萧景澜冷哼一声:“府中的开支自有本王来管,轮不到你来操心。林悦初,你继续行医,不用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林悦初心中一暖,赶紧行礼谢恩:“多谢王爷。”
王氏见状,心中暗恨,却不敢再多言,只能带着嬷嬷们灰溜溜地离开。
偏厅里的下人们目睹了这一切,对林悦初的敬佩之情更甚。他们纷纷议论着王爷对侧妃的支持,也对王氏的恶意中伤表示愤慨。
“这下好了,王氏再也不能轻易欺负侧妃了。”一个嬷嬷小声说道。
另一个小厮也附和道:“就是,侧妃医术那么好,又那么善良,王氏真是嫉妒得发疯。”
林悦初继续为下人们诊治,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力量。她知道,自己正在逐渐赢得王爷的信任和众人的支持,而王氏的阴谋也在一点点破灭。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悦初在府中的声望日益提升。她不仅成功洗清了偷药的冤屈,还通过问诊日帮助了许多下人,赢得了大家的爱戴。
而王氏则在府中日益孤立,她的阴谋被王爷识破后,威信大减。许多下人都对她的行为感到不齿,背后议论纷纷。
不过,王氏并未死心,她仍在暗中策划着新的阴谋,企图扳倒林悦初。
一天傍晚,林悦初结束了一天的问诊,正准备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她刚走出偏厅,就看见王氏带着几个心腹嬷嬷堵在了走廊上。
“林侧妃,这么巧呀,正好我有事要找你。”王氏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藏着一丝狠辣。
林悦初心中一紧,但她知道不能示弱。她微微一笑,停下脚步:“王氏,不知你有什么事?”
王氏走上前,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你最近和太医走得挺近的,是不是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呀?”
林悦初一愣,随即摇头否认:“王氏,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和太医只是讨论医术,是为了更好地为下人们诊治。”
王氏冷笑着摇头:“是吗?那可说不定。我可是听说,你们俩经常在太医院里待到很晚呢,这可不像单纯的讨论医术呀。”
林悦初心中大怒,但她知道不能和王氏正面起冲突。她强忍着怒气,平静地说道:“王氏,你这是在无端猜测,我和太医的交流都是为了王府的福祉着想。”
王氏却不依不饶:“无端猜测?哼,我可不这么认为。要不这样吧,你让我查查看太医的行踪,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林悦初心中一惊,她知道如果让王氏查下去,肯定会被发现一些误会。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拒绝,却见萧景澜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王氏,你在做什么?”萧景澜的声音再次带着威严和冷意。
王氏心中一慌,连忙行礼:“王爷,臣妾只是关心王府的事务,担心侧妃会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萧景澜冷哼一声,缓步走向林悦初,站在她身边:“林悦初在府中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照顾下人,这是善举,你无权干涉。还有,以后不要随便污蔑她,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王氏心中委屈,但面对王爷的威严,只能低头应是,带着嫫嫫们灰溜溜地离开。
萧景澜转身看向林悦初,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你没事吧?”
林悦初微微摇头:“王爷,臣妾没事。只是王氏总是无端指责,臣妾有些无奈。”
萧景澜点了点头:“她这是嫉妒你在府中的声望。不过,你不用担心,本王会为你撑腰。”
林悦初心中一暖,赶紧行礼谢恩:“多谢王爷。臣妾定当更加努力,不负王爷的信任。”
萧景澜微微一笑:“去歇息吧,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
林悦初行礼退下,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在王爷的支持下,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会越来越稳固。
然而,王氏并未就此罢休。她回到自己的院落,愤怒地将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林悦初,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有王爷护着你,你就能在王府里为所欲为!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她招来心腹丫鬟,低声吩咐:“去,把张妈找来,就说本宫要见她。”
丫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张妈匆匆赶来。
“主子,您找我?”张妈行礼问道。
王氏冷笑着说道:“张妈,本宫听说你在下人中有不少眼线,现在本宫需要你帮个忙。”
张妈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主子请说,奴婢一定尽力。”
王氏凑近她,低声道:“本宫怀疑林悦初和太医有不正当往来,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若能找到,本宫必有重赏。”
张妈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奴婢会尽快查清此事。”
夜幕降临,王府的各处灯火陆续亮起。林悦初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想歇息,却见小环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张妈在下人中散播消息,说亲眼看到您和太医在太医院密谈,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小环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悦初心中一惊,她知道这是王氏又在搞鬼。她紧皱眉头,思考着对策。
小环急切地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林悦初沉吟片刻,说道:“你先去把太医找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小环领命而去,林悦初则在房中焦急地踱步。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一进门便行礼道:“侧妃殿下,不知召见老夫有何要事?”
林悦初赶紧上前扶起太医:“太医请起。今日王氏那边的人在府中散播流言,说我们有不正当往来,这事儿您可知情?”
太医一脸震惊:“侧妃殿下,这纯粹是无中生有!老夫与您讨论医术,都是为了更好地为王府众人诊治,绝无其他意图!”
林悦初点了点头:“我相信您。现在流言已经传开,我们必须想办法澄清,否则对我们二人都不利。”
太医沉吟道:“要不这样吧,侧妃殿下,您去找王爷说明情况,让王爷出面澄清。同时,老夫也去找张妈,看能不能让她停止散播流言。”
林悦初思索片刻,觉得此法可行,便点头应允。
她带着太医来到王爷的书房,李升通传后,萧景澜着他们进去。
“王爷,臣妾和太医有要事禀告。”林悦初行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萧景澜见二人面色凝重,便让太医先说。
太医便将王氏那边散播流言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道:“王爷明鉴,老夫与侧妃清清白白,纯粹是因医术切磋走得近。如今这般局面,怕是有人故意陷害。”
萧景澜听后沉声道:“林悦初,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清白?”
林悦初忙道:“王爷,臣妾和太医讨论医术,每次都有关于医术的心得记录。这里有这段时间的笔记,王爷可以查阅。”
说着,她便命小环将整理好的医术笔记呈上。
萧景澜翻开笔记,见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讨论的医术问题和心得体会,内容专业且详实,绝非凭空捏造。他点了点头,对太医道:“太医,你也说说打算怎么澄清此事。”
太医忙道:“王爷,老夫打算去找张妈,让她停止散播流言,并向众人澄清真相。同时,侧妃殿下可以请王爷向众人宣告,还我们清白。”
萧景澜思忖片刻,道:“好,就这样办。林悦初,你先回去,本王会安排人手协助太医去找张妈。同时,本王会在明日的家宴上向众人澄清此事。”
“多谢王爷!”林悦初和太医一同谢恩。
离开王爷书房,林悦初心中稍安,但依旧不敢大意。她知道,这只是王氏的又一次攻击,后续还会有更多麻烦。
果不其然,次日的家宴上,虽有王爷出面澄清,但流言并未完全平息。许多下人对他们的关系仍存疑虑,只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议论。
王氏在宴席上故意表现出一副委屈模样,惹得旁人同情。林悦初看在眼里,心中无奈,却也明白,要彻底摆脱困境,还需更多时间和努力。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初和太医依旧我行我素,专注于医术研究和为下人诊治。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的交往纯粹是为了王府众人健康着想。
同时,林悦初也在王爷的支持下,参与府中一些政务,她的聪明才智逐渐得到众人认可。而王氏那边,虽仍有小动作,但在王爷的监视下,不敢再轻易发难。
日子在波澜不惊中缓缓流逝,林悦初在王府的地位日益稳固。她用医术和智慧,为自己赢得了尊重,也在王府中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那些暗中算计她的人,也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王府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但林悦初已经准备好,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将一往无前。
第五章:危机再现
转眼间,林悦初在靖王府的生活已过了月余。这期间,她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和聪慧的头脑,在府中逐渐站稳了脚跟,赢得了王爷萧景澜的信任与支持,下人们也对她心生敬佩。然而,王氏却如一颗暗藏的毒瘤,时刻想要找机会将她置于死地。
这日,王府正举办着盛大的晚宴,以庆祝王爷生辰。宴会上,丝竹声声,歌舞翩翩,众位佳宾欢聚一堂,好不热闹。林悦初身着一袭华美的宫装,头戴珠翠,款款而入。她那精致的面容在珠光宝气的映衬下,更显风华绝代,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王氏亦盛装出席,她身着一袭艳丽的霞帔,脸上妆容精致,可那双眸中却藏着刺骨的嫉妒。她看着林悦初在王爷身边谈笑风生,心中恨意如潮水般涌动。
晚宴进行到一半,王氏突然举杯提议:“王爷,今日是您的生辰,臣妾想提议,让各位佳丽为王爷表演才艺,以助兴如何?”
萧景澜微微一笑,点头应允:“甚好,就让各位爱妃们一展才艺吧。”
王氏心中暗喜,她早已安排好一切,打算让林悦初在表演时出丑。只见她拍了拍手,一位丫鬟捧着古琴走了过来,放在林悦初面前。
“林妹妹,你平日里总爱抚琴,今日何不为王爷弹奏一曲呢?”王氏笑容满面,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讥讽。
林悦初心中一沉,她深知自己琴技平平,上回弹琴时还断了弦,这分明是王氏故意设局刁难。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拒绝,必会让王爷不满,还会被众人耻笑。
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王爷,臣妾近些日子一直在研习医术,对琴艺有些荒疏,怕是不能为您弹奏。要不,就让臣妾唱支歌吧。”
“哦?悦初会唱歌?”萧景澜来了兴致,“那好,就让本王听听你的歌喉。”
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就知道林悦初会弹不好琴,却没想到她会提出唱歌。王氏暗想,林悦初的嗓子生得娇柔,可要是唱歌跑调了,那岂不更丢人现眼?
林悦初走到厅堂中央,清了清嗓子。她深知自己唱歌也并非强项,但总比弹琴要强些。她决定唱一首简单的民间小调,这样即使唱得不好,也不会太过显眼。
她轻声道:“臣妾要唱的是《青玉案·元夕》。”
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而婉转。起初几句话音还稍显拘谨,但随着曲调的推进,她渐渐放松下来。她的嗓音虽不似专业歌姬那般动听,却也别有一番清新自然的韵味。
王爷和众宾客们静静倾听,王氏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林悦初唱完最后一句,厅堂内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萧景澜微微点头:“悦初的歌声虽不惊艳,却也别有韵味,难为你了。”
林悦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谢恩退下。王氏的计划算是初步落空,可她眼中恨意更甚,暗自发誓不会就此罢休。
几日后,王府的西院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王爷的弟弟萧景泽病重,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萧景澜得知后,心急如焚,立刻赶往西院。
林悦初得知消息后,也紧随其后。她心中担忧,萧景泽虽是侧妃所生,但在府中一向与人为善,人缘颇佳。她赶到西院时,看到王爷正守在弟弟床边,焦虑不已。
“王爷,臣妾愿为王爷的弟弟诊治。”林悦初轻声说道。
萧景澜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悦初,有你在此,本王心安许多。”
林悦初快步走到萧景泽床前,仔细查看病情。她把脉、查看舌苔、询问症状,发现其病因颇为复杂,既有外感风寒,又有内伤积热。她立刻吩咐下人准备药材,煎熬药剂。
她亲自监督煎药过程,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药汁熬好后,她小心翼翼地喂给萧景泽服下。经过一夜的悉心照料,萧景泽的烧终于退了,病情逐渐稳定。
萧景澜看着林悦初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与感激:“悦初,多亏有你,不然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悦初微微一笑:“王爷,臣妾不过是尽了本分。景泽公子吉人天相,定会很快康复。”
王氏得知林悦初再次立功,心中嫉妒如焚。她暗中指使心腹丫鬟在王府的水井中投毒,意图陷害林悦初。
次日清晨,厨房的丫鬟在打水时发现了水井中的毒药,立刻上报。萧景澜得知后,暴怒不已。他下令彻查此事,同时心中也对林悦初的安危忧心忡忡。
林悦初得知消息后,心中一惊。她知道,这背后定是王氏所为。她赶忙去见王爷,告知自己怀疑王氏与此事有关。
萧景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悦初,你先回去,本王自有办法对付她。”
他立刻命人将王氏及其心腹丫鬟拘来审问。在证据面前,王氏的丫鬟心虚,最终招认是王氏指使她所为。
王氏见事情败露,还嘴硬狡辩:“王爷,这不过是巧合,您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萧景澜冷笑一声:“巧合一回两次,本王还信你是被陷害的?来人,将王氏打入冷宫,好生看管起来!”
“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王府的侧妃,您不能这么对我!”王氏尖叫着,可她的声音很快被王府侍卫的喝令声淹没。
林悦初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在王府的地位终于稳固了,可这胜利来得却如此沉重。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王爷的弟弟萧景泽在林悦初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萧景澜对林悦初的医术和智慧更是赞赏有加,特意在府中为她设立了一处专门的医馆,让她能够更好地施展医术。
“多谢王爷。”林悦初看着眼前这座精致的医馆,心中满是感激。
“悦初,你为王府做了这么多贡献,这是你应得的。”萧景澜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深情。
林悦初心中一动,她知道,自己与王爷之间的情谊,正在悄然生根发芽。她微微一笑:“王爷,臣妾定当不负所望。”
在医馆开馆的第一日,众多下人纷纷前来求医。林悦初忙碌了一整天,为众人诊治疾病,开药方,耐心解答疑问。她的医术和仁心,再次赢得了众人的赞誉。
看着众人满意的笑容,林悦初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在靖王府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夜幕降临,林悦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院落。王爷萧景澜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王爷,您怎么在这里?”林悦初微微一愣。
“本王想和你一起用膳,顺便谈谈心。”萧景澜轻声道。
林悦初点了点头,与王爷一同走进屋内。
晚宴上,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温馨而融洽。萧景澜给林悦初夹菜,关切地问道:“今日忙了一整天,累了吧?”
林悦初摇了摇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累并快乐着。王爷,看到大家康复,我打心底里高兴。”
萧景澜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悦初,你真是个善良又坚强的女子。本王能遇到你,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林悦初心中一热,她知道,自己也渐渐爱上了这位王爷。她轻声说道:“王爷,臣妾也很珍惜与您在一起的时光。”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深情仿佛能溢出杯子。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初全身心地投入到医馆的工作中,她的医术在实践中不断精进,名声也渐渐传出了靖王府。附近的百姓们听闻王府侧妃医术高超,纷纷慕名而来,带着各种疑难杂症求医问药。
这天,医馆刚开门,便涌入了好些外来的病人。林悦初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晌午才得空歇息。她刚想吃口饭,王府的总管李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侧妃,不好了,王爷的弟弟萧景泽的王妃沈氏突然晕厥,太医说情况不妙,让您赶紧过去看看。”李升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悦初心中一惊,立刻放下碗筷,跟着李升往西院赶去。萧景泽的王妃沈氏,她曾几次在府中活动中见过,是个容貌秀丽、性情温和的女子,平日里与林悦初相处还算融洽,怎会突然晕厥?
赶到西院,林悦初看到沈氏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唇紧闭,额头满是冷汗。萧景泽守在床边,满脸焦急,看到林悦初进来,连忙起身相迎:“林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王妃。”
林悦初点头安抚:“放心,我定当尽力。”她快步走到床边,开始仔细检查沈氏的病情。
把脉之后,林悦初发现沈氏的脉象细弱且紊乱,呼吸也极为微弱。她皱起眉头,询问身边侍候的丫鬟:“王妃近日可有异常?饮食起居如何?”
丫鬟们纷纷摇头:“王妃这几日和往常一样,没见有什么不对呀。”
林悦初思索片刻,决定先让沈氏服下醒神的药物,同时让人去煎熬参汤以补充体力。她一边忙碌,一边心中暗自琢磨这病因。
就在这时,沈氏的陪嫁丫鬟翠花突然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侧妃,王妃这几日总是呕吐,原本以为是孕吐,可现在……”
林悦初心中一动,立刻仔细询问:“孕吐?王妃是否有可能身怀有孕?”
翠花点头:“是的,王妃半月前测出有了身孕,但因为最近身体不适,一直未曾对外宣布。”
林悦初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她猜测沈氏可能是因怀孕引起的身体不适,加上其他诱因导致晕厥。于是,她立刻吩咐丫鬟去取一些安胎和醒神的药材。
经过一番紧急救治,沈氏终于缓缓醒来,虚弱地靠在枕头上,看到林悦初在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侧妃相救。”
林悦初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王妃不必客气,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景泽闻声也松了口气,眼中满是感激:“林姐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和孩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悦初微笑道:“王爷,您不必多礼,我是府中的一员,理应为家人效劳。”
事后,萧景泽对林悦初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特意在王爷面前夸赞她的医术和仁心。萧景澜听后,心中对林悦初更是刮目相看,不仅拨了更多的资源给医馆,还让林悦初定期为王府的女眷们讲解养生知识。
王氏在冷宫中听到林悦初的这些事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再对林悦初进行任何挑衅。
然而,林悦初不知道的是,沈氏的怀孕之事,已经在府中掀起了一股暗流。一些有心之人开始打起了主意,想要在这个孩子身上做文章,以谋取自己的利益。
某夜,林悦初正在医馆整理医书,突然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动静。她警觉地走出门外查看,只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谁?”林悦初轻声喝道,但那黑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中一紧,回到屋内,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为了查明真相,林悦初决定暗中调查王府中的动静。
接下来的几日,林悦初在府中走访,暗中观察众人行踪。她发现,沈氏的院子附近时常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没,而且沈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行为也颇为异常。
这天,林悦初借故接近那个小丫鬟,与她闲聊起来:“妹妹,这几日你怎么总在王妃院子里进进出出的?”
小丫鬟有些紧张:“侧妃,我只是帮王妃传个话,做些杂事。”
林悦初淡淡一笑:“是吗?可我瞧你每次从王妃院子里出来,手里都拿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莫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小丫鬟脸色一变,慌张道:“这、这没什么呀,就是王妃赏我的点心。”
林悦初心中一动,故意试探:“哦?那你可以给我瞧瞧吗?我可是很喜欢吃点心的。”
小丫鬟更加慌乱,连连摇头:“不、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林悦初见状,心中更加确认这个小丫鬟有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放她离开,心中却开始策划下一步行动。
次日,林悦初以采购药材为由,带着小环出了王府。她来到城中的药铺,暗中购买了一些用于安胎和防止流产的珍贵药材,同时吩咐药铺掌柜将药材送到沈氏的院子。
回到王府,林悦初命小环将此事记录在医馆的账本上,并故意让前去送药材的侍卫告知沈氏,这些药材是王爷特地为她准备的。
几日后,府中突然传来消息,沈氏的小丫鬟被人发现与外府的男子私会,而且那男子还携带着王府的珍贵药材。此事立刻引起了萧景澜的高度重视,他下令彻查此事。
经过调查,真相大白。原来,沈氏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受人指使,偷偷将王爷给沈氏的珍贵药材转卖出去,而背后主使之人,竟是府中另一位侧妃的哥哥,他企图通过控制沈氏的孕期来谋取利益。
萧景澜得知真相后,雷霆大怒,立刻将涉案之人缉拿归案,并在府中严厉处罚了相关奴仆。同时,他为了保护沈氏和腹中的孩子,特意安排林悦初每日去沈氏的院子亲自监督用药和饮食。
沈氏拉着林悦初的手,满含热泪:“林姐姐,若不是你,我们母子恐怕都难逃此劫。”
林悦初轻抚她的背,安慰道:“王妃不必多虑,保护好您和孩子就是我的责任。”
萧景澜对林悦初的处事能力再次赞赏有加,他深知林悦初的医术和智慧已经成为了王府不可或缺的力量。
夜深人静,林悦初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轻抚着腹中的微微隆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她知道,王府中的生活依旧暗流涌动,但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女子,她有勇气和能力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而此刻,在靖王府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林悦初所在的院落,那里闪烁着嫉妒和恨意的光芒……
第六章:毒计败露
靖王府的秋日,本应是金桂飘香、丹枫似火的静好岁月,然而,一场蓄谋已久的风暴却在这份宁静下悄然汇聚,只待时机成熟便肆虐全府。林悦初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刚进门,小环急匆匆地迎上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小姐,不好了!王爷的弟弟萧景泽在外出巡视途中突然晕倒,太医诊断为中了剧毒,王爷让您立刻去西院!”
林悦初心中一惊,顾不得旅途劳顿,立刻随着小环往西院赶去。萧景泽作为王爷的亲弟弟,素来与林悦初交好,且他勇毅果敢,深受众人敬重。若他真遭遇毒手,王府必定会陷入一场腥风血雨。
赶到西院,林悦初看到萧景泽正躺在床上,面色乌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中毒已深。王爷萧景澜站在床边,面色铁青,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愤怒,宛如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猛兽。他听到林悦初进门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她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悦初,你一定要救他!”
林悦初快步走到萧景泽的床前,迅速开始检查。她先是把脉,发现脉象紊乱且微弱,随后又仔细查看了他的瞳孔和伤口。她轻轻掀开萧景泽的衣裳,发现他腰间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周围皮肤已经发黑。林悦初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结合症状,她初步判断这是被人下了毒针。
就在这时,萧景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急切:“悦初,你可有把握?”
林悦初抬头看向王爷,眼神坚定:“王爷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她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一次救治,更是对王府安全的一次严峻考验。
林悦初立刻吩咐下人准备一套干净的医疗器械和一些解毒的药材,同时让小环去请太医来协助。在等待的间隙,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萧景泽的指尖,挤出几滴血观察颜色,进一步确认毒性的深浅。
萧景澜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林悦初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林悦初的医术精湛,但面对这种复杂的毒物,谁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萧景泽能够挺过这一劫。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到,见到萧景泽的情况,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开始和林悦初一起商讨解毒方案。林悦初提出要用一种稀有的草药配合针灸来逼出毒素,太医虽然有所疑虑,但在林悦初的坚持下,还是决定一试。
在林悦初的指挥下,下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她亲自监督药材的研磨和药汁的熬制,每一个步骤都不敢有丝毫马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西院的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终于,在林悦初和太医的共同努力下,萧景泽的面色开始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林悦初长舒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她转头看向萧景澜,眼神中满是疲惫却也透着一丝欣慰。
萧景澜快步走到林悦初身边,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悦初,多谢你。若不是你,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悦初微微一笑,轻声道:“王爷,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之人,避免再有类似的悲剧发生。”
萧景澜点了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冷冽:“此事本王定会彻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涉案之人。”
此时,李升在门外通报:“王爷,王府总管李升求见,说是有了重要线索。”
萧景澜和林悦初对视一眼,王爷沉声道:“让他进来。”
李升快步走进来,行礼后说道:“王爷,经过初步调查,萧景泽公子是在城东的旧巷中遭遇袭击的。据目击者说,当时有两名蒙面黑衣人从暗处冲出,用毒针袭击了公子。而且,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特制的银质袖箭,上面刻有‘云’字。”
萧景澜眼神一凛:“云字?可是城中‘云家’的标志?”
李升点头:“正是。云家近年来在城东势力渐长,且他们与王府向来有些许不和。”
林悦初闻言,心中一沉。云家她并非全然不知,那是一个以制药和经营私盐发迹的家族,表面上富甲一方,暗地里却与不少见不得光的势力有来往。若真是云家所为,这场风波怕是才刚刚开始。
萧景澜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沉声道:“立刻封锁消息,本王不希望府中因此陷入恐慌。同时,加强府外巡逻,保护好王府的每一位成员。”
“王爷英明。”李升领命退下。
林悦初看着萧景澜紧锁的眉头,轻声道:“王爷,或许我们该从府内的药材入手,看看是否有被调换或下毒的迹象。毕竟,王府与云家积怨已久,他们可能会利用各种手段来报复。”
萧景澜点头:“此言有理。李升,带人去府库彻查所有药材,有任何异常立刻报本王知晓。”
李升应声而去,萧景澜转身对林悦初道:“悦初,你也一同去吧。你的医术和眼力本王信得过。”
“是,王爷。”林悦初心中虽然疲惫,但为了王府的安危,她知道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府库中,昏黄的灯光下,林悦初和李升带着几名可靠的下人开始仔细检查每一种药材。她轻轻捻起一撮人参,放在鼻下闻了闻,又从药材架上取下一小瓶银针,逐一试毒。
检查到一半,林悦初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目光锁定在角落里一盆放置整齐的草药上。那些草药本应是常见的薄荷,但仔细看去,叶片的边缘却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锯齿状。
“这薄荷叶不对。”林悦初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她戴上手套,轻轻捻起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瓶,往叶片上滴了一滴透明的药水。
药水刚一接触叶片,便迅速泛起一层诡异的蓝光。林悦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在场众人见状,皆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被人暗中调换过了,里面含有剧毒。”林悦初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看向李升,“立刻封锁府库,任何人不得进出。同时,传王爷过来。”
李升反应迅速,立刻命人去通传萧景澜,又安排人手包围府库,防止毒药外流。
萧景澜接到消息后,火速赶到府库。望着那盆泛着蓝光的薄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是谁干的?”
林悦初起身行礼:“王爷,这薄荷被人调换,显然是有人企图通过下毒加害府中之人。从手法来看,此人对府内的药材存储十分熟悉,很可能是府内之人所为。”
萧景澜眼神一扫在场众人,冷声道:“李升,带人将府库所有人员暂时控制起来,一个个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王府放肆!”
“王爷,属下这就去办。”李升领命,带着人将府库的丫鬟和杂役统统带走审问。
林悦初继续检查其他药材,又陆续发现了几处被调换过的痕迹,其中不乏一些常用于王爷和重要客人的药材。她越看心中越是震惊,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府中将有一场灭顶之灾。
萧景澜见林悦初一脸凝重,关切地问道:“悦初,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林悦初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王爷,此次下毒之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动摇王府的根基。从被调换的药材种类和分布来看,他们可能已经在府中策划此事许久。我们不仅要查出府内叛徒,还需尽快通知城中与王府往来密切的商家和官员,让他们检查近期从云家购入的药材,防止毒害扩散。”
萧景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悦初所虑周全,本王这就派人出去报信。同时,本王会让江湖上的线人密切关注云家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王爷,我们在城东云家附近发现了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藏着大量与王爷府中相同的药材,而且还有不少制毒工具。”
萧景澜眼神一凛,冷声道:“带路,本王要去看看。”
林悦初一听,心中一紧,立刻说道:“王爷,云家不可小觑,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各处设下眼线。属下建议带足人手,且乔装打扮,以防打草惊蛇。”
萧景澜点头赞同:“好,本王就带三十名侍卫,个个易容,即刻出发。”
在去云家据点的路上,林悦初和萧景澜分别乘坐马车,暗中尾随侍卫队伍。马车中,林悦初将自己在府库发现的细节再次与萧景澜复盘,同时分析云家可能的应对策略。
不多时,侍卫们抵达云家附近的秘密据点。这是一处偏僻的废弃仓库,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但内部却被布置得暗藏杀机。萧景澜带着林悦初和几名心腹侍卫悄然潜入。
仓库内,云家的人正在忙碌地将一批批药材打包,其中夹杂着不少被调换过的毒药。墙壁上挂着一幅王府的地图,上面用红点标记着各个重要位置,包括府库、王爷书房、膳房等地。林悦初看到这些,心中怒火中烧,云家的野心和狠辣超出了她的想象。
萧景澜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云家真是好胆量,居然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搞这些小动作。”
林悦初轻声说道:“王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活口,查清背后主谋和府内叛徒的身份。只有证据确凿,才能将云家一网打尽,同时保护王府的名誉不受牵连。”
萧景澜点了点头,立刻指挥侍卫们行动。他们迅速控制了仓库内的云家人员,林悦初亲自对药材进行检验,确认了与府库中发现的毒药一致。
在审问过程中,一名云家的管事在威逼利诱下终于招供:“是府里的总管张旺与我们勾结,他提供了府内的药材存储信息和王爷的行程安排。我们本打算先在府中引发几起中毒事件,再假装好心相助,趁机控制王府的医药大权。”
萧景澜听到张旺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张旺作为府中的元老级总管,一直深得他信任,没想到竟会是叛徒。
林悦初见王爷愤怒,轻声提醒:“王爷,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这些人押回王府审问,同时加强府内安防,防止夜长梦多。”
萧景澜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传令下去,将所有人犯押回王府,沿途加强戒备,确保不走一个!”
回到王府,萧景澜立刻在正厅升堂审案。张旺被侍卫拖进来时,还试图嘴硬:“王爷,这都是误会,云家恶意陷害在下。”
萧景澜冷笑一声,命人将云家据点搜出的证据一一摆出,包括那幅王府地图、被调换的药材样本以及张旺与云家来往的信件。
在铁证面前,张旺终于崩溃,跪地求饶:“王爷,是云家拿钱收买了在下。他们说只要按他们的计划行事,就能给在下金山银山。在下一时贪心,才铸成大错。”
萧景澜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鄙夷:“贪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张旺打入大牢,待本王查明所有涉案人员后再一并处置。”
随后,萧景澜又传令全府清查,凡是与云家有来往的人员一律隔离审查。王府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林悦初在一旁看着王爷处理这一切,心中满是钦佩。她知道,这场危机虽然严重,但也让萧景澜看清了府中的隐患,同时也让她的能力再次得到了王爷的认可。
经过连续几日几夜的忙碌,王府终于恢复了平静。云家的阴谋被彻底粉碎,涉案人员尽数落网。而林悦初在这场风波中的表现,更是让全府上下对她的敬佩之情达到了顶点。
萧景澜在处理完一切后,特意在后花园设下家宴,为林悦初庆功。宴会上,王爷当众宣布授予林悦初“王府首席医官”的职位,并赐予她一枚金牌,准许她在必要时调动府中所有医疗资源。
林悦初接过金牌,眼中含泪:“王爷,臣妾定当不负所望,用医术守护王府的每一个人。”
王爷微笑着点头:“悦初,你早已是本王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宴会上,众人举杯相庆,王府的未来似乎一片光明。然而,在这繁华背后,林悦初深知,王府与云家的恩怨还远远没有结束。云家虽然此次受挫,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此刻,林悦初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相信,只要有王爷和众人的支持,她一定能够守护住这个她深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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