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醒了,为什么一堆白大褂盯着我看。
难道是因为我救小孩的时候,不小心被大卡车撞了吗。
现在的小孩真麻烦啊,父母不知道看好吗?在马路上踢球也太危险了吧。
“哇哇哇哇——”
等一下,为什么我的声音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动不了!
我之前叫什么名字来着。
2.
我旁边那个看起来超级温柔的女人把我抱起来:“ベイビーこんにちは。”
她说的啥啊?贝碧扣你鸡娃?
等一下为什么是把我抱起来。
……我变成婴儿了?
救命不要把XX塞进我嘴里,我不饿啊!!!
3.
凭借着上辈子的塑料日语,我渐渐搞懂了自己在哪,这里是霓虹不知道哪个城市。
总之我穿越了。
这就是每个二次元被大卡车创后的结局吗。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4.
今天是我和妈妈出院日子,这具身体的爸爸好像很忙,只有我出生那天他来了一次。妈妈好像一点不觉得她老公这样很不负责任,总是一脸幸福的话护士姐姐们谈话。
话说起来,我的名字呢?
妈妈总是贝碧贝碧的叫我,先不吐槽霓虹人的散装英语了。
我的名字呢?我出生好几天了也没人给我起名啊!
5.
我爹风尘仆仆的赶来,给我妈说了一长串日语,我没听懂。
不过我终于有名字了:
“light。”
妈妈开始莱特莱特的叫我。
再也不吐槽亲爹不靠谱了,比起妈妈在我出生后一个星期都没想清楚我叫什么,我爹相当果断啊。
要不是他给我取了这个名,我可能到说话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不过妈妈的选择困难症真严重啊,每天穿什么都要我一个小婴儿决定。
6.
我会爬了,妈妈很高兴的把我跑起来亲亲,弄得我一脸口水。
真是的,到底谁是小婴儿啊。
去公园遛弯的时候,妈妈和另外一个阿姨聊着聊着就坐到了长椅上。
妈妈把我和那个阿姨的婴儿车放到一起——
啊→啊↗啊↘↗啊↘
不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小婴儿头发是粉色的啊!
粉色!
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吗?怎么能有人长出粉色的头发。
我和旁边的小婴儿对视一眼。
……
我明白了,我穿越的不是普通霓虹,这里是二次元霓虹啊。
被大卡车撞的人都会转生二次元,我记住了这一项铁律。
回到家后,我努力爬到爸妈房间。
说起来我还没有照过镜子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颜色的头发。
什么嘛,是好普通的棕色,我也想有好看的发色嘛。
棕色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又努力的爬回自己房间——
又被回家的爸爸抱起来亲了,讨厌,胡子好扎,而且又糊我一脸口水。
7.
爸爸每次把读完的报纸递给我玩的时候,我就开始认上面的字,不过有些平假名片假名不认识,只能连蒙带猜。
“やがみ……”我按照妈妈教的五十音读着。
卡密?神?这篇报道到底在说什么啊,好想知道。
我戳戳报纸上的人脸,郁闷地鼓起嘴巴。到底谁说去霓虹不需要懂日语的,我现在连报纸上讲什么都不知道,大人说的话也只能听懂一半,还经常把早上好和你好搞混。
难得休息的爸爸把我一把捞起来,指着我刚才戳着的人脸:
“这个是爸爸哦。”
我把报纸拿起来和亲爹做对比,照片上看起来那个抹了十公斤发油的家伙是谁啊?
虽然我爹长得确实可以,还和报纸上的人有同款眼镜,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说瞎话吹牛哦。
唉,要是我多会一点日语,现在就可以狠狠吐槽他了。
穿着睡衣的爹看了看我的表情,把我从他的腿上放下了,不满的冲我嚷嚷:“可恶的小子,你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是干什么啊。”
他拿过报纸,指着我刚刚念过的几句话:
“やがみ,这个是爸爸的姓。”他又念着后面我看不懂的字,“そういちろう,这个是爸爸的名字。”
“やがみlight,这个是你的名字。”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努力从亲爹新一轮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走开啊!爸爸你的胡子真的很扎!还有妈妈你能不能过来救救我,爸爸抱得太紧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果然,我伟大的母上大人过来,从邪恶势力的手上解救了我。
不过,我的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是错觉吗?
8.
我正式开始识字了,第一件事是练习写自己的名字。
夜神——
诶?
我记得,以前有部番叫做《死亡小本本》,而且主角的名字也是莱特吧。
我爹居然给我起了这么牛逼的名字。
不对,我爹和那部番主角他爹一样,都是警察。
难道我穿成小时候的卡密了?
记忆中主角叫做夜神月,我在练字本上写下这个名字。
妈妈把橡皮拿过来,在我刚写下的地方擦了擦:
“不对哦莱特,虽然月有时候也是这个发音,但是爸爸妈妈给你起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她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写下:
光。
“什么嘛为什么不能满足我的愿望,我要当新世界的卡密嘛,我不要这个奇怪的名字。”
我在地上打滚。
新世界的卡密小时候应该不会在地上打滚吧?
但反正未来的卡密大人我是这么做了。
虽然很丢脸,但是妈妈看我这么努力,同意让我用“夜神月”当自己的名字。
但是登记身份的时候,还是“夜神光”。
9.
原来的工作地点太远了,妈妈新找了一份漫画编辑的工作,今天她要去和另一个漫画编辑联合催稿,她手下的作者已经鸽了几个星期了,问就是没有灵感。
对了,妈妈的工作是我们那天逛公园,遇到的粉色小孩他母亲介绍的,一起催稿的是粉色小孩他爸。
我难得见到妈妈笑容如此阴沉,她准备了交换战术:
编辑和漫画家太熟导致的结果就是漫画家能够肆无忌惮地拖稿,但众所周知,十个漫画家里九个社恐,只要互换编辑催稿他们就会恐惧的画稿了。
虽然我不是漫画家,可上辈子作为一个二次元也很能理解社恐的心理。
我感同身受地打了个寒颤,双手合十:
“阿门,祝愿漫画家早日交稿。”
我才不是为漫画家祈祷呢,作为一个小孩,我肯定向着自己妈妈啊。
虽然不知道拖稿的家伙画的是什么,但二次元更能理解看见休刊xx天/周/月的痛苦。
都给我画画吧~漫画家们~
妈妈微笑着出了家门,把我和爸爸丢在家里。
看来今天我要变成留守儿童了,我叹气,踮起脚尖,试图跟父亲对视。
你难道没觉得被老婆丢下了吗?老爹——
爹?爹呢?
他们难道是找了个借口,然后把我和房子抛弃了?
10.
我爹没有抛弃我,他只是收到一个警局里打来的电话暂时跑去了屋外。
不对!混蛋老爹就是要抛弃我吧。我气鼓鼓的看着我爹越跑越远的背影,又见他坐上汽车,要启动车子前和落地窗前的我对视了一眼,然后老爹开车出了小区才开回来。
“对不起啊light,爸爸把你忘了”我爹的双手穿过我的胳膊肘,像拔萝卜一样提起我。
“爸爸今天有事,你就在爸爸工作的地方乖乖带着好吗?其他有空的叔叔和阿姨会照顾你的。”
我被警察老爹按到了儿童座椅上,喝着他递过来的橙汁。
“别以为这样(吸管声)我就会原谅你了(吸管声),混蛋老爹(吸管声)。”
“小光,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词的。”趁着等交通信号灯的时间,老爹狠狠rua了我一把,祸害了头发还不够,他还揪了揪我的脸。
11.
亲爹不愧是亲爹,到了警视厅就把我丢到座位上,甩给我几包零食和饮料就走了。
爹你真的不看一下包装上写的什么吗?咖啡和魔爪这种东西我这个幼儿园小孩喝了真的呆胶布吗?
还有老爹你给我的零食,其实就是你们刑警加班垫肚子的东西吧,这种干干的东西不怕我噎住吗?
我嫌弃地把这一堆东西放回我爹办公桌上,用警局里的A4纸还有签字笔画画。
无聊。
在我从五子棋玩到吊小人,从给笔下人物换装玩到飞花令。
如果是上辈子的我肯定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主动背诗和记单词的一天。
就在我的自制扑克牌裁到最后一刀,小王的阴影要被我涂完的时候——
“你爸爸也是警察吗?”
啊呜!吓我一跳。
这当然不是我胆小,作为未来新世界的卡密是不会胆小的。
只是……当你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画画的时候,从背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你往身后看去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小孩,不管是谁都会恐惧的吧?
等一下,我也是小孩啊,那没事了。
我跳下凳子,盯着面前的人:“你怎么知道我是爸爸带来的,说不定是妈妈呢?”
短发小男孩挠挠头,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因为我也是爸爸带来的啊,就想着你是不是这样,如果猜错了就对不起啦。”
好可怕的家伙,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是社交技巧比我高太多了啊。
虽然上辈子是个成年人,可是社恐二次元是永远打不过天然开朗的小孩哥的。
但是,我既然有这个名字就意味着肩负着重大使命,不就是和同龄人交流吗,我可以学的。
“我说这个笔我找了半天为什么找不到。”老爹应该是刚刚开完会,他的身上被烟浸入味了,好难闻。
臭老爹拿起我只差最后一点就完成的扑克牌,对着冷白色的灯光欣赏:“你这个小鬼还蛮有艺术天赋的嘛?要不要给你报个美术班?”
不要啊,我跳起来抢他手上的扑克牌,报班什么的才不要啊。
上辈子看了动漫中二病发作,就决定走向美术生这条道路,结果被父母拉到集训营里面整整画了几个月。天天就是速写、素描、色彩,结果集训完画画终于出具人形了,才发现在电脑上画和手绘根本不是一回事。
12.
总之美术培训班是夜神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13.
应该是我的嫌弃表情太明显了,老爹准备揉我头发的手收了回去,他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是伊达家的小子吧。”
“是的,您是……?”哇哦,居然看到小孩哥拘谨的样子,他甚至用了敬语。
“我是你爸的同学,当时在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被分到一组。”老爹平时太忙,都没给我讲过他以前的事,我有些吃醋,“你爸爸很厉害呢,他在柔道比赛上一直是第一名。”
小孩哥激动得眼里冒星星,能看出他很崇拜自己父亲。
“还有他在枪械课上的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小孩哥还想听更多,可惜已经有人在喊臭老爹了,他随意嘱咐了几句让我和对方好好玩。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罐焦糖咖啡,说小孩子喜欢喝甜的,让我和小孩哥分享就走了。
“喝吗?”我把其中一瓶放到小孩哥面前,这是前社恐能做出最热情的事了。
“我爸爸说过小孩喝咖啡会睡不着的,你最好也不要喝。”小孩哥真的很听他爸爸的话,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爸宝男。
不过他这种关心他人的态度并不令人讨厌。
“我叫夜神光,你的名字是?”好耶,终于抢到对方之前说出来了,这是一项伟大的进步。
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
我,夜神光,成功从社恐进化成了人类高质量幼崽。这也为我日后统治世界奠定了基础,从这一天开始,人们都会记得我是大不列颠的王……
串词了,重来。
人们都会记得我!基拉大人!新世界的卡密!
可惜我的声音和对方的声音叠在了一起:“你好,我叫伊达航,你是?”
失败,太失败了,我终究不是卡密吗。
不过往好处想,虽然我们说重复了,但是我可是说出了那句名台词啊,早在我知道自己叫什么的时候就想这么说了,可惜家里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认识的粉色小孩总是不给我自我介绍的机会。
我们都听清楚了对方的名字,谁也不用尴尬的重复一遍,我拿起扑克牌:
“要玩吗?”
“要玩。”
然后我们就愉快的打了一上午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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